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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炮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简艾摇头:“我不相信楚家会亏待你们,让你们饿肚子。”

    楚天骄说:“生活费并不比从前少,不过我妈要穿衣打扮买包包,做脸做头,顾着面子,就顾不上里子了。从前她可以我老爸那里搜刮,常常去香奈儿扫货,一天可以刷十几万,反正有人买单。现在人都死了,谁给她黑卡刷?”

    简艾低头喝汤,是这么个道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奢靡惯了,便是金山银山,也是坐吃山空。

    她偷偷观察楚天骄,他仍是穿着那种阴沉诡异的哥特风服装,一副小痞子的模样,衣袖下面隐约露出纹身的边缘,脖子上还挂着当年她给买的那个骷髅头。简艾不敢细瞧。

    吃饱喝足,果盘送上,楚天骄四肢摊开,懒洋洋地问:“说吧,找我何事?为了林佳璐吗?”

    “你还记得那么个人?我以为你没有心。”简艾讽刺她。

    “我并未强迫她,当初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你没必要把我当强奸犯。我有没有告诉你,在那一晚之前,她就曾主动跑来献身,给我看她的d罩杯。我第一次没睡她,第二次我喝了酒,才犯了糊涂。我是很随便,但还不至于硬来。”

    简艾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她追究些什么呢?人家的单相思,原本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虽然她已看到注定的悲剧结尾,也无力逆转。

    她说出真实意图:“我想要一些资料,相信你有办法。”

    “哦?说说看。”

    “我想要白芳菲的黑历史,什么炫富呀、作弊呀、**呀,总之能弄到的资料,我都要。”

    楚天骄脸上渐渐出现一个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哈哈大笑。

    “你不知我跟白芳菲是炮友吗?你来跟我要这些,你不怕我转头就告密?”

    简艾冷静地说:“你不会,因为我会付你钱,我不会让你白做。”

    楚天骄捏捏鼻子:“毕竟睡过,出卖女人,这种事儿……有点下作,我干不出来……”

    简艾心想,再下作的事,你也干过吧,装什么清高?可是她没做声,只是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网银页面,说:“你开价,我现在就转账给你。”

    楚天骄慢吞吞地拿起果盘里的西瓜,一口一口啃着,笑问:“你是小富婆喽,从我哥那里刮了不少油水吧?”

    “不,这是我自己挣的,我有正当工作,有工资,有奖金,有分红。”

    楚天骄顺杆爬:“那好,给我一百万,叫我帮你把白芳菲弄死都没问题。想要她怎么死?坠楼?吸毒过量?玩sm窒息?”

    简艾深呼吸一口气,叫自己不要发飙,冷静,再冷静。

    “我没有一百万,你说个合理的数目吧。其实这事儿,只要出钱,找个黑客也做得到。白芳菲是典型的孔雀型人格,我相信她在网上一定有很多痕迹,要破解账户,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

    “你说得对,那你找黑客做吧,我不想出卖朋友。”

    简艾说:“你们是朋友吗?她对你忠贞吗?你对她忠贞吗?据我所知,白芳菲有很多提款机,她会找不同的男人给她买化妆品,买包包。我想,你们最近都没有在一起睡了吧?因为你已经没有钱来供给她挥霍浪费的生活。她睡的是你,真正喜欢的却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比如,你哥。”

    楚天骄盯着简艾,那种眼神像某种黑夜里的兽,盯得她发毛。简艾掐着大腿,叫自己不要胆怯,不可退缩。

    怕啥?楚天骄只是纸老虎。

    他忽然笑了,说:“原来女人争风吃醋起来,如此可怕。你恨她吧?恨她勾搭你的男人。我哥这人呢,有时候教养太好了一点,对那些狂蜂浪蝶下手不够狠。你看不下去了吧,想要除去眼中钉。”

    “不,我并不是争风吃醋,只是为自己的男人解决一个小麻烦。有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很让人烦躁,是不是?”

    楚天骄咯咯笑,伸出食指。

    简艾问:“一万?”

    “一万不够我玩一晚的,十万。”

    简艾坦白说:“我账户里没有十万块。”

    楚天骄忽然凑近,脸几乎贴上她的,鼻息喷在她脸上。简艾猛地后退,警惕地说:“你想怎样?”

    “或者,一个吻,我免费为你服务。”

    简艾拿起手机,收拾包包,淡定地说:“谈不拢就算了,我另找他人。”

    她的手按住门把,楚天骄捉住她的手,带着调笑的口吻说:“好啦,逗你玩的,钱包掏出来,把现金都给我,就算成交。”

    简艾半信半疑,把钱包给她,楚天骄翻一翻,总共只有一千多。他取走大钞,摇一摇:“太少了一点,没想到你这么朴素。这算订金,我会把资料电邮给你,你收到,如果满意,再付我一千。”

    他拍拍屁股走人,简艾一摸衣服,背上冷汗湿透,像走了万里长征似的。她没有丝毫内疚,跟好人才谈仁义,对坏人不必讲道德。

    那两人的所谓交情,才值两千块,太廉价了不是吗?

