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为东笑了笑：“对。”
“所以呢？你现在魔法，想打什么鬼主意？”李利娜太了解贾为东的为人了，他的人生有大面积的阴暗面，但他又随时可以把自己的阴暗面呈现在别人的面前，即使别人知道他的为人，他也觉得无所谓。
金钱至上，贾为东的上半生为之奋斗的信仰。
下半生，大概也是朝这个方向努力。
他永远不知道满足，他的这个**从未被削减，在天都，他已经暗中抽了多少的肥肉也未能把自己的肚子填饱。
“我这当然不是什么鬼主意，你只是做一件十分细小的事，就可以帮助魔法和我，更重要的是你自己。”
贾为东开始了他一贯的语重心长。
李利娜记得，她进天都的第三天，在茶水间倒茶的时候，贾为东不是这副模样，只是后来，便渐渐地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天，她在泡茉莉花茶，她喜欢那茶叶淡淡的香气，随手丢进几片，就可以把整杯清水变得喷香。
她躬着腰看着那花茶在水中烫开，像一朵朵缓缓盛开的花。
她不知道，身后刚刚进门的贾为东看得愣在门口。
侧面看去，李利娜的腰身盈盈一握，脸蛋被花茶散开的热气覆盖，像一个从花茶杯刚刚出来的姑娘。
贾为东咳了咳嗽，李利娜慌乱地站起，那天她穿了一件褐色的小西装和半身裙，她站直身体时，衣襟带了带水杯的杯沿。
“砰”地一声，水杯被打翻在地上。
花茶顺着打碎的杯子流了一地。
“贾……东副总。”打了招呼后，她想要慌忙地想捡起杯子，却被贾为东抓住了她的手腕。
贾为东清了清嗓子：“不用捡了，这里有清洁工，叫她来扫就是。”
“不好意思，东副总，让您受惊了。”她说话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让贾为的心一软。
他笑了笑：“怎么像古代丫鬟和皇帝说话一样？还受惊？”
“我……我这就出去叫阿姨来打扫。”她慌忙逃走，像一只小鸟。
“你是哪个部门的？”李利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贾为东问。
“我是行政部的。”她不敢抬手看贾为东，她眼中的副总，总是高高在上，从不和她们这种小职员打交道的领导。
“叫什么名字？”
“李利娜。”
“利娜？你这是什么茶？”
“茉莉花茶……”
“嗯。”贾为东想了想，那表情很真诚。但现在李利娜看来，当时他应该已经在脑海中编织一张可以拿下她这只小鸟的网，“晚点我赔你一杯，给你送过来。”
后来，他真的为她端来一杯清亮的茉莉花茶，那茉莉花茶比她自己泡的还好喝。
再然后，她的心就放开了，贾为东是个老手，他可以把自己哄得团团转。
潜移默化中，她变了，但她浑然不觉。
跟了贾为东后，她就觉得自己应该要快些在木布市立脚了。
她不管周围异样的眼光，正大光明地讨好贾为东。
有时候，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十分讨人嫌，但贾为东的甜言蜜语让她欲罢不能，夜深人静时，她就会想，如果真的嫁给了贾为东，会是什么模样。
但近来，她才发现，原来贾为东没她想象的那样美好。
从一开始，他就在处心积虑地想方设法得到自己。
当他觉得这个仿佛从杯中飘出来的女人这样唾手可得时，就越发失去了兴致。
但生理上，他觉得李利娜还是个不错的伙伴。
她的身材和脸庞，都是精致的。
李利娜现在倒也学会了淡然，她听见面前的贾为东又说：“娜娜，你不是一直想在木布市有一席之地吗？机在正是好的机会，魔法不比天都弱，和天都相比，他的资金还更雄厚，莫子文是亲自己找到我，想和我一起合作的。”
他把李利娜拉到椅子上坐下。
“只要把天都挤掉，魔法几乎就没了强劲的对手，魔法给我的承诺是十分吸引人的，如果这件事办成，我把你一起拉入魔法广告，别说木布市一套房子，就是你自己，都能买得起几套……”
李利娜淡淡地问：“要我做什么事？”
……
天色越来越暗，除了那盏不太亮的月光外，只剩下城市里无数楼里的点点灯光。
苏可瓷坐在办公室里，头开始痛了起来。
她猜测是最近吃了避孕药的缘故，总是会感觉**胀痛得厉害，头也昏沉沉的。
电话又响了起来。
年谷城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让她赶紧过去。
这是第四次催促她了。
“可瓷，菜都快凉了。”
“我现在有点忙。”
“今天像你这么晚还在加班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了吧。我想过来接你，但小小睡了，走不开。”
苏可瓷看着办公室外空荡荡的，黑乎乎的空间，笑了笑。
“这么久没来上班，积压了很多事。”
天都业绩下滑，魔法也越来越嚣张。
冷傅似乎不太着急，他忙着和他的小女朋友谈情说爱。
他朝冷傅的办公室方向望去，这个时候，他应该和罗安杏躺在床上说着肉麻的情话吧。
若是当初自己坚持非冷傅不嫁的理念，现状会不会改变一些？
“你先吃，我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
她挂了电话，胃又开始有些恶心了。
症状不断，她不知道她还能支撑那些药片多久，她已经没有了心情看报表和数据，索性关了电脑静静地闭上眼。
坐了快二十分钟后，状态好些了。
她起身，拎起手提包，下了天都的楼。
门口，仅有一名保安值守。
他露出洁白的门牙，对刚刚出了电梯的苏可瓷说：“苏总，您今天这么晚才下班？”
苏可瓷笑了笑：“是呀，今天有事。”
“今天可是情人节，苏小姐怎么不和自己的男朋友过呢？”
保安很年轻，留了一个利落的寸头。
“你没有女朋友？”
保安羞涩地笑：“有呢，等我值了班再回去。”
“真好。”苏可瓷由内而发的感叹。
真好，平凡的爱情，有爱人在身边陪伴，就是最大的幸福。
她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她掏出电话给年谷城打电话。
“老年，我已经下班了。”
停车区有一片光亮，她看见那边有人向她招手。
是年谷城。
他一边招手一边对着电话的她说：“刚好，我等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苏可瓷惊喜地看着他。
年谷城又去染了头发，身上的修身夹克像是为他订做的一样合身。
“你刚刚还说在家，因为小小睡了。”苏可瓷娇嗔道，对于撒娇，她不太会，但认真地撒起娇来，还是像那么回事。
“我不这么说，你就不会感动了。”年谷城开了车门，“进去吧，苏小姐。”
苏可瓷站在车门边问：“小小呢？”
“去她舅公那里了。”
“舅公？”
“嗯，有时间见见。”
“你送去的？”
“当然。”他抱住苏可瓷，轻轻地说，“我想过一个真正两个人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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