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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越做越爱

    回程时,楚天阔有点倦意,张巍巍便坐上驾驶位,由他开车。

    路上,楚天阔昏昏欲睡,听见张巍巍裤兜里的手机时不时震动,张巍巍只看一眼,并不接。楚天阔问:“女朋友的?你说两句话不要紧的,要不我替你接?”

    “开车要专心,我可是载着位高权重的楚大少呢。她不会有要紧事找我的,不外乎问几点回,要不要一起吃饭之类。”

    “你错了,对女人而言,这些芝麻绿豆的事都是小事。小时候,我妹妹剪一寸头发也要问我十遍,涂指甲油要叫我参谋色号。为着应付她的缘故,我能分辨十几种色差度极小的红,对女人的香水比很多女人还精通。”

    张巍巍大笑:“幸好我没有妹妹,否则要被逼死了。女人真是一种高维修度的生物,难搞。”

    “不然呢,你又要享受她们的貌美如花,又不肯细心呵护,哪有这样的好事?”

    张巍巍说:“我看简艾就蛮好养活的,没让你操心。”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没为她张罗衣食住行?”楚天阔不怒反笑。

    “我是指,你对她,和对自家妹子,一碗水没端平。我可听说了申城那件事,b牌做垮了,你立刻将整栋楼买下给你妹妹开分店。那是什么地段?真正大手笔。”

    楚天阔耸耸肩:“在商言商,不纯粹是为了支持天语。我从不做亏本生意,申城的房地产市场坚挺,我的投资不会亏的。”

    “可是你对简艾没这么大方,她资质不错,若你在背后推一把,捧捧她,她会比现在红十倍。”

    楚天阔说:“并不是我不舍得花钱捧她,而是她本质上就不是那种想出名的类型。她属于那种只专注于自我小小世界的女孩,做喜欢做的事就能做好,若有杂务分心,她就难受。名气太大,反而是种负担。现在她的状态我觉得挺好,有成就感,压力又不会太大。”

    “她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当然,可是,我想让她自己走,如果她求助于我,我会帮她的。”

    张巍巍想想说:“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你对楚天语态度完全不一样,凡事都先替她铺好路。”

    “因为天语有才华更有野心,她天生就是明星,绝不甘于平淡。我对小艾没有那么高的期望,她就做一朵安安静静的小花在我身边就好了。成名之路是很辛苦的,你应该知道天语的风光成就背后,付出多少彻夜不眠的努力。”

    “那是当然。”

    两个男人陷入沉默,各有所思,到一个休息站,两辆车都停下来,抽支烟歇脚再上路,这次换楚天阔开车。

    张巍巍状似无意地提起:“申城b牌解散后,很多老员工都在谋出路。有个高级品牌公关经理是我的朋友,不知楚大小姐有没有时间见一见他。”

    “嗯?他能力怎么样?品牌都撤柜了,公关经理难辞其咎呀。”

    “这倒不是他个人的责任,我这个朋友经历丰富,正当盛年,可谓出类拔萃,只是他任命之时,b牌已经日薄西山,处处受制于英国总部,他想拓展远东市场的理想不能实现。辛苦数年,心血付诸东流。”

    楚天阔明白,一件事的成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能归咎于某个人。

    “既然你极力推荐,想来是个人物,我会跟天语提一提,回头你亲自替他们牵线,吃个饭,聊一聊。”

    “好,等大小姐度假回来我就安排。”

    隔了好一会儿,张巍巍才轻声说:“谢谢,我知道,你是给我面子,原本这些琐事你不必理会的。给李嘉树的offer,你不必太当真。”

    “啊,你跟我客气什么?认识新朋友是很愉快的事,至于能不能成事,看他们个人造化。”楚天阔爽朗地拍拍张巍巍的肩膀。

    这就是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女人误会他们呼朋唤友吃喝玩乐,其实,男人的玩不是纯粹的玩,借着“玩”的气氛,顺便就谈成几件大事,其中奥妙,只有男人自己懂得。

    回到天都后,四人在和平大饭店吃了饭,各自散去。楚天阔回到家,疲倦又满足。简艾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盘腿坐在书桌前敲键盘,桌上扔着一包苏打饼干和一杯牛奶。

    见他回来,她跑过去,跳到他身上,大力拥抱。

    “好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夸张,我看你很享受宅在家的日子,在干嘛?”

    “给ang和我干爷爷写电邮啊,你知道的,每周一封电邮,风雨不改。”

    楚天阔笑道:“你倒是孝顺,最近录的《聊斋》,发给你干爷爷听了吗?”

    “选了有意思的发给他,他老人家品味高雅,有的纯粹逗乐的故事,他不爱听。”

    “ang最近好吗?”

