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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一百一十七

    裴迎真开口要说什么,忽然穿过闹嚷嚷的人群看到了阮流君,他一直留心着马车,如今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在那高坐之上猛地站起了身。



    阮流君看到他从那高台之上走下,穿过闹嚷嚷的人众朝她走了过来,官兵将挤挤攘攘的围观人群拨开,辟出一条路来,裴迎真就从那一头快步走了过来,脚下是流了一地的血。



    她透过裴迎真隐隐约约的看到那倒在斩首台之上没有了头的尸体……



    “流君。”裴迎真几步走到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伸手拉上她披风上的围帽柔声道:“你醒了?怎么不好好在马车里待着?受了风又要不好了。”



    阮流君抬头看了看他,眼前的裴迎真和前世的裴迎真交合重叠,却又让她无法对焦成一个人。



    上一世的他,和如今的他仿佛不是一个人。



    “怎么了流君?”裴迎真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皱了皱眉将她搂在怀里,“你不开心吗流君?你在为什么难过?为谢绍宗?”



    阮流君的心肠化成软绵又委屈的沙,散在裴迎真的怀里。她伸手抱住了他,手指颤的厉害,他就是他,他只是裴迎真,是这一世的裴迎真,和前世中的他不可重叠,“我不难过……我只是做了一个以为自己醒不过来的梦。”



    裴迎真心头发软,松出一口气笑道:“现在不是醒了吗?都醒了,不要怕了流君。”



    她在他怀里搂紧了他。



    周围围观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的看到了阮流君,窃窃私语的问,那是谁?是金科状元的媳妇?不是说状元郎还没成亲吗?怎么冒出来这么一个姑娘?状元郎竟也不顾个体统穿着官服就跟人搂搂抱抱……



    弹幕里感慨万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穿越人山人海走向主播啊,这感觉真好。官服版裴迎真真好看。



    来看裴迎真:终于又见到我真了!想他!爱他!多给他镜头!



    马车内的庭哥儿想要探头出来瞧一瞧那被斩首的谢绍宗,将将探出头来就听裴迎真低喝了一声:“不许看,好生回去坐着。”



    庭哥儿忙缩回了脖子,乖乖坐回了车内悄声问裴迎真,“裴迎真大哥,那个大坏人谢绍宗可是真死了?”



    裴迎真怕阮流君被那闹嚷嚷的人看了去,将她扶回了马车内,探着身子替她盖好毯子,道:“你若是不怕,过会儿让阿守带你来认尸体。”眼睛却是留意着阮流君,他莫名有些担心阮流君对谢绍宗……还有情意,会为他伤心。



    阮流君脸上看不出一丝神色。



    庭哥儿却是高兴的拍掌道:“阿姐咱们报仇了!以后再也不用怕那大坏人将咱们分开了!”



    阮流君看着他小小的脸喜上眉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他虚弱的笑道:“是啊,终于报仇了。”她拉过庭哥儿的手又道:“跪下给你裴迎真大哥磕个头,感谢他帮咱们报了仇。”



    庭哥儿满口应下,一撩袍就要跪下。



    裴迎真忙道:“他不必谢我,我也并非是为他报的仇。”他握了握阮流君的手,“我只为你。”



    阮流君抬眼看定了他。



    他探头进来亲了亲她的手背道:“我先去料理了此事,让阿守送你们回去,等我下朝后去看你,咱们再好好说话。”



    阮流君点了点头。



    裴迎真嘱咐庭哥儿好好照顾阮流君。



    庭哥儿如今对裴迎真崇拜又敬畏,言听计从,满口就应下。



    裴迎真又再三嘱咐阿守一定要将两个人送进了府,就在府中等着他来了再走。



    这才放心的目送她们离开,吐出了一口气,看着马车远了,不见了才回过头下令道:“圣上有令将谢绍宗的人头挂在菜市口,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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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君一回府就被老夫人接到了自己房中,看她好好的醒了是又喜又哭,搂着她好半日才缓下了神色,连连的道:“你这些日子可要吓死祖母了!”



