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急:神医娘子来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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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你中了蛊,怎么回事

    祁旭尧听到卫公公的话,抬头看去,这还是他多年后第一次看到叶曦月。

    她跟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穿着一身杏色衣裙,长发只简单盘了个发髻,皮肤很白,容貌精致,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

    脸上没有传闻中的那块大青斑,神色看着也无半点痴傻之色,看着十足大家闺秀的模样。

    “参见殿下。”

    叶曦月走到萧烈身侧站定,对着祁旭尧俯身行了礼,脸上笑靥温婉,是那种很容易产生好感的笑。

    “夫人多礼了,本宫过来,是有事相求!本宫近日头疾频发,发作时常常钝痛难忍,所以便请示了父皇,过来让夫人替本宫看一看。”

    祁旭尧开门见山,倒也没绕弯子,只是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在盘算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萧烈支走,也让他有时间有机会将叶曦月带出宫去!

    琴依还在等着他,他耽误的时间越长,琴依就越危险。

    “好,那殿下请进殿内吧。”

    叶曦月对上祁旭尧看过来的眼神,总觉得他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既然是难忍的头疾之症,他怎么好像一副着急赶时间,反而想将她带走的表情?

    而且祁旭尧都已经被废被幽禁在自己的府邸中了,他还贸然跑出来,总觉得有点蹊跷。

    祁旭尧进了殿内,叶曦月指了一张凳子让他坐下,他便坐下了。

    手摆在桌子上,底下还垫了一个柔软的布包,他手腕上搭上了一根细白的手指。

    叶曦月细细把着脉,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祁旭尧,眉头微拧,“殿下的头疾有多长时间了?”

    “半年,从前并不厉害,就算偶尔会疼,也可以忍受。但最近越发厉害,有几次痛起来,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头痛这种病,成因很多也很复杂,这个时代不能做、磁共振,自然更难辨别。

    叶曦月收回搭脉的手指,忽然倾身,指尖按上祁旭尧的太阳穴,“我这么按,殿下会觉得痛吗?”

    祁旭尧摇头,“不会。”

    不止不会,她这个手法按起来,竟然还有些舒服。

    “殿下应该是思虑过多,优思过重,积劳成疾了。我开个方子,先吃点药调理看看,如果一贴药下去,效果还不是很明显的话,我再为殿下针灸。”

    叶曦月示意一旁刘公公取来笔墨纸砚,很快便将方子写下,然后递到了祁旭尧面前。

    祁旭尧收虽然收下了,却不想马上就走,不然他一走,就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顺利接触到她了!

    “针灸能止痛吗?若是针灸效果好,夫人何不现在就为本宫针灸!”

    叶曦月听到这话,看着祁旭尧的眸光微微一暗,随即才回道:“我的针灸之法太过霸道,以殿下现在没有调理过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了。针灸虽然好,但若是急于求成,只怕适得其反。”

    “是吗?”

    祁旭尧的声音微顿,看着叶曦月的视线幽暗而复杂,看着就好像蒙着一层浓浓的阴影似的。

    站在一旁的卫公公和刘公公都能感受到忽然冷下去的气氛,唯有萧烈,就好像察觉不到似的,站在叶曦月身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殿下若是不信,也可以做一次针灸试试。”

    叶曦月耸了耸肩,二话没说没,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针灸包放在了桌子上。

    她还顺手打开针灸包,里面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泛着凛凛的寒光,看上去还真有点瘆得慌。

    祁旭尧低眸看了一眼,视线微微一顿,似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道,“那就试试。”

    他不可能只拿一个药方就从叶曦月这边离开,哪怕萧烈在,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久一点,寻找最好的机会。

    叶曦月听到他的话,眉梢直接一挑。

    “那殿下坐到软塌那边去吧,我会在殿下的百汇等穴位施针,可能会有些疼,望殿下忍耐片刻。”

    祁旭尧点头,从前太医也给他施过针。

    施针在他看来,能有多痛,稍作忍耐便可。

    但没过一会,之前那个念头在他心底就被彻底推翻了。

    他的双手都紧握成拳,额角上的青筋狠狠跳动着,一看就隐忍到了极点,唇线更是紧抿在一起,看上去像是随时会爆发出来。

    扎在头顶的银针,那种痛,竟然比他头疾发作时还要难以忍受。

    “殿下若是觉得痛,可以喊出来,没有关系。将军从前扎针时,也会哼几声的,这个本就极痛。”

