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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喜鹊

    “我如今身子不大好,也没法子管太多事情,奈何……”

    戚若想到了秋菊带回来的信。

    温老爷子信上说可以帮着她和阿陌,但他们还得保全温家名声,让她和阿陌手下留情,饶过温氏这一回,只对外说温氏病了,将她圈在家中不可外出便是。

    “奈何我婆婆也病了,比我病得还严重,若是我不出门来管事,还有谁呢?”

    她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番话,既顾全了温老爷子要的面子,也顺理成章地可以将温氏给拘起来,二房三房也没话好说。

    “也是我的错。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了。”

    戚若说话声音不大,可大伙儿都安安静静地支着耳朵听着,世家豪门的那些个事儿,他们是喜欢听得很。

    不过这是万年不出腌臜事儿的镇国公府,他们就更是想听了,不为旁的,就为看看那闹事的是个什么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人。

    不说这镇国公是不是个天煞孤星,可他的为人他们还是信得过的,且敬重万分。

    “那林妈妈想害我,不巧我是个大夫,被我给识破了,我婆婆本也就病了,因着这事儿更是气得呕出了一口血……”

    戚若话还未完却是被喜鹊给打断了。

    “你胡说!我娘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哪里像你说的那般?你就是血口喷人!”

    夏荷立时上前斥道:“你母亲做出了这等背上忘主的事儿来,你如何还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惭?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既然夏荷唱黑脸,那戚若自然就唱起了白脸。

    “罢了,她许是不知情。”戚若又对着喜鹊道,“前几日家中人因着这种种之事是忙得人仰马翻,也没来得及去报官,你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谁也没想到你母亲竟……竟是服毒自尽了……”

    话罢,戚若给夏荷递了个眼色,夏荷立时会意。

    “你娘畏罪自杀,是临死都没能说出为何突然心生歹意,若你想为你娘赎罪,不若早些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才是!”

    “你胡说八道!”喜鹊说至激动处就要往前走几步同夏荷动手,却是被一旁的小厮拦住了,“我娘就是被你们给害死的,你们还企图冤枉她,你们今儿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戚若只觉这人聒噪得很,禁不住皱了皱眉,但给人瞧着只觉她是万分不舒服。

    “你放心,我们自然会给你个交代的,你可报官了?既然如此便让京兆府尹的来查便是。”

    她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也不像是赌气,就只是像寻常般说出了这句话,反倒将喜鹊夫妻俩都给唬住了,在场看戏的百姓们也更是信任她了,倒是纷纷为她说起了话。

    喜鹊的丈夫慌了,扯了扯喜鹊的手臂,道:“我们哪里拗得过他们?我瞧着十有**这事儿不稳,还是算了吧。”

    喜鹊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斥道:“算什么算?这事儿可不能完,那可是我娘!况且……那个,你不想要了?”

    他们两人说话离得很近,旁人都听不见,但戚若却是晓得这两人是动摇了。

    她抬头一看,正巧见着温氏的管事带着四个小厮来了。

    温氏管事带着四个小厮先是同戚若见了礼,这才同她说明了来意。

    “夫人,叨扰了,我们今儿才查出廖大管的铺子上出了许多问题,有许多银子不知去向,怕是被他贪墨了,奴才这是特奉了主家的意思来抓他回去的。”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这样的人说的话还能信吗?一时讨伐这两口子的言论更盛。

    廖大本就不是凭真材实料坐上那管事位子的,自己也没甚头脑,靠得就是林妈妈傍上了温氏,他确也在林妈妈的授意下贪了不少他管的那铺子的银子,这会子是真怕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缩在后面眼瞅着喜鹊。

    对上温家的大管事喜鹊也是不敢说什么的,毕竟她丈夫的卖.身契还被温家把持着,她只能低声辩驳着:“大管事可是要查清了啊,我夫君可是老实得很,不会干这事儿的……”

    喜鹊自己往后都说得愈发没有底气了。

    戚若仍是端着得体的镇国公夫人的风范,微微一笑道:“是啊,大管事,你可得查清楚些,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这事儿确不是小事儿,这管事又是签了卖.身契的,得好生查查才是,免得到时候他们又上我家来闹,说我们串通一气,欺压他们。”

    祁陌骑着高头大马,在人群外围扬声说道,嘴角还挂着抹懒洋洋的笑。

    百姓们见了,忙让出了道路,站在两边纷纷行礼。

    祁陌到得府门外,一个利落地翻身.下马,随手将马的缰绳交给了一旁的小厮,这才对着一干百姓道:“诸位可不要多礼了,在下向来不拘这些的,你们这才叫我好生惶恐。”

    这元京的大多百姓都是晓得祁陌是个洒脱不羁的人,有大胆的还开起了祁陌的玩笑,惹得大伙儿笑得开怀。

    祁陌也笑了笑,而后几步就跨到台阶上一把将戚若给抱了起来。

    戚若大惊,一手放在祁陌的脖颈后,一手捏着他胸前的衣衫,小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呢?这么多人呢!”