    沈薇劝了老半天,自己也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又是命人去熬夜,又是命人煮燕窝粥来给阮流君补补。



    阮流君拉着沈薇坐下,她像是恍如隔世,再见老夫人和沈薇只觉得又想哭又珍贵。



    这两世让她愈发明白陪在身边有多难得,她只希望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能长命百岁。



    “让祖母和母亲担心了。”阮流君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拉着沈薇的手道:“以后再不会了。”



    老夫人这便又想要落泪了,她大半生过的都不愉快,老了找回这孙子孙女万分的珍贵,她每一日都感谢佛祖将这么一对懂事又贴心的孩子送还给她。



    沈薇看一老一小又要动|情了,便忍不住笑道:“瞧瞧,娇娇病时母亲成日里掉眼泪心焦,如今娇娇大好了母亲又招来了眼泪,倒是让庭哥儿看笑话。”沈薇挥手将坐在一旁的庭哥儿招了过来。



    老夫人瞧着庭哥儿也笑了,擦了擦眼泪伸手拉住庭哥儿道:“好孩子,这两日你陪着你干姐姐倒是比亲的还要乖。”



    沈薇摸了摸庭哥儿的头,“庭哥儿最乖了。”



    庭哥儿被夸的不好意思,正巧许荣庆从外面进来,听见那话玩笑的恼道:“祖母和母亲这话说的好生偏心,庭哥儿乖巧,我这做亲哥哥的就对娇娇不好了?就不乖巧了?”



    老夫人便笑着骂了一句会说嘴的猴儿。



    许荣庆走过来,凑近了仔仔细细的将阮流君瞧了一番,看的阮流君不自在,他才道:“恩,看起来是大好了。”又趣她道:“这裴迎真果然是比我们魅力大,我们这几日怎么叫你都不醒,裴迎真来露露脸你立马就生龙活虎的好了,可见女大不中留了。”



    弹幕里——



    霸道总裁:啊,许荣庆还是一点没变,我最爱许荣庆。



    奸臣爱好者:真好,无论如何主播还有这些陪着她的亲人说说笑笑。



    我是主播粉:这次再没有人说主播占了许娇的亲人了吧?如今主播得到的都是她自己努力保护下来的。



    阮流君看着屋子里笑笑闹闹的人也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一世她最大的收获不止是裴迎真,还有如今这些亲人,和陆楚音。



    她想起陆楚音,心里暗了暗,不知道……陆楚音现在怎么样了?



    晚膳时阮流君问了这些日子宫中如何,陆楚音如何。



    许荣庆说宫中这几日算是乱了天,那太后与贵妃之死原来是太子和皇后,谢绍宗以及那端木夜灵所做,已经经由大理寺查明,还是刚任了大理寺卿的裴迎真亲自查的,证据确凿。



    圣上龙颜大怒,这次再没有容情,皇后自缢宫中之后,又下令将谢绍宗斩首示众。



    太子也被废除,如今监禁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等候圣上亲自裁夺。



    那端木夜灵也判了死罪,三日后便行刑。



    至于陆楚音,许荣庆也并不清楚,想是在宫中为贵妃和太后守灵吧。



    许荣庆连连叹气道:“一连两个亲人离世,如今她孤苦伶仃的也是个可怜的,这重孝之期怕是连与李云飞的婚事都要耽搁了。”



    阮流君低头吃饭,没有开口说话,她猜太子肯定活不了,皇后都被逼自缢何况是太子呢?闻人安估计也只是要维持仁善,不好亲自下旨。



    只是她有些吃惊端木夜灵判了死罪……端木夜明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处死?还是闻人安就是等着他动手救端木夜灵?



    弹幕里在催促她开个天眼,有说要看陆楚音的,有说要看端木夜灵的,还有说想看太子的。



    最多的还是要看裴迎真。



    只国公府失火之后,庭哥儿便被接来住在许府之中,庭哥儿刚刚回到她身边,腻歪她腻歪的很,走一步跟一步,吃完晚饭闹着要与她玩。



    她就在自己房中将庭哥儿功课,她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庭哥儿的功课了,怕他荒废了,好在有老太傅亲自教导着,庭哥儿的功课是比以前要好许多。



