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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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脚下轻动,  惯性在一点点地消失,直至停下。

    余乐已经站在了护栏前不远处,距离那位纹身大汉的直线距离不足五米,近的余乐甚至可以清楚看见,  大汉那浓密的胸毛成了黑熊纹身的天然毛发。

    大汉对着他挥舞拳头,  大声咆哮。

    余乐在和对方对视的过程中,  嘴角一点点勾出弧度,  继而灿烂大笑。

    直至也举起手!

    握拳,  挥舞!

    身体摇摆着,与这位大汉,还有他身边的人群一起融入到音乐当中,  跳出快乐的舞蹈。

    太过瘾了吧!

    这种自由奔放的比赛氛围真的太棒了!!

    比赛的顺利,  还有眼前热情的奔放的观众,简直要让余乐飞起来,从昨天开始就压抑到了极致的心情突然间就变得明媚,  就连那雾蒙蒙的天空,  仿佛都有了一丝的可爱。

    这是“欧洲杯”。

    这是奥国人的滑雪精神。

    健康地运动,愉快地玩耍,享受大雪的馈赠,  快乐每一天!

    余乐的互动让观众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一名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金发大姐还热情的给余乐抛出一个飞吻。

    “啵!!”

    他们在这里,  不但可以看见选手跳台上的表现,  还能够看见他们在街区的技巧,余乐确实是表现的还不错的那个,他们愿意给他最热情的祝福。

    不过余乐却被这一个飞吻给惊醒了。

    好在时间耽搁的不多,  也就七八秒的时间,  余乐急忙脱下滑雪板,  往公示分数的电视机屏幕前走去。

    电视就立在选手通道的入口处,这里还等待着两名摄像师,余乐一过去,他们的镜头就追了过来,直至余乐在一处广告牌前站定。

    定睛一看,分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已经出来了!?

    这么短?

    在余乐发现自己分数出来那么快的时候,有点遗憾,果然还没到让裁判重视的程度,距离奖牌榜估计也差距很远。

    整理心态,目光往下移动。

    余乐先去看了总分。

    7650分。

    !!!

    ???

    余乐眼睛一亮!

    上70分了!?

    竟然能上70分!?

    他给自己最好的估算,也就65分左右!他竟然能上70分!?

    余乐急忙左右转头寻找,想要找到柴爸爸,或者是孙毅也好,谁都可以,问一下自己是怎么拿到的这个分数。

    有点出乎意料。

    直到余乐看见了自己的全程分。

    3600分。

    裁判对他全程的流畅表现,通过分数,表达出了足够的满意。

    这也是余乐目前为止,拿到的最高全程分。

    不愧是国际裁判,下手稳准狠,不像国内裁判看惯了不停出现失误的比赛后,对全程分会显得格外谨慎,不敢放手打分。国际裁判对全程分向来宽松,只要你足够流畅,做出了你计划做的动作,并且表现出了一定的实力水平,全程分都不会差。

    但不得不说,余乐在各个道具上的难度还是低了一点,只除了他在最后一个跳台,偏轴两周加了一个【摸板尾】的动作,裁判给了他800的小分,其他道具都在70~65中间。

    这是余乐的基础实力还不够,他没办法完成难度更高的动作,裁判没办法给他更高的分数。

    可是76分啊!!!

    余乐看了一下自己的排名,竟然在10名!

    脑袋“嗡”的一下就充血了。

    兴奋的都开始高血压。

    他也知道,到目前为止,上场的选手到他为止,只有67名,后面还有一大半的选手还没有参加比赛。

    但是10名啊!

    90分以上的三个,80~90分的五个,接着的第九名是78分,然后就到他了。

    无论是这个分数,还是这个排名,都是华国国家队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

    余乐愣愣地站在电视机屏幕前,直到摄像师将摄像镜头又往前推了一点,余乐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取下滑雪镜,脸上挂着惯了的笑容,对着镜头笑了一下,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了选手通道。

    脑袋木木的。

    感受很不真实。

    直到余乐被等候在这里的柴明拦下。

    柴明站在他面前,孙毅和温喜德也跟在后面一点,都期待地看着他。

    余乐想说话,蹙了一下眉,等等,我拿了多少分来着?

