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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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喝高了

    算了,还是不扯了,坦白从宽,

    “心情不好,想见我闺蜜,结婚到现在我们都没机会见面。她叫唐冰,之前有一回你请我表姐吃饭时,我们两个都去了,有过一面之缘。”

    “你是说冰糖?”

    “对,就是她,冰糖是她外号!”章季惟居然还记得这个绰号,大约顺口,所以有印象吧!

    懒懒的闭上了眼,章季惟趁机讽刺,“那又扯什么枕头?看来撒谎是你的习惯。”

    如果不是对上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谁愿意绞尽脑汁的扯谎啊,撇了撇嘴,我委屈辩解,“枕头的确不舒服,我想拿了枕头再找冰糖啊!只是怕你不同意我出去见朋友嘛!”

    “问心无愧怕什么?除非你有鬼!”

    明知他看不到,可一迎上他突然睁开的眼睛,我还是有种内心被窥探的紧张感,但的确没有别的想法,“纯粹不开心,想找闺蜜吐槽。”

    “说我坏话?告诉她我怎么虐待你?”

    “哪儿能啊!”为了休假我豁出去了,不惜违心的巴结讨好,“我会跟她说你一夜七次,器大活好,我痛并快乐着!”才怪!

    本以为他会拒绝或者刁难我,出乎意料的,居然答应了!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我的奉承让他心情倍儿好,大发善心,准我休假,然而下一秒,他又冷冷的补充一句,规定我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回来!

    没爱了!不过能出去放个风也是好的,怕他反悔,我脆生应承,抓了包一溜儿烟就跑!

    到[海源]去找冰糖的时候,正好我姨家表姐夏芸京也在那儿洗头,因为这个店的女老板杜书书是她的闺蜜。

    冰糖看我心神不宁,请了半天假出来陪我,小芸姐做了个美美的造型,又带我们去她朋友圆圆姐那里做了个指甲,晚上还请我们吃饭。

    面对我的茫然和犹豫,小芸姐表示理解,“我等了明晞两年,期间有很多人劝我放弃,我都不肯,最后终于等到他。所以香香的心态我懂,人心没有那么轻易死去,该给自己一个交代,我支持你问清楚。”

    连明晞是我表姐夫,他俩之间的爱恨纠葛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深爱彼此,却总被拆散,两年前,小芸姐为救明晞哥,被迫跟一个不爱的男人举行婚礼,

    明晞哥以为她放弃了,绝望之下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又被家人转到国外治疗,小芸姐再也联系不到他,当时她已怀了他的孩子,独自孕育生命,默默等待……

    我和小芸姐的经历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明晞哥最后终于醒来,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安泽也回来了,却不肯跟我相认。

    冰糖忍不住提醒,“可香香的处境更尴尬,她现在已经嫁给章季惟,等于是安泽的二嫂啊,

    她的确是被迫嫁人,可如果安泽还喜欢她,那两人可以冲破世俗,勇敢的尝试摆脱束缚在一起,关键是安泽压根儿就不承认她是前女友,那么单方面的纠缠真如章季惟所说,毫无意义!”

    冰糖打击起人来毫不留情,所以我就喜欢被她鞭笞!虽然扎心,但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我就清醒,“所以……我应该放弃了吗?”

    “不然还能怎样?你敢跟章季惟离婚?离了婚安泽会娶你吗?”

    答案显而易见,“我不敢……他不会……”

    “那你还纠结个鬼啊?”冰糖被我气得直摇头,“他都拒绝得那么直白了,你还自欺欺人?不提分手可能是想装好人,不杀不放!在你大嫂面前帮你解围也许只是不希望自己被连累,被人说三道四。

    从大狗爪下救你,也许只是举手之劳,换成是谁他都会救,并不是因为你对他有多特别,唉!这女人呢,百分之八十的烦恼都源于自恋!”

    “有道理,”小芸姐很赞同冰糖的看法,“连明晞如果说他不爱我了,我立马掉头,女人不能仰望男人,你越是围着他转,他越嘚瑟,享受被女人爱慕的感觉。所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成全他的虚荣心?”

    闺蜜和表姐联合夹攻,说得我无地自容,真的打算放弃了,可是心里还是疼得厉害,毕竟曾经那么深爱,为什么安泽说放就放,而我却那么痛苦?

    冰糖说,疼痛需要麻醉,于是特豪气的叫了两瓶白酒,要陪我一醉解千愁,明天醒来通通放下,去特么的爱情,要把我折磨成神经病!

    我们三个女汉纸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瓶白酒分了,小芸姐不许我拆第二瓶,我感觉自己还没醉,还能再喝点儿,她却把酒藏起来。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打车她不放心,最后打电话叫来了姐夫连明晞,把我们一个个送回家!

