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怀孕后不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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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跑到河里

    然而齐重没有坐多久,  齐沅忽然就看向他,还问他:“齐重你最近不忙?”

    齐重挑眉,怎么觉得齐沅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  随后齐沅就接着说:“今天谢谢你,而关于我和封覃之间,  也是真的分手,你不用担心我给齐家带去什么不好的名声了。”

    齐沅这话一说,齐重早就拧紧了眉头。

    他想要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  齐沅眼底话里的意思,  分明就是在赶客了。

    亏他刚刚还觉得,他和齐沅之间,可以平和相处,敢情从来就没有这种可能。

    “齐沅。”王彦插话,  打算说点什么,这顿饭是齐重做的,  齐沅这样暗示对方走,  怎么看都好像是用了就扔。

    王彦之后的话还没说,齐沅就干脆明着来了:“你有事就先忙,  不用关心我这里,  我一个人其实挺好的。”

    “有你在,  我反而觉得不自在。”

    齐重被齐沅这番赶他走的言论给逗乐了。

    他也不是真的那么脸皮厚的人,  齐沅话都说得这个份上,他要是再待下去,  就真的死皮赖脸了。

    “好,我走,  齐沅,  你说的分手,  我希望是真的。”不要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要是封覃又转头来追求他,他马上和封覃在一起,齐重盯着齐沅的视线里,有了点轻视。

    “放心,不会有那种事,你和封覃之间的友情,我想应该还可以继续。”之前因为他而断裂了痕迹,现在可以重新缝补上。

    齐重起身往门口走,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齐沅靠在沙发上,淡眸淡色。

    整个人都显得淡漠和凉薄。

    齐重走到门外,他突然在思考,封覃和齐沅之间这一个月的相处恋爱,是不是根本就是他想错了。

    不是封覃在玩齐沅,而是齐沅在玩弄封覃。

    毕竟齐沅那张脸,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齐沅但凡可以合理利用他的脸,他什么都可以得到。

    齐重走到电梯里,电梯门关上,他笑了一笑。

    确实,齐沅不需要他来担心,他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齐重离开后,齐沅没怎么和王彦再聊,王彦不是看不出来齐沅眉宇间的疲态,王彦适时也跟着离开,走出去之前还是和齐沅提了一句,有任何事都可以跟他说一说。

    齐沅则微笑着说谢谢。

    看到齐沅单薄的身体,王彦都差点没忍住返回去,然后抱一抱齐沅。

    并且和对方说,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

    没有什么过不去。

    最终王彦还是及时忍住了。

    两个人都离开后,屋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齐沅直接身体一倒,倒在沙发上休息,只是闭着眼睛,却没有真的沉睡过去。

    反而意识非常清晰,记忆有所回溯,回溯到了几个小时前,一个人单膝跪在他面前,牵起他的手,向他求婚。

    两世加起来,对于齐沅而言,都是唯一的特别的经历。

    封覃爱上他了?

    要是早一点……

    不,早一点他反而更不可能有所触动,反而会觉得恶心和厌恶。

    对不起!

    忽然的,齐沅唇里呢喃出了这一句。

    这句道歉无法被封覃给听到。

    封覃独自坐在餐厅里,包了一个房间,摆上了烛光晚餐,想要向齐沅求婚。

    他确实求了,但也失败了。

    失败。

    封覃人生中,这样的经历,屈指可数。

    但齐沅的存在,却总是能给他带来不少挫败感。

    封覃一度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掌控,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紧握掌心。

    齐沅让他透彻明白,还有很多是他控制不了的。

    坐在椅子上,饭菜都冷了下去。

    还点了红酒,他明知道齐沅最近戒酒了,齐沅不会沾酒,却还是准备了红酒。

    好像一开始的准备就错了。

    封覃拿过红酒,自己开瓶,倒满了一杯。

    不像是在喝酒,而是再和白开水一样。

    封覃突然想要醉一场。

    心底难受吗?他不知道,他心底堵着东西,沉沉甸甸的,像是一块巨石,又像是被无数的潮水给浸泡着,房间空旷,可是他忽然张开嘴巴,仿佛难以呼吸了一样。

    封覃猛地抓紧胸口的衣服,抓得褶皱起来。

    窒息感有所缓解,封覃眼前有一瞬的模糊,封覃笑起来。

    他喝着酒,吃着本来该是两个人的烛光晚餐。

    他把齐沅的那份也给吃了,吃得很撑,吃到封覃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对了,齐沅身体不怎么好,他肚子微微鼓起,齐沅的说法是长了个小东西,很快会去医院做手术取出来。

    如果不是什么小东西,而是孩子就好了。

    要是齐沅怀上的是他的孩子,那么齐沅就不会离开,他只会和自己在一起。

    毕竟自己可是孩子另外一个爸爸。

    封覃猛地抬起头,他手掌更是用力盖在眼睛上。

    封覃鼻子骤然一酸,强忍着一股钻心的疼。

    那种疼,相当的绵长,蔓延扩散到封覃的五脏六腑。

    让封覃好半天才得以缓过来。

    坐了很久,就到似乎都快到半夜了,封覃从椅子上起身,红烛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一堆红艳的蜡油,封覃这时终于站起身,走向门外,身体晃了一下。