    庭哥儿十分乖巧,只要让他与阿姐待在一处,就算温习功课也是好的。



    那炭火烧的暖暖的厢房中,一大一小就偎在窗下的软塌上,就着一张小案几温习着功课。



    庭哥儿写字时总爱皱着眉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像极了父亲。



    阮流君托腮看着他,心中是难得的安宁,她在刚刚家破人亡之时从不敢想会有一日她再与庭哥儿安安定定的坐在一处,她教他功课,他时不时的问她这么写对不对。



    她心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并非是大仇得报,是从前不敢奢想的,如今都有了,都回到了她身边。



    这一路走来万分不易,所以她格外珍惜。



    庭哥儿写完一个字抬起头来看她,小声问她:“阿姐累不累?困不困?阿姐若是累了就告诉我。”



    阮流君是有些累了,可她不想睡,她睡的太久了,她有些怕自己这一睡下又会醒不来。



    她刚要答说不累,外面香铃便叩门进来道:“小姐,裴少爷来瞧您了,如今就在外面等着您呢。”



    阮流君还没开口,庭哥儿先撂了笔跳下榻道:“裴迎真大哥来了吗?在哪儿?在哪儿?”



    香铃笑道:“庭少爷这般急做什么?裴少爷又不是来瞧您的。”过来扶着阮流君下了榻。



    庭哥儿不高兴道:“说不定裴迎真大哥也是顺便来瞧我呢?”



    香铃抿嘴笑了,替阮流君披好斗篷逗他道:“那我可没听裴少爷说,可要去帮您问一声?只是万一裴少爷没这个意思且不尴尬?”



    “好了。”阮流君披好斗篷,笑着对庭哥儿伸手道:“你裴迎真大哥定是也顺便来瞧你的,走,我们一块过去。”



    庭哥儿半点也不恼,高高兴兴的拉着阮流君的手出了屋子。



    这夜里天又亮了许多,清冷的月,清冷的风。



    裴迎真就站在回廊下等着她。



    庭哥儿一瞧见他,立即小跑着过去道:“裴迎真大哥!”



    裴迎真扭头瞧见两个人过来,眉头一松的笑了笑,一伸手将飞奔过来的庭哥儿抱起托在了怀里,低声道:“小声些,许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庭哥儿受宠若惊的捂了捂嘴,裴迎真大哥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啊,居然还抱他!



    裴迎真抱着庭哥儿迎上了阮流君,单手拉了拉她被风吹开的斗篷,对她笑道:“我想是你该还没睡,之前睡得久,今晚别是失眠了。”



    阮流君看他,他今日笑容满面的,倒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她对庭哥儿道:“快下来庭哥儿,你这么大了还好意思让人抱着。”



    庭哥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从裴迎真的身上爬了下去。



    “你今日感觉如何?”



    “你好不好?”



    裴迎真与阮流君几乎同时开口问道,两人话顶话,一愣之后禁不住笑了。



    裴迎真伸手握住了阮流君的手,柔柔的几乎笑出一眼温情来,“好,我今日很好。”



    他的手凉的厉害,阮流君伸手用另一只手包住了他的手指也笑道:“我今日也很好。”



    裴迎真被她握的心头一热,庭哥儿偏又插嘴,“我也很好!”



    裴迎真伸手捏住庭哥儿的脑袋将他的脸扭向回廊外,飞快的探头在阮流君的唇上一亲。



    廊外夜莺啼叫。



    阮流君嘴唇一热,脸**辣的红起来,应过来他已直回了身子,对她意犹未尽的笑了笑,低声道:“真甜。”



    阮流君的脸立刻烧红的像熟透了一般,忙看庭哥儿,生怕他看到什么。



    好在庭哥儿此时才抬起头来,看着裴迎真又看阮流君,诧道:“阿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



    阮流君慌忙捂住了脸,又羞又恼的瞪了一眼裴迎真。



    他笑着拍了拍庭哥儿的头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又对阮流君道:“我还没吃饭。”



    阮流君本还在气恼,一听又闷声道:“这么晚还没吃?”看他仍是一身官服,像是一下朝就过来了,便无奈道:“那……我让厨房给你做些什么吃?”



