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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刑场刺杀

    祁步君乍看之下,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护国大将军祁云山。

    父子二人相视微微一点头,祁云山立即指挥人将其余逃跑的四人悉数抓回,那些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强,却在人数上不敌祁家军,又兼有祁云山与祁步君父子二人功夫了得。

    不过片刻时间,逃跑的四人已被悉数抓回。

    那些企图救他们的黑衣人一见形势不妙,如何还会顾得再去劫人,纷纷掉头就跑。

    何师爷一看之下,连连跺脚哭喊道:“你们不能这么走了,你们拿了我钱了,快回来!快回来吧!”

    黑衣人现在保命要紧,哪还顾得上再折回去救他们,一个个比兔子跑得还快。

    祁步君道:“父亲,那些黑衣人像是江糊杀手,要不要追回?”

    祁云山道:“不必了!在牢里的那两天,何晨一直在大喊大叫,但李全与那位何师爷却极为镇定,所以皇上这才料到,李全必有后手!”

    祁步君疑惑道:“既是如此,父亲为何不早点出现?”

    祁云山回道:“皇上也才刚刚想到,立即便派为父带人过来了!皇上又不是神仙,怎会次次都能未卜先知呢!”

    祁步君道:“皇上分析得果然没错!刚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只怕真要出事!”

    祁云山看了眼行刑台上的梁启道:“梁大人没事吧!”

    梁启微微一笑道:“下官没事,多谢祁老将军及时赶到!否则,今日下官可是要闯下大祸了!”

    梁启看了眼天际道:“午进三刻到了!”

    祁云山点头道:“梁大人吩咐行刑吧!”

    如此,刚刚还泰然自若的何师爷如何还能再镇定下去,早已瘫倒在地,口中只喃喃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一直就错了啊!”

    梁启大喊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原本已经散去的人群再一次聚集。

    那五位五大三粗,半裸着上身的刽子手猛地大喝了几口烈酒,又向那明晃晃的大刀上连喷了几口后,将手中大刀高高举手。

    只听得“扑”的一声,鲜血飞溅而去,如同当年李全等人看着被冤而死的兵部尚书胡敏、陈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张贺被杀时的血一样向人群飞去,甚至飞起的血将刽子手的脸上喷去!

    五个人头骨溜溜地就从行刑台上滚了下来,那四具身体早已朝向趴了下来,脖子处,血还在不断地流出。

    片刻之后,人群突然暴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方勇夫妇以及被康平秘密从幽州带来的二人看到恶人终于伏法,抱在一起号啕大哭!

    自此这件大案便以此告终,幽州多少百姓闻之痛哭,而此时流下的泪再不是两年前那场面对大火,面对失去至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伤心欲绝的泪,而是喜悦之泪,而是大仇终于得报后畅快人心的泪!人们奔走相告,或击桌,或放烟花以用来庆祝这迟到了两年的大翻案。

    另陈帝又从被抄没的三家中抽出两万余俩白银,命张元亲自送到幽州地界,拔发给受伤者的百姓。

    一时之间,百姓奔走相告,无不感恩皇帝!

    只是在这欢呼雀跃的表象之下,总是暗藏汹涌!

    就在刚刚菜市口行刑的现象,一双如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祁云山与祁步君收队回去,梁启命人将李全等人的尸首拉至乱葬岗之后独自一人回府。

    只是才不过走出去几丈远而已,突然刚刚还在角落里冷冷盯着眼前这一切的人却蒙上了黑纱,从二楼飞身而下。

    看身段竟是个女子!

    梁启又无武功,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着那刀离梁启只不过三寸左右,突然从梁启的左前方,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左右的汉子跳将而起,手中剑正好与那位黑衣女子撞在一起,“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双方立即打斗了起来。

    梁启大惊,他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身边竟一直就有高手在,而在自己的身后竟会有人要暗杀于他!

    不过,显然那黑衣女子不是那汉子的对手,二十余招下来,已是落了下势,那女子一看今日已是不能刺杀成功,只得飞身离去。

    只是那女子虽然武功不及那位汉子,轻功却是了得,汉子乍看之下,知道自己不可能追得上刺客,又怕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故而不敢轻易离开梁启。

    待到那汉子来到梁启身边,梁启才看清此人,立即拱手谢道:“原来是曹侍卫,下官多谢曹侍卫救命之恩!”

    原来那汉子并不是别人,正是陈帝身边的事刀侍卫,晋慧婉嫔推荐给他的口技能人曹德海。

    曹德海拱手回礼道:“梁大人不必客气,皇上料到大人定会有危险,所以才命在下时时守在大人身边!”

