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闫森像是怒极了一般,直接俯下一张脸来,直直逼视上,“是不是想犯病,如果是,你就这样下去!”
苏南浅心里隐隐一悸,她知道闫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唇角连一星半点的微笑也没有了。她牵牵嘴角,“对不起。”声音很弱,弱得就快要听不见。
闫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直起身子,转身的时候对上了苏澈的视线。苏澈道:“她到底什么病?”
如果这个样子,要是说没病的话,谁信?
“你姐没病。”闫森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冷淡,“只是为了防范那种病再犯而已。”
“什么病?”苏澈不依不饶地问道。
闫森抿了抿薄唇,白色大褂洗得泛黄。他轻轻开口:“你还是问你姐好了,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他实在没必要去多话。
“她怎么突然这样了。”闫森开口,道:“如果不是受了刺激,是不会这样的。”
苏澈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光晕隐隐停滞住。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刚才他说的话刺激到了她。瞬间心底升腾起懊恼,什么爱情不爱情,和她扯什么。
形容不出当时是什么感觉,在看见她一头摘下去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是不在乎这个姐姐的,现在才惊觉,他错了。
“我的错。”苏澈凉薄的唇动了动,艰难地发出三个字。
闫森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掀开帘子,走出去。
苏南浅撑着手坐了起来,唇色依旧有些苍白,他冷冷道:“如果起不来就别勉强。”
“没事。”她笑了笑。
“你什么病?”苏澈不动声色地走近两步,企图让自己能够更清楚地凝视她的眸子。
苏南浅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觉得喉间发紧。她怎么能够说,就算是说了,追究起病因来,她又当怎么说。
“没什么。”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
苏澈将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来,闪出锐利的精光,“是不是和池慕辰有关?”
她一瞬的哑然,怎么就和池慕辰有关了,看来小澈是多想了。此时,又听见他道:“我才来安城没两天,风言风语倒是听得不少。池慕辰当初为了娶你,什么手段都用了,当然也包括在拍卖会上阔气地一掷千金。”
她沉默,心中却在挣扎。
“我说对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他素来听闻,豪门人士的多出变态之人。
苏澈见她沉默,心思便愈发深沉得厉害。这时候,只是觉得深蓝色呢子大衣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却不是他的铃声。突然想起来,方才打了电话之后就随手放在了口袋之中。
掏出来本想直接递给她,视线淡淡扫过屏幕之时,捕捉到备注——
长离先生。
“长离?”他玩味地盯着她,“哪个?”
苏南浅伸出手,“就是池慕辰,把手机给我,你——”
她的杏眸之中迸发出错愕,因为他在她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手指一滑,接了起来——
“浅浅,还在医院,要不要我来接你。”男人的声线透过听筒传来,便是分外地勾人好听了。
苏澈冷冷一笑,“你居然这么关心?”
苏南浅惊愕住,“你快给我——”
男人的声线瞬间降下去不止一度,“请问你是哪位,将手机还给浅浅。”
“我只是想说,不要搞得你多关心她似的。”苏澈的语气变得愈发的嘲讽,“她有这么不稳定的病,你怎么不多关心关心!”
“你在说什么——”
啪地一声,男人的声线再也听不清楚。她将手机从他手中打落,站在他的面前,红着双眼,“苏澈你是不是疯了。”
面对她突然的失控以及怒火,苏澈显然有些惊愕。黑眸凉凉泛起寒气,“我怎么了。”
苏南浅深呼吸,觉得自己不应该冲他发火。毕竟是自己没有选择告诉他才引得他胡思乱想。毕竟长离在外传闻颇多,被误解也不奇怪。于是她缓缓又坐在了床沿上,“抱歉。”
“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怎么回事。”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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