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

婚法三章 > 120 是我想太多

120 是我想太多

    又做梦了?我忍不住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他看到我这样,忍不住笑了,“以为这是梦?你梦见我了?”说着他忽然把我拥入怀中,那么紧,箍到我快要窒息,

    “香香!找不到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恐慌,我差点儿以为会永远失去你!还好你没事!”

    痛感很强烈,那就说明我醒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

    “你怎么进来的?我妈呢?”居然让他直接进我房间?“你到底怎么找来的?”他从来没来过我老家啊!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来干什么?太多的疑惑,简直匪夷所思!

    坐在我床边的他气定神闲,“问题那么多,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坐起身之后我才想起来,内义已经脱了,只穿了吊带,我又立即用被子捂住自己,“不用回答,突然不想知道了,远离我的视线,渣男不配跟我说话!”

    “最起码得听我一个解释,你再给我宣判吧?”

    “都不重要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亲眼看到你不顾我的死活,让人推我下江,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突然觉得他很可笑,“你已经如愿得到了你想要的,我现在没有任何价值,还来哄我?意义是什么?

    免费床伴?抱歉,我活儿不好,伺候不了您章二爷!您撒把钱出去,大把的女人排队等您宠幸,就不要再榨我了吧?”

    尽管我出言讽刺,他眉峰微皱,没有反驳,还是那句话,“我需要解释。以前我们约定过,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还记得以前的誓言?却又做出那样的事,我突然怀疑,“你是不是双重人格?总是变来变去,有病记得去医院看病吃药,别来惹我!”攥起沙包大的拳头,我凶神恶煞的威胁,

    “不打你你就不知道劳资其实文武双全!”

    因为痛恨,所以我说话毫不客气,章季惟也许是被我刺痛,垂眸的神情有一丝落寞,但还是不肯走,“的确是我伤害了你,你打骂都是应该,但你必须知道真相!”

    “又想哄我骗我?你还想要什么?剩下那10%的股份吗?给你,统统给你,你拿文件来,我立马签名,东尚也是你投资的,本来我也只是挂个名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一无所有,你就不要再利用我,再骗我了好吗?”

    面对他的纠缠,我无比愤慨,极力的想撇掉一切和他有关的联系,希望自己孑然一身,做个孤家寡人,太认真的人,总是玩儿不起,输不起,那就远离游戏,回归真实和平淡,至少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陷阱等着我去跳。

    而他竟然开始在我面前忏悔,“经过前天的事我才明白,人是不能贪心的。”

    正说着,房门被人敲了敲,然后被打开,露出我妈那张特热情的笑脸,“我就问一句啊!女婿你喜欢吃米还是面?你看你头一回来我们家,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怕你不喜欢。”

    “妈你不用做饭太辛苦,等会儿我带你们去酒店。”

    为什么这声妈喊得如此顺口而自然,难得见他对谁客气,突然很不习惯,我都不想跟他过了,他还叫什么妈?

    而我妈完全忘了我跟她说的话,对章季惟简直比对我弟还亲热,笑呵呵的说着,“酒店的菜再名贵,终归不如自己家吃的如意,一般客人第一次上门,都要在自己家炒菜,代表亲切!”

    章季惟一听这话不再坚持,“那就在家吧,米饭就好。”

    “好嘞!”脆生生应着,我妈又特地嘱咐我,“天底下就没有不吵架的夫妻,遇事好好说!你爸是读书人,他就喜欢讲道理,你也不能胡搅蛮缠,季惟大老远的跑来找你,说明还是很在乎你,你就大度点儿,听他解释清楚,别老跟人怄气,学那琼瑶剧,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妈你不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饶是章季惟这么严肃的人,也被她逗笑了,强忍着干咳一声,等她关上房门,这才跟我说,“岳母说话挺逗的啊!”

    白他一眼,我懒得接话,起身要换衣服,让他出去,他大概已经习惯了我的矫情,没再啰嗦,转身离开关门,我立即跳下床去把门反锁!

    换好衣服也不出去,悠哉的躺在床上继续看手机,突然听到门有响动,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反锁了,他就算找我妈拿钥匙也打不开啊!

    毫无防备的,门突然开了,吓我一跳,“怎么可能?”

    而他扬着手中的卡,笑容得意,“看来你家门防盗不过关。”

    卖门的可是我婶婶的二叔的儿子!居然是个坑货,这么轻松就被破开?怪不得让他出去他也不反驳,原来早有准备!

    他想进来,随他便,我走可以吧!下楼准备找我妈抱怨,她却又指派我,“你跟季惟去看看你爸,顺便把奶奶叫过来吃晚饭。”

    章季惟一口答应,拉起我的手,我立马甩开,“别碰我!”

    他也不恼,让我带路,出去的时候,就见街边好多邻居在围观他的车,有年轻人认得,“这是玛莎拉蒂吧?谁的车啊!”

    众人一看我们出来,立马有人叫嚷着,“香香啊!听说她嫁给富二代呢!肯定是她家的车,真气派!”

