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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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自以为很懂他

    “一旦惹上官司,你的项目就不能如期启动对不对?那可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

    揽着我的腰,章季惟点点头,“我已经在想办法补救,你要知道,这次的事,不算是我直接杀了他,而是因为我请他喝酒出了毛病,更多的是情理上的责任,如果他的家属跟我闹,即便我没罪,也得耗费时间陪她们打官司,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抚他的家人,只要那些人不找我麻烦,赔偿什么的都好商量。

    我认识一个律师,他说秦老板生前立过遗嘱,其中有一份,是给他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和孩子的,但是那个女人还不知道。我就把这件事透露给秦老板的太太,跟她讲条件,如果她要跟我闹,那么那份遗嘱就会被公开,另一个女人会跟她分家产。

    我跟她说,假如坚持跟我打官司,那么我顶多浪费几个月,最后她能得到的赔偿并不多,如果她肯私了,那么我有办法让那份遗嘱消失,所有的家产都是她的。”

    “那她选择私了了吗?”

    “权衡利弊,她当然选择私了。”

    这我就不大明白了,“既然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为什么还不愿意告诉我?”没有瞒着的必要啊?

    “因为我为了一己私利,违背了秦老板生前的意愿。也损害了另一个女人的利益,把她应得的全部抹去。”谨慎说完,他看向我,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怕你知道这些,认为我太自私。所以我一直不想跟你提那些关于商场的事,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我做过很多小动作,

    上次那个长得像清愉的女演员,她不是给我下药吗?虽然我也明白她是被迫,不是自愿,但最后,为了某些利益,我还是威逼利诱的让她跟了一个政界高官,给我提供情报。

    这些事我都没跟你提过,就是不希望你对我的印象越来越差,但今天你跟我说,夫妻俩应该坦诚布公,你渴望了解更真实的我,所以我才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面上,大概不想错过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我刚听到那一刻的确很惊讶,还以为他会因为那个女孩神似清愉而对她特殊照顾呢,没想到他居然会拱手送人!

    虽然震惊,但仔细想想,也能接受,

    “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相信,你每做一件事,总有自己的道理,你可以耍手段,但一定不能干犯法的事,诸如贩毒走私之类的,千万不能碰!”

    “嗯,”章季惟点头应着,“这个我知道,我有底线,你放心,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人身自由开玩笑,更不屑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买卖,只有范星彦才会不择手段!”

    说来我至今没见过这个人,但却一直在听闻关于他的事,小芸姐深受其害,现在他又来阻章季惟的路,真是丑人多作怪!也不对,好像听小芸姐说过,范星彦其实也是型男,就是坏事做太多,才让人讨厌,“这次的事,跟他有关吗?”

    提起他,章季惟捏了捏眉心,“还不确定,在查证。先把这件事解决,我再慢慢儿跟他算账!”

    只要有解决办法就好,“我知道你的事情有了转机,就不会再胡猜,心情放松很多,我好你也好,对不对?”

    坐了这么久,我真怕压麻他的褪,动了动想要下来,他却不松手,“你在暗示我喝汇源肾宝?怎么?满足不了你?”

    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啦!不过他要误解,那我也不介意去挑衅,“前几天你那么忙,很久都没交作业了呢!今晚要全部补回来!”

    他的唇瓣,温柔而热烈的在我颈间滑动,“那你数数,少了几天。”

    “两天吧!”

    说话间,他已经将我抱起,我怕掉,下意识的将褪一弯,缠住他,挂在他身上,就听他跟我算着,“好,一天两次,加上今晚,一共六次。”

    吓得我小心脏一颤,“其实不用那么较真儿,一个晚上用不完,真的,要不留着以后吧?你明天还有工作哎,万一今晚伤身明早起不来呢?”

    我是为他着想,却忘了不能小看男人,他不会感激,只会将你按下,狠狠的neng你!身体力行的向你证明,他有多厉害!

    于是那一晚,八点一次,十点一次,十二点一次,后来他一靠近,我就拿要去沙发威胁他,他才勉强饶了我,早上我还在梦里,又被他逮住,狠狠的贯入,不弄哭我不停止!

    以致于那天早上我腰疼下不来,早餐都是他让佣人端上来的,文乐还跑上来问我感冒吃药没,我咬着牙,愤愤的想着肯定是章季惟在欺瞒大家,掩盖他折腾欺负我的事实!而我不敢说实话,只能忍泪点头,说已经吃了,不严重,休息一会儿就好。

    既然他的事情有办法解决,那我就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但毕竟开店是大事,还是要跟他商量,说我打算跟景镇合伙开一家美发店,

    刚说了一句,他就黑了脸,设计图也不看了,合上电脑严肃的看着我,“不可以!”

    “为什么?我跟你结婚以后工作都辞了,整天待在家里太无聊,你有公司的事要忙,生活过得很充实,可我天天没事做,佣人全搞定,我干什么呀!”

    “我!”

    “哈?”当是时,我懵逼了三秒钟之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让我干他!

