画仙入梦:奴家不是祸水

画仙入梦:奴家不是祸水 > 第8章 温柔陷阱

第8章 温柔陷阱

    “你去戎狄皇宫做什么?”虽然事不关己,但渠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想知道关于宁青夙的一切了。

    “我……”宁青夙莞尔一笑,刚想说是为了和千钧哥哥在一起,突然意识到不妥,又改了口:“我就是想去见见世面,戎狄皇帝大寿场面肯定很轰动。我游历十国这么多年,还从未参加过皇帝的寿宴呢!”

    “是吗?那这次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最好将寿宴场景画出来,指不定有多少人会花重金购买呢!”渠让并未怀疑,只笑着打趣。

    “重金?嘁,你未免太小瞧本小姐了,本小姐还不缺那点钱!”宁青夙莫名懊恼,突然发现渠让不仅阴险、自恋,还很市侩。

    “哦?那确实是本王小瞧你了,怪不得你不肯出售江山社稷图呢!”渠让幡然醒悟,发现宁青夙还挺有意思的,与别的女人完全不同,这就是所谓的画家的气节吗?有点意思!

    “那是自然,江山社稷图是我师傅给我的,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卖掉?就算要卖,也得找个合适的下家吧!”宁青夙义正辞严道。

    “嗯,确实!本王能够理解,等着吧,再过不久本王定能拿出一副让你满意的画作,到那时候你可别反悔!”渠让接道。

    “我怎么可能会反悔?”宁青夙又是一阵气恼,渠让好像总在怀疑她的人格,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好,你若反悔我就把那几只鹦鹉全都煮着吃了!”渠让扬唇一笑,看向了车窗外,那里几只鹦鹉正叽叽喳喳的唱着歌谣,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对它们虎视眈眈。

    “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宁青夙忍不住暴跳了起来,要知道那几只鹦鹉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亲自孵出来的,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跟着她。

    别人或许不能够理解,但是在宁青夙的眼里,那些鹦鹉就像她的孩子一样,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宁家军了。

    现在渠让居然当着她的面用宁家军来威胁她,还说要把她的宁家军煮来吃。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只鹦鹉而已,何必小题大做?”渠让完全不能够理解宁青夙的愤怒,见宁青夙站了起来,忙劝宁青夙坐下。

    宁青夙哪里肯听,指着渠让的鼻子就是一通呵斥:“闭嘴,那是我的宁家军,不是普通的鹦鹉。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若是动了它们一根汗毛,我宁青夙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

    “你……好大的胆子!”渠让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这女人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子威胁他,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哼,小女子别的本事没有,胆量倒是不缺。王爷若执意要挑战小女子的底线,小女子乐意奉陪到底!”宁青夙哼道,双手叉腰摆出了泼妇骂街的气势,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忌了。

    “你……好好好,好你个宁青夙!以前算是本王小瞧你了,你的本事还真不小呢!”渠让讽刺道,心里莫名懊恼。

    敢当面跟他叫板的,宁青夙是第一个。不就是几只鹦鹉吗,她居然如此重视,当真觉得本王连几只鹦鹉都不如吗?

    宁青夙见渠让上了火气,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欠妥当,但事已至此,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将错误进行到底了。

    “王爷过奖了,小女子愧不敢当!”说完,宁青夙讪讪地将脸撇了过去,也没敢去看渠让的反应。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张到了极致。

    早就听闻承西王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我这样当面冲撞他,该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吧?想想就浑身发毛好吗?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宁青夙悔恨不已,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幻莫测。

    渠让并未多说什么,只意味不明地盯着宁青夙的侧脸。这女人胆敢向他挑衅必然有所仰仗,可她仰仗的是什么呢?傅千钧吗?

    呵,那个阴阳人,长着女人的脸却有着男人的身形,怎么看都觉得很恶心呢!真搞不懂宁青夙怎么会喜欢他,难道这就是画仙的品味?

    还真是独特!

    马蹄达达,向着关外驶去,途中遇上了不少官兵,却无一人阻拦。因为所有人都认识承西王的马车,他的马车是独一无二的。

    纯白色的马匹配上纯白色的车帘,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帘上左右两侧都用金丝线绣着古代神兽白虎,左侧白虎卧躺在草地上温润如玉,右侧白虎张牙舞爪好似扑下凡间的战神。

    正前方的门帘上则绣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图案,没人认得出来是什么意思,据说是用来驱邪保平安的。

    这马车是渠让的标志,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天下百姓也因此都认清了承西王殿下的马车。遇此马车纷纷退避三舍,以示对承西王的尊敬。

    出得居攸关便进入了戎狄境内,由于常年征战,百姓们都迁走了,四周一派荒凉。寻了许久都不见客栈,天色却逐渐黑了下来。

    “看来今天只能在外面露宿了!”渠让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外面的环境,叹息道。

    宁青夙这才从神情恍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瞟了他一眼,“在野外怎么露宿?这会儿天还很凉呢!”

    其实主要是担心自己和一群男人在野外露宿不安全。

    “马车里还好吧!”渠让淡然应道,竟是熟练地从座位底下的暗格里翻出来了一条锦被,看来他很有经验。

    “我的呢?”宁青夙眼馋的看了一眼锦被,又指了指自己,腆着脸问道,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才刚刚和渠让吵过架。

    “你要和本王一起睡?这恐怕不妥吧,本王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见宁青夙指着自己,渠让紧张兮兮地抱着锦被,大义凛然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睡了?不要随便曲解别人的意思好吗?”宁青夙被噎得满脸通红,心里更是万马奔腾:这人是要有多自恋才能够把别人的意思全都曲解成在勾引他啊喂!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绝了!

    “哈哈……”看着宁青夙扭曲的神色,渠让忽而大笑着将手中的锦被塞了过去,“这被子给你,晚上风大,小心着凉。”

    诶?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渠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宁青夙惊诧地眨了眨眼,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渠让不欺负她就不错了,怎么会给她锦被?难不成这又是陷阱?温柔陷阱?

    咦,想想就浑身汗毛倒竖好么?

    宁青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锦被翻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没问题,应该没问题,不可能没问题吧!

    “你要在上面找出一朵花来吗?”渠让好笑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你有没有设计害我!”哎呀,一不小心说出来了,宁青夙顿了顿感觉身体都僵硬了。渠让身上的怒火好像要烧过来了,她也没敢去看,只觉得尴尬无比。

    “哈哈,真是服了你了!听说你曾游历十国,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奇迹啊!”渠让不怒反笑,发自内心地一声赞叹。

    那不是有千钧哥哥在么,宁青夙在心里默默说着,白了渠让一眼,并不答话,只气呼呼地抱着被子。生怕多说一句又被渠让抓住把柄,嘲笑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