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风，要不你去我们酒吧做算了，就陪陪喝酒什么的，每个月的钱也不少，这样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其中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说。
“既然挣得多，你们怎么也住这破地方？”
王学风说话直接，倒让那两个女人一时语塞。
半晌，另一个穿着棉衣的女人才说：“我们不是花钱大手大脚嘛，再说，谁还没有一个家养，虽然下没小，但上有老呀，每个月都要固定寄几个钱回家，留在自己包里的就所剩无几了。”
王学风“哦”了一声，又摇头：“但我不想让自己暴露。”
“呵呵，妹妹，你什么来头？说得自己像个间谍一样，不管什么暴不暴露的，如果你不想用真名，可以去买个假身份证嘛，几十块而已。”
“还可以买假身份证？”
“当然了，我认识一个人，什么证他都搞得定，要不要我去帮你弄一个？”
粉红色女人说：“不过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你这么瘦小，风一吹就倒，说不定对方还没开始，你就喝趴下了。”
王学风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你们不用担心，我最擅长的，就是喝酒。”
……
天空下起了雨，那雨像牛毛一样细密，随着风一摇一摆地飘了下来，它们飘在顾汉霖的肩上，飘在毕瑶的头发上。
汉霖牙科诊所外，毕瑶从车上下来，脸像蒙了一层黑雾。
顾汉霖忙着用手为她遮雨。
这当然只是徒劳，一只手，怎么可能遮得住头顶上的那片天。
毕瑶一进诊所，就四处查看，用力地甩门，一名正在看牙的病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
一名女护士连忙走到毕瑶面前问：“老板娘，您这是要找谁？”
“你们这边，有个新来的护士吗？”
“新来的护士……您说烟婷吗？”
“烟婷？这名字真够骚。”她嘲笑，又转头问顾汉霖，“顾汉霖，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老婆，我已经告诉你的，我辞退她了，你怎么不相信？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顾汉霖，你总说小孩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原来是外面有了女人！”
毕瑶的声音很大，让正在看牙医的男人赶紧逃出了诊所。
“老婆，在我那天说的时候，我已经把她辞退了，我知道这种女人留不得，毕瑶，我们好好谈谈吧。”
毕瑶冷笑：“谈？好，你说，有什么好谈？”
她坐在白色的椅子上，依然没有冷静。
顾汉霖直接通知其他人今天放假，他把诊所门关上，挂上今日未营业，预约病人推迟到明天字样的牌子。
坐完这一切，他坐在毕瑶对面，伸手去拉毕瑶的手。
毕瑶放在腿上的手往后一缩，又抱在胸前。
她不给顾汉霖牵手的机会。
毕瑶眼睛上的妆已经花了，不知是被雨淋的，还是被泪水湿润的。
“说吧，要谈什么？我自认，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不少。”毕瑶语气很臭很硬，但并没有让顾汉霖生气。
顾汉霖的脾气很好。
“我知道，所以我特别感谢你，也很在乎你，从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想，一定要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但你没做到。”
“对，我没做到……在你决定没要孩子前，我们的生活很规律，有激情，你和我妈的关系，也很和谐。但你决定要孩子后，就让我感到疲惫不堪，孩子，我希望顺其自然，而不是因为勉强让我们的生活变糟。”
毕瑶看着他：“你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我的错，呵，顾汉霖，我想要孩子，不仅是为我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了你们顾家，我最近，一直在怀疑，你在生育方面是不是有问题？但我怕打击你的自尊心，我还不够善解人意吗？可你……居然在你朋友面前，说那种和别的女人的事，顾汉霖，就算你没在身体上出轨，在心里上，已经和我分离了，本质上，这比身体出轨更可怕！”
“老婆，你这样断章取义，我当然要解释清楚，我在你面前疲惫不堪，只是在朋友面前诉诉苦，顺带提了一下那个护士，但我告诉你，那个护士在邀请我去她家的第二天，我就把她辞退了，我知道，这种女人是祸根……”
毕瑶打断他：“说得怎么大义凛然，其实，是怕自己陷进去吧？”
“不是，我是怕她干扰到我们的生活，毕瑶，我只有你一个妻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毕瑶垂下眉，未说话。
“当初我向你求婚的时候，还记得那个酒店吗？需要预订才有位置的高级酒店，为了我们一个月后的结婚纪念日，两个月前，我就预订了它。”
毕瑶未有回应，但她的沉默，就是对顾汉霖最好的回应。
顾汉霖起身，走到毕瑶身后抱住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但我不介意再去查查，有病咱就治，有时候，太急切了反而得不到。”
毕瑶终于开口：“那个酒店，一定要以前的888房，那是我们去过的房间。”
“当然，所以我才提前那么久预订。”
“但那个房间好贵的。”
“是很贵，但我每天面对那么多病人，不就是让生活过好点吗？一个房间而已，又破不了产。”
……
罗安杏坐在去客户的路上，旁边还有上次来找她的其中一个业务部的同事。
罗安杏问过，她叫吕玲。
在这之前，罗安杏已经做足了这家客户的准备工作。
其实吕玲也和她说了不少这家公司的情况，但罗安杏又在网上查了些这家公司的资料，直到自己认为把握很大，才把自己的想法写在文案上。
客户是一家专做糖果的公司，品牌叫路马，在业界也很有名，但因为现在想延伸自己的产品，所以收购了一家工厂，这家工厂做其他的糕点产品。
收购的糕点工厂牌子也不差，未收购前，这家糕点在很多媒体平台也投放了大量的广告，属于放到市场上就很快被别人辨认到的商品，“楼村”这个牌子算不上家喻户晓，但以糕点主打新鲜，保质期短的理念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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