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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破百蛮七(姜扶光正撞别人的气头上...)

    中陆上陵因灵天秘境一事, 整个修真界的宗门、世家全派出人过来,中陆上陵因此人满为患,客栈酒楼也因此紧俏得很。

    姜如遇率领天南山险关的人进入一间名为“月牙楼”的客栈, 客栈内的小儿也是一名灵心初期的修士,见他们一行人干干净净进来,眼睛一亮迎上去,看到最先走进来的姜如遇模样冷光四射、如明珠般无瑕, 更是心中暗喜――他一看姜如遇就知道“他”出身不错的世家, 想来出手也阔绰, 会给不菲的赏银。

    “几位要住店吗?”小儿笑成一朵花儿, “几位道兄真是鸿运当头,最近上陵的客栈紧俏得很, 现在还只剩下最后几间,恰恰够几位道兄住!”

    中陆上陵要举办争夺灵天秘境名额的事早被中陆商家知道, 他们也提前做了准备,把原本简陋狭窄的下人房都全部打通装潢,装得美轮美奂,就等着二十人为一组的修士们来住店。

    姜如遇颔首:“好。”

    她递过灵石给那位店小二,店小二正要抓过去灵石, 门口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娘的, 怎么到处都住满了?”

    “这儿还有房间!”

    随着此人话音落下,他当即以手运灵力,将灵石激射于空中,朝店小二直飞而来,同时道:“小二, 这房间我们要了!”

    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被这飞来的灵石吓得面如土色。关键时刻, 姜如遇袖内的手指一动,朝前一送,一道透明的剑墙从她面前推过去,正碰在那飞来的灵石前,来势汹汹的灵石被一阻,被弹飞回去,却不是以强劲的力道,而是轻微慢送,稳稳飞回那大眼修士的手中。

    大眼修士惊讶咦了一声,能把他这灵石挡回来的人不少,可能够以力卸力的可没多少。

    他心里本对姜如遇刮目相看一番,一见姜如遇等人的装束,刚升起的欣赏就淡了下去――这不是天南山险关的人?

    大眼修士心想,天南地处偏僻,道传稀少,如同蛮夷之人,和他们中陆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天南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一些修士会炼体修力,的确有些擅长的东西。但他们的道传、灵气都太少,论整体实力,完全比不过中陆。

    至于炼体修力,这些偏门,始终上不了正道。

    修真界有十五位道君,中陆占据大半,天南却只有一位。

    大眼修士再看姜如遇,只见“他”也不过是静元期,在那二十人中,俨然以“他”为首。大眼修士更加深心中的鄙夷印象,灵天秘境这样天大的机缘,最高能容纳归元中期以下、骨龄五百以下的修士,在这种条件下,中陆的宗门世家再落魄也有能力派出一个归元期以上的修士保护全队,还会再派一个更高修为的人负责保护他们在上陵时的安全。

    可天南来的人呢?最高修为才静元巅峰。

    这不是他们整体水平太弱,拿不出手,还能是什么?

    大眼修士倨傲抱手,下巴昂得高高的:“天南的人吗?这客栈里的房间我们要了,你们另寻别处去。”

    柳溪清双目一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道兄你刚才进来时还说找遍了外边都没找到能住的店。这客栈是我们先来的,道兄一句话,就想要我们让出房间?中陆的人都这么没脸没皮?”

    姜如遇则直接不理会大眼修士的屁话,把灵石递给店小二,和店小二去登记名单。

    柳溪清言语讥讽,姜如遇我行我素,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大眼修士,大眼修士怒而将手中铁锤砸到地上:“我再说一遍,这房我们要了!”

    他道:“你们要这么多房间有必要吗?哼,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的实力在天南或许不错,在中陆完全不足一提。”他一一扫过天南山险关的人,除开这个领头的静元期和旁边那个说话的凝丹期巅峰之外,这支队伍的实力实在太弱,他的目光定格在宋与光身上,“连明道期都敢来参赛,当我中陆无人?你们中除了两个人有希望外,其余人全都没希望,既然如此,花这个灵石赖在上陵有什么用?不如把房间让给我们,你们回天南去,怎么样?”

