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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与王后的交易

    “云晞微,我本来真的下不了手,可是我痛,我也要让你明白我有多痛。”一个红衣少女坐在床头,对着动弹不得的云晞微恶狠狠道,她手中剑刃一下又一下的割开云晞微的身体,让她痛不欲生。

    “说话不得,只能感受的痛的滋味是怎么样的?你可是感受到了?”红衣少女发狂的笑了起来。

    “嘭!”巨大的踢门声让发狂的少女暂时的停了疯狂的笑意,不过一刹那,云晞微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刚刚的疼痛瞬时缓解了不少。

    云晞微只听到温柔如暖风般的声音,却看不清楚抱着自己的那个人的脸,云晞微伸手想要描一下轮廓,依旧没有力气。

    “暖儿,暖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

    “晞儿,今夜我们去抓一些萤火虫,给师娘做夜灯,她定会开心。”

    “师兄,今夜是师娘的生辰,寻不到我们给会不会生气呢?”

    “不会的,师娘回来看到南园的夜灯,定会开心。”

    “师兄,你等我,我怕鬼婆婆。”

    ……

    “小姐,小姐,你放开我小姐。”

    “走开,走开。”

    “小姐,小姐,你醒醒!”

    “小姐,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杀了她们!”

    ……

    “你本来就是孤苦无依的命,你还在奢望什么。”

    “好女儿,你只要听母亲的话,就不痛苦了!”

    ……

    “啊!”

    “海女,您怎么了?”小鱼听到南鸢的声音,赶紧掌灯而来。

    南鸢一头虚汗,撑着自己坐在床头,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近来一这两个月,她一直在做噩梦,每每到夜里,这些梦就像真实发生一般,生动在自己的梦境中展现。

    就连那红衣少女对她身体的迫害她都感受得清清楚楚,让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曾经的记忆。

    “海女,您喝点水吧,可是做噩梦了?”小鱼一脸的担忧。

    南鸢点点头,“最近精神不大好,总是做噩梦。”

    “都做了什么噩梦呢?”小鱼轻声问,并细心的帮南鸢拭去额头上虚汗。

    南鸢伸手抓住小鱼的手臂,“我梦见有好多饿鬼,我好怕呀。”

    小鱼轻轻的拍着南鸢,“海女别怕,定是最近海女去海辰楼多了,那些说书的说着神神怪怪的东西,才会如此的。”

    南鸢点点头,继续躺下来,“小鱼,你去休息吧。”

    小鱼应下,临走时有嘱咐道,“海女若是梦到什么,一定要与奴婢说,别自个害怕。”

    南鸢笑了起来,“好。”

    小鱼慢慢的走出厢房,只觉得南鸢终于回到了以前好相处的模样。

    “啊!”

    小鱼刚出门,便见一个人直直的站在那里,“奴婢给王子请安。”

    “海女可还好?”星禹尘眉间皆是担忧。

    “海女又做噩梦了。”小鱼如实回答,“近来总是夜夜噩梦,幸好白日里去海辰楼,否则又要显瘦了。”

    “可是说了做什么噩梦?”

    “说是梦到饿鬼,海辰楼素来喜欢讲鬼怪故事,所以才会如此吧。”

    “海女可有按时吃药?”星禹尘眉间的担忧之色愈剧。

    “都有按时服用,白玉镯子也从未脱下来。不知是为何?”

    “明日请太医来看,不可耽搁。”星禹尘嘱咐一句,才离开。

    小鱼看着忧心忡忡的星禹尘,叹息了一声,以前星禹尘从来不会如此,可自从爱上海女之人,却全然忘了自己,龙宫之人,以前都不喜欢冰月成为王妃,可如今人人都愿意冰月成为王妃,南鸢对鲛人的恩情,已不足以让龙宫之人欢喜的期待星禹尘迎她过门。

    “星禹尘来过吗?”

    “海女!”小鱼被她身后突然出现的南鸢吓了一跳。

    “王子格外的担心海女,身型都消瘦了不少。”小鱼帮着南鸢拉紧了披风,她真的不希望南鸢生病,南鸢若是病了,最心疼的便是星禹尘。

    “小鱼,星禹尘以前不是这样的吗?”南鸢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问小鱼。

    “海女何故这样问?”小鱼一激灵,紧张道。

    南鸢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出她现在的模样,这一个多月来,南鸢已经慢慢的记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一些恍惚的片段会在脑海中出现,虽有些飘渺,但也只这是自己的记忆碎片,她实则一直期待星禹尘与她说实话,可刚刚她却分明听到星禹尘让小鱼继续让自己服用丧失记忆的汤药。

    她好像等不到星禹尘说实话了。

    “为何这么惊慌呀?难道被我猜中了?”南鸢继续道。

    小鱼摇头,轻咬嘴唇,“不是的,只是奴婢不知道海女为何会这么想。”

    南鸢拉她坐到身旁,“这海宫每日进进出出的人的脸上都是这样表现的呀,还有王后,也是如此的,你们的脸上分明对星禹尘表现出了失望,对我则是越来越厌烦。”

    “不是这样的海女,我们怎么会厌烦海女呢,海女是鲛人族的救命恩人,王子之所以可以好好的活着,就是因为有海女。”小鱼解释道,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海瑶王子若不是有南鸢相救,便一直被人折磨。

    “你们不希望我和星禹尘在一起,对么?”南鸢索性将话挑明。

    “王子对海女用情至深!”小鱼脱口而出。

    南鸢笑了起来,只觉得地上有些凉,赶紧起身,顺带拉了小鱼一把,“小鱼,答非所问。我都明白了。”

