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炮灰美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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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香浓

    初冬暮色,一抹斜阳残照,落叶凋零的梧桐树上站着数只如墨点般的寒鸦。

    晚间,宋言卿命乘兴来传话,说是被先生罚抄了书本,让穆南风好生歇息不用等他。

    穆南风笑着让乘兴回话,“就说让公子用心课业,若是将来金銮对试没被点了状元,只做了探花,世人会说公子是靠着俊俏容貌才得了探花。”

    乘兴也挠头一笑,穆南风又让吉祥取了一个装着散碎银子的荷包递给乘兴,只道冬日天冷买些热酒吃。

    乘兴接过后道谢,之后便欢快的离了花楼回去复命。

    花含露执着一个短柄陶罐放在炭盆上熬药,屋内升腾着淡淡的药香。这汤药是用来给穆南风调理身子的,花含露照看的极为用心。

    待汤药煮好,花含露倒进一个青瓷碗里,放在桌上凉一凉后才给穆南风端过去。

    穆南风接过后微皱眉心一气饮尽,花含露见了便取了蜜饯塞进她嘴里。

    蜜饯的酸甜滋味在唇舌间荡开,驱散了汤药的苦涩。

    穆南风拉着花含露问道:“已喝了许多日,我觉得身上已大好,可否停了这汤药?”

    花含露微嘟红唇,倚进穆南风怀中劝道:“郎中说姐姐的身子要慢慢调理,服用这方子三个月后再看效用。我心疼姐姐……不愿再看到姐姐忍痛的样子。姐姐就依了我,好不好?”

    穆南风见她温言软语的撒娇劝慰,遂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轻轻一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喝便喝吧。”

    花含露见她不再反对,遂眉眼弯弯笑得恣意。

    冬夜寒冷,穆南风先将两个汤婆子灌满热水后塞进锦被中暖床。待她洗漱后,锦被中已微微透着暖意,穆南风就倚在床上看书。

    等花含露梳洗过后,她从绣屏后转出,朝着床帐小步快走过去。

    穆南风见她走来,便微微掀开锦被一角,花含露如幼鸟投林般钻进穆南风怀中。

    穆南风将她紧贴抱住,她身上带着微微凉意,穆南风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的身子。

    花含露在穆南风怀中轻嗅,“姐姐身上好香。”

    “你与我用的是一样的蔷薇膏,你身上的香气更浓郁些。”

    “不,姐姐身上的香味带着姐姐的气息,是姐姐独有的。”

    穆南风一笑,“憨气傻话。”

    两人说了会话,待花含露身上暖和后,穆南风抱着她翻滚一圈,两人交换了位置。

    “我去将灯熄了。”

    穆南风刚站起身,却一不留神被床帐上垂下的流苏穗儿碰了一下眼睛。

    花含露见了就拉着她坐回床上,“姐姐碰着了吗?”

    “无碍,只是被穗子迷了眼睛。”

    “姐姐转过身来,我帮姐姐吹吹。”

    穆南风转身朝向花含露,花含露微微直起身靠近穆南风的眼睛,她轻启红唇呵气如兰。

    穆南风感到温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眼睛上,鼻尖是芬芳馥郁的蔷薇花香。

    这香悠悠荡荡似要往人心房里钻,穆南风觉得花含露似是说得对,虽是同样的蔷薇花香,花含露身上的香却透着不一样诱人气息。

    “姐姐可好些?”

    灯影婆娑,穆南风见眼前的美人玉姿天成,杏眼柳眉含着关切,她今日穿的嫣红肚兜是用花软缎绣着一大丛艳色牡丹,低矮红妆包裹着丰润的软玉雪莲,玉暖香浓。

    花含露顺着穆南风的眸光看去,视线落到自己身上,霎那间羞得粉面桃腮漾起潮红。

    她伸出纤白玉手微微拢住凌乱的衣襟,如同重重帘幕遮掩深庭春色。

    “姐姐……”她垂颈低眸,娇娇软软的尾音微颤,透着飞花似梦的娇羞,又似细雨如愁般的轻叹。

    穆南风聚拢神思,拉过锦被将这风韵醉春的美人包裹住,“仔细些,莫要着凉。”

    穆南风走到桌边想要吹灭晕黄的烛火,却见灯笼纸上绘着一双蝴蝶,成双成对,翩翩起舞,留恋花丛。

    花含露见穆南风站在桌前呆看烛光,她忍着羞赧小声问道,“姐姐?”

    穆南风低低应了一声,倾身吹灭烛火,霎时间冷月清辉浸透窗纸,照见红烛只余下一缕袅袅青烟轻轻消散不见。

    穆南风回身放下床帐银钩,红纱帐内锦绣藏娇。

    穆南风一躺下,花含露便娇娇软软的一团滚进她怀中。

    “姐姐身上凉,我帮姐姐暖暖。”

    心随意转,似有不足,穆南风低声道:“还不够?”

    “嗯?”花含露不明所以,她抬头看向姐姐,但红纱帐内一片昏暗,朦胧了姐姐的面容,看不清姐姐的神色。

    怀中的香软玲珑有致,双臂环抱使人心潮荡漾,若不是有夜色遮掩,花含露定能看清穆南风眼中的欲念。

    “脚冷。”穆南风在花含露耳边哑声道。

    花含露与姐姐挨得极近,姐姐轻呼在她耳边的气息使她从耳蜗酥麻至心尖。

    花含露滑出玉足顺着穆南风的小腿,探寻到姐姐的双足。

    姐姐的脚并不冷,甚至比她还要温热。

    花含露踩着姐姐的脚,脸色微红,她不知姐姐是何用意,一时心下猜测不定,有些慌乱。

    穆南风反客为主,双脚夹住她的玉足,轻轻浅浅摩挲着。

    两人一时静默无言,小小的红纱床帐中恋恋情浓。

    穆南风听着花含露有些略快的心跳声,不久后浅浅一笑,“世人常说**苦短,谁知冬夜漫漫更难消磨。”

    穆南风抬起花含露的小脸,与她轻轻相抵着额头,夜沉人静,帐暖香深。

    隔日,程慕欢驾车来接穆南风与花含露去江边登船观景。

    来到江边时,穆南风却看到钱老爷也在岸边等候。

    穆南风听到程慕欢暗道一声晦气,不由悄悄打量两人的神色。

    钱老爷今日穿了一身绛紫色的锦袍,脸上虽然堆着笑但笑意只浅浅地挂在皮上,眼中深处却是浓浓的忧愁。

    钱老爷看见程慕欢,马上上前弯腰拱手,平日里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竟有些卑微之色。

    “大公子,鄙人已等候几日,大公子总是避着不见。今日这几箱物件还请大公子笑纳,鄙人只求能请大公子吃几杯酒水。”

    程慕欢一撑扇子,同样带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钱老爷今日来的不巧,不曾见我有娇客要招待吗?钱老爷请回吧。”

    钱老爷打定心思今日一定要攀附上程慕欢,因此直言道:“大公子请便,鄙人先在岸边等候,待大公子得空时,再求大公子赏脸。”

    程慕欢见这狗皮膏药贴的紧,眼中是嘲讽的冷笑。

    他也不再理会钱老爷,只请穆南风与花含露上船。

    程慕欢先将两位美人引至船舱中,舱中已摆上酒宴,点了炭盆,几个仆人婢女分立两侧伺候。

    “冬日江上寒风紧,咱们先吃几盏热酒暖暖身,一会儿再去外面观江景。”

    落座后,穆南风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大公子似是极不待见钱老爷,这是有什么内情在其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