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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孬种

    我是憋着一肚子火,迎来的第二天;那个时候,蒋姐的公司,已经开始恢复生产了;我一直跟着她,开了半上午的会。

    开完会她又不停地安慰我,说尽管搬不倒吕伯生,但通过这次的舆论战,也能让吕氏科技和天河集团,尝点苦头。

    我们一边往办公室走,我就一边叹气;事情也只能这样了,最好天河的董事长,能够意识到吕伯生是个脓包,扶不起的阿斗;将来公司的继承权,能给董亦舒;虽然我和董亦舒,还算不上是朋友,但至少她不会帮吕伯生对付我。

    回到办公室后,厦城的各种晨报、早报、经济报,都已经送过来了;我赶紧抓起那些报纸去看,我想这次兴华反击,肯定会对吕氏科技和天河集团,各种指责和声讨,让他们名誉尽毁。

    可结果翻了半天,却没发现有一条,是关于他们的消息;而同样,曾经专门污蔑我们和兴华集团的后续报道,也消失了。

    “姐,吕伯生的事,怎么没登报纸?”我再次翻了翻,的确没有。

    蒋姐端着杯子走过来,随手翻了翻,接着冷冷地皱眉,疑惑道:不应该啊?我打电话问一下。

    她放下杯子,拨通电话说:齐总,咱们不是要舆论反击,给自己正名吗?怎么今天的报纸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电话那头,齐总叹了口气说:丫头啊,这不赶上人家闺女要大婚嘛,上头领导下了指示,让两方都不要再挑起矛盾,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不可能!他们结他们的婚,咱们正咱们的名,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我气得抖着手问。

    “王俊呐,咱们中国,始终是个人情社会;尤其像我们两家,这种在厦城数得上的大企业,平日里斗归斗,但人家大喜,各部门领导都得过去庆贺,咱们这时候出手,太不是时机了!要是得罪了领导,我们兴华也很被动,所以要我说,这事儿就先过去吧;天河那边,私下里给了我们一些补偿,而且也把造谣诽谤的消息,也全都给清理了。”

    “那这口气,您就咽的下去?天河跟吕伯生,这么陷害咱们,您就不打算报复?”我皱着眉,牙齿咬得咯咯响。

    “哎呀,做生意嘛,赚钱是第一位的;生气愤怒赚不了钱,你要学会包容。现在不挺好吗?天河私下里示弱,我这边也得到了应有的补偿,你们那边也就损失了点原料;对了玲玲,赶紧恢复生产,叔叔这边依旧供不应求;你们产多少,叔叔就要多少,保证让你赚的盆满钵丰!”

    “窝囊、孬种!”那一刻,当我听到齐总如此圆滑世故的回答,感觉肺都要气炸了!我说:姓齐的,你要但凡还有点骨气,就不能这么干!

    “王俊,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那边的语气,瞬间冰冷了下来。

    蒋姐赶紧拿起手机,走到一边说:齐叔叔,您别介意,他不是说您;我们这边的生产已经恢复了,明天就能给兴华重新供货……

    蒋姐笑着,很和气地岔开话题,跟那个姓齐的聊着业务上的事;可我已经快疯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能办了吕伯生那个王八蛋;可就这一点点,我怎么都跨不过去!

    后来电话打完了,蒋姐走过来,气呼呼地说: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兴华可是咱们的财神,咱们整个公司的命运,都在他们手里抓着呢;你刚才那样骂,我都被吓死了!

    “难道不是吗?!不是孬种是什么?天河给了他们赔偿,私下里让步,呵,他们心里痛快了,可咱们呢?这些日子,你担的心、受的怕,公司的损失,公司的声誉,又有谁来给弥补?谁来给咱们认错?”

    蒋姐坐到我身边,紧紧攥着我的手说:所以我才这么努力,想让公司发展起来啊!等咱们发展到华兴、天河那么大,就不会被人伤害、无视了;可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忍耐,你也要忍耐知道吗?“尊严”这个词,不是扯着脖子吼两声,就能有的。

    我艰难地点着头,又垂下头,蒋姐说的没错,你没有实力,别人就看不起你;伤害了你又怎样?不给你道歉补偿又如何?而兴华集团不帮我们,也在情理之中;人家和吕伯生又没仇,凭什么让人家顶着领导的压力,来跟天河对着干?!

    那一刻,我紧紧攥着蒋姐的手,目光凝视着窗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凌驾在他们头上,我要告诉他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今天这么欺负我们,明天我一定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其实蒋姐心里也有气,甚至比我还气,她只是比我成熟,不表现出来而已;拍着我肩膀,她说:赶紧帮姐姐干点儿活,忙起来就什么事都忘了;厂区的生产表格帮我打一下,还有各项安全生产培训,也要赶紧落实下去。

    我点着头,现在正是该忙的时候,我也不能再钻牛角尖了,得给蒋姐分担点压力。

    从半上午,一直忙活到中午;终于有了口喘息的时间,楼下销售部的经理,又敲门进来,给蒋姐拿了张请帖。

    “蒋总,天河送来的,是董家小姐和吕伯生的大婚请帖。”

    “放那儿吧!”蒋姐摆了摆手,待经理出去后,她才绕到沙发前,拿起桌上请帖说:呵,吕伯生这个混蛋,他在臊咱们呢!

    我气极反笑,生硬地点着头说:你别去,那人嘴太脏,你去了他指定憋不出什么好屁;还是我代你去吧,那孙子口头上,占不到我便宜。

    蒋姐把请帖一扔说:你也别去,还能差了他那顿饭?

    我摇头笑着说:不去,倒显得咱们怕他似的,将来指不定怎么变本加厉;所以得去,我去就行了。

    “那你……”她担心地看着我。

    “姐,放心吧,这可是他的婚礼,还敢跟我闹不成?”抓起请帖,我直接塞进了兜里。

    中午跟蒋姐吃过饭,我就回了自己的研究所;我不知道沈梅,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如果知道了,她心情又是如何?但不管怎样,我都得稳住她,省得这傻女人,再干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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