    “哈哈哈。”大眼修士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修士们就嘲笑起来。

    这些修士,最低的修为是凝丹中期――他们的骨龄大都在四百多左右,比不上丹流薛归宁这样的天赋,但也的确是一个宗门内的佼佼者。所以,他们看不上天南山险关这只队伍。

    山险关的人都气怒无比,被众人点名嘲笑的宋与光更是脸色涨红,太阳穴上青筋毕露,当即想冲出去和这大眼修士打一场。

    姜如遇一手按住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次比赛,不是所有人都会堂堂正正在擂台上打败对手,总有人想要在正式比赛前就让别人丧失比斗能力。

    姜如遇盯着那大眼修士:“境界不代表实力。”

    她声音、容貌全都冷淡,哪怕没有讥讽的语气,听起来也让人觉得被轻视:“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天南山险关的人守卫关卡,抵御魔族,不可能找不出明道期以上的人,山险关仅仅派出明道期的人来和你们这些凝丹期的人比试,该惭愧的不是山险关,而是你们。”

    “对付你们,还需要境界更高的人?”

    天南山险关的人闻言忍不住露出微笑,感觉扳回一城。

    那大眼修士连带着背后的修士一怒:“哼,大话谁不会说!”大眼修士朝前一走,“你拿什么证明你们能以弱胜强?”

    “拿我。”姜如遇微微抬眸,抽出腰间的兰若剑。

    兰若剑光华如雪,照映天光,她道:“众所周知,境界越往上,差距越大。你是归元期,我是静元期,现在,你想朝我们争这客栈,就用修真界的方式来争。”

    她澄澈冰冷的瞳孔中倒映出大眼修士的脸:“我们之间,谁赢了谁住客栈,谁输了就自愿滚出去。”

    “他”大言不惭,公然挑衅,大眼修士哪怕明知姜如遇不好对付,却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拒绝。更何况,他还真不认为归元期的自己全力以赴会输给这个小白脸。

    大眼修士气得一锤锤向姜如遇,姜如遇往后一弯腰,堪堪避过这一锤。

    大眼修士的铁锤使得生风,转瞬间打烂客栈里的一些摆设。

    他也不是多么富裕,当即道:“出去打!别打坏了别人的东西。”

    “和你打,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姜如遇说完这话,兰若剑以奇诡的角度朝前一刺,和铁锤柄相撞,相撞的大力震得大眼修士虎口一麻,姜如遇的剑却灵巧得多,向上一偏,正卡在铁柄和铁锤的交接处。

    姜如遇是炼器师,更是通晓一切物件的“意”,她完全能看出铁锤的弱点就在这里。

    长剑朝这里连点两下,大眼修士果然大惊,不顾一切回防。可是,他有归元期以上的修为,姜如遇也学过了凤凰剑法,她吸收了凤凰剑法的一切长处,出剑华美狠辣,回防如流风回雪,大眼修士那大铁锤比姜如遇的剑大得多,却像是被她的剑包围了一般。

    最后,姜如遇的剑刺断大眼修士的铁锤,铁锤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随之,姜如遇的剑尖抵在大眼修士的喉咙处。

    大眼修士已经面色铁青,他输了……

    输人不输阵,大眼修士道:“你剑法古怪,我既然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说了几句难听话,但我也不至于杀你。”姜如遇的剑割断大眼修士耳边的头发,“带上你身后的人,退出这个客栈。”

    “……”大眼修士闻言,更觉羞耻。他一个人输了也就算了,可是,他身后的同门也因此遭到这样的屈辱。

    被一支这么弱的队伍驱逐出去,是他们的耻辱。

    大眼修士道:“我输了,可以带着我的师弟师妹们履行承诺。但是,我的看法永远不变,你身后的这些弟子,除了一位之外,其余全都走不远。天南的修士不如中陆是整个修真界的共识,你打败了我也不能改变这点。你要是不信,等灵天秘境里我们再见,看看你身后的人留下多少,我身后的人留下多少。”

    大眼修士的话,几乎是整个中陆修真界的心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南成了他们口中的荒凉之地,天南三十二家成了他们口中的破落世家,根本没有几分薄面。

    “你以为你们很强?”姜如遇垂视这名大眼修士。

    大眼修士刚输给“他”,不好意思说出这句话,但从他的眼神里,就是看得出他对于中陆的傲气。

    “你今年骨龄多少?”姜如遇问。

    大眼修士瓮声瓮气:“四百九十。”

    四百九十岁修成归元期,已经足够让他自豪。

    “你四百九十岁有这样的修为,但天南的许多人,根本没办法活到四百九十岁。”姜如遇声音冷漠,“天南的人对抗魔族魔兽,多少天才人杰在没长成的时候就在和魔族的战斗中死去,你觉得这些人如果活到四百九十岁,会比你差多少?”

