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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民族脊梁(吐血再来一章吧)

    1645年六月十五,清军发布剃发令,引得全国一片哗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孔子、孟子的儒家思想已经影响了古人两千多年,且当时汉族认为螨清还属于野人的行列,遵从野人之制,自己不也成了野人?

    顿时无人肯尊剃发令,又因螨清宣布“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人们一看横竖是死,不如反了,于是本已归降的各地,再次掀起反抗热潮。

    其中的嘉定便是众多反抗者中的一个。

    而候峒曾、黄淳耀、黄渊耀就是如同朱慈炤一般,因为在当地有名望,被民众推举为首领,领导嘉定人民守城反抗。

    侯峒曾,字豫瞻,号广成,万历四十六年经元(乡试第二名至第五名称经元),天启五年进士。

    史载,其为政有声,刚正不阿,与徐石麒、陈洪谧称“南都三清”。

    候峒曾接受推举之后,于1645年六月十七日开始率领嘉定民众起义抗清,一直坚守至1645年七月四日城破,候峒曾见大势已去,与二子侯玄演、侯玄洁投叶池殉国。

    他的三子侯玄瀞虽当时未死,但一直坚持扛清,事泄被捕,后逃脱,至此亡命江湖,后心灰意冷,削发为僧,卒于杭州灵隐寺。

    黄淳耀,字蕴生,一字松厓,号陶庵,崇祯十六年成进士,黄淳耀3岁读千字文,5岁读四书五经,14岁县试名列前茅,17岁补博学弟子,人称“黄家千里驹”。

    其弟黄渊耀,十五岁补诸生,性格洁好耿直,不随和人交往。

    兄弟二人和候峒曾一同被推举为头领,嘉定城破之后,与其兄自缢于西林庵。

    就义前,发现其兄头巾掉地,遂拾起为已气绝的兄长重新戴好,再于其兄右边自缢身亡,年仅二十二岁。

    据说黄淳耀、渊耀兄弟俩自缢时,口喷鲜血溅入墙砖,久久不灭,因淳耀号陶庵,故后人有“陶庵留碧”之说。

    至今在嘉定还能看见此处纪念碑。

    ......

    朱慈炤看着眼前这三位又是哭,又是笑,又是骂,心中不禁敬佩不已,在很多文臣武将都争相投降的时候,三位名声不显的人物站了出来,他们虽然不是高官王侯,没有显赫的身份,但心中的那份家国担当却是高官王侯们所无法比拟的。

    即使身死,亦是无悔;即使身首异处,也要同暴强争上一争!

    人们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在家国民族面前,能有虚与委蛇,能有苟且偷生吗?

    我们不缺少聪明的人,像吴三桂、洪承畴、孔有德等大批降了螨清的不是聪明人吗?他们是。

    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需要的是这种聪明人吗?

    答案是不需要!

    无论是在21世纪还是现在,朱慈炤永远相信只有这些敢于在民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的人,才民族最后的脊梁。

    ......

    长长的舒了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内心。

    朱慈炤仔细打量起这三人来,见一位在五十岁左右,一位在四十岁左右,一位在二十岁左右,完全和史料中记载的相符。

    朱慈炤知道,这三人肯定错不了!

    而既然真的是这三人,朱慈炤便更不能放他们安然离去。

    这三人可都是能臣加忠臣,朱慈炤若能收为己用,绝对是如虎添翼。

    侯峒曾便不必说,史料记载其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敢于发声。也确实如此,他是天启五年的进士,至今已然为官二十多年,看他坐骑仅仅只是一匹毛驴,便知他官品肯定不高。

    至于四十多岁的黄淳耀,这位更是大牛,近四十岁才考上的进士,因为嫌弃官场黑暗,自己看不惯,直接辞职了。

    就是这么牛,直接对上官说,晚生看不惯这官场龌龊,欲要辞官归乡。

    在明末,如此不贪银子的官员,真的太少了!

    朱慈炤看着那黄淳耀的侧脸,赞赏的点了点头。

    那年纪最小的是黄渊耀,今年刚好二十一岁,见朱慈炤打量着他们看,他一跃而起便要去袭击朱慈炤。

    可惜他刚蹦起来,便被身上的绳子给拉住了,绊了一个趔趄。

    他被和其他两人绑在一起。

    但即使如此,他也是狠狠的甩了甩脚下的绳子,对朱慈炤怒目而视,那样子似乎要朱慈炤扒皮抽筋,食肉寝皮。

    朱慈炤知道这位也是一个猛人,史料中记载,其在守城之时,在城墙上与人搏杀,杀了数十人。

    看着他如此生龙活虎的想要袭击自己,朱慈炤不怒反喜,果然,史料诚不欺我,此乃一员良牧尔!

    朱慈炤看着这三位,脸上渐渐的有了喜色。

    他三人见朱慈炤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本来很是豪气的三人,没由来的,竟然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位,难道是那个?

    为何盯着我等露出了如此笑容?

    三人脚下微移,默默后退了半步。

    朱慈炤却是对他三人心生喜爱,上前了一大步。

    这让他三人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位流贼的首领看起来是那个。

    那黄渊耀终是忍不住喝道:“你,你这贼人,为何对我等频频发笑?”

    他这样一问,却是提醒了朱慈炤,他忙是擦了擦嘴角,整了整衣衫,后退了两步,这三人现如今还认为自己是流贼,要是此时突然出手,挨了挠事小,丢了面子是大。

    他板起脸来,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肯效忠于我,为我做个谋划的军师,我便饶你们一命!”

    “我呸!臭不要脸!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我等,你放开我,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候峒曾和黄淳耀都未曾发话,却是又是那黄渊耀大骂起来,他那激昂之态,足足把口水都喷到了朱慈炤脸上。

    朱慈炤心中暗道要的就是你如此。

    表面上却是面色一冷,道:“来啊,既然不可归服于我,将他三人压到村中申明亭去,我要在那将这三人杀了祭天!”

    众人一听,便道时将军动了真怒,三五人上来便架起这三人往那申明亭走去,任这三人如何挣扎,也是无用。

    下面那些兵丁却是暗道可惜,本以为将军会在此便将那三人就地正法了,没想到还非要压到申明亭去。

    朱慈炤走了两步,见翟三也跟了上来,便道:“你安排人,去担任那兵士的百户,万望将众人的心给收服了,同时要做到令行禁止四字,我等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可得仔细了。”

    翟三听此忙是抱了抱拳,去安排了。

    现如今不仅仅是朱慈炤忙的几无停顿,就是众锦衣卫也是忙来忙去,一会要安排人去看守路口,一会又要担任兵丁的百户,训练兵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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