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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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蹲在地上,我紧捂着匈部下方,痛苦万状,章季惟立马过来看我,紧张的问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胃疼?胃病犯了?”

    “肝儿疼!”

    “呃……那是什么病?”章季惟似乎不懂,扶着我就要去医院,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碰我,“被智障气的,离你远点儿就好了!”

    “我怎么气你了?”他还一脸无辜,“你说我对你不好,你讨厌这段婚姻,我再强留你只会令你更痛苦,那我没办法,只能选择放手,这样也不对?”

    “你在哄我吧?我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他放弃得太轻易,让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喜欢一个人,是愿意为她改变自己的个性,自私的人会变得愿意付出,话少的人可以变成话痨,互相磨合,达到最好的状态,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怔了一瞬,章季惟惊诧的看向我,“可你刚刚说,说我把你当奴隶,说这婚姻让你很痛苦,我以为你不想再继续下去,你想摆脱我,不愿再给我机会,所以我才说放手。”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对一个男人彻底失望,那她连多余的话都不愿说,原因也不愿解释,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是觉得你还可以抢救一下!没想到你已经放弃治疗了,我特么还能说什么?”

    心肝脾肺肾都疼,干脆自己站了起来,向卧室走去,头也不回的跟他说,“你随便吧,想怎样都行,情商堪忧,无法交流!”

    他突然跟进来,一把拽住我,“我缺氧,求抢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俯首凑近,紧贴我唇,我刚想开口惊呼,他的舌就趁机滑进我口中,惊吓的我想将他顶开,却被他深吻勾缠不松口,后脑勺也被他准确无误的扣住!

    后退无路,我只能被迫迎合他,不觉间已被他推到衣柜边,我才察觉到情况不对,又敲又锤,用尽力气才躲开他,

    “你……你又想怎样?”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跟他那个啊!

    此时的章季惟微喘着气,认真的凝视着我,“我已经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那儿,如果我愿意尝试改变,你能不能……重新接受我?”

    “我……”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不愉快,真的能够一笔勾销吗?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草率答应,心底还有一丝犹豫,害怕他只是一时冲动才跟我说这些,

    更怕他是有什么阴谋,才打了爱情这张牌,毕竟他这个人城府那么深,之前的很多事都证明,我不是他的对手,根本玩不过他!

    就在我下不定决心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我的专横让你很受伤,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试着改变自己,学会用另一种平等温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

    “章季惟,你是认真的吗?”我实在无法想象,曾经那么讨厌我的他,有一天会跟我这样温柔的说话。

    当我以为他会再次强吻我的时候,他并没有,只是抬臂拥我入怀,我的面颊紧贴在他匈膛,隔着衬衫,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得有多么强烈,他这是……为我而心跳加速?

    以往都是因为他有那种想法,才会抱我,很少像现在这样,不带情浴的,只单纯的将我拥在他怀中,尽管这种感觉很温馨,可是他不回答,又让我隐隐不安,刚想挣开他,忽听他开口唤我的名字,

    “香香,之前我一直在逃避内心的情感变化,不敢明说什么,是因为我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变了心,放下她而喜欢了你,后来看到你那封信,我突然就释然了,如果你都能放下安泽,放下过去,那我为什么不能呢?

    当初喜欢的时候也是真的喜欢,现在缘尽,也该痛快放手,开始新生活。”

    说着他松开了我,凝视着我的双眼,澄亮的眸子毫无保留的宣示着他深藏的内心,

    “所以,我很认真的,希望和你继续走下去,香香,放下从前的种种不快,跟我重新开始,我也会为你去改变自己,我们谁都不要再提离婚的事,跟我回家,好吗?”

    这么温柔的他,真的让我好不习惯,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被他虐待惯了,仿佛那个冷冰冰的章季惟才是真的他,善解人意的反而不像他,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最真实的他?脑海里一片混乱,伶牙俐齿也变成了张口结舌,低眉捏着手指头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可以尝试着重新接受你,但我……真的不想再回你们家,他们都不喜欢我,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上次又闹得那么难堪,我不想回去!”

    “谁说没人喜欢你?文乐就很喜欢你,我爸也夸过你,说你是个规矩的好女孩,是我妈一直有那个念头,我爸可没说过让我们离婚,他还告诉我,那些照片是景洁发给我妈的。让我不要只看表面,用心去感受。

    于是我把照片放大,看到安泽抱你的时候,你的手保持着推拒的状态,而且你的眉皱得很紧,这说明你的心里对他是排斥的,所以我相信,你跟他已经没什么。”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我心中一暖,但依旧担忧,“这是你的看法,你的家人可不会凭这些去猜测。她们不会相信我的,我也不想摇尾乞怜的去讨好她们,我觉得一个人住挺好的。”