    叶曦月见他这样强忍着,倒是忍不住说了两句,还拿萧烈来宽慰祁旭尧。

    但即便听到了这样的话,祁旭尧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叫出声。

    他只是摇了摇头,便继续忍着,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随着额角慢慢滑落。

    叶曦月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施针。

    殿内一片寂静,除了祁旭尧那沉重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半点声音。

    ……

    言落扶着墙角,猛地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缓缓滑坐在地。

    心口的疼痛不断加剧,一开始像有绵密的针不断扎着,再之后就变得如同大火灼烧一般,此刻又像被重锤猛力地敲打着。

    身上的伤还没处理,这一动又在渗血,衣衫被血水浸湿,唇边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很是狼狈不堪。

    “小落!”

    小五忽然出现,伸手拉着言落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你的伤……”

    他的话还没说完,言落就又猛地吐了一口血,一只手猛地攥紧了胸口的位置,咬着牙,“小五哥,扶我回去!”

    “好。”

    言落身材纤瘦,小五搀扶着他,丝毫不觉得吃力,只是要小心隐藏,所以回去的路上还是稍微废了一番功夫。

    将人搀扶着躺到床上,言落惨白着一张脸,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手指一直紧攥着胸口,蹙着眉,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剧烈的疼痛。

    “小落,你身上的伤……你受了内伤?”

    小五焦急地去扒言落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他手臂上的剑伤,血肉翻转了出来,看上去特别的狰狞。

    “小落,你躺好,我去打点水帮你清理伤口,止血上药!”

    他急急忙忙地冲出房间,不一会儿就打了一盆水回来。

    沾湿的布巾轻轻擦去伤口边缘的血迹,染血的衣衫被扒下,手臂和后背的伤都止血上了药,反复折腾了一会,才处理好一切。

    小五伸手抹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低头看着脸色已经惨白得不像话的小五,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小落,你告诉我你身上还有什么伤?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很重的内伤?”

    如果只是手臂和后背的伤,怎么也不至于会吐血,除非他还受了什么内伤!

    言落光裸着胸膛,白色的绷带缠绕在胸前和手臂上,他皱紧了眉头,双手紧握成拳,拼命压制着心口传来的反噬之痛。

    他努力平稳自己的心绪,压抑着不去想关于之前被抓时发生的那些事,可心口实在太痛,痛得他冷汗直冒,身体都几乎要抽搐痉挛起来。

    “小落,你这样不行!你什么都不肯说,我只能去找主人过来,让主人亲自问你,你到底还有哪里受了伤!”

    小五说完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住。

    言落忍着剧痛,手背上青筋都暴了出来,睁着眼睛,微微带着乞求的眼神就这么落在他脸上。

    “不许去找主人!我没有大碍,小五哥,你若是不放心,便为我去请个大夫来就是!”

    “可是……”

    “好了,不准再说了,小五哥,你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五对上言落的目光,满腹的话只能按压了下去,一张脸全皱成一团。

    “那小落你好好躺会,我去请大夫!”

    他说完,仍不放心地看了言落一眼,见他手不再紧攥着胸口,脸色也好似恢复了一些,才安心地转身往外走。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言落看着小五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用尽全力压制下去的血腥气猛地从喉间窜了上来。

    他抓过一旁的血衣,狠狠捂住嘴。

    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出来,房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言落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刚关上的门就被一把推开。

    他动作极快地用那血衣将嘴边的血迹擦去,往边上一扔,维持着刚才的样子,生怕是小五回来,被他瞧出了不对劲。

    没想到进门的却是沉着脸的韩致知,他闻到这满屋子的血腥气,加快了脚步,三两下走到床边。

    抓过言落的一只手,把了把脉,韩致知面沉如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慑人的寒气。

    “你中了蛊,怎么回事?”

    脉门被韩致知扣在手里,言落半点不敢挣扎,表情有些复杂,沉默片刻之后才道,“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被种下了蛊。”

    “小五知道吗?”

    言落摇头,“小五哥不知道,主人莫要告诉他!”

    韩致知将指尖收了回去,细细查看了小五的脸色,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

    “这里有几粒药,服下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子蛊反噬,想要彻底解决,还需找到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