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见有人进来，柜台的缝隙里有人钻了出来，机械地问候。

    娜琪点了点头，四处打量，因为要找的是一名男医生，这位打招呼的是个没有化妆也不天生丽质的女人，脸上没有生气。

    岩江也在到处看，看看这家店子有没有里屋或者隔间。

    “你们要找什么药吗？”没化妆的女人脸上没有热情，仿佛对这一对儿顾客不太满意，明明感觉到了他们不是来买药的，却依然这样问。

    “请问一下，医生今天在吗？”岩江问。

    “医生这个月休假。”

    岩江回头看了一眼娜琪，看来今天是白来了，他的脸上有些沮丧。

    “那我们可不可以看一下你们的营业执照，听说现在有一些不良的诊所无证经营，还有人借用别人的营业执照。”娜琪一本正经地对这个经验尚浅的素颜导购说。

    素颜的导购瞬间脸色发白，这家店明显不是她开的，就算有什么问题也不该她来承担，但毕竟在这里工作，见不得外人在这里挑刺，她摇晃着走到一个没有锁上的抽屉前，从她的动作明显感觉得到她在生气。

    “这是营业执照，这是法人的身份证。”

    娜琪接过这些东西，将身份证复印件递给岩江，岩江接过来一看，表情豁然开朗。

    娜琪将证件一并还给素颜导购，“不好意思，打搅了。”

    走的时候，娜琪顺手在看诊台上取了一张名片。

    “多亏有你在，要不然我根本就没办法确认这家诊所的医生就是那第一位去老太太家行医的医生。”出了诊所，岩江憨憨地说。

    从第一位上门看诊的医生那里，娜琪和岩江得知了他当时使用的药，药的名字正好与刚刚被吊销了执照的瘦子医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生产的厂家，这种药本身没有什么毒性，唯独不能过量服用，尤其是对于身体虚弱的病人来说，用量过度了可能会致命。

    “虽然老头子的死跟这第一位钱医生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的药量控制得不多不少，但是这事很难说，他也是怕事所以这段时间在避风头对吧？”岩江推着单车，低头沉思。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道理是对的，但是人言可畏，要是被人乱传闻，可能就会毁了一个好医生的名誉。”

    “那瘦子医生不是更可怜？不明不白的就被吊销了执照。”

    “所以，你说是谁想要了老头子的命呢？”娜琪抛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太想揭穿的问题。

    “当然不是钱医生，他又不知道会有第二位医生过来。”

    “也不是瘦子医生，你说过，你的直觉不是他。”

    岩江点点头，他的确这样说过，“该不会是那家的老太婆吧？”

    “相伴了一辈子，就算没有了爱情，那也有一辈子的恩情，有哪个老人舍得这样对自己的老伴下毒手呢？”娜琪其实想到了自己的答案，但她希望能从岩江的嘴里听到这个答案。

    “也许是老头子病久了，身体和精神上已经承受了太多痛苦，他自己不想活了，才拜托老伴儿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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