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心事赋情深沈浅薛枫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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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大概是我的反应过大,许亚非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弹了弹烟灰,“对,我是鼓手,还兼作词。”

    “所以那首《活下去》是你写的吗?”

    许亚非微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对那首歌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它是我成长路上的一种力量,一直鼓励着我,这会儿作词者就坐我面前,我既惊讶,又崇拜,都暂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

    “你知道吗?我一直特别喜欢这首歌,感觉这首歌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许亚非吸了口烟,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一种暖意,“能被人喜欢,我很开心。”

    “可是你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鼓手。”我直白地说。

    许亚非挑眉,笑问,“是吗?那你觉得什么乐器适合我?”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吧,你应该更加适合小提琴,钢琴之类的,鼓手总给我一种很狂野的感觉。”

    “狂野?”

    许亚非被这个词逗笑,拿起剩下的半罐啤酒一口喝干,吞咽时喉结连续滚动,放下后说,“也许我还真有狂野的一面呢,只是你还没见到。”

    我皱着眉头,脑海里勾勒出他打鼓时的狂野模样,还是摇摇头,“很难想像。”

    许亚非轻笑了一声,倾身上前,手肘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照你这么说我是选错了爱好了?枫铭他的吉它弹得很棒,你觉得吉它适合他吗?”

    提到吉它,这是一个不好的回忆。

    薛枫铭第一次在我面前甩脸,就是因为吉它,如今想来,不是因为吉它,而是因为南溪。

    我的情绪再次低落了下去,“我没见过他弹吉它,他说他不会。”

    许亚非在烟灰缸里碾灭烟蒂,浅叹了口气,“南溪去世以后,薛枫铭再不肯拿起吉它来,荆棘鸟也就这么解散了。”

    所以关于南溪,薛枫铭从来就没有释怀过。

    何旭说,因为他睡了他的女人,所以他也要睡了他的。但南溪跟薛枫铭不是很相爱吗?又怎么会?

    “南溪跟何旭是怎么回事?她又为什么自杀?”我问了出来。

    许亚非摇摇头,“这件事只有枫铭知道,可他一直不肯说,不过他在南溪出事的第二天在学校里打了何旭,我们猜测,可能南溪的死跟何旭有关。当时他打得特别狠,要不是其他同学叫来了领导,何旭可能被打得更惨,由于这件事的情节太严重,枫铭被学校开除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憋闷,又重新打开了一罐啤酒,一股脑儿地喝了个空。放下易拉罐时,我发现许亚非正盯着我,那一眼的情绪很复杂,就像在看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你爱他吗?”他问我。

    这问题我也想问我自己。

    我爱他吗?如果不爱,应该就不会痛了吧?可是如果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

    我没说话,许亚非却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勾起浅淡的笑,手指上玩弄着一个易拉罐的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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