    来到床边坐下,我继续摆弄手指,他走过来坐在我身畔,握住我一只手,放在他掌心,贴合的温度,流淌着莫名涌动的情愫,竟让我心跳快了半拍,

    “我妈那边,我会搞定,那几张照片,我也有办法解决,相信我,给我两天时间,我会说服她,让她放下对你的芥蒂,以后都不会再为难你。”

    他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他,盯到他怀疑人生,“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真的是章季惟吗?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感觉……感觉好不真实!”望着天花板,我至今懵逼中,耳朵突然一疼,原来是他咬我!而他还好意思问我,“疼吗?疼就不是做梦。”

    “废话!我咬你试试!”本来我是很生气的,可他猛然凑近我,唇瓣近在眼前,哑声低笑惑我心,“让你咬回来。”

    咬他唇?他想得倒美!我才不,我也要咬他耳朵报仇!刚扶住他肩,咬了他耳垂,他已经作势来啃我脖颈,吓得我紧缩着求饶,“不要!我认输好了吧!别玩儿了,好痒啊!”

    “哪里痒?”他轻易将我推倒的同时,手指顺着我脖颈往下滑,落在心口处,坏笑的眸光寻向我,“这里?”说着又向左滑动,手掌直接包覆圆翘,用力一捏,又问,“还是这里?”

    “才不是!”我羞红了脸的同时,被他带电的魔掌撩拨得轻颤,而他有所察觉,覆在我身,用那根铁杵鼎着我轻磨,“又或者是这里?”

    感受到他的应挺,我更加羞怯,“章季惟!你这是在玩儿火!”

    他轻笑出声,警告我不要抢台词,“你都说了让我说什么?”他干脆不再说话,温柔封唇,辗转勾缠,

    那是我认识他以来,最柔情的吻,仿佛倾尽他内心的温柔,耐心的撩拨着我内心每一根敏锐的弦,令人迷醉,模糊了时间,淡化了恩怨,

    人生永远都得朝前走,失去的,即使再珍贵,也回不来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对待一份感情时,用心的付出,放下时也要放的彻底,才不辜负自己,不辜负对方。

    想通之后,我不再扭捏,舌尖本能的随着他滑动,心花开的一瞬,似乎听到了最动人的乐章。

    裙子渐渐被他撩起,就在他触到我内义的瞬间,一阵铃声不适宜的响起!

    好心情瞬间被打断,谁?好像不是我的铃声,那就是他的,章季惟深吸一口气,不悦的掏出手机,准备关静音,可是看到号码的一瞬,他皱起了眉,似乎这个来电很重要。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哪个不会事的,居然这个时候打电话!我特么都动了情念了好嘛!

    尴尬的撩了撩碎发,我保持风度的坐起身来,“没事儿你接吧!”

    “抱歉!”章季惟从我身上起来,到窗边接了电话,“……雷总,你确定要撤资?中午的时候不是已经谈妥,怎么现在又变卦?”

    午宴上好像的确有个雷总的,我对他有印象,是一位肥肠油腻的中年谢顶男人,听章季惟这话音,似乎是姓雷的变卦要撤资?

    他的面色很不好,但依旧保持微笑,“有困难可以理解……没关系,下次再合作!”

    但我怎么觉得他挂完电话那瞬间变冷的表情潜台词是:绝对没有下次了!

    跟着他又打了个电话,吩咐人去查探,“雷霆离开酒店之后,见过什么人,跟谁通话,发过什么消息,立刻查清楚!”

    他在怀疑什么?“你是觉得,有人在拆你台?”

    “早料到了,”章季惟处变不惊,在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根烟,蔓延的尼古丁似乎能让他的思路更清晰,缓解危机带来的压力,

    “那块地很多人争抢,后来被我标中,他们都不服气,我不可能一个独吞,必须找人合资,但肯定还有人眼红,从中作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还会有人继续找借口要撤资。这些人都是跟我合作过不止一次的,能挑拨他们的人,也是能耐!”

    “你知道是谁?”

    “猜中两个人,还需要验证。”

    今夜注定无法平静,他一直在接打电话,被破坏的情调也不可能再延续,我幽怨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再等待,直接去洗澡,洗完窝在被窝里看电影,章季惟管我要了一把钥匙,说他有要事得出去一趟,忙完再回来。

    没多会儿我就困了,关机睡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几点,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歉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让你等这么久,很抱歉,你那么困,我也不折腾你,明晚好好补偿你。”

    下意识应了一声,我继续昏沉睡去。

    醒来之后,他已经不在这儿,我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那一瞬间甚至有些怀疑,昨晚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我臆想而来的梦?然而微信里的一条语音让我安了心,

    章季惟说,“我去公司了,争取早点儿处理完公事,晚上带你烛光晚餐,有惊喜。”

    惊喜?会是什么呢?问他他又不肯说,啊——好捉急!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这样我会一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啊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