    裴迎真抿嘴笑了笑,“我已命阿守备下了饭菜,你陪我去小宅吃顿饭可好?”又怕流君不肯便又道:“我已向大夫人说过了,大夫人只说让你早些回来。”



    阮流君只觉得他几日是比她还要高兴一般,便点了点头。



    庭哥儿唯恐裴迎真不带他一块去,忙拽着裴迎真的衣袖道:“那我呢?”



    弹幕里便有人说——



    最爱病娇变态:你是个小灯泡,我们要看我真吃粽子糖,你去什么去!不许去!



    裴迎真却对他伸手道:“你也一同来,我带你瞧瞧你日后要住的屋子。”



    庭哥儿高兴的一把拽住裴迎真的手指,一刻也等不得的拉着他往外去。



    阮流君喊了香铃取庭哥儿的披风来,这才跟着裴迎真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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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到了小宅门前,阿守一早就等着了,高高兴兴的将她们迎了进去,果然正厅里备了一桌子的酒菜。



    裴迎真拉着阮流君落坐,将她的斗篷解下递给阿守,也命阿守,香铃一块坐下,都斟上了酒,连庭哥儿裴迎真都给他倒上了一点点。



    他又为阮流君斟上道:“今日开心,你陪我喝一杯。”



    阮流君看他带着笑的眼睛,端起酒刚要感谢他替自己报仇,裴迎真却端起杯子与她碰了碰抢先道:“不必说别的话,这酒不为谢谁,也不为庆贺什么,只是我想与你喝上一杯。”



    他一饮而尽,举着杯子对阮流君笑了笑,“为我终于得以安心。”



    得以安心。



    阮流君看着他无比松展的眉眼也松下气来笑了笑,将那酒喝尽。



    裴迎真又为她斟满了一杯,“再陪我喝了一杯。”



    他那一杯再一杯,喝光了整壶酒。



    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喝的阮流君有些发飘,看裴迎真他也是脸颊微红,只眼睛愈发的亮。



    他起身亲自带了庭哥儿去看那间为他布置的卧房,庭哥儿看那布置和自己从前府上的一模一样自是开心不知天南地北。



    庭哥儿在屋子里乱窜,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这才像个小孩子的模样。



    阮流君看着他开心也就开心,裴迎真靠在门框上看着阮流君开心,心里也满是细细绵绵的柔情蜜意。



    他伸手拉住了阮流君,低声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阮流君握着他的手,跟着他出了门,不放心庭哥儿,听他叫来阿守和香铃陪着庭哥儿在屋子里才放心跟了他去。



    弹幕里激动了——



    咖啡不加奶:来了吗来了吗?要吃糖了吗!好激动好想看开车!



    马甲1号:开始会和谐掉直播间。



    裴迎真拉着她去了那间为阮流君布置的房中,进去将门靠在身后“嗒”的合上一把就将阮流君抱在了怀里。



    他抱的又紧又烫,热热的呼吸全在脸侧脖颈里,带着一点点的酒气令阮流君脸颊热了热,伸手轻轻推了推他道:“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裴迎真抱着她没有动,只是闭眼喃喃道:“别动流君,让我抱一会儿,我今日……非常非常的想你。”



    阮流君心头一暖,伸手慢慢抱住了他,轻声道:“谢谢你裴迎真。”



    “谢我什么?”裴迎真搂紧她,将她贴在怀里,问她,“谢我替你报仇?这也是我的夙愿,你不必谢我,我也不喜欢你谢我。”



    阮流君轻轻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第一世没有放弃,第二世又陪她走到这一步。



    裴迎真微微松开了她,伸手捧起她的脸来看了看,轻声问她,“那你……要如何谢我?”



    他的脸贴的那么近,近的睫毛都在扑在她的脸上,呼吸暧昧不明。



    阮流君脸颊发烫,就那么轻轻的飞快的探头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亲,亲完就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闷声道:“给你吃粽子糖。”



    弹幕里炸了——



    弹幕里——



    来看裴迎真:吃糖吃粽子糖!不够不够!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我听到裴迎真的呼吸声了,好大好重好咸湿哦!显然是要肉|偿的!



