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青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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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赐嫁

    第十九章:赐嫁

    “你在干什么?”竹桥边,蓦然地走出一个白衣人来。

    我抬起脸,竟然是那墙上君子。

    没搭理他,袖子捋得高高的,探入水中去,摸出一把泥和混着几只的棋子,就着水,轻轻地漾个干净,莹润的棋子就在手心里,黑白分明,格外的可爱。只可惜,二个玉钵,也不知扔哪里去了,只能摊了手帕,将棋子放在上面。

    “喂,青蔷。”他皱起眉头,不怒而威地看着:“装作不认识我吗?”

    我早就猜到,他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们,能出现在宫时在,也不出其。

    “墙上君子,有什么事吗?”

    “你在干什么?”

    “摔了一跌,棋子尽数掉在水里了,我得捞起来,有什么意见吗?没事少在这里,我如今的身份,是秀女。”今时不比往昔,我不能随意跟男人说话的。

    他意味深长地说:“秀女?你在宫里,我才好奇呢?你就长这样,也能入宫?”

    “有什么好奇的,命运不予我,便就在这里了,你还不快走,我知道你有权有势有地位,我不是你,请你不要害我。”很直白的说法,我和他不熟,没必要谈到什么更深的地方去。

    他有些叹息:“你这人讲话,非要这样带刺儿的吗?”

    他不是我,他安知我的处境,一入后宫深如海,稍有差池,有嘴也说不清楚。

    我没有理会他,趴在竹桥上捡着棋子。

    他却使去性子来,将我捞上来的帕子和棋子往水里一丢。

    我抬眼瞪着看他,他高傲眼神很气人,是那种,你想怎么样的意思。

    我唇角微微地勾动,气得说不出话。

    他却又笑了,眸子灿若星子,直印在我的心底。气死人地说:“你是秀女,这般看着一个男人,就是你的合适方式了,是你害我,还是我害你呢?”

    我气得喘息:“你……”怎么会有这么一种人啊,越发的过份。

    初初认识他,就很看不起人,现在还来气人。

    “怎么,想吃了我不成?”他挑拔地说着。

    似乎不惹火我不罢休,我冷哼,不现会他,有些讨厌他,还是捞着棋子,水洗干净后,不放桥上了,摘下一个荷叶,抱着就一手抓着。

    他开怀大笑,坐在竹桥之上说教着我:“真小气,这样就不说话了。”

    炯炯有神的眼看向我,让我的冷气扫到,耸耸肩:“捡什么捡,我有新的。”他神秘兮兮地说着。

    然后还刻骨的挤挤眼,那表情,我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一样。

    “哼,不要。”这人,不见得多好心。

    “我没说要给你。”

    那还说什么呢?不是很多余吗?“你没事做啊,别挡着我。”

    “我就没事做。”我说一句,他还来真的斗一句,看来不惹得我暴跳如雷,他是不甘心。

    我抓住了几个棋子,手带着水猛地一冲,冲得很高,水溅上了他的脸。

    他大惊失色,一手挡着水,往后一退。

    “卟”的一声,他整个人落在水里。

    真是一个精彩啊,我笑在心里,眼里也漾上了光采弯起唇角看他。

    齐大腿深的水不至于让他叫救命,可是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笑盈盈地说:“墙上君子真不小心,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落水君子。”

    他一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你好大的胆子。”

    我眨眨眼睛:“是啊,你想怎么样,吃了我不成啊。”我还真不怕他呢?盛气凌人想吓倒我,他一向如此。

    他想了想,居然低下身去水里摸了一把,摸到几个棋子说:“信不信,我把它们丢到你捡不到的地方去?”

    这可不好玩了,那我不知要捡到什么时候呢。

    伸出手,挤上和善的笑意:“公子,把棋子给我好吗?你行行好吧。”

    “乞丐样子。”他冷嘲。

    不气不气,棋子重要,越发笑得甜美:“公子,请你把棋子给我好吗?”

    他将棋子放在我的手心里,微微地停顿,肌肤相触,沉重地暖意让我手微地一抖,赶紧缩回来不自在地说:“谢谢。”

    “我是灏。”他说。

    我点点头,低下头去捞。

    清凉的水,从我的头上流下来,我缓缓抬眼看着他:“可以解释一下吗?”

