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开到了一家豪华的五星级大饭店。
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了他早已预定好的包间里。
包间很大很豪华,除了餐桌以外,还有电视,有沙发,甚至还有床。
只开着几盏小灯,餐桌上点着蜡烛,摆着红酒,音响里放着舒缓悦耳的音乐。
餐桌两头分别摆放着两个懒人沙发,薛枫铭先领着我在一头坐下后,自己才走到对面坐下。
越过闪烁的烛光,我望向对面的薛枫铭。
他已将外面的西装脱下,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半卷,露出好看的半截手臂。
他习惯性地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里面结实的匈堂在半开的领口若隐若现。
他拿起红酒来,打开一瓶,然后放在桌上。
随着桌子上的传送带轻轻滚动,那瓶酒移到了我的面前停下。
我拿下来,倒了一杯。
他又开了一瓶,给自己倒上。
过了一会儿,包房的门被扣响,薛枫铭拿起遥控器打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了。
将餐车上的食物一一放在餐桌上后,服务员礼貌地说了句请慢用后推着餐车离开。
诺大的餐桌上,菜品随着传送带一直在缓慢地移动。
“先陪我喝一杯吧。”薛枫铭端起酒杯说。
我看着他,“你……”
他朝我淡淡一笑,“你放心吧,我去医院检查过一次,医生说我的胃恢复得不错,适当地喝酒没有关系。”
他依然十分了解我,我还没说出口,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拿起酒杯,杯中的酒液在烛光映照下泛着醉人的光泽。
我朝他举杯,然后一口气喝干。
自怀孕以后,我就不曾沾酒,红酒的味道不算不烈,甜中带苦,苦中带涩。
“沈浅,我知道你暂时不会愿意回南城,对吗?”薛枫铭突然问我。
我越过烛光看着他,突然苦涩地笑了笑。
“不是暂时,我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回去的一天。”
薛枫铭没有说话,端下一盘牛排,一刀一刀地切着。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叉,低着头认真切牛排的样子真好看。
切好了之后,他把那份牛排放在传送带上。
“先吃点儿东西吧。”他说。
我端下牛排,吃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五星级酒店顶级大厨的手艺,我却吃不出什么滋味儿来。
我再次把自己的酒杯倒满,我朝着薛枫铭举杯,故作轻松地说,“祝你一路顺风!”
薛枫铭遥遥举杯回应,抿了一口酒,而我却是又将一杯喝干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之后,我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我打量着这豪华的包间,所有的摆设,包括一杯一盘都充满了金钱的质感。
如今在这种高档的地方消费,我已经不会觉得浪费和心疼了。
但是我却觉得这一切奢贵华丽的东西透着一种冷漠无情的距离感,正如我和薛枫铭如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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