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炮灰美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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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呢喃

    宋言卿围着他的陶土城池绕了一圈,挠挠头:“没炸啊。”

    他看完又回到床上酣睡,天还黑着,他困得很。

    花含露也揉揉眼睛,没去计较穆南风口中的烟花,她往穆南风怀中挤了挤,轻阖美眸渐渐睡意昏沉。

    穆南风拥着怀中的美人,唇角带笑,两人挤在一起,锦被中暖烘烘的。

    虽是大事已定,但穆南风心中忧虑的事情还有许多,她脑中如走马观花,只在天蒙蒙亮时小憩片刻。

    果然不出穆南风所料,等官府的差役搜到花楼时,天色已大亮。

    城中出了盗匪,劫掠了钱老爷的府邸,还在城西的城墙上炸开了个大口子。官府下了禁令,令城中百姓均不得上街,各自在家中闭户,官府的差役挨家挨户搜查。

    当带刀的差役进了花楼搜查时,仿佛狼入羊群,随着恩客们的叫骂声,打斗声,呵斥声,还有姑娘们的惊叫哭泣声。

    满楼胭脂香,又圈养者许多如花似玉的美人,虽说是搜查,却有许多双手往姑娘们身上摸,一时间花楼里如鸟惊雀踔。

    穆南风将怀中的美人唤醒,把温水浸湿过的帕子递给她。

    花含露接过后轻轻揾拭眼角,略略清醒了些。她听到楼中嘈杂的声音,疑惑问道:“怎么了?”

    穆南风看着她的美眸,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我上次与你说的银库,被盗了。”

    花含露想起之前穆南风做的那把木钥匙,说是能开万两银库。她有些紧张,难道盗了银库的事情和姐姐有关?难道楼下纷乱的声音是来抓姐姐的?

    花含露柳眉紧蹙,抓住穆南风的手,神色担忧的看着她。

    穆南风一笑,将她细滑柔嫩的小手握在手中捏了捏,示意没事。

    宋言卿也被吵醒,他一边系扣一边跑到门边向外张望,“这是怎么了?”

    穆南风倒了茶,坐在桌边说道:“看着像是官府来抓人,小公子一会儿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差役们分别将前楼、中楼、后院的人都集中在各自的小院子里挨个检查。

    差役虽是穷凶极恶,但也知道有些贵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比如他们搜到三楼,就先被宋言卿那不着调的表哥骂的狗血喷头。

    知府家的公子,差役们得罪不起,只得告罪。

    宋言卿的表哥扬声唤宋言卿,宋言卿打开房门去找他表哥打听情况。

    他表哥见宋言卿无事,又对差役骂道:“这是我表弟,京中侯爷家的小公子,你们也开罪不起,赶紧滚下楼去!”

    穆南风本安坐在房中喝茶,忽然听到晴荷高声的叫骂声。

    她略一皱眉,起身对花含露说道:“我去看看,你不要出去。”

    花含露想要跟着,却被穆南风制止。

    穆南风出了房门,靠着栏杆向外看去,只见二楼晴荷的房门前,三个差役将晴荷压在地上,正在剥晴荷的衣裙。

    晴荷的脸色已被打出许多巴掌红印,嘴角渗着血,她雪白的肩头也有几道鲜红划痕,衣衫半露,晴荷一边叫骂一边挣扎。

    穆南风在宋言卿耳边耳语几句,宋言卿便对他表哥说道:“既然已经搜过了,就让这些差役赶紧走吧,吵得我头疼。”

    宋言卿的表哥在赶人,晴荷被放开,穆南风回到房中还能听到晴荷的高声叫骂:“老娘这身子只认银子,你们想吃白食,黑心瞎眼了,呸!”

    金花娘子一边安抚恩客们,一边骂着这些哭哭啼啼的姑娘们回房梳洗。

    一番折腾下来,花楼里的恩客们渐渐散去。穆南风送走宋言卿,便牵着花含露回房。

    房中是一片被搜查过后的狼藉,穆南风与花含露整理干净后,吉祥来送热水。

    穆南风取了两瓶伤药,低头问吉祥:“上次给你的伤药用完了吗?”

    吉祥摇摇头,“没有,这药金贵,我省着用呢。”

    穆南风拉开她的衣袖看了看,见伤口慢慢在愈合,“不用舍不得,这一瓶给你,你留着。另一瓶你拿给晴荷。”

    吉祥谢过后,便拿了药给晴荷送去。

    穆南风和花含露梳洗过后,穆南风说有些困倦,便躺在床上补觉。

    花含露放下床帐,将两人隔在这一方小小的床帐内,她也挨着穆南风躺下。

    花含露凝望着姐姐的睡颜,心中却有很多疑问想问。

    穆南风突然睁开眼睛,她看到花含露眼中的担忧,却没有看到丝毫的算计。

    花含露被她吓了一跳,小声道:“我吵醒姐姐了?”

