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后被偏执狂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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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照

    睡衣料子很轻薄,在解到第三颗时倏然滑落,露出大片雪白单薄的肩颈。

    时惜衣衫半褪,过分艳丽的外貌混杂着青涩的少年气,像一朵被迫绽放的玫瑰花苞,连空气都透着几分旖旎。

    他眼里盛满了迷茫,瞳仁被灯光染成淡色,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这样纯然的目光接触到对面男人黑沉沉的视线,被烫得躲了一下,时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陆执这个人果然危险,嘴上说没关系,实际上根本不想让自己穿他衣服。

    “我现在去换一件。”

    陆执打断他:“就在这换。”

    说完他拿出光脑相机垂眸调试镜头,慢条斯理的对准时惜。

    这、这怎么可以!

    时惜傻了,下意识摇头,却被不容拒绝的一把按到床上。

    身体陷入床铺中,发丝散乱,如黑色冻土落下白雪,美得让人窒息。

    此刻陆执卸去了所有伪装,灰绿眼瞳近乎痴迷的盯着猎物。

    “不是说主动想跟我结婚吗?为什么不愿意拍结婚照?”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鸷,亲自动手扯时惜衣服,布料的撕裂声不断折磨着人的神经,力道大得时惜根本无力招架,只能可怜地捂着领口。

    然而大手肆无忌惮的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滚烫的指腹触碰到腰肢柔嫩的肌肤,蚀骨的麻痒传遍全身。

    “别,”时惜脸上顿时染了一层薄红,破碎的衣物勉强挂在身上,青涩的身体被迫绽放,肩颈露了大半,雪白的腰肢没有丝毫赘肉,颤颤巍巍的在陆执手下瑟缩。

    他从来没跟人这么接触过,实在受不了身上这么陌生的感觉,眼尾晕出艳丽的薄红,不堪忍受的低声啜泣着。

    像是被欺辱的小猫,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执动作微顿。

    “还是不愿意拍吗?主动配合我还能给你留点衣服。”

    时惜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崩溃点头:“我愿意配合。”

    原来这就是他的规矩吗?真的太吓人了。

    身上的压力终于松开,时惜根本没得选择,脱力的手臂努力撑起坐起身,勉强理了理身上的碎布,春光若隐若现。

    陆执定定的看着他起身,将相机放到两人面前。

    屏幕里映出时惜衣衫不整的狼狈身影。

    “跟我这么生疏吗?”陆执嗓音沙哑。

    闻言时惜只好又朝陆执靠近了些,羞耻的扯了扯衣摆。

    见他锋利的眉毛还是拧着,只好心一横,两只细白的胳膊缠上陆执脖颈,将自己往上贴。

    离得近了,陆执身上潮湿的冷涩香气更加浓郁,很干净的味道,此刻却如同恶魔一样。

    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下这个画面。

    照片自动传到陆执光脑,里面的时惜红唇惑人,雪白的皮肤在黑色绸缎的映衬下散发出无边欲色,美得像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陆执喉结微动,眼眸晦暗。

    “你真漂亮。”他真心道。

    时惜在旁边更委屈了,陆执分明脸盲,欺负完还要嘲讽几句。

    他闭了闭眼,还是忍不住轻声祈求:“可不可以别给元帅看?求您了。”

    “当然可以,”陆执阴晴不定的,这会似乎心情不错,声音温柔到有些可怕:“我可舍不得给他看。”

    “不打扰你了,晚安。”

    说完他在时惜头上摸了一把,起身离开。

    屋内彻底陷入寂静。

    等人一走,时惜瘫软在床上,劫后余生的喘着气。

    他低头看着几乎破成碎布的上衣,抿了抿唇,赶快去光柱那里照了下,一身衣服都换成了新的。

    可他总觉得鼻间残留着陆执的气息,腰上痒痒的,仿佛陆执还没走一样。

    不敢再回房间睡,时惜蜷缩在沙发里侧,默默在心中祈祷。

    明天还要跟元帅大人拍结婚照,希望到时候出现的不是陆执。

    *

    清晨,时惜被一阵光脑提示音吵醒。

    “九点啦九点啦!请您尽快起床,十一点有个安排。”

    时惜一睁眼就从沙发上坐起来,有温暖的阳光照耀,他精神奕奕,浑身舒畅,连昨晚被欺负的委屈消散了不少。

    算了,为了三十亿可以忍。

    看了眼外面毫不掺假的蓝色天空和阳光,他去光脑上搜了一下,当前在首都星中部。

    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想觉得也挺好,战场的氛围实在是太严肃了,回来也能看到真正的星际世界是什么样。

    可惜他空有三十亿的未来资产,此刻光脑里一分钱都没有。

    快速洗澡吃饭,按照光脑指示出门。

    上午十点五十分,纪副官脚踏军靴,大步朝元帅房间走。

    飞舰内部处处是机密,很多地方连他也不能踏足,此刻周围一切事物旋转模糊,只有眼前这条通往元帅房间的道路是清晰的。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感慨。

    不愧是元帅大人,永远都很理性,莫名其妙被系统塞了一个丑伴侣,非但没有迁怒对方,反而安排飞舰连夜飞回首都星,还愿意拍摄可有可无的结婚照。

    这番动作可以说是给足体面了,有元帅撑腰,现在外界对时惜的嘲讽声都淡了。

    果然他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纪副官理了理帽子,心想一会就要看见时惜的脸了,就算被丑得吓一跳他也绝不会表露出半分。

    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在转角处看见一个少年。

    少年穿着姜黄色运动卫衣,头戴鸭舌帽,正背对着他低头看光脑,碎发下的后颈很白,透着几分脆弱的透明感,像一块融化的姜糖。

    纪副官很少见到气质这么干净的男生,愣了几秒。

    倒是少年听见脚步声抬眼看了过来,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红唇昳丽,像是勾魂的妖精。

    只一眼,纪副官就被钉在原地,表情几乎傻了。

    好美!

