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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番·平行之青梅竹马(五)...)

    【番外·平行世界之青梅竹马(五)】

    月皊轻轻蹙了下眉心, 问:“阿娘要进宫去?现在就要走吗?”

    “对。回来再和你说话。”华阳公主动作温柔地摸了摸月皊白瓷一样的脸颊,说完便起身往里去换衣。走到门口了,她又不往回过头来叮嘱江厌辞:“你妹妹还没好, 仔细送回去。眼瞅着夏末了,这时节最容易变天。你跟归去嘱咐妹妹下面的侍女一声,该准备的秋衣和银丝炭、暖炉什么的……都提前备好了。”

    “好。”江厌辞应着。

    月皊张了张嘴,她很想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些事情不用麻烦阿兄去吩咐。可是华阳公主已经转身进了里屋, 月皊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月皊转头望了江厌辞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她垂着眼,软声道:“阿兄应该还有事情要忙吧?我不用你送的, 也会自己安排。”

    她笑笑, 说:“就阿娘总把我当小孩子,让要麻烦阿兄。”

    月皊说完了也没听到江厌辞的回应,不由回头望去,却见江厌辞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正望着她。

    月皊吓了一跳, 感慨说:“阿兄走路总是这样……”

    江厌辞覆过来的手掌,让月皊余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宽大又温暖的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从小到大, 这个动作他对月皊做过无数次。可是在这个夏末的午后, 月皊忽然鬼使神差地迅速向后退去,避开了江厌辞的手,后背撞在椅背上。

    她敏感地瞧着江厌辞的神色,后悔自己的举动太突然。

    “我……”月皊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江厌辞开口:“走吧。”

    说完, 他便直接转身。

    月皊抿了抿唇,耷拉着脑袋站起身。可是她没有注意到裹在身上的薄毯一端曳地坠着, 挡在她足前。她踩上去,一个没不小心,身子直接失了掌控力道朝前栽过去。

    江厌辞听见她小小的惊呼,急忙转过身去扶。人是稳稳扶住了,两个人却在同一时刻僵住——江厌辞伸手去扶的手撑在月皊的胸前。

    月皊心头怦怦快跳了两声,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直接跌坐回椅子里。

    江厌辞摸摸收回手,将伸过去扶的右手背在后腰,拇指指腹轻轻捻了捻食指。

    指端温软,让他不由想起那一日屏风后的情景。

    几个侍女过来询问月皊可有摔到磕到。月皊摇头,慢吞吞地将裹在身上的薄毯挣开。她在心里庆幸这几个侍女只看见江厌辞扶了一把,因站在的地方,视线被江厌辞的身体所挡,并没有看清……

    终于将罪魁祸首的薄毯扯下来,月皊起身往回走。这只是一个意外,她让自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脸上也尽量保持着浅浅的笑。

    回到观澜阁,江厌辞依华阳公主所言吩咐了月皊身边的下人。

    几个侍女快步地走出去,按照江厌辞所言立马忙碌起来。如此,屋子里便只有江厌辞和月皊两个人。

    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同榻而眠的两个人。如今再单独相处,总多了些说不清的怪异气氛。

    月皊绞尽脑汁地该怎么开口将江厌辞送走。她还没想出来,江厌辞先开口:“把书拿出来。”

    这话,江厌辞这些年对月皊说过好些遍。以前几乎每次下学回来,江厌辞都会给月皊补课。听了他这熟悉的话语,月皊几乎下意识地转身就去拿书,等着阿兄给她补课。

    江厌辞望着月皊,说:“你这几日没去上课,我给你补回来。”

    “嗯。”月皊小声地应着,默默抱着书坐在支摘窗下。

    这张书桌搭的不是椅子,而是一条长凳,凳上铺着柔软的粉色软垫。从小到大,月皊总是要麻烦江厌辞给她补课,椅子换成了长凳。两人纵使肩并肩坐在这条窗下的长凳,读书。

    花彤轻手轻脚地端着茶水进来,小心翼翼放在桌角。也不敢打扰两个人,再悄悄退出去,且告诉旁的侍女三郎又在给三娘子补课,不要进去打扰。

    江厌辞开始给月皊讲课,月皊心绪不宁听不太进去,连江厌辞突然停下来也没发现。

    好半晌,月皊才回过神,她转过脸来,望向江厌辞,有点心虚地问:“阿兄怎么不讲了?”

    江厌辞默了默,才说:“讲不下去。”

    月皊以为江厌辞知道是她走神了,她有点愧疚地软声:“我会好好听,不再走神了!”

