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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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救场的目的

    跟着她就开始哭诉,说我弄掉她的耳钉,还推倒她!

    祸不单行,说的就是我!这个红头发居然是圆寸的女人?景镇的锅,我不背!明明是他推的,干嘛赖我?但我又不敢在章季惟面前提景镇,只好蒙混过去,转移重点,

    “是她先撞到我,我只是看她醉了要摔跤,才扶她一把,正好她耳钉掉了,她就诬赖我,要我赔钱,还把我手给抓伤了!”说着我就抬起手背给众人看清楚,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圆寸赶紧问她,“她欺负你的伤在哪儿?快亮出来看看!”

    “啊?”红头发一脸为难,“她推我,摔到屁股了!”

    气得圆寸一把将她推倒沙发上,“那你说个毛啊!这怎么证明?总不能扒开内库看吧!”

    红头发女人突然一摔,痛得嗷嗷直叫,委屈得不得了,圆寸嗤之以鼻,“滚过去把脸洗干净,劳资再看你都该阳·痿了!”

    “哦——”她顿时就蔫儿了,恨恨瞪我一眼,不敢再嚣张,扶着腰乖乖走出去。看她往包厢最里面走,我才发现这个包厢其实是有独立卫生间的,刚才找不到他,应该是去了洗手间。

    看着我受伤的手背,章季惟眯眼恨斥,“你的女人撒泼抓伤人,你又装聋作哑,跟我太太耍酒疯!岳旗,既然没诚意,那合作也没有必要。”

    呃……是我的错觉吗?他居然会因为我被欺负而推掉一桩生意!我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王总看着章季惟的眼神,好像瞬间会意,故作为难的起身,“这……这就不太好了,朋友妻,不可欺啊!如果岳哥不在乎这笔生意,那我们还是去找梁哥好了!”

    “哎——”圆寸似乎有些慌了,递上一杯酒,挡住他去路,王总顺势又坐下,就听圆寸说,

    “你找他,他肯定狮子大开口,哪像我这么实在,这件事纯属误会,音乐那么吵,我听不清她说什么啊!女人我多的是,又不差这一个,没必要跟他抢,要不这样,你说那个价,我再给你优惠点儿,生意嘛!互相照顾对不对……”

    我听得稀里糊涂,抬眼就见章季惟瞥他一眼,唇角露出一抹讥笑。

    才萌芽的一丝感动瞬间被扼杀在摇篮中,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并不是真的因为我被欺负而愤怒,继而放弃这笔生意,只是借着这件事,给圆寸施加压力,那么圆寸不想失去这单生意,惟有降价。

    这就正中章季惟的下怀!

    我忍不住佩服自己,为什么那么鸡汁!而这突如其来的心塞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被他利用吗?反正他利用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更过分的都有,这又算什么,我何必计较?

    接下来的事,章季惟没有再管,应该是留给王总搞定,他带着我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柔弱的女声,“章总,那件事……”

    章季惟脚步顿住,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明天给你回复。”

    林然儿识趣点头,忧心忡忡的模样,但也不敢多嘴,点头应着,“好的,麻烦章总了。”

    简单几句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觉得他俩有故事!

    跟着他没再说什么,带着我出了包厢,下楼上车。直到坐进车里,忍了很久的他才烦躁开口,“你又来捣什么乱?”

    一问惊醒梦中人!“糟了!”

    “怎么?”

    “我跟文乐一起去唱歌的,结果我跟你跑了,把她和她同学们留在那儿了!”他问我来干什么,我才突然想起来!

    章季惟不禁扶额,大概是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而我居然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能不能改掉一惊一乍的毛病?她是成年人,会照顾自己!”

    好像的确没什么大不了,我委屈撇嘴,“哦——好吧,我只是反射弧略长。”

    “我问你到那个包厢找我干什么,别想岔开话题!”

    这人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呢?没看出来我不想理他嘛,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懒得解释,我随口敷衍,“想你了,去找你,有什么问题吗?”

    而他惊讶的盯着我,似乎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

    他不会以为,说谎的人不敢盯人吧?我还真就直视于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重复了一句,“想你了!”

    章季惟忽然就像看恐怖片一样,往左侧挒了挒,离我远一些,“今天吃错药,还是有事求我?”

    呵呵哒!真可笑,“我能有什么事求你?”既然被他看穿,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抱臂悠悠开口,

    “其实只是跟文乐来唱歌,去洗手间途中看到你和林然儿在一起,我觉得你俩有什么,就进去看看,我可是正妻,查个岗不应该吗?”