    难以形容此刻的冲击,他震撼的后退半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年跟完美面孔模板有很大的不同。

    可偏偏是那一点不同,让整张脸变得格外浓艳,美得非常有冲击力,充满了矛盾和神秘,让人恨不得大呼错的好!

    这是时惜?

    纪副官懵了,脑海中疯狂回忆着那份各项数据都不合格的报告,又看着眼前美得足以祸国殃民的少年,从小养成的审美观都快崩塌了。

    “早上好。”

    熟悉的软糯嗓音让纪副官陡然回神,还真是时惜。

    到底身为元帅副官,即便他内心再怎么翻江倒海,表面上也不显,努力让面部肌肉舒展开,露出一个柔和到有些古怪的微笑。

    “早上好,我带您去拍照的地方,不用紧张,拍几张例行公式合照就行。”

    被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纪副官向来能说会道的嘴变得无比笨拙,跟来时大步流星比,他们回去的速度明显慢了。

    他压根不敢往时惜身上看,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局促。

    时惜的美貌和元帅的脸盲不断在脑海中交织,纪副官渐渐意识到婚姻匹配系统不太靠谱。

    他以前还觉得时惜捡了大便宜,现在不这么想了,顶着这样一张脸,嫁给能看到这份美貌的人会更好吧。

    元帅大人注定不可能喜欢他。

    明明两个人都那么优秀……他下意识忽视时惜不合格的身体数据,心里愈发替他们可惜,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走。

    系统设置的是最短路径,两人很快就到了。

    跟地球上拍证件照的地方类似,室内有逼真的人造蓝天白云,几位工作人员正在调试光脑镜头,气氛十分严肃。

    待两人进屋,众人闻声看来,场面一滞。

    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时惜,甚至都忘了跟纪副官问好。

    纪副官理解他们此刻有多震撼,怕冲撞了时惜,赶紧领着他往休息室走。

    时惜压低鸭舌帽,冲他们点点头,踏入休息室的那一刻,外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卧槽。

    纪副官手疾眼快地将大门关上,瞬间隔绝外面一切声音。

    他还是怕大家太激动冒犯时惜,决定出去交代一番:“元帅还没来,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拿衣服。”

    “谢谢。”

    时惜话音落下,在纪副官开门出去时,再次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嘈杂声。

    声音只是一晃而过,但他还是耳尖的听到一句怎么能有人长成那样?

    这感觉实在是新奇。

    时惜也就跟新人类比起来不好看,实际上从小都被周围所有人宠着长大,可能是被夸得麻木了,如今听到大家这么说还挺有意思,要不是纪副官在他还想出去多听几句。

    不过真正听到估计就心烦了,时惜想了想,还是觉得跟元帅那样的脸盲直男相处比较舒服。

    一个人待惯了,对他来说,面对别人的无视要比仰视和俯视更轻松。

    很快纪副官进屋,这次外面没声音了。

    他心中有些无奈,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时惜,然而时惜美得太惊世骇俗了,等结婚照拍完上传官网,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动荡。

    双手将金属箱递给时惜:“换衣间在左手边,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谢谢,”时惜拿着箱子往里走,换衣间很大,中间有一个沙发,旁边还摆着各种不知名的饮料。

    将金属箱放在沙发上,时惜刚打开就忍不住挑眉。

    一箱子金属碎片。

    这时完整衣服的全息投影在旁边立了起来,很像以前看的科幻电影里的战斗服,整体呈银灰色,拥有流畅的金属质感,剪裁十分高级。

    时惜从小就喜欢玩拼图,顿时挺感兴趣的,快速在身上拼了起来。

    有些碎片一看就是安装武器的槽,穿的时候需要很小心,他研究了半天才将身上大部分地方穿好。

    然而后背最后一块似乎有什么问题,时惜拧着手臂怎么也扣不回去。

    摆弄了一会无果,他出去找纪副官帮忙。

    推开门回到换衣间,里面空空荡荡,不见纪副官的身影。

    “奇怪。”

    他无奈了,总不能衣衫不整的出去找人,只好继续自己弄。

    碎片在后腰的位置,露出来的一小块骨肉匀称,白玉一样漂亮的皮肤。

    此刻他胡乱用碎片滑动着。

    也是奇怪,时惜自己手长脚长,并不是动作笨拙的人,然而这块碎片摆弄了半天也扣不上。

    忙乱间,碎片啪嗒一下甩在地上。

    唉。

    时惜无奈的蹲下去捡,头顶却有阴影笼罩下来。

    鼻间忽然嗅到了冷涩的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颈侧伸过来,拾起碎片。

    隐约间,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后腰肌肤轻擦而过,时惜浑身好像过了轻微的电流,连鼻尖耳廓都在发痒。

    他愣了愣,身后传来咔哒一声,碎片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