    脑子太乱了,血液在大脑里横冲直闯的,挤占了所有的空间,别说思考,好像就连说话都忘记怎么说了。

    余乐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珠子乱转,努力回忆。

    就在这短短的过程里,孙毅和温喜德似乎就得到了答案。

    出现失误了吗?

    站在这里看,余乐从跳台出来高度和速度都不错啊,还抓了板尾,难道是前面丢了太多分?所以没有拿到有效分?第一跳失误了?

    他们也不希望余乐失误,出了国他们作为同一个队的队友和教练,余乐拿到好成绩,他们当然会更加开心,更会与有荣焉。

    但是,那微妙的竞争关系,会让这份期待多一丝别的东西,就比如……很遗憾。

    那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不应该存在念头,但确实这一刻在这两个人的心里出现,继而眼神变得格外微妙。

    孙毅姑且还有竞争关系,但温喜德这样的念头,确实不该存在。

    只是余乐和柴明此刻都无瑕关注这两人的微妙情绪,一个死死看着对方,一个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回忆。

    眼眸又绕了一圈,余乐终于从那兴奋到麻木的状态里走出来,一声未发,却先一把抱住了柴明。

    好高兴!!

    现在好想尖叫!!!

    这是什么神仙成绩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就连柴明脸色都变得了,一脸心疼的就要去安慰余乐,手都已经抬了起来。

    余乐却踮着脚连连跳起,激动地说:“76分!!我拿了76分!!!现在在第十名啊啊啊啊啊!我在第十名!!!”

    柴明被这情绪的突变险些闪了老腰,直到余乐喊完,叫完,他松开双臂离开他,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快乐的情绪终于降临!!

    柴明的脸上浮现笑容,也下意识的睁大眼睛,让这双眼睛装进余乐眼中的光,开心地说道:“好。”

    他抬手搭上余乐的手臂,“好!”

    接着那只手又移动到肩膀上,被他开心又克制地摇晃着,一把捏住,最后点头说了一句:“好!!”

    余乐笑的眼睛又不见了。

    师徒间温情脉脉的互动,让人无法介入,温喜德脸上挂着几分复杂的笑容,还透着一丝尴尬。

    孙毅倒是直来直往不会掩饰的脾气,高兴了一瞬间,马上又开始不甘心,脸蛋紧紧地绷着,眉心也蹙的越发地紧,硬邦邦地开口问道:“76点几?小分还记得吗?说出来我听听。”

    余乐正要开口,身后突然再响起欢呼声,而且声音极大,还有人在大叫着谁的名字。

    仔细分辨……“白”。

    对哦,白一鸣就在后面。

    余乐再顾不上说话,转头看向出口的位置,又往前走了几步,没看见白一鸣出来,倒是孙毅跟了上来。

    “时间有点长。”余乐望着选手通道的尽头,白一鸣应该就站在拐弯的位置,但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余乐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期待道,“是不是比咱们打分的时间长?成绩应该很好吧。”

    孙毅想想,“是长一点。”

    余乐说:“你多少分?”

    孙毅:“64。”

    余乐:“不错啊!”

    孙毅:“我第二个跳台落地的时候手撑了地,全程分被扣了10分,不然也能上70分。”

    余乐:“那下把努力。”

    “所以你全程分……”孙毅说到这里,突然就闭了嘴,面色古怪地看着余乐。

    就在这时,前排的观众响起掌声,通道的尽头也看见了白一鸣年轻矫健的身影。

    年轻的小孩儿就是精神,不足十八岁的年纪,身边是跟随的掌声,扛着滑雪板这几步走的朝气蓬勃,像只从雪山上下来的豹子。

    余乐迎上去,问:“多少分。”

    人白一鸣也算是经验丰富,绝不会和余乐那样兴奋到呆木,淡淡说:“8425。”

    余乐一听,竟一点不意外,果然上了80。

    通过他和白一鸣在国内的比赛,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分数差距大概在10~15分左右。

    不过……

    余乐问:“哪里扣分了?”