    看完了车,他们又来跟章季惟搭话,“小伙儿做什么生意啊?挺有能力啊!长得也俊,跟香香很配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露出老母亲一般慈爱的微笑,

    我被各位大叔大婶围观的很难为情,笑得脸都僵了,拽了拽章季惟,小声提醒他,“杵这儿干嘛?还不快走?”然后又跟大家说我们要去看我爸。

    “去吧!去吧!应该的,这么好的女婿,你爸看到也欣慰啊!”

    好女婿?他现在是笑得和善,谁又知道他为了利益可以变得多狠!算了,我也不想当众跟他吵架,免得被人笑话,于是勉强自己,微弯唇角,尽量保持笑容,

    而他似乎看穿了我的软肋,走这一路都故意拉着我,镇上不像大城市喜欢关门闭户,家家户户都有人,大部分都认识,都在跟我打招呼,我更不好在这个时候甩开他,只能任他牵着。

    奶奶不知道我们的矛盾,一看见孙女婿这么意气风发,精神头儿十足,也是喜欢得不得了,忙把水果饮料都拿出来招待他,我心说,中午过来的时候也没见奶奶给我拿吃的啊!是不是亲奶奶咯!

    淡淡的忧伤萦绕着我,寒风阵阵吹痛我的眼,秋雨飘零湿透我的心!看到奶奶拿了瓶营养快线给他,我立马拦住,

    “他胃不好,饭前不能喝凉牛奶!”

    “哦,是吧?那就不喝了,吃点水果吧!”

    就在奶奶去洗水果的时候,章季惟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你还知道关心我?”

    那句话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完全忘了我们的矛盾,然而现在话已出口,必须找借口反驳,不然我这老脸往哪儿搁?于是抿唇扬脸,嗤他别自恋,

    “只是不希望你在我家出事,我还得担责任!”

    我爸笑呵呵的看着我们斗嘴,章季惟就问,“咱爸意识清醒吗?”

    说起我爸,我没再跟他吵,正色回答,“很清醒,就是说话不怎么清楚。”

    “其实像他这种情况我见过,还有康复的机会,我可以安排专家过来会诊,看看几率有多大。”

    洗好水果出来的奶奶一听这话,惊喜万分,“真的吗?晓利真有康复的机会?”

    “不能完全保证他手脚灵活,但最起码说话会清楚一些。”

    “哎呀!太好了!”听说有希望,奶奶老泪纵横,“只要他能好受一些,别受那么多罪,我这个老太婆心里头也好受一点儿啊!”

    不明白章季惟又在耍什么花样难道是为了博取我家人的好感,才拿我爸的病说事儿?“你说的到底靠不靠谱?别给奶奶希望又让她失望!”

    章季惟再一次重申,说他无法打包票,“我不是医生,我只有钱和权,可以调人过来,具体的情形还得等专家过来才知道。”

    奶奶劝我别那么凶,“孙女婿是一片好意,成不成是后话,我都感激。”

    跟着章季惟立马给高南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过来,几个电话来回打,最后终于确定,说是下周三有空,带我爸去做全面检查。

    奶奶特高兴,我也感觉看到了希望,可一撞上章季惟的眼神,又觉得不大舒坦,总觉得他别有目的,拉他到一边质问,“你到底想怎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笑笑,“反正不是盗。”

    “别再我面前耍花样!”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希望你爸康复吗?”

    “当然!”这不废话嘛!

    “那就听我的。”说完他不再理我,而是帮奶奶扶我爸坐到轮椅上,而后推着去新院子那边。

    我妈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一家人都把他当活菩萨供着,不停的给他夹菜,而他又给我夹菜,想着我跟他有仇,但是跟排骨、牛肉、鸭肉和大虾没仇啊!果断吃掉,在食物面前,一切的矫情都是浪费!

    吃完饭,我到厨房帮我妈刷碗,却被赶了出来,“太油了,你没穿罩衣,别碰,我来弄,你去招呼季惟。”

    “他不需要招呼。”

    “带他到广场转转,那儿有广场舞,可热闹了,还有菊花花会,晚上也有彩灯,可多人看!”

    让章季惟看广场舞?开什么玩笑?关键我也没兴趣啊!没想到章季惟居然来到厨房门口,附和着我妈的话,“去看看也好。”

    他来了就是大爷,他一说要去,我妈就直接把我往外推,被关在门外又没钥匙的我也不想跟他多待,转身往别处走,他却一把拉住我往车上塞,我死命的扒住车门不肯上车,他就问我,“还想不想给你爸治病了?”

    “想!”

    “那就上车。”

    “不要!”又想挖坑,我坚决不跳!

    而他趁机威胁,“你不上车我就不再管请专家的事!”

    这人太过分,居然趁机要挟我!我像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吗?很明显,我就是!

    不等他拉,自己愤然上车,瞪着他不想说话。明明跟他说广场在东边,他却往西边开,“反了反了!你是不是一到乡下就转向啊?”

    “你以为我真去看广场舞?”

    “那你要干啥?”西边可是空旷的田地,他不会要打野战吧?一想到这个,我立马捂住自己的小匈脯,警惕的看向他,“别想再拿我爸的病情威胁我,我是不可能为这个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呃……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多?”章季惟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扶额,表情尴尬,“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讲清楚那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