    回到房间,时间很晚,简艾以为楚天阔不会再来,谁知她回到酒店房间,发现他已在沐浴。她静悄悄脱下鞋子和外套,寻思要编个什么理由解释晚归,万一他问起。

    但是他洗完出来,并没有问半个字,只是揉揉她的头发,说:“给我叫些东西吃,清淡的。”

    “啊?你还没有吃晚饭?”简艾赶紧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要一碗鸡丝粥,几样送粥的小菜,四只小笼包。”

    他坐在沙发上假寐,她轻轻靠过去,给他揉肩,那两条肌肉硬得很。

    “今天太累了,我都没力气回江湾去,就到你这里来过夜。”

    “我巴不得你每天来,我想跟你一起起床。”简艾腻在他背上,直到门铃响。

    楚天阔吃东西的时候,简艾撑着头,笑眯眯地盯着他看,长得美的男人,连喝粥都是一幅画。

    楚天阔气定神闲地填饱肚子,满足地说:“住酒店也有住酒店的好处,三更半夜也可任性地叫食物,不必忐忑。”

    “是呀,若是自己住,要维持这样的生活水准,起码要请四五个佣人,厨子司机清洁工,还要有个秘书。”

    “要这种排场也不难,我可以替你安排。”

    简艾笑道:“狐狸尾巴露出来喽?金屋藏娇?”

    楚天阔捏她鼻子:“要绝色美女,才叫藏娇,你这样的资质,只好算接济穷人吧。”

    简艾大叫一声,扑到楚天阔身上去咬他。他扛起她,把她扔到床上去。她连滚带爬逃开,说:“我还没洗澡!”

    等她磨磨蹭蹭收拾好,楚天阔已熟睡,他在梦中仿佛也扛着千金重担,枕着手臂,眉头深锁。简艾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他许久,真想替他抚平眉间的忧愁。

    她脱掉浴袍,热乎乎香喷喷的身体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楚天阔的腰,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听他沉稳的呼吸,心满意足地睡去。

    深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做那件事,一起睡就很满足。

    早上,楚天阔比她先醒,她听见浴室低低的水声,懒洋洋地起来,推开门,看见楚天阔只穿内裤,站在水池边剃须。

    她傻傻地盯着,楚天阔不时瞥她一眼,忽然大叫:“你流鼻血了!”

    他赶紧拿毛巾给她捂住,把她抱在膝上,让她仰起头。简艾咯咯笑:“你的身材太棒,我受刺激了。”

    楚天阔又气又笑:“你花痴哦!哪有那么夸张,明明是冬天太干燥,暖气烤得人难过,你多喝点水。”

    简艾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享受这片刻温存,流鼻血算啥,叫她抛头颅洒热血都成!

    没过两天,简艾就从楚天骄那里得到电邮,庞大的附件里有数不胜数的照片,还有新闻截图。正如简艾所料,白芳菲隐藏的另一面,真够精彩的。

    和各种国籍的男子湿吻、坐大腿、炫豪车和香奈儿包包,双手戴满珠宝和钻表,穿着暴露的衣服在泳池热舞,有男子把香槟喷到她的比基尼上。

    当然还有那年导致她被学校开除的打架事件,有够恶毒的,新闻说,她怂恿两名男子为她而决斗,其中一名男孩被打至重伤,肋骨折断,左耳失聪。

    简艾边看边赞叹,这种女人,倒贴楚天阔他也不会要吧?比残花败柳还要烂。

    她按照约定再付1000块给楚天骄,拿个u盘将照片复制一份,想清楚了,她把高俊约出来喝咖啡。高俊很爽快,一听是她,立即说:“我请客。”

    高俊见到她,还是彬彬有礼,甚至更客套了些。简艾笑说:“我们是老乡,不必见外。”

    高俊微笑:“今非昔比,你不是从前那个小女孩了。”

    “哦?我并没有变。”

    高俊但笑不语,时移世易,如今的简艾已是一个自信大方的成熟女孩,举手投足都能吸引男人目光,哪里找得出半点可怜相?从前那种凄惶无助的神情,再也不会重现在她脸上。

    她的美像珍珠,熠熠生辉而不过分炫目,越看越隽永。

    他们喝着咖啡,说些天气呀新闻呀,二人都在试探对方,看可否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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