    “嗯——”

    然后呢?居然没有然后了!他只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这不科学!“按理来说,你不应该立马跟我解释一下?”

    侧眸看着窗外,他一脸无谓,“在乎一个人,才会急于澄清。”

    扎心!不过没关系,我心有铠甲,并没有为谁沦陷。想起临走前他们的对话,我忍不住八卦,“她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你跟她约定了什么?”

    章季惟气定神闲的偏头看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握着愤怒的小拳头,我必须为自己的质问找到一个合理合法的理由,“因为我是你妻子,有权过问你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告诉你爸,说你在外面胡来!”

    面对我的警告,他丝毫不畏惧,“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别再威胁,没什么用。”

    而我恰恰相反,“我好像是吃硬不吃软。”比如他一威胁我,我就害怕。

    “女人当然喜欢硬的!”

    啊哈?瞄见他意味深长的嘲笑,意识到他的含义,我无比震惊,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快放我下来!我还是个宝宝,他怎么可以这么污!

    发现扯远了,我又立即拐回原来的话题,“我告诉你,那个林然儿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

    他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可笑,“你怎么知道?”

    强烈的感觉!“女人的直觉是最没有逻辑的依据!你信不信,你今天接了电话之后,我就感觉你是去见林然儿,没有为什么,就是猜测,结果晚上就被证实。”

    我以为他会惊叹直觉的可怕,结果竟然他说了句,“瞎猫碰见死耗子!”

    真是的,夸一句会死吗?好心警告,换不来一句感谢,我有种淡淡的忧伤,忍不住诅咒他,“不听我的话,早晚你会栽到她手里!”

    嗤笑一声,章季惟歪头飘我一眼,神态嘲弄,“方香香,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吗?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是人是鬼,我也看得透彻,用不着你来指教!”

    这次真的是好心提醒,他却觉得我多管闲事,那一刻我真感觉自己挺没意思的,也许在他眼里,我只有被利用的价值而已,不配跟他认真讨论什么。

    自嘲的笑了笑,我没再多嘴,给文乐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先回家,之后就转头看向车窗外,晃过的路灯,光线昏暗,一如迷茫的人生,这条路怎么这么长,还不停下呢?坐的久了,有点儿头晕,我倚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恶狠狠的警告自己,方香香,有点儿骨气就不要再管他的事!管他们有什么约定,管他跟那个女人会到哪一步,他爱怎样就怎样,最好让林然儿勾到他的心,三儿上位,这样离婚的脚步就会加快!

    想通后,我释然了很多,不再纠结这些没用的事。

    回家后,他刚脱了外套,我就先他一步抢了卫生间去洗澡,洗完出来倒床就睡,戴着耳机循环了一首阿悄的《时光》:

    时间教会了遗忘,没有谁能够抵挡,没人陪伴的晚上,让我再次为你唱。

    时间教会了失望,错过的怎么原谅,再悲伤再不安,也不用谁在我的身旁。

    很快就睡着了,再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半睡半醒时,感觉耳机被人拉扯,太困了,我也就没管,翻个身就睡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一摸手机,发现播放暂停的歌曲不是《时光》,我睡前是循环的,按理应该一直是这首歌啊!为什么会换掉?难道章季惟碰了我的手机?调了我的歌?他想听歌不会用自己的手机吗?干嘛用我的?

    我拿这事儿质问他,他还不承认,“看你睡着,顺手取下耳机,不小心切换了一首而已。”

    才怪!这首歌跟《时光》那首相隔很远,再怎么不小心也不可能无意碰到,除非有意下拉!

    不就听个歌,我又不会拿他怎样,居然还不认,真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上次他拿我手机之后,回头我就把密码改了,现在他顶多能在屏保上切换我的歌,不可能再解开锁查看我消息吧?想到这儿我也就没再多问。

    后来文乐问我为什么突然离开,我把当晚的事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一遍,文乐大吃一惊,抱怨这么惊险的场合竟然不带她去凑热闹!

    “事发突然,我自己也很懵,”惭愧啊!我都不敢告诉她,几乎忘了她还在那儿,上车才想起来。

    “我就说二哥不是对林然儿有意思吧?他们只是谈生意而已。”

    临走时,林然儿说的那几句话,包括我跟章季惟在车里的争执,我都没告诉文乐,毕竟没有问出答案,他说话又那么难听,复述都觉得难堪,干脆不提。

    一整天没见他人影,到了晚上,吃饭的点儿,我准备下楼,刚到拐角,就听见楼下客厅里有人在讨论章季惟,

    “妈,今天下班时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女人上了二弟的车,那张脸把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