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行:侠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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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我昨天接到消息,说朝廷的人三日后出发,世霖,你和景渊还有阿影也在三天后出发,去汉城的袭人客栈接他们。”

    “汉城?那不是沧月宫的地盘么?师傅,您的意思是?”莫景渊迟疑道:“是去保护他们?”

    “对,你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去保护他们,防止沧月宫生事。我希望看到他们一个不少的到达飞絮山庄。”

    “哎,朝廷的人就是麻烦,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还要别人来保护,说出去都觉得丢人。”杨鼎嗤笑道:“那么不中用,都别出门得了,省的给我们添麻烦。”

    “杨鼎,你这个脾气得改改。”一直不说话的许傲说道,“不然你也要生事。”

    “老爷子,我能生啥事啊。”

    “总之你管好自己的手和脚,哦对了,还有你的大嘴巴。”

    “爹爹,我能不去吗?”纪疏影央求道。自从楼泽说忘记一切后,她的心里一直都不舒服,不想与他与沧月宫有任何牵扯。

    “本来应该是我去的,可是我算了下,这段时间我会和淳于一直负责擂台还有位置的事,老爷子和你娘要负责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准备伤药还有其他的东西。让你们三个去,一是让你们丰富经验,二是你和世霖是我的孩子,你们都去,才能表示诚意。而且据说这次的钦差是个年轻人,你们去也正好和他多交流交流。”

    “可是......”纪疏影还想挣扎,却被纪衡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得撇撇嘴作罢。

    “其他弟子随时听从你们大师兄的安排。”

    “是。”

    “还有何青山的事,前几天我把他安置在了南厢房,此人擅毒且心狠手辣,你们不要和他有正面冲突。”

    “知道,有朝廷的人做他的靠山嘛,这种人,真是......”

    “是不是我最近忙着余家的事,还有沧月宫的事,一直忘了对你们的管教?你们一个个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待会分配完了任务,除了淳于和世霖,其他人都去扎马步,扎到天黑。”

    “师傅......”众人哀求道。

    “爹爹,我和舟舟可没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们俩也要去?”纪疏影不服。

    “师姐,不要说了。”周舟拉了拉纪疏影的袖子,小声说道。

    “周舟最近心神恍惚,扎马步让她清醒清醒。你更是无法无天,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在少林寺的时候是自己离开房间的吧?我在你进房间前警告过你不要到处乱走,你却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所以才会被人掳走,搅乱了英雄会,这个帐,我明天好好和你算。你们是我唯一的两个女弟子,不好好管教下你们,你们的师兄们岂不说我偏心?”

    “不偏心不偏心,师傅,真的。”其他弟子连忙打哈哈,给纪疏影圆场。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们跟着瞎搀和什么。还替别人说话,先想想你们现在什么立场。”纪衡一甩衣袖,怒道。

    众人立马闭嘴不说话,连纪疏影也识相地低下了头。

    “你们师娘一介女流,不知道分寸,宠着阿影也就算了,你们这些当师兄的,还这么偏袒她,让她养成了这么一个娇气的性格。现在好了,我说话都不听了,还跟我唱对头戏,你们还好意思帮她说话,你们真的是......”

    “爹爹,你这么说娘,你确定你今晚可以回房睡觉吗?”纪疏影小声地说了一句,哪知道整个大厅太安静了,大家都听见了纪疏影的话,包括纪衡。紧接着,老爷子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大家憋着笑,小心翼翼地抬头,瞟了瞟纪衡的脸色。

    果然,纪衡的脸由红转青,气的指着纪疏影的手都有些发抖。

    大家都知道,师傅纪衡是个对徒弟和自己严格要求的人,对任何人都可以凶得起来,唯独对师娘许流素,从来都是好脸色相对。即使有时候气急了,说了重话,最后都会乖乖地跑去请求原谅,,那个时候的纪衡,是最像一个丈夫的时候。

    而师娘许流素,随着许老爷子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些年在外总是给师傅留足了面子,一直是师傅的贤内助。但是在山庄内,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对众弟子都是软言细语,对犯了小错的师傅却总是有孩子脾气,说风就是雨。

    这下,有好戏看了。众人默默地想着。

    “阿影,你是要威胁我的意思?”

    “没有啊爹爹,我只是希望您能饶了我和舟舟。”纪疏影冲着纪衡眨了眨眼,给了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

    “我看你本事见长啊。”

    “爹爹,你看嘛,我被人掳去了那么久,娘一定担心急了,见我回来,肯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你让我去扎马步,那娘一定会陪着我的。而且,你刚刚那么说......可能最后大家都要来扎马步,何必呢?”

    “很好,纪疏影。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扎马步,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求饶,还是我先来扎马步。”纪衡怒道。

    “啊?爹爹,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嘛。”

    “出去。”

    “爹爹。”

    “再不出去,多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都说师傅心情不好了,你还老虎头上拔毛。”纪疏影在起身时,听见不远处的莫景渊小声说道。

    “去就去,哼。”纪疏影嘟着嘴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夜晚,纪疏影躺在屋顶上喝酒,喝到一半,手刚刚拿起的葫芦,就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抢了过去。

    “怎么样,扎马步扎得可舒服?”莫景渊也躺了下来。

    “哼哼,爹爹最后还不是被娘也罚来扎马步了,有他陪着,我心里特舒服。”

    “还狡辩。师傅不在,你偷懒偷得可开心了,师傅和我们一起扎马步,我看你几次都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那是差点听我娘在一旁唠叨给说晕的。”

    “师娘那是心疼你。明晚师娘又要亲自下厨,给我们做好吃的,怎么样,是不是馋虫都出来了?”

    “是啊,爹爹小气,还说什么让娘不要劳累。我看啊,明明就是他想吃独食。”

    “对了,师娘说明晚还有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找到儿媳妇了。”

    “九师兄。”

    “嗯?”

    “虽然当时我一副快要晕的样子,可是我没有晕,我都听着呢,你不用现在给我重复一遍。你不就是想问,我被谁掳去的,掳去后发生了什么嘛,你直说就是了,还要故意绕圈子让我自己来说,真是的,每次都用这招。”

    “没办法,谁让你好欺负。”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要我把你的衣袖拉开吗?”

    “九师兄你怎么知道?”

    “十一,这些年你跟我混的时间最多,你眉头一皱我都知道是什么事。你今天上马的时候有些僵硬着身子,骑马的时候还来和我们说话分散注意力,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哪里疼。你右手拿着马缰有些力不从心,我当时还故意靠近了你一下,闻到点血腥味。”

    “九师兄你是狗吗?”

    “别岔开话题,老实交代。”

    “那你保证不给任何人说。”

    “你小时候做的那些傻事,我给谁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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