    84分给余乐就是高分,给白一鸣就有点低。

    白一鸣蹙眉,说:“全程分只有32,450度下桥的时候不太干净。”

    顿了顿,又说:“u型池没能完成900,只拿到了75分。”

    余乐的u型池是720转体,没有摸板,裁判给了他68分。

    白一鸣没完成900,最差也是720,而且一定还有个高难度的摸板,裁判却只给了他75分。

    这是一种明确的不认可,因为白一鸣是u型场地未成年组的世界冠军,他只有拿出冠军该有的实力,裁判才会给他更高的分数。

    所以“小透明”也有“小透明”的好处,裁判因为预期低,所以只需要做的好一点,就可以拿到还不错的分数。

    但如同白一鸣这样的著名选手,拿不出自己本该有的成绩,裁判是会扣分的。

    分析了一通白一鸣的分数,余乐才开始聊自己的分:“我主要高在全程分上,刚刚几乎没有失误,36分很高了。可惜我自己水平还不够,道具分都不算高。除此以外,我觉得我有点受到难度储备的限制,裁判给我打分比较谨慎,700分左右的分值,是我给他们的整体印象。如果下一轮我有更好的发挥,或许能够把分数再往上加一加。”

    余乐分析的很对,孙毅也若有所思。

    如果按照余乐的逻辑,白一鸣的整体印象分在800分左右,他和余乐都在700分左右,所以上一轮余乐只是赢在了全程分上,这让孙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这样的赛场上,教练能够指点的实在有限,柴明勉励了余乐和白一鸣一人一句,就让他们回到山上准备第二轮的比赛。

    孙毅却被温喜德拉到了一旁讨论。

    温喜德对孙毅那是绝对的尽心尽力,帮他编排第二轮的动作,该选择的道具,以及这一轮没有发挥好,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下一轮需不需再挑战一次。

    余乐和白一鸣说说笑笑地从孙毅眼前走过,温喜德就在孙毅面前掰着手指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孙毅的目光追着离开的两个人,直至移动的视线再度落回温喜德的脸上,孙毅抿着嘴角,努力耐心地继续听下去。

    每组一共20名选手,平均不到三分钟一场,大概滑一轮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余乐他们还有第二场比赛要比,但时间并不紧张,所以悠哉哉地上了缆车,还能在缆车上居高临下的重新观察赛场,在心里反规划,确定第二轮的比赛。

    余乐现在心态很放松。

    不是说这个分数就一定能够拿到积分,而是他在上一轮已经拿出了他的全力,没有留下遗憾,这就够了。

    第二轮他还可以去拼,拼成功了固然很好,但失误也没关系,因为超出能力的技巧,注定了会有一定的失败比例,而他正在做的,就是努力战胜失败。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比赛,“战胜失败”的过程也是很有趣。

    到了坡顶,先上车的白一鸣就等候在那里,他等着余乐走到面前,突然说道:“柴教练挺好。”

    余乐:“?”

    白一鸣说:“有担当,也相信队员。”

    余乐恍然大悟:“哦,怎么突然聊起周晓阳那件事。”

    “不是。”白一鸣却摇头,“我是说比赛过程里参与到队员的计划里,这样不能培养出独立优秀的运动员。”

    所以……他说的是温喜德插手孙毅第二轮的比赛?

    余乐对这件事不置可否,淡淡一笑,“走吧,我得休息一下。”

    白一鸣点头,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与余乐一起走向小屋。

    余乐之前一直专注在比赛,又有点兴奋,所以直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风好像又大了一点。

    靠近木屋抬头看了一眼,风力还是三级,但已经达到了40m/s,抬头看天的时候,脸上会有些冰冷,细小的雪花落下来,被脸上的温度融化,变成了水珠。

    现在是当地时间的中午三点半,最近这片山脉总是会在下午下雪,大雪会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当第一缕的阳光照亮大山的山脊,雪便停了。

    余乐有点担心,第二轮的比赛会受到影响。

    风力三级已经不适合比赛,更不要说眼看着就要向四级奔去,该不会比赛比到一半儿,就有暂停比赛了吧?

    余乐发现自己有真点“乌鸦嘴”的潜质。

    不,关键他还没有说出口呢。

    回到小木屋里没多久,还没等和竹内由纪的眼睛对上,工作人员就跑进来宣布,这一轮比赛结束后,就先暂停比赛,他们这一组的选手先去赛道下的休息室休息,在天黑前随时有继续比赛的可能,大赛方希望他们每个人到时候都能参加比赛。

    这不就扯淡吗?