    阮流君也听到了,那呼吸全在她耳侧,听的她半身酥麻,裴迎真忽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慌的忙一把抓住裴迎真的衣襟道:“你……你……”



    裴迎真已将她放在了松软的榻上,欺身压了上来,连口气儿都来不及喘裴迎真就吻住了她的嘴,她那呼吸被压在唇齿之中,微喘了一下,裴迎真伸手穿过她的脖颈托起她的头,在她的呼吸之中长|驱|直|入,缠住了她的舌头。



    这一吻又急又仓促,亟不可待也让阮流君毫无准备,就被裴迎真吻的心猿意马,脑子发晕,瘫在那榻上听着一声重过一声的呼吸,闭上了眼睛任他摆布,腰间忽然一凉,她一颤慌忙伸手抓住裴迎真冰冰凉的手指,“裴……裴迎真……”



    “流君……”裴迎真放慢了呼吸,一下一下的吻着她,闷声道:“亲亲我流君。”



    阮流君睁开晕红的眼睛,看到裴迎真意乱情迷的双眼,他恳求一般的又说:“亲亲我。”



    那眉眼一皱,让她心软成水,伸手捧住裴迎真的脸仰头亲了亲他的唇,他的手指就无可阻拦……



    他的手指可真凉啊,凉的她微微发颤,他又吻住了她的唇,闷哼一般的道:“流君你真好看。”



    他闭着眼睛,感受阮流君细微的颤抖,手指像是眼睛一般,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认识阮流君的形体,“腰真细……没有半两肉……”



    阮流君抽了一口气,他又闷闷咬了她一口,“这里却是肉多……”



    “裴……迎真!”



    “我在呢。”他像是亲不够,又亲她不得发声,挣出一只手将她束发的簪子拨了掉,那一头青丝便如墨洒一般散在了锦被之上,又凉又滑,裴迎真只拿着簪子一下一下的随着手指拨弄她,“流君你真美……每一寸肌肤都美,每一个地方……都美。”



    阮流君又热又痒的躲了一下,忙抓住了他的手,“裴迎真……”那一头青丝就散荡在了裴迎真的手背上,裴迎真将脸埋进发丝之中亲了亲,是花蜜的香,勾的他头皮发|痒,手指一下一下的拨拢她的发闷声道:“丝发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流君,流君,你摸摸我的心。”



    他抓起阮流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一颗心在腔子里突突突突的跳的厉害,几乎要跳出来一般的急促,令人胆颤。



    阮流君听他不得满足一般的埋在自己发中道:“我快要死了。”



    阮流君的脸烫的不敢抬起,侧过身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蚊哼一般的道:“那你要我如何?”



    那细小的声音让裴迎真心跳更快了,抱住她连动都不敢再动,只怕是再动就要不好了,只得将她贴在怀里,赌气一般的闷声道:“我明日就娶你,就算你还在孝期,就算老夫人不同意,我全不管,我明日就要娶你。”



    阮流君伸手抱住他的腰,故意说道:“好啊,我明日在家等着你,看你来不来。”



    裴迎真又气又想笑,在她身上就用力捏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敢?”捏的她笑着在怀里一挣扎,忙又抱紧她,不迭声道:“别动别动……你若是再动……今夜你可就回不了府了。”



    阮流君酒意上头,红着一张脸仰头看着他,醉态必现的笑道:“那你抱着我做什么?”



    裴迎真低头就瞧见她一双迷迷醉醉的眼,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叹息一般的吐气道:“抱着你难受,不抱着你又舍不得……你若是丑一些倒也好了。”却又看着她那张越长越像她自己的脸道:“那也不好,你怎么会丑呢?你浑身上下都这样美,你生成什么模样都让我神|魂|颠|倒。”



    阮流君捧着他的脸笑了,“裴迎真,你今日是怎么了?拿这样多的甜言蜜语来奉承我。”



    “哪里是奉承?”裴迎真咬了咬她的手指,“每个字都是真心话,只是往日里怕你恼我,话都留了七分。”他又亲了亲阮流君的掌心,亲的她发痒推住他的脸,又道:“我之前也有想过,若是你是旁人的妻子,比如我未曾遇到你,你嫁给了谢绍宗……那我也一定会杀了他强|占了你。”



    阮流君顿了顿,看住他抿了抿嘴又笑了,“幸亏我早一些遇到了你。”