    南鸢走回厢房,小鱼追上想要做解释,只见南鸢伸手纤纤玉手,“不必多说。”

    小鱼知道,事已至此,心中格外的懊恼,不希望她们在一起时真的,可小鱼也知道,没有了南鸢,星禹尘定当痛不欲生,否则,王后也不会屈服,不好再提星禹尘与冰月的亲事。

    ……

    龙宫的龙王宫内,一个高贵的夫人对月叹息,即便是深夜也不能安睡。

    “王后,歇息吧,可别伤了身子才好。”一个老妇在她身旁劝道。

    “我如何能睡着,即便是深夜,星儿依旧守着她,我曾以为她是鲛人族的希望与彩虹,如今才明白,是摧人的大雨,与翻覆船只的海浪。”王后看着月色,心中郁结。

    “王后,哪有这么夸张呢,海女即是我们鲛人族的恩人,又怎么会摧毁我们一族,如今也只是因为王后放心不下,不答应她们的婚事,才让王子这般执拗。”老妇劝慰王后,只望她不要这般担心。

    王后却没有半点的轻松,“陆上有信鸽,海上有海鸥,秘密永远会被有心寻它之人发现,何况是天命所归之人,我不愿我儿螳臂当车,只望他平平安安,可他却像是上辈子亏欠了她,命中注定因她有劫难,我作为母亲,该如何挽救?”

    夜风微凉,王后的问题无人回答,曾经她也曾因南鸢的到来开心,却预言出来之时不敢再让星禹尘靠近南鸢半分,却又无法约束。

    “她即是希望,也是灭亡,只有王子不动心,才可保鲛人一族平安。”

    苍老巫师的预言依旧在耳边回响,王后却也无可奈何,这天是要她儿子做鲛人族的罪人,试问月老交叉过的红线,她的儿子该如何?

    整个龙宫灯火通明,龙宫之人却无人可以安睡,海上风平浪静,人人却心知肚明,越是安静,安静下面的波涛越发的汹涌。

    “小鱼。我今日要出宫去海辰楼。”南鸢一早起来,便吩咐小鱼道。

    “海女近日夜夜噩梦,还是不要去海辰楼了吧?那些故事着实让人听了害怕。”

    南鸢摇头,“我不喜欢这宫里,太闷了。”南鸢今日与慕宁初约好,他要为她施针,让她的记忆更快的快的话恢复。

    南鸢自从可以记起只言片语以后,这便撕破的密实的封锁,让她越来越想探究,即便夜夜梦里都是一些可怕的事情,可她也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即便痛苦,她也想知道,这不容置疑,何人愿意丢失自己的记忆。

    “这海宫,是让你屈就了。”王后盛气凌人的推门进来,睥睨着南鸢。

    南鸢一看她这气势,便知她今日是来找茬的,明白了原由,倒不生气,笑看小鱼行礼之后,自己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是海女,身份尊贵,除了龙王,何人她都不用行礼。

    “不知王后前来,南鸢有失远迎,是南鸢的错。”南鸢前一刻还乖巧的认错,后一刻便立即道,“只王后怎么这般爱偷听南鸢说话,听了就听了,还自个生气,这也是南鸢的错么?”

    王后知道南鸢与他人不同,从不会害怕或是屈就于她,心中也实则也不生气,若是不为了儿子,她其实很喜欢南鸢,只世间便是如此。

    “你先下去吧,我有话与海女说。”王后遣散小鱼与厢房内的小宫女们,

    南鸢看着,真怕王后与她身边侍女会在他人不在的时候,打自己一顿,她是真的怕的,因为她不会武功,也不会轻功,除了一个硬到不行的嘴巴,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怕了?”王后自行坐到软塌上,嘲讽南鸢。

    “王后若是不打人,南鸢便不怕。”

    王后翻了一个白眼,她何时打过她呢?简直可笑。

    “你不好奇今日我来是何事?”

    “王后除了为星禹尘找我麻烦,还能为了什么?”南鸢回了个白眼,所以说,嫁人要先看看那人的母亲,不要觉得男子有权有势便倾心,遇到这样的婆婆,估计可以让你整日不安生。

    “你倒是通透了一回。”王后细细的手指敲打在小塌上,“你日日往海辰楼跑,是为了记起从前的事情吧?”

    南鸢心中一惊,脸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现,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王后的表情,便知道她有十足的把握,因此索性不说话。

    “你放心,除了我的傻儿子,没人会想让你记不起来,恨不得你今日就记起来,走得越远越好。”王后继续道。

    “你今日为何前来?”南鸢也不辩解了。

    “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王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这里面有一颗药丸,你服用之后,十日之内便可以恢复记忆,慕宁初的方法只能让你在一年多到两年之后才可以。所以若是你想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南鸢坐好,“先说条件吧。”

    王后从袖中拿出一个银色的瓶子,“第一,将这瓶中的药丸让星儿亲自服下,第二,让慕宁初承诺,有生之年,不管如何,绝不能攻打我海边城。就这两个条件。”

    “你在想些什么,不管如何是什么,即便你们伤害他也不可么?再说,星禹尘对我有恩,我如何会这般待海边城。”南鸢只觉得荒唐。

    “鲛人族从不参与明元与金辽的争斗,你放心,我们的约定,只是不让慕宁初侵略我们。这样可行?”

    “那银器中装的是什么?”

    “你上前来,我与你说。”

    南鸢见王后神秘,上前去听。

    片刻之后,南鸢惊讶,“你不怕他恨你么?”

    王后摇头,笑道,“若你做了母亲便能明白了。我不怕孩子恨我,我要他活着,不让他千夫所指!”

    “你……”

    “王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