    “口口声声天南道统稀少,回去睁大眼睛看看典籍,如果天南在之前的历史就这样道统稀少,弱而贫,会有本事抵抗这么多年的魔族魔兽?道统稀少,是因为在战乱中被毁了道藏典籍,人才稀少,是因为战乱死的人太多。灵石丹药稀少,是因为常年负担战乱而生生打穷。”姜如遇的剑抵在大眼修士脖子上,“你是中陆人,天南的人对抗魔族,给你们提供了保护屏障,让你全须全尾活到四百九十岁,就是让你在这里嘲笑天南的人弱?”

    “你这么有能力,你自己为何不去守天南的关隘?”姜如遇一声声冷漠质问,让大眼修士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他,就连他背后的修士们也不知道反驳姜如遇。

    众人僵着时,客栈门口又来了一个妙龄少女,明道期修为,她搀扶着一个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修,这少女正是姜扶光,男修正是为给姜扶光拿更多绝血丹而受伤的若风。

    姜扶光把若风扶进客栈,若风身份特殊,必须早点找个客栈住下。

    她一进去就找店小二要住房,店小二只是灵心期修为,看见刚才那场斗殴,已经吓得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房,这些道兄、不不这些仙师已经、要、要了。”

    “要了吗?”姜扶光有些着急,若风的身份毕竟见不得光,她不想再把若风搀出去,万一招摇太久,别人认出若风可怎么办?

    姜扶光转念一想,她咬了咬唇,走到姜如遇等人身旁,露出一张巴掌大的清纯小脸,以礼貌温柔的语气询问:“诸位道友,我的朋友受了伤,有些危急,不知几位道友能不能让出一间房间,让我和我的朋友住进去疗伤?”

    ……

    没人理会姜扶光,两方人现在正是交恶的时候,也正是因为紧俏的住房,这时候凭空出现一个人空口就朝他们要一个房间,谁能理会姜扶光?

    他们现在满心都是对对方的不满。

    姜扶光愣了愣神,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被这么无视过,尤其是被一群男修居多的修士。

    姜扶光没翻脸,更耐着性子道:“几位道友,我朋友伤得很严重,现在,我朋友很需要这房间,几位道友只需要让一间给我就好,我出双倍价钱。”

    柳溪清被吵得烦,这时候谁有心思怜香惜玉。

    柳溪清道:“你朋友既然像你说得这样伤得这么严重,你现在就可以在大堂内给他治疗,也可以现在把他送去医修的地方,我们没必要让房间给你,他需要的是治疗,不是房间。”

    姜扶光没想到他如同吃了火、药,道:“可是……我朋友……他不是特别方便露脸,谁行走修真界没遇到一些麻烦呢?你们只要帮我这一次就好了,我是上陵姜家的人,几位看样子也是来上陵参赛的人,我可以……”

    柳溪清也厌恶上陵姜家,姜扶光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柳溪清的愤怒根本无法遏制。

    “你朋友的难处,凭什么要和他非亲非故的我们来帮他,更何况,不能露脸的人,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姜扶光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照理,她从来没被男修第一眼就敌视过。

    姜扶光从若风的伤中回笼神智,发现大眼修士和姜如遇这波人隐隐形成对立之势,她心念一转,已经想到一个法子。

    姜扶光当即盈着泪光,明说看着柳溪清,实则看向已经爬起来的大眼修士:“这……你不借房也就算了,何必对我如此刻薄?”姜扶光巴望着大眼修士,“这位道友呢?那位道友……实在无情,如果道友你愿意借一间房给我,我愿意出十倍价钱……我们并非坏人,如果道友你也不愿意,可否别对我恶言相向,我只是请求罢了。”

    大眼修士平素还真喜欢姜扶光这类清纯漂亮,却又不太过漂亮的长相。

    如果是平时他碰到姜扶光这样的哀求,他一定心动,但现在就因为住房,他被人打成这样,怎么可能在别人要借房时还有好脸色?

    大眼修士粗俗多了,对姜如遇一腔怒火不敢发,对着没眼色凑上来的姜扶光一顿吼:“娘的滚,从外面进来的谁不知道现在上陵客栈供不应求,凭什么你嘴一张眼泪一包老子就得让房给你?老子没有!老子现在对你哭,给你十倍价钱你借房给老子好不好?”

    姜扶光当即脸色煞白。

    这间客栈里的男修都有问题吗?一般来说哪怕男修拒绝她,也不会这么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