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玫瑰

娇养玫瑰 > 28、第 28 章

28、第 28 章

    我想当你, 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话怎么看怎么想,都不仅仅是在说一个生日祝福。

    宁姝望着面前的花和卡片,又傻乎乎地发了会呆, 直到王瑶在外面提醒她该去咨询室准备了。

    她才想起来自今天得坐诊。

    过着最开心的生日,干着最琐碎又忙碌的活儿。生活还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宁姝把水杯和文件夹拿好, 刚走出办公区打算去门诊区的路上, 看见陈修在茶水台泡咖啡。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 走过去用力拍了他一下:“师兄!”

    陈修十分淡定地回过头, 冲她勾了勾唇:“嗯。”

    没吓到人, 宁姝有点失望地问:“你刚要跟我说什么啊?”

    “没什么。”陈修面色温润, 眼神却有些暗淡, “是有个认识的朋友说想预约咨询, 不过刚才又告诉我不用了。”

    “哦,好吧。”宁姝笑了笑,“那我去忙啦。”

    “好。”陈修转过身继续泡咖啡。

    **

    裴司延为了一个越洋会议在办公室整宿没睡, 早上六点张助理过来上班, 顺便报告给宁姝准备生日惊喜的情况。

    “老板, 送花的人也已安排妥当, 我亲自告诉他摆花的位置,应该不会有差错。不过我昨天去花店付尾款的时候遇到了楼上的陈总。”

    裴司延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闻言眉心一紧,抬手揉了揉眉骨:“陈修?他去干什么?”

    “订了一束粉百合,也是今天要,而且我听他对花店老板说,是表白用的……”

    “他有说今天什么时候吗?”

    张助理想了想:“好像是早上。”

    裴司延倾身把胳膊支在桌面上,略一沉吟。

    张助理接着问:“那咱们还是按原计划吗?”

    裴司延指尖摩挲着桌面上的眼镜框,目光微沉:“你去联系, 让那人早上九点前送过来。”

    “还是地下车库?”

    “不。”他眯了眯眸,“楼上办公室。”

    张助理当场打电话重新安排,过后对裴司延说:“老板,还有个事儿。”

    “说。”

    “津城的项目提前完事了,林总说,温少连夜赶了航班回来。”

    裴司延眉眼中露了丝烦躁:“他没拦?”

    “没理由啊。”张助理也面露难色,“您交代的是项目不完成不许回来,林总已经够谨慎了,但温少这次做得的确挑不出错儿,不能不放人。这不半夜给我打了个电话,那会儿您在和华盛顿那边开会,我就没来得及说。”

    裴司延拎着眼镜晃了晃,神色有点疲惫:“你出去吧。”

    张助理也叹了口气:“好的。”

    **

    宁姝忙了一天,还是按时下班了,和几个同事一起乘电梯下楼。

    有人提议:“今天宁宁生日,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这人说完立马被怼:“你是不是傻?那999朵黄玫瑰你忘了吗?宁宁今天晚上能跟你吃饭?”

    “对哦……”

    “纠正一下,那不是黄玫瑰,是朱丽叶,黄玫瑰是道歉用的。”

    “我看着都差不多,也就比黄玫瑰稍微好看点。”

    “你这直男眼光活该没对象。”

    “说花就说花,咱不带人身攻击的。”

    “哇靠,那什么?兰博基尼?这颜色也太他妈骚了吧!”

    刚走到大厦门口就有人喊了一句,宁姝抬眼一看,车有点熟悉,只不过换了个颜色,绿得应景。

    靠在车门旁的男人也熟悉。

    白衣黑裤,面目俊朗,略有点裴司延那味儿,但气质差太多。

    同事们一个个激动得不得了,连大厦门口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看,宁姝叹了口气,走下台阶,站到温景泽面前:“你想干嘛?”

    “阿姝,生日快乐。”温景泽笑了笑,看上去比以前沉稳些了,“我回来给你过生日。”

    “谢谢。”宁姝淡淡地望着他,“祝福我收下,过生日就不必了,应该不少人望穿秋水等着温少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阿姝,我是特地赶回来给你过生日的。”温景泽拉住她手腕,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又马上松开,“对不起。”

    宁姝垂眸看了眼手腕:“没事,伤都好了。”

    “那你想吃什么?”温景泽热切又谨慎地问。

    宁姝看着他,脸色波澜不惊:“都可以。”

    温景泽表情刚一激动,她又泼了盆凉水下来:“但不想和你吃。”

    “那好吧。”温景泽苦涩地扯了扯唇,“其实前两天有同学找到我,说高老师从温哥华回来了,今天晚上他们有聚餐,想让我联系你来着。”

    宁姝脚步稍稍退回来:“高老师?”

