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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离开

    “夫人,该走了,这都过了三日了。”丹芷在一边儿提醒道,“只怕大人再待下去处境就危险了,他那边儿今儿也给奴婢递了消息来,让奴婢带着您过去。”

    戚若握着帕子的手一紧:“今晚走?”

    丹芷答道:“是,听说今儿宫中事务繁忙,国公爷还在宫里头忙着呢,今晚上走再适合不过了。”

    戚若胡乱地点了点头:“我收拾一下,你出去吧。”

    丹芷大喜,中气十足地应了声就退了出去,可戚若却是高兴不起来了。

    她在床上呆坐半晌,后猛然惊醒,扶着床沿起床打开柜子开始收拾了。

    其实也没甚好收拾的,就几身衣裳,一根挽发的钗子,还有……那把匕首,祁陌送的那把匕首,她是断断舍不得的。

    她也是后来才晓得这匕首是大乾开国皇帝赐给镇国公府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拿着这把匕首不是单单的可以救人一命,而是可以救阖府一命,这是开国皇帝的承诺。

    但这是祁陌给她的定情信物,是他说的,算作定情信物的,她不想落下。

    她也不是不回来了,她是这样同自己说的,可她到底还是去一边儿的桌案前提笔写了封书信留给祁陌,一封带着诀别意味的书信。

    夫君阿陌:

    见信如晤。

    我好像很少当面喊你做夫君,只因羞涩难当,放不下女子矜持,然心中已辗转千万遍、熟稔于心、挥之不去,永远记得一个名唤祁陌的男子是戚若的夫君,在莫名的一刻闯入了我的世界,拉住了我的手,带我寻得了归途。

    自此,你便是我唯一的夫君、唯一的归属,乃心之所向也。

    只是,世事难料,前路漫漫,我终究心生了惧意。

    当你瞧见这封信时我大抵已走了,我不知该如何向你提及这一切,是我胆怯了,懦弱了,故此逃避了。

    待我想一想,再想一想,许就能同夫君你说出一切,恐还是不够坦然,但总能开这个口,到那时你的阿若便回来了,任你处置!

    只是此一去我也不知何年何月方回,若是……若是你又遇上了心爱之人,那便娶了她吧……我本不该耽搁你的。

    怕是你又要怪我了,说我不够信你。

    只是镇国公府终需传宗接代,不然是为不孝,我担不起这个罪名,更是断不想你去担。

    不过,若你觉着独身一人更好那便单着吧!你觉着满足才是好的,旁人说再多于你也是无用,毕竟这世上实难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提及此我也是心痛难耐,只是我就怕……我想了一辈子也想不通该如何啊?我更怕你这般好的人被旁人拐走了该如何啊?

    但你要是欢喜了旁人,那就不要放开,不要为了所谓的承诺放弃那本该唾手可得的幸福。放心,我不会怨你的,我只怕你怪我弃了我们的小家。

    思来想去,惟愿你幸福,你幸福了我便幸福。

    你定然又要说我口是心非了,我不辞而别,你又哪里能欢心得起来?

    可我怕我留着便是你最大的不幸,我怕你后悔,我更怕你发现我们走到一起一切都是错。

    我怕,阴差阳错,不过一场孽缘。

    不该的,分明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一起经历的痛苦的也都是美好的。

    没有误会,只有携手共度,那多好啊,好想就这样一辈子啊,只是一辈子有些远,我们永远也没法子预料到一路上会遇到什么。

    你那日同我提及的将来,我也好想拥有,希望到时候我还能拥有。

    我只求你不要追究此背后的真相,若是……得知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望君珍重!

    思之念之。

    汝妻阿若留。

    戚若是含泪写完这封信的,泪水打湿了信纸,污了好几处字迹,可是她顾不得那般多了,题上自己的名字后更是不敢再看,立时离开桌案,同那封信离得远远地。

    天将将黑丹芷便进了屋,见戚若还坐在床边,急急取过一旁的大氅给她披上,又将包袱给她提上让她藏在大氅后,这才带着她出了屋子。

    “秋菊去熬药了,夏荷也被奴婢支走了。”

    戚若听着丹芷跟自己交代的事儿心中恍然,她倒希望能被人拦上一拦,可是不能啊……

    只是谁也没想到被丹芷支走的夏荷去而复返,恰好瞧见两人要出门的身影。

    “夫人,您的风寒才将将见好,您这是要去哪里啊?这……天儿也黑了,不如明日再出门?”

