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

婚法三章 > 31 摔伤

31 摔伤

    “嘭”得一声,我重重的从床上摔倒在地,囤部和腰猛的一震,有种断裂的错觉!紧跟着就是后脑勺磕在地面,响声剧烈,我严重怀疑这地板会不会被我砸个坑?

    简直痛得要死!刚动一下,我就僵在那儿,手肘撑着地面,不敢再动。

    章季惟难以置信的盯着我,似乎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

    “谁让你又蹦又跳?活该!”

    居然还说风凉话,就没见过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你不拽我我会跳?被你抓住我死得更惨,那我宁愿摔死!”

    说话力气太大,牵动了腰,痛得“嘶”了一声,我不敢再说话,余光看到他突然蹲下来,我下意识往后躲,感觉又扯到哪根筋,痛到瞬间流眼泪,简直要命!

    可我也只是咬牙强忍着,没有叫出声,闷哼着继续坚持。

    章季惟不耐警告,“别再乱动,就你这情况,我想怎样你都躲不过。”

    “你还想怎样?”那一瞬间我无比惊恐,“我都伤成这样你还要干?有没有一点儿良知?”我现在都不敢动,他要是还不放过我,还想继续摧残的话,那真不如一刀杀了我更痛快!

    “只是提醒你,别做无谓的挣扎。”说着他已经俯身凑近,横抄抱起,不顾我的哀嚎,毫不客气的将我扔床上。

    为防他乱来,我立即将被子盖身上,围得严严实实,只露一颗脑袋,警惕的盯着他,而他只是冷冷瞥我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去了洗手间。

    而我躺着不能挪动,动一下就觉得骨头疼,不会是哪根断了吧?要不要这么倒霉?我浴哭无泪,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就此瘫痪在床,我要去医院!

    等他出来,我强烈要求要去医院检查,章季惟睇我一眼,“你只能待在章家,哪儿也别想去。”

    “我摔伤了啊!”有目共睹的事,我又没骗他,“万一伤到骨头呢?你这人有没有心的?”

    “有,但不是给你。”

    何必强调?“我也不稀罕你那颗黑心,我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检查没事我才放心。”不论我怎么要求,他都不肯答应,求人不如求己,我直接要打120,手机又被他一把抢走,幽暗的眸子掠我一眼,他漠声警告,

    “我不会再给你跟安泽串通的机会!他这次害我损失的,我会让他加倍奉还!”

    “损失了什么?”我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句,他又冲我发火,

    “少跟我装算,他的计谋,你会不知道?”

    什么意思?完全不懂!“我也是被害者,只是想看病,你都能联想到他,我冤枉!幸好你不是当官的,不然肯定是昏官,是非都不分!”

    紧攥的拳头,似乎是在刻意压制愤怒,“我要是不分青红皂白,今天中午你就该去见阎王!还有命活到晚上?”

    他那斜向我的目光里,有种施舍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这话什么意思?好像他看透一切一样,

    “那你就看不出来这是安泽的阴谋?你该找他算账才对,为什么要把一切责任归咎到我身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也不管我的死活,陌生人也没你这么冷漠!”

    微眯的眼,紧皱的眉,明显的传递着很不耐烦的信号,“啰嗦的女人,只会让人讨厌。”

    那真是巧了,“你越是讨厌,我就越要说,说到你烦我,把我送走为止!我这人吧,没什么长处,也就嘴上功夫厉害,不信咱们试试,看谁先投降!”

    望着天花板嘚瑟完毕,我朝他一扬眉,正想给他一个挑衅的笑容,竟见他在解皮带!瞬间吓傻,抱紧我的小被子,

    “你干嘛?我可是重患!”

    章季惟眸带戏谑,还不忘挖苦我,“你不是要让我试试嘴上功夫?那就如你所愿!”

    这车开得猝不及防,简单一句话,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还以为你是禁浴系,没想到居然这么污,我说的是聊天扯皮!”

    跟着我赶紧把头往下缩,用被子捂紧嘴巴,只露出眼睛,尽量做出杀气腾腾生人勿近的样子盯紧他!

    好在他停了手上动作,“那就别再啰嗦,不然有的是办法堵你的嘴!”

    这威胁很管用,我立即闭得紧紧的,不再吭声,可是肚子又饿得咕咕叫,本来因为那件事,我情绪很低落,中午晚上都没吃,文乐那会儿给我送饭上来时,我还是没胃口,借口说自己腹胀,坚持让人端出去,

    现在跟他吵一架,居然饿了,再要吃饭会不会很没面子?可是面子是什么,能止饿吗?他虐待我就算了,我不能虐待自己啊!反正受伤是因为他,我得使唤他一次,就跟他说我饿。

    他却不理我,我又继续喊,“平时都是我给你端茶倒水,现在你害我受伤,帮我弄点儿吃的怎么了?”

