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炮灰美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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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赎身

    卓红玉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冷月,一甩手,“行,我带着他们去凌霄山下种田,说好了,只是种田。”

    穆南风一笑,“自然是种田。”

    她说完后吹了一声高昂口哨,唤来一匹骏马。她走过去从马背上取出一个木匣,里面放着卓红玉的那把祖传环首大砍刀。

    “你之前问我买这刀送谁,我说要送给英雄。”穆南风将那刀双手递给卓红玉,“侠肝义胆,舍己为人,救人于危难。你当之无愧是个英雄,这刀配你。”

    卓红玉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说道:“又耍我是不是?你来买刀是假,处心积虑想要收服我是真。”

    她并不客气,将刀拿过来,失而复得,更加珍惜。

    穆南风又说道:“这匹马也送你。”

    “你倒是大方。”卓红玉哈哈大笑,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她喜欢马,这马不错。

    穆南风对她说道:“你若是定了哪天搬去凌霄山,就将日子告诉牛铁山,兄弟们近来不便进城。你们出城十里后,兄弟们会去接你们。”

    卓红玉点点头,她举起酒坛,“好,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卓红玉和穆南风碰了碰酒,说道:“你问完我了,我有几件事要问你。第一嘛,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的?”

    “自小学得。”

    卓红玉咂咂嘴,见穆南风不想细说也没追问。她转了个话题,“听牛铁山说,你打赢过蒋万里?”

    “听说你找他比试,被他打败了?”

    卓红玉踢了一脚土块,“那是我大意!”

    “你的刀厚重,需要大力气,但蒋大哥臂力比你大,拼力气,不行,须得比他快,比他巧。”

    卓红玉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她喝了一口酒,又问道:“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

    穆南风抬眸看向她。

    卓红玉洒然一笑,“瞒不过我,我见多识广,在西边走生意的时候开了眼界。”

    卓红玉咂咂舌,又说道:“你在花楼里肯定看过春宫图,但你见过两个女人的春宫图吗?我见过。可惜我当时没留一本,要不然就送给你了。听说西边的人专门给老皇上进贡这种春宫图,你下辈子若是有机会进宫,可以去找一找。”

    穆南风对卓红玉所说的春宫图不感兴趣,她转开话题道;“你可以在村里找些女娃娃教她们功夫,或是防身,或是强身健体,都可。”

    “这个主意不错。”

    穆南风离开城南破庙,回到花楼。

    她换过衣服后躺在床上,另扯了一床被子将自己盖住。

    本该熟睡的花含露却将小手探去她的锦被中,轻轻掀起,暖暖的身子就依进穆南风怀中。

    穆南风无奈,抱住她说道:“不是说好不许等我?”

    “没有等,只是睡不着。”花含露糯糯说道。

    “若是下次再这样,我以后出去时就不告诉你了。”

    花含露轻哼着不依,“我一定努力睡着,好不好?”

    她口中虽是如此说,心中却想着下次姐姐回来时,她要装作熟睡的样子。

    穆南风知道她心口不一,也未拆穿,想着以后次数多了,她慢慢就会习惯。

    隔天晌午,沈娘子派人送来新衣。

    花含露高兴的将每件衣裙都试了试,在菱花镜前转了几圈,又回身问穆南风:“姐姐,好看吗?”

    “人好看,衬得衣裙也好看。”穆南风含笑看着她灵动的样子,“缥缈红妆,浅照菱镜。”

    花含露娇娇一笑,将新衣裙收好,“有些舍不得穿。”

    穆南风搂住她的纤腰,“买来自是给你穿的,若是不喜欢了,就再置办新的。”

    对于娇宠她这件事上,穆南风是任性的。她总觉得以后会亏欠她,所以能多宠一刻是一刻。

    平安来送午膳时,穆南风听到中楼十分热闹,遂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有商户来给银柳姑娘赎身,还是做正头娘子,银柳姑娘高兴,在楼中散花红呢。”平安回道。

    “正头娘子?”花含露微微惊讶,“以前楼中被赎出去做正头娘子的姑娘多吗?”