    “廿廿,别躲我。”江厌辞忽然说。

    月皊愣了一下,心虚地移开目光。她望着支摘窗外随风晃动的枝叶,狡辩:“没有。我、我……没有躲阿兄。”

    “那你转过脸来。”江厌辞道。

    月皊轻蹙了下眉,硬着头皮转过头,用一张乖顺的笑靥望着江厌辞。

    江厌辞问:“如果我们再也不能见面,再也不能说话,你会不会难过?”

    月皊不知道江厌辞为什么这样问,她只要一想到江厌辞说的情况,眼圈忽然就红了。湿意迅速爬进她的眼眶,蓄成了泪。她紧紧抿着唇,不准自己哭。

    “阿兄……”只是这样唤了一声,月皊蓄满眼眶的泪还是一下子滚落了下来。

    江厌辞忽然抬手,温暖的掌心撑在月皊的后颈,将她沾了泪的脸送过来,去吻她湿漉漉的眼睛。

    月皊懵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江厌辞松开了她,她还呆呆的,没有反应。好半晌,她茫然的湿眸才慢慢聚了神,不敢置信地望着江厌辞。绯红迅速爬上她的脸颊,月皊下意识地抬起手来,在江厌辞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让江厌辞偏过脸去,也让月皊猛地站起身。她看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兄为什么要这样唐突她?而且她怎么可以打阿兄?

    月皊不敢去看江厌辞,落荒而逃地走进寝屋去。

    江厌辞仍旧坐在远处,保持着偏过脸的姿势,没有动过。他的视线落在桌面。带着燥意的夏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书页不安分地翻来覆去。

    月皊一口气跑到梳妆台前坐下,大口喘着气。她望着铜镜,铜镜中的她面色绯红,雪色的面颊沾着泪。

    月皊的视线落在落在自己的左眼之上。左眼,是阿兄刚刚吻过的眼睛。

    眼睛还是那只眼睛,却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呆坐了半晌,忽然抬起手来,用微蜷的指背使劲儿去蹭自己的眼睛。她不停地蹭着,将眼睛蹭得红彤彤。

    铜镜映出江厌辞的衣襟。月皊从铜镜中只能看见江厌辞站在她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咬了咬唇,委屈地说:“阿兄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怪阿兄。也、也不会对阿娘和姐姐说的。你……你走吧……”

    “江月皊。”江厌辞连名带姓地喊她。

    月皊缩了缩肩,心里莫名其妙生了惧。除了这丝惧意,还有些别的情绪,黏黏糊糊。

    月皊不肯回头,声音小小地再说一遍:“你先出去吧……”

    她看见江厌辞将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之上。下一刻,江厌辞用力,直接将月皊坐着的椅子转过去,迫使她面对他。

    月皊抬起脸,沾满泪的小脸上浮现了委屈。她望着江厌辞,哭腔问:“你要干什么呀?”

    这是气恼得连阿兄也不喊了。

    江厌辞不说话,用行动告诉了月皊,他想干什么。他俯下身来,去吻她。不再是去吻她的眼睛,而是去吻她软绵的唇。

    月皊惊慌地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推、去拍打江厌辞。起先,她只是软绵绵的力道,心里想着阿兄一直对她很好,她只要表达了拒绝就好。可是阿兄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不管她的意愿。

    唇上陌生的感觉带着痛。月皊越来越慌,不由加重了力道,真的使劲儿去拍打着江厌辞。然而纵使她的手拍疼了,江厌辞也没有放开她。

    眼泪一颗接一颗落下来,落进牵缠的口中,又甜又咸的滋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蔓延开。

    “疼……”月皊哭得越来越凶。

    江厌辞终于放开了她。他拉过月皊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掌中揉着。

    月皊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哭:“你干什么呀?呜呜……”

    不仅手上疼,嘴上也好疼。月皊委屈地将手从江厌辞掌中拿走,反复去蹭自己红肿的唇。

    江厌辞亦微喘。他漆沉的眸子盯着月皊,低声:“不要理李淙,还有李潜李淋张三李四,谁都不准理。不许嫁给别人,不许喜欢别人。不许对别人笑,不许对别人哭。”

    月皊抬起泪津津的眼睛,委屈地说:“阿兄不讲道理……”

    “对。我不讲道理。”江厌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十分确信又无耻地承认。

    江厌辞拉开月皊反复去蹭娇唇的手,望向她红得仿佛滴血一样的娇唇。

    江厌辞抬手,用指腹沿着月皊湿软的唇,缓缓地抚过去。

    他知道弄疼了她,可是他忍不住让她疼。

    她是他的,只能永永远远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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