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在上:冷先生不太冷罗安杏冷傅

娇妻在上:冷先生不太冷罗安杏冷傅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没有资格

第二百三十七章 没有资格

    二十多年来,童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子,曾经的经历和多年来的沉下的心境,让她在南康志面前已经处变不惊。

    南康城也不再像是一个商人,只是一个在等待多年前被自己负过的女人,已到垂暮之年的他,要显得比童珍老许多。

    他真的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玉树临风,沧桑写在了脸上。

    童珍淡淡地走近。

    南康城连忙把她面前的椅子拉开。

    童珍无声地坐下,她依然保持优雅,就像二十多年来的优雅一样。

    “依秋。”南康城又叫了一声,“你还是没变。”

    童珍清冷的笑写在脸上:“怎么可能没变?人总是要变的,这是自然规律。”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空气静了一会儿,童珍答:“很好,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让我明白人生中并不只有爱情,有很多值得我们去做的事……”

    南康城不知说什么好,作为一个商人,面对曾经的恋人,竟然不知道怎么表达。

    那种萦绕在心里的感情,不知道是爱还是其他。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

    南康城轻轻吹了一口气。

    “要喝什么?我记得你喜欢喝蓝山咖啡。”南康城叫来了服务员,“你好,两杯蓝山咖啡。”

    童珍说:“我已经变了口味,不喜欢喝蓝山了。”

    她对服务员说:“给我来一杯热水吧。”

    南康城略显尴尬,又很快恢复了表情。

    童珍所有的情感都没表露出来,她就像一片深海,让南康城感叹,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但南康城知道,她心中有恨,那种恨即便是因为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淡化。

    二十多年了,她从来没主动找过自己,哪怕是她稍微费点力气,她也会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但她选择默默地,就像未认识自己一样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风轻云淡的女人,他自知若是他,是俨然过不了那样的生活的。

    “有什么事,就尽快说吧。”童珍的包放在一边,规规矩矩地把它立在坐位上,她整个人也直立立地,双腿在桌下交叉。

    那双手,也安静地放在她的腿上。

    她是一个农村家庭出生的女人,却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南康城当时见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气质吸引了。

    “我知道我们有一个女儿,叫王学风。”

    “那又怎么样?”童珍笑得很清淡,仿佛是在淡别人的事。

    “我希望我能和她相认。”

    “相认?凭什么?”童珍抬起了下巴,嗤笑,“你除了给了一颗种子外,还给了她什么?”

    南康城脸部肌肉动了动,没有回答。

    他突然哑口无言。

    他是对不起童珍。

    当年,在追童珍时,他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后来在一起了,童珍才在别人的旁敲侧击中知道,原来南康城是有妻儿的。

    童珍莫名地变成了第三者。

    但她早已抽不出身了,她已经陷入了南康城巨大的绵延的温情中。

    温水煮青蛙,童珍渐渐地麻木了。

    南康城还给了她画了一个饼,他告诉童珍,他要给她一个婚姻,会尽快离婚,把她正大光明地娶回家。

    童珍那时候太天真了,南康城一句“我和我太太早已有名无实”的话,就把她给哄住了。

    她相信了,南康城那时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最值得信任的人。

    但现在,她可不是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

    “南康城,她是我的女儿,但我还是得感谢你,让我生了她,我也没养过她,但自从我知道她在人世间后,我就已经决定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她也知道我是她的父亲。”南康城说,“她当时还来找过我。”

    “那又怎么样,她也只是好奇,她的父亲到底长什么样罢了。”

    “依秋,据我所知,你还是一个人。”

    “这和我把她留在身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我都可以把她以前没有过的补回来。”

    童珍顿了顿,“你觉得你可以吗?你有你的生活,你有妻儿,你觉得你可以给她一份完整的感情吗?”

    南康城低下眼,喝了一杯咖啡,说:“她已经不在了。”

    童珍愣了愣,又听南康城说:“她得了重病。”

    “依秋……”南康城有点儿动容,“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杯子里的白开水有一丁点气泡,那就像童珍此时的心情,它泛起了一点点的涟漪,但又慢慢地消失,白开水的热气不大,它们散在空中,散在童珍和南康城之前。

    但那薄薄的雾,却像一堵厚厚的墙一样,把曾经相爱过的两个人隔开。

    你仿佛还是从前那个你,但又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你。

    童珍勉强地,敷衍地笑了笑:“没有谁对不起谁,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都是一个个体,也不必绑在一起。”

    “依秋,我不是求得你的原谅,我是个罪人,我把你的一生都毁了,既然我们有共同的孩子,如果你不介怀的话,一起生活也是可以的。”

    童珍看着南康城,许久没答话。

    这个男人还在编造一个谎。

    童珍歪了歪头,仔细地端详着南康城。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皱纹,却还是没有让他成熟。

    “我是认真的。”南康城又说。

    南康城明明知道童珍不会同意,但他还是想这样说,他觉得,这是他赎罪的最好方式。

    果然,童珍轻笑起来,她的笑声很响亮,把旁边正在喝咖啡情侣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她说:“南康城,你想得太美了,我之所以赴你的约,是来告诉你,别想打女儿的主意,当初我没找你麻烦,是因为我那时候太懦弱了,但现在,我不再是以前的童依秋了,在女儿的问题上,我是绝不会让步的。”

    童珍站了起来,她的连衣裙的腰襟上有了褶皱,她用手轻轻地抚摸,使它平整地贴在了身上。

    “我觉得没有谈的必要的,我的态度很明确。”她提起旁边椅子上如她般坐得笔直的手提包,说,“对了,我现在不叫童依秋了,我叫童珍。”

    童珍转身,她必须要让自己走得决绝,就像那时候的南康城决绝地消失一样。

    南康城也站起了身,他想挽留她,但没有勇气。

    不仅没有勇气,也失去了挽留童珍的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