    我干咳一声,“这么严肃讨论问题的时刻,能不能别把车开得那么猛?”

    “无聊你可以去逛街,旅游也行,可以享受生活的事有很多。”

    他的提议我也喜欢,“但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挣钱,再去享受的感觉更轻松。”

    他似乎不大明白我的执着,“你是我妻子,妻子花丈夫的钱不是理所应当吗?以前逗你玩儿,一个月才给你一万,以后不一样了,我会把我的卡办张副卡给你,你随便刷,不需要为钱担忧。”

    “我不想做一个只会管男人要钱的女人!”说半天他都不理解,我不开心,“通过自己的能力挣钱,这是一种乐趣,你让我找点儿事做,我不至于那么无聊,胡思乱想啊!”

    思索了半天,他终于松口,“那这样,店我给你开,请人来干活,你等着收钱,也算是个事儿。”

    咦?这跟我原本的打算不一样啊!“可我已经跟景镇商量好,他投资,我来做店长。”

    章季惟毫不留情的打击我,“你以为店长真那么好做?琐事太多,我怕你应付不过来,再有就是,我又不是没钱给你投资,你当老板,经理、店长都请人,店里盈利大头全是你的,这样不是省心又赚钱?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给人当店长,虽说有回报,但在我看来太不划算!”

    有道理,但毕竟情形不一样,靠在被窝里的我委屈嘟嘴,“那当时你说要离婚,我就得找工作嘛!景镇愿意投资让我当店长,已经很够义气了,现在你又让我拆伙,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轻揽我入怀,他撩拨着我的长发,“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你背后有我,不需要他投资,他想开店,可以另聘店长,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来跟他说清楚。”

    “算了还是我说吧!”他俩水火不容,我怕他们一言不合就干架。更何况事儿是我惹的,必须由我出面说清楚,不过最近景镇好像很忙,我约他见面他都没时间,直到两天之后,他才说有空跟我吃饭。

    约好了去吃小香锅,见面后,看我欲言又止的喝着饮料,景镇斜倚在沙发上,笑转着手机,让我有话直说,

    “咱俩不需要腻歪,我拿你当哥们儿,喜欢跟你相处,就是因为你耿直,没那么多九曲十八弯的肠子!”

    还不是因为愧疚,不然早就直说了,用得着尴尬?不过早死晚死都是死,我还是痛快的给自己一刀吧!

    “那个……合作开店的事,可能进行不下去了,你也知道章季惟的性格,他不同意我跟别的男人合作。”

    说完我低着头,等着他批评数落,可他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嗯了一声,说他知道了。

    这么平静温柔,不像他的作风啊,抬头观察着他的神情,我觉得不大对劲,“呃……我以为你要骂我呢!”

    “骂你有用吗?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再挽留也没什么意义。从你回到他身边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没有合作的机会了。”他此刻的眼神里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睿智和精明,

    “香香,你能幸福,能遇见对你好的男人,我比谁都开心,但又怕你一时心软,被人迷惑,章季惟的段位比你高太多,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能轻易掌控所有濒临崩溃局面,三言两语就挽回你的心,厉害之处,可见一斑!

    如果我是女人,也许也会向他臣服,所以你会爱上他,这再正常不过,但不论你爱得有多深,你都谨记,得保持最后的清醒,不要付出全部的心意,免得最后遍体鳞伤,找不回自己的心。”

    很难想象,这些话居然出自景镇之口,“你是不是鸡汤喝多了?今天怎么这么……感性?”

    “因为你根本不了解章季惟,又或者说,你了解的只是他愿意展现在你面前的那一面,另一面,你没机会看到。”

    他的话,意味深长,我不禁猜测,景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些?“难道你有机会?”

    喝了口茶,景镇兀自笑笑,“他不需要跟别人伪装,所以我能看到的比你多。”

    越听越觉得不对味,景镇到底知道什么了呢?后来我再问他,他始终不肯明说,让我自己长点儿心。

    那还不如不说呢,捉急!

    解决了这件事,回家后,我看到章季惟正立在阳台外面抽烟,月光笼罩在他周身,手中雪茄飘散着淡淡的烟缕,袅袅升腾于天际,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清傲孤高的气息。

    夜空是他的风景,而他是我的风景。我看得入了迷,缓缓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甜甜一笑,

    “今天回来得挺早啊!以后都是这么早吗?那我们明晚一起出去吃饭好不好,我想去……”

    话没说完,他挪开了我的手,回首看向我的表情有些凝重,“秦老板的事出了变故,他老婆本来答应私了,外面那个女人今天突然来闹,抖出还有一份遗嘱的事!”

    “怎么会这样?”还以为已经解决,没想到又生枝节,“你不是说过,那个三儿根本不知道那份遗嘱的存在吗?之前没提,为什么今天会说?”

    “这件事是秘密,知情人只有几个,我也想问,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没有从前的温柔,凉凉似八月底的夜,看得我很不自在,心如幽潭,寒意顿生,“你什么意思?不会怀疑是我告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