    后来的我已经醉醺醺,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好像有个男人在扶我上楼,章季惟看不见啊,难道是安泽?他身上的气息有种熟悉感,应该就是他!

    正思考着,我又倒在了床上,脑子昏昏沉沉,很想睡觉,可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是谁?还是安泽吗?

    他的身子好温暖,我习惯性的把腿往他身上搭,却又被推开,不愿跟我太亲近,气得我一把将他熊抱住,愣是不撒手!

    “搭一下怎么了?怎么那么小气啊!别跟我耍横,安泽我告诉你,今天喝酒,就是决定要放弃你,是我甩了你,不稀罕你了,不是你抛弃我!像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我才不要再傻傻的去喜欢!

    就当我眼瞎,看错了你,白等了两年!还好我看清了你的为人,没有耽误一辈子……你是渣男,章季惟是老虎,你们都对我不好,我讨厌你们!

    我只求他的眼睛快点恢复光明,赶紧把我扫地出门,我就不用再伺候他,也不要再见你,毕竟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我说到做到!你别想再撩我,我不会再上当的……

    但是梁悦音真的不是好女孩,她配不上你,真的,你以前就知道她什么德性的,为什么现在跟她走那么近呢?章季惟是眼瞎,你是心瞎!”

    直到此刻我还是有印象的,但后来我好像又说了很多话,具体已经记不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昏天暗地!

    等我醒来一睁眼就受到了惊吓!可怕!我居然趴在一个男人身边,胳膊和褪都搭在他身上!脑补使我惊恐万分,下意识的尖叫惊醒了他,章季惟迷糊睁眼,一脸烦躁。

    当时我就懵了,这什么情况?我们居然睡在同一张床,还是这么亲密的姿势?难道昨晚……一想到那种可能,我就羞愧无比,结结巴巴的询问,

    “我……我是不是强了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真不是想占你便宜!”

    不过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典型的拔吊无情,虽然我并没有那玩意儿!

    然而这货根本不理会我的道歉和忏悔,翻了个身继续又睡,我很茫然,居然不骂我?这不科学!难道是昨晚把他折腾得太狠,他完全没精力?可是不对啊,我好像并没有什么疼痛和不适,跟平常没两样,猜测使我抓狂,终于忍不住颤声问了句,

    “所以昨晚……我到底有没有……睡你?”

    一直沉默的他终于开口,“你把我当成了安泽,我倒想问问你,有没有睡他的打算?”

    说话间,他摸上了我胳膊,忽然发力,一把将我拽进他怀里,下半身紧紧贴住他,上半身也几乎趴在他匈膛!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的讽刺声在耳畔响起,“昨晚你就是这么紧贴着撩拨我,口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边骂边哭,方香香,你对他可真是又爱又恨啊!”

    什么鬼?扶我的不是安泽吗?我明明记得是他啊!才会跟他哭诉,怎么后来又变成了章季惟?本想问清楚,又觉得好像装糊涂更好一点,迷醉才好掩饰过错,故作惊讶地反问,

    “有吗?我压根儿没印象,我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说曾经有一次,你们躺在一起,他想要你,你害怕没同意,后来想等他进修回来,他生日的时候再把自己给他,可惜他一走就是两年,你觉得很后悔!”

    不是吧?这种话我会跟他说?找死的节奏!难道是诳我?可如果不是我跟他说的,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我的天呐!只是想借酒浇愁,没想到会添愁!

    怎么就那么糊涂,说出了心里话呢?我该怎么辩驳?心焦的我赶紧跟他表明态度,

    “不管怎样,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跟他已经不可能,昨晚喝酒,也只是祭奠那份死去的爱情,以后我会放下的,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会让你丢脸,你尽管放心。”

    “空口无凭,你拿什么证明自己的决心?”

    态度这么诚恳,他还质疑,我能怎样?“说到就会做到,我也不想作践自己去倒贴啊!他都不认我了,我也已经嫁给你,虽然你不喜欢我,我也得对婚姻忠诚,不会再继续把心放他身上,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然而章季惟完全无视我真挚的态度,“商业合作,不信诚意,只认事实,签字盖章才是硬道理!”

    “总不会要我跟你签合约吧?”他要不要这么幼稚!感情这种事,凭的是良心和自律,合约能束缚?

    “纸上合约我不信,得在你身上盖章!”

    他想怎样?一听这话我就浑身发颤,赫然联想到猪肉身上那种洗不掉的印记,是有多丑!

    这个章季惟居然那么变·态?我正嫌弃着,冷不防的被他突然翻身压住!两人紧紧相贴,看似亲密,他的目光却是冰冷疏离,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所谓的盖章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