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霹雳之今天素续缘娶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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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头有些乱

    暖暖的风,从刘离鹤身后吹过来,裹着一袭幽香拂过素续缘。素续缘心头有些乱,手指头动了动,又握紧了拳。

    小小的村庄,大大的天地,此时只剩下两人。叽叽喳喳的刘离鹤也沉默下来,望着素续缘欲言又止。

    素续缘深深地看着刘离鹤紧张的小脸,用眼神鼓励她大胆地说出来。

    刘离鹤心头如小鹿乱撞,像蚊呐般的声音迟迟疑疑地说:“我……见过素还真了。他很想念你。他说当时去救你,但是失败了。他受伤了,现在正藏起来恢复中。”

    素续缘没料到她想提素还真。他低声“嗯”,又往刘离鹤身边走近一步:“他现在在哪?”

    刘离鹤左顾右盼,很警惕,伸出食指冲着素续缘勾了勾:“靠近点。”

    素续缘侧头附耳,刘离鹤踮起脚凑过头去,两人交颈而谈。

    刘离鹤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气息,极轻极轻地说了一个地点。气息撩过素续缘的脸颊和耳后,蓝衣少年的脸变得滚烫。

    刘离鹤说完,站好,得意洋洋地说:“我也在那躲过几天。超隐蔽的,狗都找不到!”

    素续缘却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他只是笑。今天天空格外蓝,风格外暖和轻快,带着柳枝新芽和小苍兰的香气,令人通体舒畅,往日的龃龉一扫而光。“来到这里几个月,我竟不知道这里的春天已经来了。”

    刘离鹤“嗯?春天?”她闭上双眼,深深地嗅着:“真的是春天。”

    微风不绝,慢慢带起了昨夜的落花,又吹得村庄里外、山坡南北一树树繁花的花瓣随风而舞,片刻之间,漫天都是粉的红的小花瓣,像飘雪一样洒落。花瓣落了一层又一层,千树万树的花仍在飘。

    来自南方的刘离鹤开心地叫起来:“哇!”她解开白色的斗篷,丢到地上,又脱下鞋袜,一身红裙赤着脚踩在花瓣上,追着风去的方向。她追着前面的风,身后的风又在追逐她。

    不用功力,尽情地奔跑,如此快乐。这也是她康复之后,第一个毫无心事的瞬间。这时候,以前遇到的种种冷眼和危险,遇到的每一道难关,路上见到的瘟疫肆虐惨状,都在风里暂时离她而去。

    终于她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地靠着一棵高大的花树坐下,放肆而无声地笑着。汗水打湿了秀发,一小缕一小缕地贴在脸上。脸红扑扑地,细碎的阳光从树叶花间漏下来,地上闪着点点光斑,像是星星落下来。

    素续缘不远不近,踏着阳光走到她面前,在树荫之外停下来。两人一坐一站,又是一段默契的无声时光。她扬起素净的脸,甜甜地笑着。

    他俯视着她,也在微笑。他臂弯里还搭着她的斗篷和鞋袜。阳光从他身后落下来,他的脸在光晕中有些朦胧。

    刘离鹤欣赏中带着一丝羡慕,眼前这个少年真是天生一副好皮相。几个月不见,从前那个眉目如玉的落魄翩翩公子已经变得沉稳和强势,眼中不再是无止尽的包涵和退让,而是柔和之中有一股置身事外的超然和坚定。

    素续缘也不说话,就任由她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刘离鹤直起身子,盘腿而坐,爽朗地说:“续缘,你真好看!”

    素续缘笑而不语,走到她身边,面对面蹲下来说:“肯穿鞋了吗大恩人?”

    刘离鹤这才看见他手上的衣服和鞋袜,脸蹭地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太忘形了。我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这样漂亮的景色,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素续缘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原来是我不够好看,大恩人此前才一直没有开心起来。”

    刘离鹤急忙解释:“哎哎,不是呀!不一样,之前不是在逃难,就是寄人篱下。现在总算告一段落,你也了结素还真那段心事,我也活蹦乱跳,我们又碰头了。小别胜新婚,老乡见老乡,故友重逢,所以格外高兴!”

    素续缘笑出声来,“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刘离鹤抬起头思索片刻:“就是好朋友分别一段时间之后,感情比新婚夫妇的还要好!”

    素续缘不忍再听下去:“你确定吗?”

    刘离鹤有些心虚,毕竟文化水平确实不太够,但还是郑重地点点头。

    素续缘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拨开她粘在脸上的散发,笑着说:“你确定了就是对的。”他扬起斗篷,倾身过去披在刘离鹤身上,又帮她系好。他双手在刘离鹤脸颊边系着带子,手指上的淡淡药草香气近在咫尺,刘离鹤紧张得全身都定住,生怕不小心碰到素续缘,亵渎了他。

    素续缘看穿了她突然的僵硬,手上也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刘离鹤不敢看素续缘的眼睛,盯着地面说:“没什么。我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不该有的画面,实在是太过分了。”地面上的光斑让她有些晕眩。

    素续缘哭笑不得,系好带子之后,在她粉红粉红的小脸上弹了一下:“你以前还敢说出来呢,现在想一想就觉得过分了?”

    刘离鹤怪不好意思地说:“以前觉得你就是我抢回来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那么粗俗无礼,你却从来没有看低我,也没有对我有丝毫的厌弃。现在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远观不可亵玩?素续缘皱起眉头:“这句可没用对。穿鞋吧。”

    以前的她顶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故作深沉,虚张声势,也不过是想尽最大的能力自保和保他。自从他在希罗圣教得知她身上受着严重的伤势之后,就明白了一个功体并不登峰造极的伤者,要如何表现得强大和无所畏惧,才能拥有美貌却不会沦为掌中玩物。他怎么可能厌弃她?

    刘离鹤见素续缘还要帮她穿袜穿鞋,手忙脚乱地接过鞋袜,自己动手穿起来。素续缘也不跟她争,只是看见她脚上一道愈合不久的疤,心中涌起百味陈杂:“还疼吗?”

    刘离鹤快速地穿好,嘻嘻一笑:“早就不疼啦!不然哪里敢跑那么快!”

    素续缘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挨着她坐下:“蜀道行前辈怎么会帮你治伤?”

    刘离鹤伸出食指抵住下巴,迷惑不解地说:“我身上的剑伤,和他的武功如出一脉。要不是他说他从来不用剑,我都怀疑是他捅的我。幸好不是,说明我不是坏人。”

    素续缘看着刘离鹤明媚无邪的侧颜:“以后有我在。”

    刘离鹤乐了,“哇,续缘,你这么说话,让我一瞬间有托付终身的想法!”

    素续缘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断断续续飞起来的落花:“才一瞬间吗?”

    刘离鹤想起一件事:“那个,我今晚睡哪?”方才孟德文虚晃一剑,袭击柳湘音,虽然没有击中,但是也把柳湘音住的屋子震坏了。

    素续缘在村子里研制着对付燐菌的药物,暂时还不打算离开。

    素续缘沉默片刻:“孟德文可能去而复返,我们需要乔装避开,在附近潜伏,藏身之处我早有准备。药物无需担心,暂时没人知道它们的用处。我们可以随时回来继续尝试调新药。”

    刘离鹤在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看来狡兔三窟是一种优良的显性基因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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