    “是啊。”裴迎真只觉得抱了一怀的软玉温香,吃醉了一般的道:“幸亏你是我的了,不然你便是皇妃我也会谋朝篡位将你夺到手……”



    阮流君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忍不住笑了,“你今日是喝醉了吗?满口胡说八道。”



    裴迎真搂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心口,撒娇一般的闷闷道:“我只是太高兴了……流君,也许你会不开心,但是我今日……当真十分的开心。”他深深的呼吸着,“流君你知不知道我终于可以睡得安稳了,我再也再也不用担心谢绍宗会抢走你……那之前的日日夜夜,我心头像是悬着一把剑,谢绍宗……他就是悬在我心头的剑,他随时会夺走你。我怕他对你不利,又怕他……打动你,让你心软原谅他……流君,我没有一日安心过。”



    他的声音震颤在她的心口,阮流君伸手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发,听他难得不管不顾的絮絮说着话。



    他说:“流君,你明不明白我有多怕你会动摇?我比他不如,他已经是相国,他与你有那么一段难分难解的过去,我一无所有……”



    他搂紧了阮流君,“你那样那样好,你又美又好,这天下怕是人人都会爱上你。”



    “怎么会?”阮流君笑道:“你把我想的未免太好了。”



    “你就是这样好。”他抱她在脸前贴着,“我生怕自己配不上你,生怕你会放弃我……”



    “不会。”阮流君抱着他,拢着他的发,“你是裴迎真,万众瞩目的裴迎真……我才怕会拖累于你。”



    裴迎真仰头眨了眨眼对她笑了,“万众瞩目?我又不是皇帝。”



    “你又胡说。”阮流君捂住了他的嘴,“你是当真喝醉了,胡说八道也不怕犯了忌讳。”



    裴迎真就亲了亲她的手心,弯着一双眼睛笑道:“我若是喝醉了你还有力气说话?怕是只有喘气儿的力气了。”



    “裴迎真!”阮流君被他满嘴的浑话羞的捂上他的嘴,“不许再胡说八道。”



    裴迎真笑啊笑的在她的手掌下道:“你亲亲我,我就不再胡说了。”



    弹幕里已经都疯了——



    裴迎真的大老婆:我要死了!要死了!裴迎真为什么不来睡我!不睡我我还要来看他睡别人!



    最爱病娇变态:我从现在开始吃斋念佛求菩萨也赐我一个裴迎真还来得及吗TT……



    来看裴迎真:恐怕来不及了,因为我比你早一步,菩萨要赐也会先赐给我!先来后到我不管!



    奸臣爱好者:裴迎真,居然学会撒娇了……



    咖啡不加奶:他本来就会!只是一直压抑着吧!我的少女心要突突出来了!



    霸道总裁:裴迎真真是第一次谈恋爱吗?这说起甜言蜜语来套路深的有几个少女能把持住?



    隔壁老王:是自带的天赋吧,羡慕,我也想这么抱着主播撒娇,可是我撒娇别人只会想给我个了断,果然脸长的好干什么都行。



    宅斗萌:我已经不奢望开车了,只希望多给口糖啊,之后不要再递刀子了。



    轮回之境:快成亲吧!为什么古代要守孝那么久!裴迎真不死,我都要急死了!还要过多久啊!



    我是主播粉:好像也就只剩下几个月了吧?诸位坚持住啊!不能死在这里!



    宅斗萌:洞房花烛会开车吗?



    马甲1号:不会,会被和谐的,我们的文明直播间,要文明。况且我们同意了,人家主播也肯定不干啊,你觉得主播会同意洞房夜给你们开着直播?



    路过:我不同意,看着我心爱的主播被别人抱着我就已经很不爽了。



    吃瓜群众:路过君,我感觉你对主播的爱也只是一种微妙的内疚→_→你其实爱的是裴迎真吧?你第一世做他的管理员,肯定是和他有些感情的,后来又如此恨他,看来是有爱的,有爱才有恨对不对?



    路过:……



    马甲1号:我不同意。



    霸道总裁:你又为啥不同意?你不要给自己加戏→_→



    马甲1号:我们管理员是不允许爱上主播的。



    吃瓜群众:哇!那更有戏了,禁|忌之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