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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临产前夕

    初春的海边,依旧刮着冷风,傍晚的落日,分外妖娆。

    我靠在海岸的护栏边,点上烟抽了一口,抬手指着远处说:齐总,这片海域的景色美吗?

    说完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如果他知道这条航道,并带有强烈企图心的话,他一定会有所动容。

    可齐总却皱着眉,特别不屑地笑说:这片小水汪子有什么美的?厦城比这漂亮的海边多了去了!厦西的海岸,夏东的黄金沙滩,哪个到了夏季,游客不是人满为患?怎么?你还想把这片海域开发一下,搞个旅游产业?

    我摇头一笑,再次深深吸了口烟,转身凝视着他说:齐总,您是土生土长的厦城人吧?!

    他一愣,接着点头说:那当然!我爷爷那辈,就从大山里走出来,到厦城开创了兴华集团;我自然是生在厦城、长在厦城。

    “那您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这片海域的一些故事?”我继续问。

    “这片海域的故事?”他稍稍皱了下眉头,仔细想了一下说:倒是听我爸爸说过,说这边的海域暗礁比较多,当年的渔民,有不少船因为误入了这个地方,导致船只搁浅,听说还死过人。

    “那当年国内盗矿走·私的那些船只,您就没听说过一些东西?”我再问!如果是土生土长的厦城人,他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当年厦城这边的海域,是走·私犯罪猖獗的地方;有不少船只,都搁浅在了这个地方。他如果刻意回答不知道,只能说明他做贼心虚,故意掩饰着什么。

    他顿时一笑说:当然听说过!当年不少走·私犯,因为不熟悉海上的航道,有不少人都陷在了这个地方;要么沉船被淹死,要么被海警围堵,进了号子;这事儿在厦城生活的人,估计都知道。

    我依旧死死地盯着他,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异常,真的如一个旁观者一样,对航道的事情一无所知。

    “哎呀,咱们怎么转着转着,就跑到海边来了?虽说到了初春,可这海边依旧冻死个人!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说完他裹了裹大衣,转身朝我一笑说:行了,今天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这边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困难;你和玲玲都是我恩人,有什么事尽管跟我开口,我老了,厂子也卖了,儿子也不在身边;也只有闲着没事儿,找你聊聊天儿了。

    “那谢谢齐总的好意,要是觉得无聊,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聊天。”我说。

    “好!哦对了,玲玲应该快生了吧?”他很和蔼地看着我问。

    “马上就到预产期,应该快了。”我说。

    “那凝血素你那里还有吗?要是用没了,我再让齐帅给寄几份儿,有备无患。”他特别好心道。

    我立刻说:上次您给的两剂,一直都还没用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点点头:那行,等玲玲住院的时候,知会我一声,再怎么说,我也是当叔叔的,得过去探望一下;而且万一有个什么不妥,我也好跟齐帅那边及时联系;我那个儿子别的不行,但行医可是把好手。

    “齐总,您对我们这么好,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竟然有些尴尬地笑说。

    “哎呀,朋友就要互帮互助嘛!等哪天我要是落难了,不还得让你们帮忙嘛!”说完他摆摆手,转过身又说:行了,你忙你的吧,我晚上约了几个老友喝茶,这会儿他们应该快到了。

    那天我一直把齐总送上车,直到他离开以后,我心里依旧疑惑不解。

    因为齐总对我们太好了,我又想到了林老爷子之前的一句话,他说最不想看到天河集团,落入高达手里的就是老k;而齐总的所做所为,也正在印证这件事。

    他究竟是真的出于好心,出于报恩的目的帮我们;还是不想看到天河,落入高达手里?可刚才在航道面前,齐总一直表现的很自然,并没有别的异常啊?!

    他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城府已经深到,让人无法察觉的地步了?!

    想过这些,我又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些年来,我们和齐总之间的来往;我好像并没有任何把柄,落在他手里;所以即便他真是老k,我也不用怕他,因为他没有能任何能威胁到我的东西。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蒋姐肚子的反应越来越激烈,起先是孩子老在肚子里踢她,后来就开始阵痛;可能是从小受伤很少的原因吧,蒋姐抗不了痛,一有点儿反应,就开始叽歪乱叫!

    那时候素素和立国已经搬了过来,蒋姐一叫唤,全家人都围着她转;后来没办法,我们在临产前一周,就把蒋姐送进了医院;又通过老程爱人的关系,跟几个医术高明的产科专家打了招呼,专门负责蒋姐的这次生产手术。

    现在我们有钱了,各方面的医疗条件也好了;人潮涌动的妇科医院里,蒋姐被安排在了最上层的特殊病房;病房里很宽敞,单间,除了一张病床外,还有张家属陪护床;里面的设施也很完备,饮水机、空调、电视、小饭桌,生活必备的东西几乎一应俱全。听老程媳妇说,这层病房是专门给干部家属用的。

    或许是适应了那种临产前的阵痛,亦或许是到了医院,蒋姐有了心理安慰;住了一天院,她就不怎么叫唤了;人家医生也说她大惊小怪,毕竟临产反应才刚刚开始,距离真正的生产,还有近一周时间呢。

    晚上的时候,我就让刁曼和素素,一起回去休息了;毕竟这里的医生24小时值班,护士也每隔2小时查一次房,都很负责任;尤其病房里就一张陪护床,人多了睡不开。

    晚上的时候,我就拉着蒋姐的手,看着她白皙的脸颊问:姐,真的有那么疼啊?

    她靠在枕头上,摇头一笑说:姐姐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伤,所以一开始确实有点疼,不过现在已经适应了。

    “要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让你生孩子呢!”我心疼地吻着她的手背说。

    “傻瓜,这可是姐姐一生的愿望啊,怎么能不生呢?!”她抬手摸着我下巴上的胡茬,很宠溺地说:别担心我,这是每一个怀孕的女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只希望这次,我能和孩子一起活下来,不要跟当初我的妈妈一样,生完我撒手人寰吧。

    “别瞎想,咱们所有准备都做好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摸着她光洁的额头,我无比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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