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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轻易逃脱

    “柔妃娘娘。”

    猎场周边皆是乌鸦的叫声,叫得格外的欢快,也是,今夜那么多的事情,不但是动物,人已经足够的兴奋,那些将计划实施之人,想必此时心中比这些乌鸦还要开心异常。

    柔妃进入香贵人的帐篷中,除了贴身的宫女,便只剩下仵作了,柔妃并不期待能从这里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即便是有,也是凶手为了误导他人留下的。

    “柔妃娘娘。”仵作见柔妃竟出现在此地,不免有些惊讶,如今众人都是避之不及,这是何等的晦气之事,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皇上早已经知晓了此事,却已经漠不关心,甚至皇后,都未派人问及,除了眼前的柔妃,便再也没有来了。

    “可是有何证据?”柔妃无所畏惧的走近盖着白布的香贵人尸体旁边,柔声的问仵作。

    “娘娘,微臣也是刚到,并未能够及时查看。”仵作也是刚从宫里赶来,刚一落脚,柔妃也接踵而至,如今还没有及时查看呢。

    柔妃点点头,“是个可怜人,你且认真上心一些,这样才无愧于心。”柔妃说此话时,眼角带泪,说不出的难过。

    “柔妃娘娘悲天悯人,微臣自然竭力完成分内之事。”仵作抱拳回话。

    “大人,今夜便劳烦您了。”柔妃的贴身宫女上前与仵作说道。

    仵作只觉得柔妃为人果然名不虚传,就连身边之人,都是这般的周到,因此也看着宫女客气的回话,“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那便有劳大人了。”丫鬟回答,而后走到还在香贵人身侧的柔妃身边,轻声提醒道,“娘娘,该走了,呆得久了始终是不好的,也会耽误大人查看。”

    柔妃点点头,满眼都是心疼的看着香贵人,“同是一个宫里的人,如今倒是……”

    “娘娘。”宫女像是怕柔妃越说越伤心,因此又唤了一声。

    “罢了罢了,我们回去吧。”柔妃说着,用手拭去眼角的清泪。

    仵作看着这样的柔妃,心中只觉得更加的敬佩,这么久来的恩宠,却也没有付错了人。

    柔妃由着宫女服了出去,仵作才可好好的察看,只一看,便发现了问题,那香贵人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块玉佩,而这块玉佩一看便知上乘的货色,在这宫中,也是少数人才可拥有这样的玉佩。

    ……

    翌日清晨,乐正言一早便起了身,正要去看一看云晞微,不想,刚出寝宫,便见他父皇身边的贴身公公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来。

    乐正言虽是表面不动声色,看到这番情景,也知晓是有事发生,心头不由不安,若是朝中大臣前来,他倒是不怕的,只是公公前来,只怕是母亲出了事情。

    “太子殿下,皇上有旨,请您走一趟吧。”公公没走到乐正言的近旁便高声道,像是想要整个东宫都明白一番。

    “所为何事?”乐正言自然有他做太子的气派,怎会跟人随意前行。

    “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自然自己最清楚,如今皇上让老奴来请您,若是太子殿下有问题,也该自个去问皇上去。”这公公向来是不喜欢乐正言的,只因他是皇后的人,因而在这个时候,又怎么会给乐正言好脸色。

    乐正言也没多说什么,一挑眉,眼神冰冷,“公公今日极威风啊。”

    那公公也不在意乐正言的嘲讽,一脸得意的看着乐正言,如今不是在皇帝的身前,他又何必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太子殿下,请吧。”

    乐正言回身,与身侧的宫人道,“云副统醒来要好好的伺候。”

    “是,殿下。”

    “呵!”那公公听着发出冷笑,“殿下真是多情人。”

    乐正言不看他,脸色阴沉,“公公只怕是要注意自己的说辞。切莫以下犯上了。到时候失了前路。”

    “这自然不必太子提醒,老奴是为皇上做事,太子殿下就不必担心了。毕竟殿下,有的担心。”公公也冷笑。

    乐正言不再言语,多说无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路去,乐正言只觉得宫中人人有些奇怪,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乐正言听着,才知晓与他母亲同一个宫里的香贵人被人杀了。这等事情,他不知晓,想必是大随与余安想让他好好休息,不想却坏了事情。

    ……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

    乐正言刚一到玉溪皇帝的主帐外,便听到柔妃哭泣的解释之声,心中不由一紧,脚步不由的加快,越过了皇上的贴身公公去。

    一进去,便看到柔妃跪在地上,一向端庄高贵的她如今格外的憔悴,脸上也皆是泪痕。

    乐正言想也不想的便先将自己的母亲扶起来,“母亲,这是怎么了?”

