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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四方剑意

    黑压压的铁骑兵就像一股黑潮,朝着阿青他们踏蹄而去。

    浑身裹着剑意的阿青如战神般,但她身后却还有两个人。

    “你带着阿普美走。”阿青低沉的声音从剑意中传出;

    阿辉苦笑了一句道:“我办不到。”

    “什么意思?”

    阿青环顾四周,她最多只能挡住两面的骑兵,另外的骑兵足以把阿普美踏成粉末。

    “我的神魂…出了些症状。”阿辉满嘴苦涩,现在的他比起一个凡人来也没多出什么优势。

    阿青不再言语,大军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喝!”

    阿青双手持剑,将飞雨插入祭台上,剑意如火花般向四周四溅,剑意溅射到前头的铁骑兵上,将其身上的铁甲刺穿,瞬间就把那些穿在铁甲里的骑兵变成了血人。

    受伤的骑兵摔下马去,虽然重伤,却还留了一条命。

    冤有头,债有主。

    阿青要算账的人是那个狼将军!

    狼将军站在骑兵之中,看到阿青阻碍住骑兵前行,不管摔下马的骑兵死活,下令继续前行。

    “无畏!踏山!”

    骑兵齐喝一声,那声浪滚上天际,就连黑云都为之一滞。

    阿青从这只骑兵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势’,不是单纯的武势,但威力却远胜一个武者的势。

    “你就没有逃命的手段?”

    阿辉沉默一息:“我有张千里神行符,但只能再带一人。”

    “你带他走,到北疆城中汇合,你若是想走,把他交给林星轮便是。”

    “那你呢?”

    阿青冷若冰霜的眼神看向万军中的狼将军。

    “我,还有事做。”

    阿辉拿出符箓,运用剩下的法力催动,随之他和昏迷的阿普美化作一道黄光消失在祭台上。

    没了后顾之忧,阿青朝着前方的骑兵挥出一道剑意,骑兵大喝,用一股类似‘势’的力量挡住阿青的剑意,但阿青的目标不是他们。

    牵丝!

    阿青射出飞雨,趁着骑兵被剑意滞碍的时间,从骑兵上头飞过,直取狼将军首级!

    狼将军瞳孔一缩,手上长刀一颤,举刀与阿青对击,但就一击,狼将军座下的战马就倒退数步。

    飞雨!去!

    阿青召出四方,用剑背打晕围上来的骑兵,飞雨则是裹着剑意杀向狼将军

    飞雨有灵,尽管梦势雨势皆散,但孤清影的绝世剑法还在其上;

    单靠飞雨一剑,竟一时也压制得狼将军无法前行。

    “铁骑兵!无敌!”

    阿青渐渐陷入铁骑兵的包围圈中,阿青越打眉头皱的越紧;

    尽管她处处留人性命,但这些兵士却丝毫不顾自己同伴死活,就算脚下就是一个昏迷的同伴,他们也毫不犹豫驾着马蹄踩下。

    被阿青打晕的铁骑兵多半都死在自己同伴骑下,而且随着那些骑兵死亡,剩下的铁骑兵身上那股‘势’越来越浓,敌意也愈发明显,甚至开始在压制阿青。

    这到底是什么?!

    阿青不愿纠缠,用牵丝抽身离去。

    “回去吧!”

    就在阿青跃起时,头顶突然像有只大手,把她一把打回到铁骑兵中。

    这一打还打散了阿青身上的剑意,阿青眼中银光浮现,进入剑心状态,四方铛铛几声挡住攻上来的长枪长刀,而后重新涌起剑意,站在骑兵之中,浑身涌起上古战神的气息。

    铁骑兵军的‘势’被在阿青进入剑心状态后突然一滞,而那些奋不怕死的铁骑兵也勒住缰绳,退后一步,看着阿青的眼中多了些惧怕。

    阿青剑心发出感知四处探查,这附近还藏着一人,而且那人说的是大定官话。

    “大王子!这是我边狼部的事,还请你莫要插手!”

    狼将军一边抵御飞雨,一边向那人喊话。

    蓦然!

    阿青转向一个方向,从铁骑兵的缝隙中看到了在包围圈外的一人;

    那人身后站着两个高大身影,而正主一身贵气,锦衣玉袍,胸前还有一团祥云团,正笑着看自己,只是那笑让阿青非常不舒服。

    大定人?

    阿青随即猜出此人身份,这人还不是一般的大定人,其上的贵气比之林星轮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边狼部?而且还被狼将军奉为上宾?

    阿青在剑心状态下很多事情都能用最简单的思绪推论出来,阿青差不多想清楚前因后果后,出剑打到两道剑意,一道朝着狼将军的方向,一道朝着那不明身份的大定贵人方向。

    由四方击出的剑意其内杀意散去,多了一股厚重感,所到之处骑兵尽数被压倒;

    大定贵人处身后的高大身影站在正主前面,身上浮起相同的武势,合力阻挡四方剑意,尽管两人连连后退,但四方剑意还是在他们手中消弭于无形。

    而击向狼将军的那一道四方剑意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飞雨克制的狼将军没有余力再抵挡剑意,尽管铁骑兵在狼将军身前组成一道人墙,用他们的‘势’替狼将军挡了一挡,但在四方剑意面前,这些‘势’就像薄纸一般,一捅就破。

    混蛋!

    狼将军已经忘了自己上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狼将军翻身下马,躲过剑意;

    飞雨还在追击,不让狼将军有上马的机会。

    就在狼将军在马下不断与飞雨纠缠时,突然感到危机靠近,而后头上一道凉意袭过,立刻就有什么东西落到自己脸上。

    狼将军伸手摸了下让脸上刺痒的东西,浑身随之僵住。

    那是他的头发,如今已经凌乱不堪。

    狼将军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那人,后牙紧咬。

    飞雨回到阿青手上,阿青一手持飞雨,一手持四方,割下的狼将军断发在两人中间飘荡,而后落到地上。

    “这是利息。”

    阿青举起飞雨对准狼将军。

    “你杀了人,杀了我的人,必然有天要血债血偿,但我不愿因此让大定和边狼部发生大战,所以这笔账先记在你的脑袋上,等哪天时机成熟,我自会向你来取。”

    阿青身上的剑意退去,露出阿青的眼神。

    眼里的杀意绝做不得假。

    阿青拉过一匹战马策马而去,狼将军还陷在生死一线的惊惧中,竟忘了让人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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