    “不多,这是我见过的头一个。”平安笑道:“银柳姑娘好手段,哄着那商户听信算命瞎子的话,说银柳姑娘和那商户的八字极配,能旺夫长寿。那商户六十有余,就想着怎么能长命百岁了,这才赎了银柳姑娘出去。”

    她们正说着,外面的笑声却越来越近,银柳带着几个姑娘来给穆南风送花红。

    银柳今日打扮的喜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脚穿大红色的绣鞋,头上也带着大红色的绢花。

    银柳今日就是来穆南风面前耀武扬威的,她吟吟笑道:“我今日要出楼去了,去做大户人家的正房夫人,以后咱们这辈子怕是再难见到。总归咱们相识一场,也给两位姑娘送些花红留个念想。”

    银柳见穆南风两个都不来接,心中只道她们妒忌,便施施然将花红放在桌上。

    “两位姑娘是替我高兴的说不出话了吗?”银柳微讽,“两位姑娘貌美如花,在这楼里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就算等到将来人老珠黄了,也能被人赎出去做个妾室或是做个外室呢。这下场算不错了,毕竟同人不同命,高低贵贱那是生来注定了的。”

    穆南风见她那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淡笑起唇说了句“恭喜”。

    银柳没有从穆南风脸上看到难堪和妒忌,相反那淡淡的笑仿佛没将她嫁出去做正方夫人的事放在眼里,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银柳冷哼一声,却又听穆南风对平安说道:“你将桌上的花红端出去分给外面的姑娘。”

    平安将花红端出去分,又引得姑娘们一阵喧哗。

    楼上住着的一枝春忽然打开房门走出来,倚着栏杆高声斥骂,“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宫做了娘娘呢,搞出这么大排场恶心谁呢?谁不知道是给要入土的老头子做填房,真以为自己尊贵起来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枝春气不顺,只因她也想被赎身出去,只是金花娘子一直将她攥在手心里要出天价的赎身钱,让有了心赎她出去的人都熄了心思。

    原本巴结着她的银柳也能有个好归宿,她心里更是恨极。

    银柳听了脸色发白,心里虽然恨一枝春,但到底没有骂回去。

    金花娘子不知从哪钻出来,阴恻恻冷笑道:“这里好热闹啊,你们几个浪蹄子昨日卖够牌子了吗?”

    她说着就扬起皮鞭将门口的几个姑娘抽打一顿,然后又呵斥道:“都给我到院中跪着去!”

    金花娘子收拾完外面的人,又笑得极和善的看向银柳,“姑娘今日出门子,我在外面放了火盆,跨过火盆姑娘就从良了。以前是我这个做亲娘的心疼女儿,才教导你们严厉了些,都是为了你们好。你看如今姑娘高嫁,亲娘我可是出了大力气,也打心眼里替姑娘高兴,姑娘以后可千万记得我的好,别记恨我就成!”

    金花娘子想去拉银柳的手,却被银柳躲开,银柳咬着后槽牙冷笑,“自然是记得您的好,刻骨难忘。”

    金花娘子送银柳出门,不久后又回到院中将跪着的几个姑娘狠狠抽打一顿。

    她对着中楼喊道,“一个个绷紧你们的皮,老老实实给老娘赚银子。若是想糊弄着哪个恩客将你们赎出去,那也得给老娘留下一座金山再说话。否则你们到死都攥在老娘的手心里!”

    金花娘子骂完后先去了一枝春房里,不久后就听到一枝春的哭叫声,隐隐约约听到被逼死了干净之类的话。

    金花娘子教训了一枝春一个时辰后,又转到穆南风房中。

    金花娘子看到穆南风在教花含露练筝,便换上一幅笑模样,将腮边的老皮撑起。

    “姑娘们这才乖,好好给亲娘我赚银子,以后我才更疼你们。千万别学那些浪蹄子野了心。她们才值几个钱?你们才是千金万银都不换呢!跟着亲娘我,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不更快活!”

    “您还有事?”穆南风抬眸看向她问道。

    金花娘子脸上的笑意一僵,转而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哼,你们的筝和舞也准备有段时间了,明日在老娘面前好好演一折。若是跳的弹的不好,仔细你们的皮!”

    金华娘子走后,花含露有些紧张,穆南风安慰她没事。

    “晚膳后,咱们将这曲子跳一遍。”穆南风说道。

    花含露点头应下。

    晚膳时,穆南风留吉祥与平安一起吃饭,吃到一半,吉祥就被金花娘子派人叫走。

    没一会儿,吉祥就一脸紧张的跑回来,拉着平安和穆南风急喘道:“快……快,后院有个贩子来卖人,他……他脸上有刀疤!”

    原女主被卖到花楼时,曾被平安见到,平安记得那个将原女主卖到花楼的贩子脸上有个刀疤。

    因此穆南风一直在等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贩子再来,她听吉祥说脸上有刀疤的贩子来了,便拉了平安急急往外走。

    花含露要跟着去,却被穆南风阻止,“你留在房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