    霎时,起哄声四起。

    戚若是羞得一张小脸通红,见祁陌委实不愿放下自己,干脆将脸埋在他怀里,是眼不见为净!

    祁陌道:“大管事,你带着人走好,我这厢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诸位,内人身子不适,失陪了。”

    一转身他整张脸就黑了下来,忙吩咐着一旁的秋菊去请大夫,又吩咐夏荷去厨房熬姜汤。

    戚若抬头偷眼瞧他,见他面色严肃,知晓自己是惹恼了他,不禁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裳,轻声道:“我没事的,已经好多了。”

    “那也没彻底好。”祁陌说着,自己倒先委屈上了,嘴巴一瘪,似乎下一刻就能哭给戚若看,“要是你好容易好些了又因着这些个糟心事儿成日里躺床.上去了该怎么办啊?”

    戚若最是拗不过这样的祁陌,只好闭嘴不语,任他忙活了。

    这事儿也不待祁陌再出手,温府那边直接将廖大料理了。

    廖大可不想死,直说是林妈妈和喜鹊指使他去做的,林妈妈已死,喜鹊倒成了主谋,但因着她没卖身于温府便将她直接扭送官府了,事情不过两日就办下来了。

    真是好一场大戏,也是好一场薄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戚若摇头叹道。

    祁陌和戚若这时候正躺在床上,听得戚若这般说祁陌便侧过身子睁着双求知欲旺盛的双眼看着她。

    “可是媳妇儿,‘何来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是你说的啊,那到底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还是‘不各自飞’呢?”

    戚若被祁陌这话一噎,生出的浓浓惆怅之情被他这一问给一扫而空。

    “你就装着傻子欺负我吧!”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这话后便干脆转过身子朝里不再看祁陌了。

    祁陌脸皮本来就要厚些,对着戚若是格外地厚,身子往里蹭蹭,从后将人给抱住了。

    “旁人的事儿又与我们何干?过好我们的小日子才是。”

    戚若微微一笑,良久才低低应了他一句,而后再无声息。

    祁陌抱着戚若的手又紧了紧,这才安分了下来,可他双眼毫无睡意,不过是闭目养神,仍思绪飘远罢了。

    其实温氏出的这一招简直是毫无胜算。

    仁亲王以为自己现今是站在他那边的,自然会出手帮自己,而温家更不消说了,孰重孰轻还是会有思量的,何况如今又是自家舅舅开始把家,这心思甚多的外祖父定然会听他一二。

    只是温氏断不会贸然出手!就算她做了许多疯事,但件件都很有条理,她为何会认为仁亲王缺的就是将镇国公府拉下马的契机呢?

    她还有什么前手?而且这前手是戚若没同自己说的,而府中的丫鬟小厮竟也没有一个人同他透露。

    他这段日子一直很忙,也没来得及管一管,如今想来他知道的怕都是自家媳妇儿愿意同她说的,至于再冒险再烦心些的事儿都自己担着了。

    他想,他是得敲打一下府中之人了,不然自家媳妇儿什么事儿都自己一个人担着他还不知道!

    只是翌日一早祁陌便去上早朝了,不为旁的,还是为着昨儿在朝堂上没吵完的事儿——匈奴人略次挑衅干扰边境之事。

    此事是历来就有的,被祁陌带兵打了几场后他们是安分了不少,而如今祁陌回京了,他们不但故态复萌,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大乾不会再纵容他们了。

    而谁人挂帅出征今儿大抵就要闹出个结果来了。

    祁陌着一身官府,骑着匹马到得宫门口,正巧遇上了仁亲王,两人点了点头祁陌便让仁亲王的轿子先行进了宫门。

    “上朝。”

    随着皇上的贴身公公一声拉长嗓音的呼喊,众人纷纷跪拜行礼,待皇上一声令下,又呼啦啦站了起来。

    “想了一夜诸位爱卿可想好了?派谁出征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