    沙发上的他正在看手机,专心致志的打着字,好半天才反问我,“别人吃晚饭的时候你在干嘛?”

    “我……”转了转眼珠子,我狡辩着,“正沉浸在失去清白的悲痛之中啊!”

    章季惟完全没反应,头也不抬,“那你继续。”

    “我想通了,就算你霸占了我的人,也无法拥有我的心!”说完突然觉得好矫情,章季惟皱起了眉头,估计是被恶心到了,我也不管,继续要求,“饿死我高兴的是你,我不能让你如意!”

    “闭嘴!”忍无可忍的章季惟吼我一句,跟着就出去了。大约是受不了我,去了书房?

    果然是不能指望他的,我想自己起来下去找吃的,却发现腰痛的厉害,自己起身都困难,饥饿交织着委屈,强忍着剧痛,我才慢慢翻身下了床,每动一下都觉得伤筋动骨,

    平常几秒钟就到门口,现在能走三十秒!艰难的打开卧室房门,我来到楼梯扶手边,恍惚闻见下面有香气飘来,不由欣喜,是谁在做饭?

    “乔婶?”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厨房那边立马有人探出头来,就见乔婶笑容和蔼的安抚我,让我再等五分钟,做好端上来。

    那一刻我觉得好感动,家里对我好的,也就文乐和乔婶了,有的吃就好,我又慢悠悠的扶着墙晃进屋,缓缓的坐下,半倚在沙发上等待。

    等乔婶把一碗面端来时,我已经饿得前匈贴后背,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乔婶直劝我慢点儿,一直在旁等着等我吃完再端下去,

    吃饱喝足,我由衷感谢她,“这碗面真是太及时,我都快饿晕了!”

    然而乔婶竟说,“我都睡了,也不知道少奶奶想吃东西,还是二少爷喊我的,说您摔伤了,让我做点吃的端上来。”

    居然是章季惟?他不是懒得管我吗?我还以为他不想理我,直接去了书房,没想到他会吩咐乔婶。

    正想再问,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如果是章季惟,进卧室肯定不会敲门,那会是谁?乔婶去开门,我一看,惊了个讶,竟然是那个私人医生高南!

    怎么这么晚了还要给章季惟测量什么?难道他又出了什么毛病?

    “他可能在书房,”我刚提醒了一句,高南就笑了,“我不找二少,是来给你检查。”

    我?这就怪了,“我咋滴了?检查什么?”

    我的问题令他莫名其妙,“二少说你摔伤了后背,大半夜的,不会是耍我吧?”

    “呃……是,”我只是太疑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可是他不让我去医院啊!”

    “有我在,还去什么医院?”说着他就让身后的女护过来,扶我到床上趴着躺下,说要给我做检查,检查的时候,女护士让我把睡衣往上使劲儿掀起,内义扣也要解开,高南识趣出去回避,

    我趴着也看不到,就感觉她先在我后背涂了什么东西,跟着又拿来冷硬的仪器在我后背过了一遍,好一阵折腾之后,她才给我擦拭干净,放下睡衣,盖好被子,出去找高南,

    高南进来看了看仪器,观察了好一会儿,告诉我没什么大碍,“没伤到骨头,应该是岔气了,伤到筋,有淤青,开些活血化瘀的药,休息一两周就可以康复。”

    没伤到骨头就好,听他这么说,我总算松了口气。

    打着哈欠的高南似乎很困,“大半夜的被吵醒,我本来是拒绝的,要不是二少威胁我,我真想等明天,走了,你早点休息,注意最好趴着或侧着睡,还有,一周内禁止滚床单。”

    完全多余的提醒!我才不会再跟黑面神滚在一起!人走后,我不禁奇怪,章季惟怎么会突然改变态度?让人给我做饭,还给我找医生?是觉得强了我心里愧疚,还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迷糊想着,我渐渐入眠,清晨醒来也没见他。受了伤,我也就没下楼,乔婶一直给我端上端下。医生说前三天不能洗澡,她还帮我涂药,晚上再拿毛巾帮我简单擦洗,照顾得无微不至。

    大嫂听说我摔伤,还来看我,说起那天的事,她好像也是突然晕倒,景洁把她送去医院,后来也没什么事,医生排查说是精油有问题,她就去找到那家店,索要赔偿,否则控告。

    “她们还说精油是假的,我讹人,真是笑话!明明是从她家买的东西,还想赖账,除非她们承认自己卖假货!”

    我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买的时候是正品,后来被人调包,又或者添加了什么东西,可她根本没怀疑这一点,好像也不知道我被安泽带走的事,家里人似乎都不知道,章季惟居然没有闹大,是觉得太难堪吗?那我还是不说为好。

    只是那个精油,到底是谁动了手脚?安泽吗?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合谋?大嫂一晕倒,景洁就发现了?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