    比赛比了一半不让比了,还不能走,得一直看老天爷的脸色。

    就像180个人一起跳泥坑,前面的过去了,后面的还没跳,就剩下他们这20个人,一只脚踏一边儿,给“卡”住了!!

    蛋疼!

    这番变故下来,竹内由纪也没空再和余乐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他的号码在77号,还要后面一点,在这样的天气下,想要达到好状态不容易,人都要先操完自己的心,才有余力去管其他事。

    余乐得了通知,但也没下山的意思,他和其他选手一样,等待后面的运动员都比完,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通知发出来。

    比赛如果可以一次性完成,当然更好,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样拖延到第二天,和“凌迟”没差别。

    好吧,老外不懂什么叫做“凌迟”。

    但是这种同样难受的感受却是一模一样。

    剩下的十多分钟时间里,小屋的气氛很浮躁,很多人也从比赛状态下走出来。有的顶着风雪跑到外面看比赛,有的不喜欢吹风就堵在木屋的门口探头观望。

    工作人员已经在收比赛用品,进进出出的将一些展牌和旗帜放进小木屋里。

    屋里还剩了些人,各自聚在一起,表情轻松地聊着各类的话题,时不时响起的笑声,让人想起电影里雪中小屋的画面,如果再有一团篝火,就更棒了。

    余乐把才上来的孙毅招手叫过来,熟稔自然地说:“比赛暂停,你知道吗?”

    孙毅深深看了余乐一眼,最后坐在余乐身边,说:“知道,山下重复广播,观众也被劝下了山。”

    “那你还是上来了?”

    “担心有什么变故,上来等着吧。”

    “之前比赛有遇见这种事吗?”

    “经常发生,但我没遇见比一半暂停的,状态都没了。”

    “那我运气不好,第一次比赛就遇见这种事。”

    “你运气是不好,连带着我也倒霉。”

    这臭小子,说话怎么这么不讨喜呢?

    余乐就笑:“没办法,老天爷开了我的门,就会关了我的窗。”

    孙毅没明白,歪头。

    余乐转头去看白一鸣:“……”

    白一鸣:“……”

    余乐扬眉:“……”

    白一鸣完全没领会到余乐的深意,他把头仰高,累了似的将身体往下出溜,仰躺在了座椅上。

    余乐:“……”

    大意了!

    和程文海配合默契,忘记了身边跟着的是白一鸣,这让他怎么自己解释,都是因为他滑雪天赋太强,老天爷都不能让他一次性比完赛这种事……自己夸自己天才,羞耻啊!!

    抛出去的“包袱”,没人能够抖开,余乐老寂寞了。

    气氛不是很愉快地又这么等了一会儿,工作人员终于进屋招手,让他们到下面的休息区等通知。

    于是20名选手,还有十多名裁判和工作人员,一起往山下去。

    赛场附近还是有些房子,基本都是实心原木的木屋,这里被设成更衣室、休息室,还有一些卖食物和水的地方。

    这里最受欢迎的就是那两层楼高的咖啡屋。暂时不想离开雪山的游客,都聚集在了咖啡屋里,站在风雪中的屋檐下,喝上一口香醇浓郁的咖啡,随着那蓬勃而出的白色雾气,幸福感都在脸上呈现出来。

    余乐他们没有喝咖啡的机会,只能拿着自己的带上山的保温杯喝上一口。

    柴明和温喜德都带了一个很大的保温壶,外面套了两层保温袋,走哪儿带到哪儿,绝不离身。

    不是心思黑暗,而且该有的警惕心。

    在与大部队会合后,余乐和白一鸣去接了柴明水壶里的水,孙毅去了温喜德那边,队伍自然也分成了两边。

    余乐喝下水,环顾一圈,没有看见何宇齐。

    “大师兄呢?”余乐问柴明。

    柴明说:“马上过来。”

    “比完了吗?”

    “比完了。”

    “这么好?成绩怎么样?”

    柴明嘴角一勾:“9550分,目前在第一名。”

    “哇哦!”

    终于又有好消息了!!

    柴明微笑,看向余乐:“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拿下这个成绩。”

    “?”