    梁启忙道:“原来曹侍卫一直就在暗中保护下官,下官愚钝,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曹德海轻笑道:“若是连梁大人都发觉了,那些刺客不早就知道了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怎么引蛇出洞呢!”

    梁启与曹德海结伴回府,有曹德海这样一位护卫在身边,刺客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晋侯爷看来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正在苦恼之际,此刻晋冲从外面飞奔回来。

    见到晋麒,脸色更是沉重,宁声道:“父亲!”

    晋麒乍看晋冲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刺杀没有成功吗?梁启不会武功,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晋冲点头道:“曹德海一直守在梁启身边,我们的人没有成功。而且只怕,短期内我们的人也近不了身!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件事!”

    晋麒皱眉问道:“那还有什么事?这段时间已经出了很多事了!”

    晋冲看左右没人才道:“我们在山中的事被发现了!”

    晋麒一惊立即问道:“什么?可有看清是谁?有没有抓住他?怎么会被发现?”

    晋冲摇头道:“没有!只是看到两个人影,看样子像是一对夫妻,但离得远,我们的人并没有看清楚。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那两人究竟有没有注意到也未可 知。”

    晋麒又问道:“一对夫妻?京城里有谁不在朝中?”

    晋冲想了片刻后道:“只有吏部的几个官员,不过每年到了冬至吏部都要派人到各个州府去考查地方官员的政绩。可能只是恰巧而已,我们隐蔽得如此好,应该不会是京城里的人发现了什么的。”

    晋麒在书房里来回凝思着走了数趟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看过才能放心!你让管家速速备马车,我要立即出发!”

    晋冲道:“好,父亲,要不我也一起去!”

    晋麒想了想后道:“这段时间出的事情太多了,你留在家里,随时注意,一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即告诉我。我大概也就去两三天时间便会回来!”

    晋冲点头道:“好!早朝之事,我会去告假!就说父亲您身体不适!”

    晋麒道:“嗯!此事不可与任何一人说起,若是有任何一人要来探病,便推辞说为父不能见风便是!天黑下来后,我就出发!”

    晋冲回道:“好!听父亲的意思,户部是陈仲,刑部想必也只能是梁启了,那大理寺呢?父亲可有意中人选?”

    晋麒笑道:“王崇海如何?”

    晋冲回道:“确实可以,此人不但智勇双才,更是因为他是清河王的女婿,先帝在时便已位列大理寺丞的,只是此人一向自视清高,从不愿与任何人多有来往,父亲以前也曾多次有过想拉拢他的心意,只是此人确是极难笼络!父亲难道此次有把握将他拉到你的麾下吗?”

    大理寺丞王崇海,此人四十左右,长得十分精干,更有一双仿如能洞查一切的鹰眼,不怒而畏,许多的无头案子,由他查看审理,便会豁然开朗。原先若不是有何晨在,只怕他早已坐上了大理寺卿的这把交椅了。

    晋麒微微一笑道:“正因为人尽皆知此人一向清高,从不愿攀附为父,所以只要我稍稍提一句,皇上必会应允!而且昨日他已经放下架子到我们府上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做这个大理寺丞做了这么多年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想要做大理寺卿了!所以,他也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杀了何晨!”

    “话虽没错,可是,纵然父亲把他推上了大理寺的第一把交椅,他却未必会感激父亲!”

    “那又怎样!还是那句话,人总有贪念!比如向线,比如褚赫!比如已经死了的李昌与何晨,他们想要得到的远比他们已经得到的要多得多!”

    晋冲道:“孩儿明白了!”

    “李全的事,无不给为父当头一棒,我从未想到过,他那忠心耿耿的表面下,竟包藏着如此阴毒之心!府里虽然已经整饬过,但明里暗里的,为父总是不放心。这段时间,我不在府里,你招收家仆的时候,要多留几个心眼,那些能接触到我们父子二人机密之人,务必细查!”

    “是!对了,孩儿听说,那王崇海,虽表面冠冕堂皇,一向自视清高,不过却是最贪美色,家中美姬甚多,又好听个曲儿,时常流连于风月场所。原本清河王郡主在世时尚知收敛,如今郡主去世已有两年,只怕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晋麒笑道:“如此那真是最好不过了,人有了贪欲,才可投其所好,才好掌握。对了,李全的手法,我们不防也学学嘛!”

    晋冲道:“是!”

    晋冲应后,立即便着管家悄悄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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