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皇后的九十九种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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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不守妇道

    一群人鬼鬼祟祟在墙院后面躲着。

    云层往旁挪,月色露出原来的样貌。

    树影窜动下,墙角跟的人儿露出她半张脸来。

    李鸾月跟个贼似的,猫着腰压低声音,跟后头三四个大汉说道:“你们记得,等会儿就从这里出去,把那个女人给逮住了,动静越大越好。”

    被喊进来的几人都是出了名的坏胚子。

    但在皇宫里还是有些踌躇。

    “李小姐,真的没事吗?那可是李相国的女儿......”

    “没事,别人要是问起来,就说是她勾引你们的。”

    “可是……”

    “别废话了!要不要银子?!”

    就是刘相国的女儿,在皇宫与人私通,也是大罪一条!

    几位大汉也是想不出,为何这闺房里的小丫头,能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来作弄人?

    为首的男人喝了口酒壮胆。

    率先走了出去。

    他浑身酒气,走路跌跌撞撞的,说话还有些磕巴,眉头一横,把那流氓样儿表现了个十足十。

    “嘿呦,还有个漂亮的妞儿!”

    刘雪梅回头,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娘子长得还挺标志的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刘雪梅。

    刘雪梅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往后退开,“李鸾月人呢?让她出来!”

    “什么李鸾月不乱月的?今儿个就只有大爷我!”

    “你!”

    “你什么你,哈哈……来,让大爷乐一个!”

    成了!

    李鸾月耸着肩膀嘿嘿一笑,连忙抓紧时间去找人。

    没有来得及看到,黑暗中刘雪梅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她一个转身,眼前已经被黑影笼罩。

    还未等她看清来人,后颈猛然一个吃痛,直接昏了过去。

    宴席中。

    礼乐声还在继续。

    刘雪梅的侍女忽然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大胆侍女!”宫人起身大怒,“你可知这是何处?竟敢大声喧哗!扰乱圣驾!”

    那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大声道:“陛下恕罪!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太子这才认出是刘雪梅的贴身侍女,惊得站起身来,“雪梅妹妹不见了?!”

    “方才,奴婢与小姐一同去外头赏花,小姐说桃花开得好,去边上看看,可,可只一眨眼的功夫,等奴婢去找的时候,小姐却不见了!”

    “什么?!”刘家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因此刘相国也是急了!

    刘相国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啊!”

    皇帝点头,抬手安抚道:“爱卿别急,来人呐,传令下去,刘家女儿不见了,赶紧让御林军去找!”

    “父皇!”太子双手作揖,行礼说道:“儿臣也一同去!”

    “这……”皇帝犹豫片刻。

    言墨泽也坐不住了,“父皇,就让大哥去吧,刘相国的女儿丢了,我们也没有心思再开宴席,这样,不如大家一同去找。”

    周围人纷纷赞同。

    童糖无语地撑着下巴,看着台上那人。

    言墨泽无意间回头,对上她的视线,许是童糖的错觉,周围的环境忽然就平静下来。

    乐声刚刚小歇,月朗星空,夜晚凉下的冷风吹着蝉鸣,吱吱叫得人头疼。

    童糖心里觉得不适,轻轻地挪开视线。

    烦躁道:“有病。”

    “呜、呜呜……”

    一瞬间。

    哭声涌入脑海。

    童糖吓了一跳,无意间看向周围。

    众人正在因为刘雪梅失踪的事情,议论纷纷。

    她看了一圈儿,也没见谁在哭。

    然而只一眨眼。

    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了变化。

    这一秒很漫长。

    童糖亲眼看到这宫廷、长廊,乃至空间都像是被极度扭曲了一般,吓得她再也无法淡定,连连往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

    她的眼前一花。

    接而出现的,竟又是一张熟悉的脸。

    李鸾月......!

    不。

    不对。

    眼前这人穿着打扮皆像是妇人,可李鸾月的长相她断不会认错,这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姑娘,分明又让她觉得陌生。

    像是……

    像是长大后的李鸾月。

    “你,你哭什么?”她在慌乱中问道。

    李鸾月垂眸,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姐姐。是我吓到您了。”

    怎么会是她?

    她何时如此规矩过?

    可,可若不是......

    “阿月!”童糖不相信天下有如此相似的两人,拉着她的手,仰头问道:“你怎么了?”

    李鸾月红着眼眶,低头看着她,泪水儿在里头打转,过了片刻却勉强笑了出来。

    她抬起右手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这世上也就姐姐关心我。”

    “怎么了?你同我说。”

    李鸾月只垂下眼眸,摇摇头,“姐姐,事已至此,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连累谁?”

    “所有、所有人都与我断了联系,说我不守妇道。我父亲也放弃了我,他说,私通这种事,若是私底下被发现了还好,或许还能遮掩过去,可我是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捉住,就算是冤枉的……就算是,是那贱人害得我,我也是百口莫辩。”李鸾月抽噎着,她的眼底漆黑,看向童糖宛如只剩下空洞,全然无一点生机,“只有姐姐待我最好,只有你信我。可是……现在外头已有了传言,姐姐再与我一道,也会被人说道的。”

    童糖抓住几个关键词。

    与人私通,不守妇道。

    这本该是她们要让刘雪梅遭遇的事情。

    怎么会......

    她睁眼醒来时,耳边还残留着李鸾月的声音——

    “姐姐,人言可畏。我只有死,才能自证清白。”

    “小姐!”

    珍月一道闯入她的视线,“您怎么了?喝酒了吗?怎么忽然晕过去了?”

    童糖侧躺在桌子上,那狐狸般的眼睛里,黑漆漆的全是凄冷。

    她明白了。

    这不是做梦。

    没有梦会有预知性。

    方才她就觉得古怪。

    她们的计划若是成功了,为什么来禀报的却是刘雪梅的侍女?

    可那时她沉浸在洋洋得意中,未能及时醒觉。

    失踪?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老鼠一样的东西。

    怕是现在躲在哪个角落看好戏吧!

    童糖手上的长袖垂落,双手紧握成拳。

    大步离开座位!

    “小姐,您要去哪?”

    童糖的袖子被猛地拉住,珍月仰头说道:“还在宴席上,您不能……”

    她一甩袖子:“滚开!”

    “小姐,您……”待珍月看清她的神情,话却噎在口中说不出了。

    童糖的眼神发狠,声音微颤,纵使面上并不明显,珍月也察觉到她气得发疯。

    她冷冷道:“我杀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