    “太子,你终于来了。”柔妃伸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本宫不是杀了香贵人的凶手呀。”

    乐正言听着柔妃的话,心中不由的大惊,这是何人要陷害他们母子二人,可是不管如何,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且及时的给坐上的皇帝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只皇帝只是看着两人,并未向平日那般,慈爱的让他赶紧起身,那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母子二人,像是要从他们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乐正言并不畏惧皇帝的目光,而是坚定的迎着他的打量,他本就问心无愧,自然不会惧怕这一切,且这么多年的经营,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情,便土崩瓦解。

    “起来吧。”过了许久,玉溪皇帝才道,语气中没有平日的感情,但看脸上的表情,已然没有刚刚乐正言进来之时,那么的生气了。

    “儿臣谢过父皇。”

    “臣妾谢过皇上。”

    “你可知,香贵人手中,紧紧抓着的是你母亲的玉佩。若不是她,又能是何人。且这玉佩是朕送给你母亲,整个玉溪,就只有这么一块。”玉溪皇帝见让人起身后,才又道。

    “若是如此,那更加不是母亲所为了,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众人,这香贵人之死,是母亲所为么?”乐正言开口与皇帝解释。

    “可总是也要理由的,这玉佩出现在香贵人手中,昨夜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门千总的帐篷内,还有你的玉佩,难道这般巧合?”

    “父皇,在父皇眼里,母亲与儿臣可是愚笨之人?”乐正言抬眼看着玉溪皇帝。

    “自然不是,你是朕最聪慧的孩子。”这么多年,乐正言能在太子的位置上座那么久,就是因为玉溪皇帝认可他的聪明。

    “所以父皇,儿臣与母亲都不是愚蠢之人,既然要杀人,这些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父皇认为,儿臣与母亲又怎么会带在身边。”乐正言看玉溪皇帝的表情微微松动,又道,“且这样能够给儿臣与母亲带来什么收益,不过是只会让父皇失望罢了。”

    玉溪皇帝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今日一早便被姜妍儿吹了枕边风,又吃了药之后,竟然会做出这等可笑之事。

    “坐吧。”玉溪皇帝轻声道,门千总与香贵人相继死亡,他们一个是乐正言的属下,一个是柔妃的宫中人,不管怎么看,最终的结果都是乐正言收益,可是如今香贵人手中的玉佩,便他心中开始怀疑。

    “皇上,臣妾是着实冤枉的。”柔妃的声音依旧哽咽,“这块玉佩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臣妾格外的珍惜,日日都戴在身上,可前几日,因为这玉佩的璎珞坏了,便让人送去给绣娘重新换上新的璎珞,不想,却被有心人利用。”

    玉溪皇帝看向柔妃,脑海中回忆,昨夜是真的没有看到她腰间佩戴着这玉佩,如此想来,看着柔妃通红的双眼着实的心疼,即便如今他已经有那么多的美人,可柔妃在他的心中,依旧占了一席之地,只怪自己近日身体不适,又怕儿子大了,有别的心思,才会如此的糊涂。

    “朕这般细想,也明白了,以你的为人,也定然不会如此,让你们来,只为了堵住这悠悠的众口,朕心中有数,定会叫人找到真凶。”

    柔妃听着笑了起来,好看的眼睛,却又流出晶莹的泪珠,让玉溪皇帝尤为的心疼,想着,便起身走到柔妃的身边,亲手为她拭去泪水,“莫哭了。是朕错了。”

    却不想,柔妃眼泪越来越多,玉溪皇帝也不顾乐正言在此处,将柔妃搂入怀中,好生安慰。

    乐正言见此,默默的起身,安静的行了一礼,才退出了主帐。

    ……

    “主子。”乐正言刚出来,便见大随与余安跑来,一脸的担忧,见到乐正言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主子,昨夜太多的事情,本想着不过是一个宫妃之死,不想,竟造成这样的后果,属下之罪。”大随与余安抱拳认罪,若是他们及时与乐正言说,至少他心中也有数。

    “无事了,你们也没有想到。”本来两人就不是宫闱之人,自然不会这般在意宫里面的事情,乐正言又怎么会怪罪。

    “主子,慕宁初的人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宫。”大随道。

    “为何?”乐正言有些惊讶,他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说是他的母亲有了消息。”余安回。

    乐正言点点头,与两人慢慢的走着,却不想,这般走着,都能遇到刚刚说起的慕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