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华年相思弦左锦瑟上官年华

锦瑟华年相思弦左锦瑟上官年华 > 第2章 示好亦炫耀

第2章 示好亦炫耀

    “真是倒霉!居然会被派来伺候这种女人!”这个声音带着浓浓的厌恶。

    “就是,要不是将军心慈,早将她逐出府了……”

    “亏她还有脸活着?丢人现眼!”

    耳边充斥着人声和细碎的脚步声,左锦瑟感觉自己身子犹如冰块一般,僵硬得无法动弹。

    原来自己还没死!

    左锦瑟心里一阵酸涩,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五年相识、两年相守,只换来他一句不留!这到底是为什么?

    左锦瑟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想死,却又不甘!

    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旧还抱着一丝希望,盼着上官华年能信她,能念着他们以前的恩爱来看她一眼。

    直到门外传来那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喜庆声,左锦瑟才酸涩的闭上眼睛,她到底没等来上官华年。

    门吱呀一响,左锦瑟抬眼恹恹望去。

    只见两个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前后走了进来。

    前面的妆容妩媚,身材丰满盈润,美艳绝伦,嘴角带着一丝惯有的嚣张,除了宁星茗还能有谁?

    跟在她身后的女子则面容冷艳,身材高挑纤细,及腰长发只用一根红色发带绑着,清冷无双。

    清冷女子快步走到床边。“锦瑟,我来看你了!”

    说着,就要伸手来牵左锦瑟,却被左锦瑟不动声色地避开。

    宁星茗在一旁冷笑出声。“看吧,我早说过了,人家根本不领你这份情!”

    若不是为了炫耀,她才不屑跟来这一趟!

    “芸霜,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该在喜房等着才是。”左锦瑟声音嘶哑,别开双眼,不敢直视两人身上那抹鲜红。

    不管自己愿不愿,他终究还是迎了单芸霜过门!

    “不过是来做妾的,又不是什么正经名分!在不在喜房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怎会弄成这样?”单芸霜没理会宁星茗,清冷面容上闪过一抹担忧。

    “没事,我和华年有些误会。”

    宁星茗再次冷笑。“误会?左锦瑟你可真能编!我表哥脊梁骨都快被人戳断了,你还有脸说是误会?你真当单芸霜眼瞎耳聋,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呵!”

    单芸霜脸色一沉,劝慰道。“锦瑟,你放心,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说完单芸霜朝着门外冷声唤道。“素音,你进来。”

    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端庄丫鬟应声而入,单芸霜将她往左锦瑟床前一推,清冷面容上露出些许柔和。

    “锦瑟,我知道你有自己带来的陪嫁丫鬟,可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素音从小跟着我,你也是认识,有她在你身边顾看着,我放心些。”

    “不,不用……”左锦瑟本能就想拒绝。

    可单芸霜却罔若未闻,交代素音道。“从现在开始,不管夫人的饮食还是汤药,都要过你的手才能入口,明白吗?”

    “小姐,奴婢明白。”

    送了丫鬟,单芸霜便没再多留。

    倒是宁星茗拖拉着走在最后,看着单芸霜的背影露出了个一反常态的笑。“难怪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今天我算见识了!呵呵!”

    左锦瑟心头猛然一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中。

    点头之交而已,但单芸霜又是示好,又是送丫鬟的,所欲何为?

    掌心一阵刺痛,左锦瑟急忙松了手,掌中已是鲜血淋漓。

    “夫人,你手出血了!”

    素音惊呼出声,在房内翻了半天也找不到半点止血药粉,只得出门去寻。“夫人,我去别处看看可有药,片刻就回。”

    素音拔脚就出了屋,左锦瑟还未回神便听外面传来了一声。

    “将,将军……”

    “下去。”

    是上官华年!

    恹恹躺在床上的左锦瑟心脏猛地一揪,本能用衣袖遮住了脸,她不想让上官华年看见自己现在的丑样子。

    脚步声由远而近,不多时上官华年已站定在了床边,剑眉微蹙,眸子冷若冰霜,望着床上的孱弱女子。

    眸中飞快闪过抹异样,眨眼却又无波无澜,上官华年冷声吩咐道。“吴嬷嬷,喂她喝药。”

    “华年……”

    左锦瑟哑声开口,心中涌起柔情万分。

    他心中终究是有自己的,竟煎了药亲自送来!

    “是,将军。”吴嬷嬷快步上前,扶起左锦瑟,将药碗凑到她唇边,眸子掠过一抹不忍。

    药汤下肚不过短短半柱香时间,左锦瑟便感觉回复了气力。

    “华年,今日是你纳妾之喜,既然已将她们迎进了门,便该好生对待才是。你快去吧,我这里不碍事的。”

    虽然心痛不舍,但她已知无法扭转事实,索性顺水推舟,依然盼望能得到上官华年的回心转意。

    “吴嬷嬷,替她梳妆。”

    “梳妆?华年要带我去哪里?”

    “夫人,将军这是准备带你去喜堂呢。妾室进门,你这个当家主母不在,她们要如何敬茶?”

    听到这话,左锦瑟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血色的面容瞬时惨白如纸!

    她用力挣脱吴嬷嬷束缚,跳下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华年,我不去!求你,我不去!”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上官华年纳妾的事实,亲眼看着他与旁人拜堂却是另一回事,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此事,由不得你!”上官华年面含霜雪,不为所动。

    “华年,我身子还未痊愈,不能下地活动。求你念在我们以往的夫妻情分上,别让我去喜堂好不好?”

    “你以为那碗汤药是什么?不过是把你未来一月的精血强行聚在一起,提前取用罢了,好让你有半个时辰可以随我去喜堂。”

    “什么?”左锦瑟惊骇到了极致。

    上官华年竟让自己喝这种虎狼之药!他真的就不念一丝夫妻之情么?

    “吴嬷嬷,还不动手?”上官华年催促。

    吴嬷嬷急忙将左锦瑟拽了起来,一边给她梳头,一边低声安慰。“夫人不用太过担心,药效过后,顶多在床上将养月余便可恢复。”

    盯着铜镜里模糊的面容,左锦瑟竟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心口钝痛无比,她沉默半晌,忽然间就发了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