    红酒的后颈开始上头,封覃笑起来,原来喝醉的感觉是这样啊。

    保镖在外面一直都安静等着,门打开封覃走了出来。

    见到封覃身体似乎都是飘的,保镖上去打算扶封覃一把,封覃笑着看他,笑容里却尽是尖锐锋芒。

    保镖立刻收回了手,亦步亦趋跟在封覃身旁。

    封覃是醉了,但没醉倒不省人事,他缓慢走下楼,站在道路边,保镖过去车库开车,汽车滑过来,封覃动手开门,开了半天像是打不开似的,封覃忽然抬脚就狠狠一踹。

    嘭得一声炸响,车身都摇晃起来,周围路过的人也被这一声给诧异到了。

    不少人转目过来,见到一个高帅俊男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汽车发脾气。

    还没等大家看清对方的脸,帅男就坐到了车里。

    摇下车窗,封覃低哑着声说:“走吧。”

    有气无力地声音般。

    司机什么都没过问,开车送封覃回去。

    冷风灌进来,封覃的酒似乎是醒了,但又好像醉得更严重了。

    恍惚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看到了一片湖面。

    湖面上一片平静,但是湖底,有什么东西。

    对他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

    他应该要下去。

    “到湖边。”封覃改口。

    河边?

    保镖想问哪条河,封覃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眉峰深深凝着,看着相当情绪低沉,保镖思考了一下,这附近没有河,不过好像距离封家精神病院的那边,有一条河流。

    封覃想到河边,那就去那边好了。

    汽车到了路口转向,开向了河流边。

    半个多小时后,汽车停靠在路边,封覃推门下车,保镖立马跟着下去,这次保镖没有跟太远,几乎就落后封覃几步远。

    已经是深夜,车道边有一些路灯,不过河流里,却显得异常黑暗。

    河水缓缓流淌着,封覃从岸边下去,走到了河水边,路灯落下来,水面有点粼粼的波光。

    河风吹来,刺骨的冰冷般。

    封覃弯下了腰,他将手给伸到了水里,水流淌过,封覃盯着眼前的河水,他感觉奇怪。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里。

    但记忆中,他又从来没有到过这条河。

    几乎不会主动来这边,最多就是坐车从附近经过。

    但就是那么诡异,他不仅来过这里,还走到过河里去。

    河里有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或者说,对方是在等着他。

    封覃直接走到了河里,往河水中快步走去,那样子,至少落在保镖眼底,封覃快走疾走,最后开始跑起来,就像是因为受到情殇,完全想不通,所以打算做傻事。

    保镖心底一惊,忙冲上去,把封覃给摁住了。

    “封少!”保镖连续叫了封覃好几声,封覃才恍然反应过来。

    他扭头看着保镖眼底的诧异和担心,又发现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快走到河中间了,此时河边也开始有点人。

    “封少,该回去了。”保镖斟酌着用词,没有直接让封覃别再继续走。

    封覃低头看着几乎淌到腰间的河水,水里似乎又不是那么冰冷。

    转眸看了看周围,一片寂静,只要水流的声音,还有车道上来回的汽车声,封覃挡开保镖的手,他先是低声笑,随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透着疯狂。

    声音戛然而止,封覃盯着保镖:“你不会以为我要自1杀吧?”

    保镖暗沉着眼,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复封覃的话。

    “不是,我没兴趣做那种事,只是被人拒绝而已,还不至于就跑来自1杀。”

    “是刚刚忽然感觉好像有东西丢在这里了,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哎,王锵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丢了什么在这里?”

    这辈子肯定不可能,这辈子他记忆可都非常清楚,没有到过这里。

    “可能吧。”王锵顺着封覃的话说。

    平日里的封覃是冷静自持的,王锵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原来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该怎么说,这样的封覃,好像比以前更真实了很多。

    “封少,还有很多合适的。”不只是有齐沅。

    那个人,是长得绝色特别,做恋人可以,但如果组成家庭,起码王锵觉得,齐沅不合适。

    “我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喜欢的,他爱着的只有那一个。

    其他的,连替代品都够不上格。

    河里找不到任何东西,封覃转身回到河边。

    褲子都湿透了,衣服也打湿了不少,封覃直接往车里坐,前面保镖坐在驾驶位。

    “今天发生的事,谁都不要说。”

    “是。”就算封覃不叮嘱,保镖也不是那种多话的人。

    拿了封覃这么高的工资,自己什么职责,王锵一清二楚。

    汽车开回封覃的家。

    走到屋里,换鞋的时候,看到另外一双拖鞋。

    封覃收了起来。

    只是短暂分开,很快,很快拖鞋的主人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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