    “嗯。”温景泽点点头,“他就在国内待三天,明天就走了。”

    宁姝有些怀疑地望着他。

    温景泽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表情:“你要是不想单独跟我吃饭,那咱们去见见高老师吧,这次错过,又不知道要等几年了,也可能这一辈子都——”

    “在哪儿?”宁姝打断他。

    温景泽眼睛一亮:“你上车,我带你去。”

    “不用了。”宁姝冷淡道,“报地址,我打车去。”

    最近都是裴司延早上绕弯接她上班,她就没开车。

    温景泽拗不过她,只好报了地址和包间号。

    在路上,宁姝接到裴司延电话:“你先走了?”

    宁姝从镜子里看了眼斜后方那辆紧跟着的原谅绿跑车,心思烦躁,说话语气也有些敷衍:“嗯,初中老师回国组局,今晚我去一下。”

    “怎么听着不是太高兴?”裴司延感觉很敏锐。

    “没有啦,上班上得有点累。”宁姝故意露了一声笑,“我没开车,晚点你有空去接我吗?”

    “好啊,地址发我。”裴司延依旧温柔,有求必应,“虽然是饭局,但还是尽量多吃点,别喝酒。”

    跟他说着话,宁姝心情奇迹般地变好:“我只能尽量不喝。”

    裴司延语气略严肃:“你是忘了自喝醉酒什么样了?”

    “……”

    “你只能在我面前喝醉。”

    “行吧。”宁姝努了努嘴,不自觉语气娇嗔,“那我就说我酒精过敏好了。”

    到了指定的饭店,宁姝报了包间号,有服务员亲自领她去。

    印象中饭店的大包间,走廊里都能闻到浓烈的酒肉味,听到里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男人们酒桌上吹牛逼的声音。

    可服务员带她下电梯后,一路上都很安静。

    最后停在一个包厢前,服务员帮她打开门,鞠了个躬:“到了小姐,祝您和朋友用餐愉快。”

    包厢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落地窗边放着长长的欧式双人桌,还点着蜡烛。蛋糕,气球,地毯上洒满的玫瑰花,浪漫到极点。

    宁姝突然意识过来,是温景泽给她下的套。

    心底腾起一团火,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刚好赶到的温景泽拦住:“阿姝,你别走好不好?”

    他眼里带着乞求。

    宁姝发现到了现在,她心中已经不会为温景泽的任何表情任何话而波动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她冷冷地望着他,“放开。”

    温景泽不动,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执着,宁姝使出最大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包间。

    当她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温景泽气喘吁吁地从安全通道跑出来,声嘶力竭地叫她:“阿姝!”

    一阵无力的挫败感,她心脏沉沉地往下坠,脚停在台阶前。

    “阿姝,宝贝。”他像以前哄她的时候那样叫,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在津城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想更快一些完成项目,早一点回来找你,我拼了命的工作,终于赶在你生日之前做好了一切,他们总算同意放我回来。”

    “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宁姝没有回头,背对他,嗓音轻飘飘的,夹着淡淡的嘲讽,“我在曲城读研的时候,你在上海,我为了去上海给你过生日,没日没夜地查资料,提前写完毕业论文。”

    “可是当我过去找你的那天,你和一群男男女女在ktv玩到半夜,一整天都不接我电话。”

    “我在你宿舍楼底下,抱着行李箱坐到凌晨三点。”

    “我知道错了,阿姝,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除了你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要是不解气我给你跪三天三夜好不好?我跪多久都可以,跪到你愿意重新接受我。”说着,他在饭店大门口真的跪下来。

    “温景泽,你别这样。”宁姝只觉得刺眼,转开头,“你不嫌丢脸,我还不想让人看笑话。”

    “我不怕丢脸,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他脸上都是湿意,轻轻一擦沾了满手,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粉色钻戒,“你看,戒指我托人买回来了,你最喜欢的……”

    宁姝目光轻轻地落在盒子上,才发现粉色原来如此不耐看,也难怪那么多人都会选白色,不出挑,却也不出错,一辈子也看不腻。

    她当初为什么那么执着呢?

    温景泽就好比这枚粉钻,只是年少的惊艳,却禁不起岁月的考验。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宁姝看着他,四目相对,坦诚而认真,“还有,我心里有别人了。”

    说完她转过头,目光越过长长的台阶,那里刚停下一辆银色迈巴赫,虽然没看见车牌,但直觉告诉她就是那一辆。

    茫茫人海中,那里有让她熟悉和安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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