    “竞争永远是进步的不二法门,你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最近训练也认真了很多。”

    “呃……”余乐觉得柴明把他这个“鲶鱼”说的太清丽脱俗。

    不过何宇齐能够拿出好成绩,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管他是不是“鲶鱼”,队里有个冠军不好吗?就像跳水队一样,把比赛的冠军都包揽了更好啊!!

    余乐在跳水队的那些年,将他的心态锻炼的很好。队友比他强,拿了更好的成绩,他也会不甘心,也会烦闷,但这些都比不上集体荣誉感给他带来的快乐。

    这是一份与有荣焉的骄傲。

    所以余乐顾不上放下水杯,就拉着白一鸣往空中技巧的赛场跑去。

    这会儿时间,空中技巧的比赛也停了,但因为空中技巧的时间更短,选手的流动更快,何宇齐的小组就能够全部比完两轮比赛。

    余乐跑出去没多远,何宇齐就和其他国家队员一起走了过来。

    在大雪纷飞中,迎面走来的国家队员衣服颜色各异,但胸口的那一抹红却在连片的白中格外的显眼,大片的雪花落下,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脚背上,还有走在最前的何宇齐的身上。

    突然有种莫名的神圣感,余乐在这一瞬间,好像看见了徐辉哥,又或者不是,是一种更沸腾更刚硬的画面,灼烧着冰冷的雪花,融化掉,蒸腾着,连带着自己的血液也被点燃了似的,发出滚烫的热度。

    余乐脚步加快,扑上去给了何宇齐一个拥抱:“哥!!恭喜!!!”

    何宇齐被余乐的热情感染,脸上也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他抱着余乐摇了摇,说:“后面还有选手没比赛呢,不好说。”

    “肯定第一!一定第一!必须第一!”

    “哈哈哈哈。”

    何宇齐笑着,与余乐勾肩搭背地往回走,这喜气洋洋的气氛感染了更多的人。再说何宇齐这不爱管事也不多话的性格,让他在队里的人缘也很不错,每个人都上前真心实意地恭喜他。

    这成绩也不是稳拿第一,但拿个奖牌是肯定跑不掉,同时这也是他们男队共同的成绩。

    隔壁的“娘子军”太凶了,他们这些男生在队里头都抬不起来好不好,如今大师兄大展神威,锁定奖牌,必须庆祝啊!

    除此以外,华国队里还有另外一名选手拿到了93分的好成绩,暂时就排在何宇齐的后面,若是运气好,后面的比赛没有更出色的选手,华国队不就是包揽了冠亚军!

    好事!

    大好事啊!

    这份快乐冲淡了比赛被迫中断的郁闷,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去的快。

    余乐发现,这个时候队里的派系感消失无踪,在共同的荣誉面前,每个人都变得格外单纯。

    当然这里面也是因为何宇齐的人格魅力吧。

    余乐就听着大家聊天,笑的时候他也跟着笑,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拔尖冒头的性格,如果让他选,他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入眼所在的都是兄弟,聊着大家都喜欢的话题,再哈哈大笑,便是一份快乐。

    不过可惜,今天到底没有继续比赛。

    风速没有增加,但下起了大雪,而且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

    头顶上的广播不停播放安全通知,让进行高山滑雪运动的滑雪者就近找到安全屋休整,不要贸然独自滑下山去。

    而他们公园赛场这边,也被通知今天的比赛结束,尽快下山。

    听见通知,所有人都站起来,往山下走去。

    一起离开的还有很多今天下午本应该有比赛的选手,像是一滴滴的水珠,从各处滚出,再加上下山的游客,最后汇聚成一条长河,往缆车站流淌而去。

    下山足足花费了一个半小时,等待缆车的人太多了,余乐一脚踏进宾馆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半。

    “这种感觉竟然比训练一天还要累。”余乐抱怨着,正要和白一鸣往楼上去,走在前面的柴明,电话响了。

    柴明掏出电话,一边听着一边往楼上去,没走几步,突然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余乐。

    走廊的灯光暗,那眼眸黑漆漆,直勾勾,严肃中,却又透着一丝喜悦。

    余乐在柴明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

    也逐渐收了脸上的笑,认真凝望。

    放下电话的柴明对他说:“白会长说他的律师函发出去后,对面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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