    “好得很,儿科诊所经营得有声有色,她忙并快乐着。”

    “那就好,冬天你可以再去渥太华探望他们。”

    “你去不去?”简艾问。

    “到时候再说吧,天语的生意,我得帮她一把,她经验不足,怕她吃亏。”

    简艾笑说:“那是,你是护妹狂魔,当然以她为重。”

    楚天阔捏她脸颊:“吃醋啦?”

    “哪有!这很正常呀,你们认识一辈子了,我才跟你几年?哪敢跟天语姐姐争宠!”

    “你就是这点贴心,天语跟你相处得很好,我特别欣慰。”

    简艾狡黠地笑问:“原来这才是你的择偶标准,若是容不下你妹妹的女人,你就不要,对吧?”

    楚天阔没否认,反而笑道:“我对你也很大方呀,从不过问你的社交生活。”

    “嘎,你别乱说,我哪有什么社交?身边来来去去不过是那么几个人,每个你都认识。”

    楚天阔坐在沙发上,嗅嗅气味,忽然问:“昨晚你们两个女孩子在这里睡的?”

    “是呀,难道睡大床,茉莉很自觉,她说如果外人睡过你的卧室,你绝对要把整张床扔掉。”

    楚天阔大笑:“我看起来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不过她倒是提醒我,这房子还是太小,不方便你招待亲友。”

    “够啦够啦,偶尔一次而已,可以将就。”

    楚天阔摸摸她的头发,说:“不说别人的事了,你去把电邮发给你干爷爷吧,我去泡个澡。”

    星期一,黄茉莉主动联系张巍巍:“到我家来吧。”

    张巍巍说:“行,我带吃的给你。”

    晚上,他们窝在黄茉莉的小屋里,分享张巍巍带来的冷面,他车上有小冰箱,食物的口感有如刚做好端上桌的一样。

    “真好吃,是我吃过最赞的冷面,没想到你们大饭店能把这种小吃做得出神入化。”

    张巍巍很骄傲地说:“这是我亲手做的。”

    “真的吗?”黄茉莉感动地都快哭了,送上香吻:“哎,可惜我这屋子不好开火,否则就有口福了,叫你来给我做私厨,最好裸上身,那可是色香味俱全呀。”

    张巍巍低头微笑,淡淡地说:“我可以帮你找个宽敞些的房子换。”

    黄茉莉也淡淡地说:“不必了,以我的收入水平,目前的租金已是极限。”

    “我是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如果你愿意,我会为你办妥。我是工作狂,一直住在酒店里,公私要分明,你到我那里留宿不太方便的。你这里呢,确实偏远了一点。”

    “你大我一轮,价值观已经out了。我们这一代是aa制,没有谁为谁花钱是天经地义。我若住了你的房子,跟被包养有何区别?”

    张巍巍不由得重新审视黄茉莉,看似轻松愉快的面容下,隐藏着一个骄傲的灵魂呢。

    那晚他们都很热情,满足了食欲随即满足另一种**,黄茉莉披散着头发,骑在他身上驰骋,表情陶醉。

    正当兴致高昂,渐入佳境之时,突然,台灯熄灭,老旧的挂式空调停止运转,屋外传来一阵高声叫骂,原来这栋楼跳闸停电了。

    “f*ck!又跳闸!这个月第三回了!”黄茉莉破口大骂,她低头看张巍巍,他双臂枕在脑后,饶有兴趣地借窗帘外透过的月光看她。

    没有了灯光的干扰,她身体的轮廓变得圣洁而妖娆,另有一番趣味。

    “还继续吗?”她揉了一下腰,问身下的男人。

    他笑笑,伸手扶住她的腰:“不需要半途而废。”

    “好热。”黄茉莉抱怨,酷暑之夜,没有空调的小房间,有如蒸笼。

    “没事,就当做高温瑜伽吧。”他抬腰往上一顶,她哎哟一声,笑骂:“坏!”

    “还可以再坏一点……”

    两具冲撞的**,渐渐布满汗水。她的身体朝后仰,撑住他的腿,像一把拉满弓弦的弓。他变得前所未有地亢奋,在黑暗和燥热围攻之下,没有任何电器运作,安静的屋里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她很快冲上浪尖,那近乎痛苦的快感令她发疯一般摇动。她抓住他的胳膊哀求:“帮我,帮我!”

    他撑起来,抱紧她,换他卖力耸动,把她推上高峰。在那极致的悬崖边,他让她停留得足够漫长,然后才松弛下来,让她缓缓坠入快感的深渊。

    她的指甲抠进他的背,叫声狂野,他一直抱紧她,直到她身体内部结束那美妙的抽搐。清醒过来,她从他身上翻下,两个人像搁浅的鱼,大喘气,浑身是汗,床单已湿透,黏在身上。

    她轻笑:“谢谢,真tmd爽!”

    他低声笑,抓住她的手:“我也是。”

    “一起去洗澡吧,浴室用的是天然气,没电也可以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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