    “憋闷着也不好。”想了想戚若还是实话实说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顿了顿,她还是不放心,又仔细叮嘱道:“你且等着国公爷,若是回来了你同他说一声,熬点暖胃的粥,清淡些,他到时候饿了也能吃点。”

    夏荷觉着戚若有些不对劲儿,又劝道:“夫人,这内乱刚刚平息,夜里怕不太平,这时候官兵还在到处搜捕呢,就怕有漏网之鱼,要不……等国公爷回来了您同他说一说?明儿不定国公爷还能陪着您一起出去呢。”

    丹芷看了眼戚若的脸色,又四处看了看,见院儿里这时候正好没人,她掏出银针就要动手将人给弄晕,却是被戚若给拦住了。

    戚若同她使了个眼色,见她收好银针才放下心来。

    “我要去思故楼。”

    戚若坦荡荡地看着夏荷,见她微惊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来,心中愈发确定夏荷存了旁的什么心思。

    “我不知你同他有甚关系,但我今儿是势必要去见他的。”

    夏荷吓得忙跪了下来:“奴婢同大人没甚关系。”

    只是奴婢的一点痴心妄想罢了。

    “奴婢也听闻了那日城墙上的事儿,您如今去见那位大人……国公爷……国公爷怕是会气恼,也委实危险啊。”

    因着夏荷的话戚若面色更是白上了几分,低声喃喃道:“无碍,他不会伤我的,这一回我定然是要赴约的,待国公爷回来你瞒着便是。”

    想了想,她又改口道:“该怎么说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夏荷果真不再拦她们了,丹芷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也是王子安排的人?她没听说过啊。不过她们能顺利出府自然是好的。

    戚若没想那般多,该说自决定走后脑子里便是空白一片,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

    祁陌安排的王大等人自祁陌回来后就没守在醉卧院门口了,两人一路上倒也行得颇为顺当,不多会儿就到了镇国公府很少会有人去的角门。

    角门处守着两个小厮,丹芷蒙上面后几步上前利落地一人给了一银针,两人很快便晕倒在地。

    丹芷再四下看了看,这才跟戚若示意,让戚若跟上。

    丹芷已经拉开门出去了,戚若却是迟迟迈不出脚。

    她禁不住回身往府中望去,廊下的灯笼散发出暖黄光晕,吸引着她让她回头。

    丹芷见状,忙拉着她往府外奔去。

    戚若终究还是不得已踏上了门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漫漫长路。

    两人拐过一个街角就有人来接应了。

    她们上得马车,没多会儿就到了思故楼,还是莫四来招呼的她们。

    “夫人,房间已给您备好了,您请去歇着,治疗风寒的汤药还在炉子里煨着呢,这就给您端来。”

    戚若回首看着一脸笑意的莫四,半晌才道:“他呢?”

    莫四立时反应过来,回道:“主子还有些事要处理,吩咐小的们照顾着您先歇息一晚,明儿他就来了。”

    戚若没太在意,径自上了楼。

    祁陌同皇上商议完政事已是子时,他也懒得折腾,干脆就顺着皇上的意留在宫中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再骑马赶回府上的。

    只是回到府中后他却是没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国公爷,您回来了啊。”从昨儿晚上戚若离开后就一直守在房门口心惊胆战的夏荷见祁陌回来了心下更是慌张,“您定然没有用早膳吧,奴婢这就去准备。”

    祁陌一眼便瞧出了夏荷的慌乱:“夫人呢?”

    “夫人出去了。”夏荷强自镇定地回答道。

    祁陌诧异:“这么早?”

    他可是等着宫门一开就赶着回府来了。

    夏荷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

    祁陌还欲再问,却见府中大管事急急赶来。

    “国公爷,您可回来了,昨儿西北角角门那边出事了。夫人身子不好,小的也不敢横冲直撞去叨扰,就暗地里查了大半晚上,也没瞧见丢什么东西,但守着那角门的门房确确实实被两根银针给扎晕了。这不,还不太太平,小的怕是不是什么刺客。”

    说着大管事就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了那两根银针。

    “就是这两根银针。”

    这银针长得颇为奇特,尾部竟是弯的,不像是大乾人惯用的,倒像是大漠那边传来的。

    跟大漠有勾连的就只有仁亲王和莫忘了。

    他心下一凛,越过夏荷,一把推开了她身后的房门。

    屋里很冷清,没有一丝热意,他有伸手摸了摸桌上放着的茶壶,也已冷透。

    人,该是早就不在了。

    他的眼神陡然一变,似刀子般射向夏荷。

    “说,夫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