    “不可以。”他霸道地说着:“我就看你这劲儿讨厌,为什么你求一下人,你很难吗?要在水里捞老半天的。”

    “我和你很熟吗?”真讨厌,我抹着脸上的水。

    “不熟。”

    “那你是多关管闲事了。”没事在宫里还要让我不好过。

    “好,你等着吧,我看你捡不捡得齐。”他伸手将那荷叶上的一个黑子往远远的水里一扔。

    气得我瞪眼:“落汤鸡,好玩吗?本小姐不陪你玩了,无聊。”早就想叫他落汤鸡了,等到现在,很对得起他的了。

    棋子也不要了,坐起身,净了手就要走。

    他拉住我的裙摆:“你就这样丢下我。”

    “你不是我的孩子,不归我管。”丢下他,说得太严重了吧。

    “棋子不要了?”他挑眉地问。

    “司棋的关系,这些是小事。”能摆平过去。

    他悠闲地说:“你就不怕我把你拉下水里?”

    这下我真的花容失色了:“你敢。”

    他淡定地看着我,眸子里写上了好玩之色:“我真敢。”qpsw

    “不可以,我叫救命了。”我焦急地四处看着。

    这公子,不仅傲,还越来越无礼,越来越无赖,似乎想要惹我一样。

    他自在地说:“好啊,你叫啊,看你麻烦,还是我麻烦。”

    我吐一口气,他真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真真是可恶,用这招来对付我,无奈地看着抓着裙摆的手:“你想怎么样?”

    “捡完棋子。”他下令。

    想不到我也有这样让人逼着做事的时候,水波荡漾,映着一张他忍不住笑的脸,一张我忿忿不平的脸。

    棋子那么多,要捡到什么时候啊,司棋还不回来帮帮我。

    但是没有再吵,我起初是生气的,后来也没有怎么气,觉得从头到尾,就好笑一样。

    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混浊的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笑,我笑着看他的眼睛,他眼神迎上我,却又赶紧移开脸不看。

    这灏,真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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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捡得累了,他说:“不要捡了,反正捡不齐,有人来了。”

    我乐得站起来,揉揉趴得有些麻的脚掉头就走。

    远远地看到荷花池的一边,似乎有几个着紫衣的公公而来,这些穿紫衣的公公,都是在宫里有一定地位的。

    神色有些急惊,也不知找什么?

    我快步地走,那灏的无赖之人,我才不会去感谢他呢?一时冷若冰霜,一时傲慢无礼,一时又无赖加可恶。

    大概是皇后跟司棋说了什么,司棋的心里难过,满眼的憋屈。

    拍拍她的肩:“不要难过,总会过去的。”

    不管什么事,都会过去的,没有永远永远这么一个词。

    第二天却来了一个很突然的消息,连我自已也不敢相信。

    我真的就可以出宫了。

    是命运在捉弄人吗?我入不了宫的,但是入来了,入来了,我也慢慢的接受了,现在一道旨意,把我配以边关将军袁修纯。

    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是野花还是野草,随意让人这样,那样。

    袁修纯我也认识,就是杨宏书的表哥,见过二次面,感受谈不上,只得知,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

    司棋拉高声音叫:“这什么意思啊?”

    “这是皇上的意思,恭喜青蔷小姐了,将军夫人也不错啊,就是宫里的人,也说不准能比得上你风光哟。”带着一些嘲笑的意味。

    嬷嬷是什么意思,我青蔷就很差劲吗?什么都是我的福气。

    我虽然有些傲骨,但是我知道做人不能太傲气,我没有那种资格,而我也不想那样子。

    我本无心在宫里争什么宠,现在皇上的一道旨意下来,我就得嫁去袁修纯的府里,等着他回来拜堂。

    至于什么内因,我不想去猜测,暗暗抓起了拳头,不是我留恋宫里的生活,而是我不想让人这样玩弄我的命运。

    是在考验我接受命运的韧性和天性吧,我咬牙:“谢皇上恩典。”

    于是忙忙碌碌起来,司棋的眼眶都红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青蔷。”

    说得那么孤寂,但能如何?只能各奔各的前程。

    一乘小轿,夹着流言蜚语,就入了袁修纯在京城的家,等他奉命回来成亲,皇上会封我为六品夫人。

    我认命了,好吧,换一种想法,出来也是一种福份。

    但是和袁修纯做夫妻,我总是觉得别扭,他虽然稳重,但是我和他一点也不相熟,又是见过的,我不知道到时会有多尴尬啊。

    等吧,下了圣旨了,什么也不能改变的。

    听说袁家以前是大家族,太皇太后也是袁家的人,这事过去也有几十年,袁府的风光,还是可以从诺大的楼阁中看出来。侍候的丫头和下人,都在我的面前先行过礼才下去,对于突如其来婚事,可以看来他们也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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