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模糊的发现,曾经一度让我忍不住想要对她怜香惜玉地小心温存。
事实上,我也确实抚过她眼角苦楚的泪痕,试图用我的吻去安慰她了。
但她迅速撇开脸,无声表明不准我亲她的嘴。
我失去耐性,终于开始疯狂宣泄日夜堆叠的愤怒与寂寞。
事后,我恢复理智的第一反应是扭亮床头灯,心存侥幸地检查床单。
在我搜寻到那抹倒霉女儿红的同时,白鹭面色苍白地虚弱一笑,清亮的眼神,分明夹杂着鄙夷:“别紧张,我又没让你负责。”
我稍稍松了口气,可终究隐隐有些良心不安。
洗完澡连抽了三支烟,我躺回去把她搂进怀里说:“如果你需要,我负责。”
她挣开我,翻过身去,说:“哦,那你负责吧。”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成了我的女人。
我只知道她叫白鹭,20岁,是个孤儿,被前男友劈腿,无家可归,不读书不工作,不会洗衣煮饭做家务,只会撒娇卖萌。
想吃饭了,她会作濒死状,捂着肚子嘟起小嘴,拼命冲我眨眼睛放电:“是时候表演真正的厨艺了。”
脏衣服堆多了,她会不可描述地跑到我面前,绞着手指问我:“你介意我明天真空陪你去超市么?”
面对洗碗池,她甚至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要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每一次,哪怕我在开黑,都会立刻卖掉队友,系起围裙,把她拱到一边。
偶尔我心情好,收拾完厨房会故意忘摘围裙,等她提醒我,然后趁她帮我解围裙,搞突然袭击偷亲她。
偶尔她心情好,会大发慈悲说声“辛苦了”,听我回一句“光荣”。
前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发现我俩唯一最致命的不和谐,是在床.上。
虽然她从不拒绝和我亲热,但无论我如何卖力,她永远像个冲器娃娃。
我由此想到了每天下班回家看见的画面——除了地板上横七竖八的零食口袋和外卖餐盒,就是她坐在落地窗边细瘦伶仃的背影。
估摸她兴许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
尽管我不爱她,可为了改善我俩的X福生活,我还是忍痛斥巨资给她订做了一架三万块的秋千,无比豪迈地告诉她:“你是哥的女人,天天坐地板看风景多寒碜,以后给哥荡秋千。”
她很感动,第一次主动踮起脚尖,在我左边嘴角送上了一枚浅浅的吻。
她也很客气,吻完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小商商。”
当然,她的感谢毫无诚意。
后来的几个月,她在床.上依然没有任何进步,而且动不动就神秘失踪。
我俩开始吵架。大致是我问她去哪了,她打死不说,我生气要走,她窝在秋千里抹眼泪,摆出一副我不宠她天理难容的样子,逼我回头哄她。等她情绪平复下来我再问,她干脆直接动手T我库子,搞得好像我是无理取闹的涩鬼。
66天以前,她最后一次深夜晚归,我没发火,而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半开玩笑半威胁地问:“老宝贝,你是不是以为,哥拿了你一血就得忍你一辈子,随便你绿我,不能提分手?”
她眼眶红红地盯着我,带着点哭腔反问:“你想分手?”
我放软语气说:“告诉我你去哪了就不分。”
她吸吸鼻子说:“哦,那分吧。”
说完,她就进屋收拾好她当初带来的那只行李箱走了。
终于可以结束这段靠荷尔蒙和责任感维持的关系,简直是种解脱,我自然不会犯贱挽留她。
分手后我俩基本没怎么联系,顶多我无聊了在朋友圈给她点个赞。
情人节约她,纯粹是想再来一P。
她玩不起,我就找哥们去酒吧消遣。
女神我追不到,女人我还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