    穆南风伸了个懒腰,笑道:“没有,我想睡又睡不着。”

    她不知从哪摸出那把能开万两银库的木钥匙,递给花含露,“他们若是搜到了这钥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花含露心中害怕,“姐姐,这钥匙还有用吗?若是没用就烧了它吧,这样就没有人能找到。”

    “烧了?”穆南风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当真烧了?”

    花含露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穆南风想了想,将钥匙拿过来说道:“留着吧,晴荷千辛万苦弄来的。”

    这钥匙留着还有用,城中乱几天后,官府必会怀疑到雍城周围的山匪。就算官府搜查懈怠,但钱老爷还是会费尽心机去剿匪。

    这钥匙就是用来转移视线的,钱老爷送给知府的女人里,有个是他的姘头,给他传递着知府的各种消息。

    那女人也是见过钱老爷身上这把钥匙的,若是这钥匙出现在知府房里,她再将这事告诉钱老爷,钱老爷就会怀疑到知府头上。

    自古官匪一家,城外的山头上暗地里给知府送银子的也不少。钱老爷就算被气得吐血,也不敢和知府硬碰硬,这事儿就能缓一缓。

    花含露听她提到晴荷,心中微微酸涩。

    “今日姐姐本不想出门的,是因为听到晴荷姑娘的哭声,才出去的?”花含露软着嗓音问道。

    “嗯。”穆南风想到晴荷今日的抵抗,“她性子烈。别人都逆来顺受,她却拼死反抗。若今日无人帮她,怕是会吃更多苦头。”

    花含露听出姐姐对晴荷的关心和在意。再想到之前姐姐说要将她送走,却可留晴荷在身边,她心中如寒春细细密密的冷雨,透着凄凉。

    花含露眼中酸涩,却不愿被姐姐看到,她转过身趴在枕上独自默默垂泪。

    起初穆南风以为花含露困倦睡着了,但不一会小小的四方床帐里却传出她略重的鼻音喘息。

    穆南风偏首去瞧,只见她单薄的削肩时不时微微颤抖。穆南风竖耳仔细听了听,确定她是在啜泣。

    穆南风抬起身靠过去,想掰过她斜躺的身子,却被她微微用力止住。

    穆南风不知出了何事,“怎么了?”

    花含露只拿着帕子掩面,却不说话,只见娇躯轻颤,可知哭的伤心。

    穆南风用力将她掰过来,扯开她掩面的帕子,只见美人一双美眸如秋水洗过,盈满泪痕,娇唇残留着贝齿印,应是方才忍着哭声时所致。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穆南风拿过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花含露还是贪恋穆南风的怀抱,缓缓靠过去,抬起微红的美眸糯糯道:“姐姐,我也能像晴荷一样帮你。”

    她若是能像晴荷一样帮姐姐,或许姐姐心中会将她看的更重要些。

    穆南风这才明白是因为晴荷,莫不是小孩子觉得她更在意别人,所以心中吃味?

    “你是因为晴荷才哭的?”穆南风心中有些好笑。

    她怀中的美人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期期艾艾说出,“因为姐姐。”

    “你与晴荷不同。”

    花含露以为姐姐是说她比不上晴荷,一句话,美人儿眼中又蓄了泪。

    穆南风擦去她眼角的胭脂泪,“怎么又哭了,就像你说冷,姐姐会抱着你,你与别人是不同的。”

    “那晴荷若是说冷呢?”花含露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怜地看着她。

    穆南风想了想,“若是她说冷,那就给她加一床被子。若是还冷,那就加两床。”

    花含露破涕而笑,她在姐姐心中是不是比晴荷更亲近点?

    穆南风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十足小孩心性,“原是我惹得红湿花坠。我待吉祥也很好,你为何不因吉祥吃味?”

    花含露答不上来,只用柔柔弱弱的水眸眷恋的看着她。

    穆南风心中一动,搂着她的纤腰,倾身用鼻尖去轻轻触碰她的鼻尖。穆南风感到她娇躯微微僵硬,便勾唇一笑。

    花含露不敢动,只感受到姐姐的鼻尖在自己鼻尖摩擦,酥酥痒痒差点使她透出娇吟,她心中仿佛气血上涌,瞬间红了身子。

    这亲密无间的感觉让她十分贪恋,她微微抬起下巴,用缱绻娇态去承接姐姐的亲密。恍神间,又觉得姐姐乌黑的长发坠在她脖颈上,微微发痒。

    绣帐低垂摇荡春光,穆南风怀抱美人似鸳鸯呢喃,“你与她们不同,姐姐只与你这般。”

    花含露觉得心里也痒痒的,她略略有些明白,她在姐姐心中是与别人不同。

    半晌后,穆南风抱着花含露笑说道:“今日将你惹得落泪,明日我带你去望春楼吃糯米糕如何?”

    花楼中的姑娘难得出楼一趟,若是被恩客带出去,也会有花楼里的护卫跟着。穆南风有宋言卿这块护身符,出楼一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