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激烈的“双人运动”后，两人起身整理现场。

    月月用湿巾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从包里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换上，站在镜前给自己补妆。

    方志穿好衣服，熟练地打开窗通风，并用放在窗户边上的香水把办公室喷了一遍。

    “月月，记得我跟你说的话，跟齐阳走近些，最好能拍一些似是而非的图片。”

    “齐阳同款衣服、戒指还有项链我都员工给你准备了。一旦电影开拍，公司就会发你们两个人的恋爱通稿。”

    “之前参加综艺片段也会进行重新剪辑，发布到网络上，先上个“最佳综艺cp”的热搜，让大家慢慢接受。”

    “当然，”方志顿了顿，嘴唇贴近月月的耳朵，低声道：“如果你有能力跟齐阳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公司和我都是不会阻止的。”

    “而且他年龄小，还是偶像，平时不仅对女艺人甚至是女人都避之不及，害怕扯出绯闻，恋爱经验应该几近于零。”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月月小巧的耳垂，声线暧昧又冷酷：“我相信以你的魅力，足够在两个月的拍摄期间内让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热血沸腾、魂牵梦绕，对吗？”

    月月不适地抖了抖身体，小声问道“我们是这样的关系，我要是和齐阳在一起了，董事长不会生气吗？”

    “生气？我们是什么关系？”方志反问道。

    月月沉默着低下头，方志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不要使小性子，公司的价值最重要，明白吗？”

    “我喜欢乖女孩，别让我失望。”

    “好。”

    月月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公司的艺人们都像她打招呼，乐天公主嘛。

    “月月姐好。”

    “月月好漂亮，皮肤真好。”

    ……

    月月一路微笑，心中的虚荣心膨胀，又高兴了起来。

    她在公司里的地位仅次于郑悦，同事们见了只有讨好她、赞美她的份，这都是方董带来的。

    虽然是童星出道，又在北影上学，但要知道有多少童星长大后泯然众人，电影学院的学生又有多少可以成名？

    况且，等到年龄大了才凭借作品成名也不是她追求的，她享受被人崇拜、追求的感觉，成为大妈了要名气还有什么用？

    所以在董事长的暗示下，她很快就同意了。公司需要掌控年轻漂亮的小花来接替郑悦的位置，增加企业的价值。而她需要资源和名气，正好一拍即合。

    方董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保养得宜，倒也是一位帅大叔。他位高权重，有成功男士特有魅力和味道，跟他在一起，她也不算吃亏。

    更何况，月月并不在意所谓的“贞洁”，她16岁在美国就和男朋友初尝禁果了，异国他乡，没有人认识她，玩得很开。

    在娱乐圈中，女明星和男明星都没几个是干净的，以她的样貌，心动的人自然不少。

    给谁潜不是潜，还不如跟了方董，在他的保护下名利双收呢。方董也承诺会给她1%的公司股份，保证她退圈后吃喝不愁。

    月月很聪明，早早就算清了这笔账。

    外边的纯真无邪、叽叽喳喳、毫无心机的样子不过是伪装罢了，谁让男人都吃这一套呢，连方董这么聪明的男人都喜欢。

    她依依给大家真诚地打招呼，一点也没有当红小花的架子，大家对她又是一顿夸奖自不必说。

    郑悦和经纪人马琴现在过道旁看着月月一路受着大家的赞美坐车离开了公司。

    马琴啧了一声开口道：“董事长对月月还真的好，《逃离》这么好的剧本都给她争取到了，男主还是齐阳，看来她要彻底火起来了。我们……”

    郑悦面无表情地制止了马琴的评论：“琴姐别说了，等会儿我们也去董事长办公室。”

    琴姐讪讪的闭上了嘴，她才想起来自己艺人还在“冷宫”里呆着呢，听到这话心里铁定是不高兴了。

    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没忍住叮嘱郑悦：“悦啊，千万别和董事长顶嘴，要主动认错。毕竟你不是跟刚刚走过的那个月月一样是小女孩了，董事长没那么多的耐心，记住哈。”

    郑悦无所谓地点点头，像是听见了，也像是没听见。

    敲开门，她问闻到了一阵熟悉到令人恶心的香味。

    眼眸悄然扫过窗台，还是熟悉的小瓶子，她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董事长还真是长情啊，都十几年了，还在用同一种香水来遮盖最肮脏、糜烂的味道。

    “郑悦坐吧，”方志在刚刚清理过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她：“你可是有好几年没有来过我的办公室了。”

    “我站着就好。”郑悦眼睛望着地面，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她的侧脸。

    方志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觉得她这副模样还像十几年前一样害羞、胆怯，向来冷硬的心软了软，毕竟她当年可是给了他很多美好的回忆。

    “你的负面新闻，比如诈捐和耍大牌，公司是不会帮你了。影视资源因为你这次出事了也要延迟，公司为你接洽了几档综艺，你先上着吧，等反映好了，在为你安排剧本。”

    “好。”郑悦的声音比蚊子的哼哼声还要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方志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喜欢女人在他面前露出娇怯的模样，即使是一个被他玩腻了的女人。

    “好了，你回去吧，别忘了在微博给月月的新电影宣传。”

    郑悦毫迟疑地转身离开，关上门之后大口吸气。

    “悦悦，你怎么了？”马琴上前扶住了她。

    马琴虽然并不是个业务能力很强的经纪人，但对郑悦还算不错。

    郑悦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好多了，办公室里的空气让她恶心到快要窒息，她感觉再在里面多待几分钟自己就要晕倒了。

    她握住马琴的手，“琴姐，我们走吧。”

    “董事长说给你安排资源和公关的事了吗？”琴姐着急地问道。

    “这么好的待遇只有那位20出头的月月才有，我有的只有几档不入流的综艺。”郑悦拉住马琴往门外走。

    “你还是公司的一姐啊，公司怎么能这样对你？”马琴愤愤不平。

    郑悦笑出声来，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新的月月顶替她的地位成为花旦，她这个“年老色衰”又失宠的老人就该让位，虽然这个“宠”她从来都没想要过。

    连续两部电视剧的评分都在4分以下，同时负面新闻缠身，连一向支持她的粉丝也失望了，慢慢脱粉。

    哈，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