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她蹙了蹙秀眉,望着那七七八八繁复的礼服。
池慕辰倒是将脚尖一转,径直走向沙发,修长的腿交叠而坐,说不出的魅惑众生,说不出的姿态撩人。他懒懒地看过来,“试一试。”
苏南浅现在睡意绵绵,随手拿了一件下来。换上之后,转过去,看着沙发上的男人,“怎么样?”
岂料,池慕辰连连摇头,“不行。”
“怎么了?”她有些诧异,难道说很难看?
他道:“这火红的裙子太扎眼了,你要是这么去,准将新娘子的风头都抢光了。”
她叹口气,重新换了一件,“这件呢?”
“也不行,你穿月白色的太好看了。”
“这件也不行,淡黄色的衬得你越发的光彩照人了,还是会抢风头了。”
“鱼尾的这条太勾勒身材了,穿出去指不定吸引多人的目光,换掉。”
......
如此云云。
在第六件的时候,她眼角眯了眯,望向沙发上姿态万千的男人,“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是吗,这件也不行,那件也不行,到底穿什么?”
池慕辰的面上也是极其为难,指骨分明的手指抬起来摁住眉心,凉悠悠地看过来,“池太太,怎么办,你穿什么都好看得打紧,我总认为新娘子会被活脱脱比下去,怕克劳斯不高兴。”
苏南浅闻言,憋着唇角的笑意,“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自然是夸你。”男人的声线温凉得梦幻,他兀自站起身子,亲自走向两排衣服。经过一番左右打量之后缓缓道:“真的,别去了,浅浅实在是太美了。”
她正好脱下了身上的那条鱼尾裙,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他眼眸一缩,两步跨过去将她拽在怀里,吻便落了下去,声线魅惑——
“这下子,是真的别去了。”
*
华丽丽的迟到了。
白日宣淫的结果就是迟到,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当到达地点的时候,牧师已经在上面宣读誓言了。他携着她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座位最后方。她坐下的时候小声嘟嚷:“非要迟到了才好受。”
他的眸光含着笑意,唇角是饕餮之后的满足,更显一张俊脸倾世无双。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克劳斯的婚礼很是隆重,来了不少人。商界的,政界的,其中总是不乏名门之流。
西式的婚礼就是这般文艺,洁白的花朵装点在小拱门上,而新人就站在那洁白拱门之下宣誓。生离死别,诸如此类的套路话。她从来就不信这些,有一人得以终老,便足以。
宣誓结束。
接下来便是很常见的流动式了,自助形式,在这个花园之中,氛围倒也是不错。空气之中蔓延着美妙的味道,香水百合,她细细嗅着。她突然想要一场婚礼。
克劳斯在这个时候携着新娘走过来,一口流利地法语。他说:“monsieur,a.fat.tun.bail.”(池先生,好久不见。)
池慕辰风度翩翩,唇角染着笑,“je.vous.souhaiteun.joyeux.mariage,la.mariee.est.tres.belle,us.(克劳斯,祝你新婚快乐,你的新娘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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