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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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第五二二章 连曦劝说]

    当这屋子门砰的一声响起时,那铜镜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碎了,连仙姿的“鬼影”随之消失。

    萧姨娘突然听到这响声,身子一僵,猛然间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姨娘和连仙姿,还有……还有站在她们身后的连延庆。

    “苏,苏姨娘,老爷……”

    “萧姨娘,你可知,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中,自责没有照看好五小姐,害她死的这么惨,结果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的诡计!是你害死了她!

    五小姐托梦给我,托了整整半年,你可知我这半年以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自己的女儿是人,难道,我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你嫌她抢了你女儿的风头,你要她死啊,好啊,你杀了她好了,可你为何让她死的没一点小姐的尊严!你知道她最后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不是的,老爷,不是的,我刚刚是胡说的。”萧姨娘神情慌乱,急忙辩解。

    “贱人,这么多年以来,你但凡看谁不顺眼,你就悄悄整治谁,除了你自己的女儿,其他姨娘的女儿,一个一个都被你治的抬不起头来,一个一个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就连昔日的大小姐都要给你的连诗雅做配,好在,好在老天老眼,你看看你最终得到了什么?哈哈哈……贱人,贱人!”苏姨娘颤抖着手指,指着萧姨娘又哭又骂着,那眼泪流满了凄清的脸孔。

    “父亲,萧姨娘好生歹毒,她还曾经致使女儿将父亲和祖母的人形木偶埋到大姐的院子里去,因女儿不从,她便处处为难于我。”连雪乔跪在地上,朝连延庆说道。

    连延庆的脸色,越发的铁青。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替五小姐报仇!”突然,苏姨娘拔下头上的发簪,朝萧姨娘扑了过去——

    “啊……”只听到一声惨叫声在西院响起。

    不远处,连似月面色冷漠地站在那树下,月影下,她更显清冷,绝情,她转身离去,唇角带着讥讽的寒意。

    没错,在萧姨娘面前苦苦哀求,做出走投无路的模样,不过是她反过来做的一场戏,自报仇以来,她每一次出手莫不是一击即中,手到擒来——

    但今日这一出苦肉计,用的也还算恰到好处。

    “回仙荷院。”她道。

    回了仙荷院,那泰嬷嬷仍旧显得很兴奋,她道:

    “大小姐,此回真是解气,您不知道,方才奴婢看萧姨娘那气焰嚣张的模样,真真恨不得撕她的脸皮。”

    连似月唇角微微笑着。

    “说起来,还是咱们大小姐厉害。先是前两日借着闹鬼的时候,偷偷在萧姨娘的灯油里添了**香,熏了她两个晚上,便令她中了邪一般头重脚轻,可谁知这萧姨娘竟也警惕心十足,不曾上当。大小姐随即用了苦肉计去向她求饶,让她以为大小姐当真走投无路,初步打消了她以为闹鬼是大小姐安排的念头。

    紧接着,又提早安排了苏姨娘和六小姐在她必经的路上烧纸钱,故意让她听到苏姨娘和六小姐的窃窃私语,并且趁那纸钱灰飘起的时候,冷眉将墨油吹到她的脸上,她的手便一时半会都洗不干净,她看着,便再次认为是真的遇到了鬼。

    同时,又命我们将前往西院门口的那块写有‘和’字的大石块搬到前往五小姐生前所住的春晖园入口处,让吓得急急跑回西院的萧姨娘一路走到了春晖园,她先前本就被吓到了,这回便真以为是五小姐的鬼魂引她走到春晖园的。

    偏这时候,她跌跌撞撞跑回西院,一照镜子却又看到被莫丽娘易容成五小姐的冷眉,被那可怕的样子吓到没了魂,再加上重度**药的作用,被冷眉拐弯抹角的一逼问,便一下子全都说了出来。

    而苏姨娘在烧完纸钱后,就拖着病体,以五小姐托梦半年是萧姨娘杀害了她的原因,将老爷请了过来——

    然后,便一切水到渠成了。”青黛想起大小姐这步步为营的计谋,禁不住啧啧赞叹。

    “只怕那萧姨娘,此刻还在做着连诗雅成为四殿下正妃的美梦罢。”连似月想起刚才萧姨娘提出的交换条件,不禁失笑,她这番美梦,真真做的可笑之极。

    不久后,已经将身上清理干净了的冷眉回到了仙荷院,向连似月汇报道:

    “大小姐,苏姨娘拿簪子在萧姨娘身上刺了十多下,刺的一身是血,老爷拂袖而去,未曾理会。”

    “失去了一个女儿,又被萧姨娘骗了这么些年,刺十几下,算是轻的了。”连似月淡淡地道。

    “大小姐,夫人和少爷的危机解除了吗?”青黛问道,这也是众人最为关切的问题。

    连似月端起面前的清茶,略略饮了一口,道,“还差一点。”

    连延庆书房,他坐在书案后,听管家说西院的门关上了,萧姨娘躺在地上,流了许多的血,苏姨娘则昏了过去,已经和六小姐回去了。

    连延庆久久地没有说话,他没想到,他这堂堂相府的后宅,居然混乱过这么多年,他不由得想起连母说他的,这就是当年宠妾灭妻的后果。

    “老爷,姑奶奶求见。”这时候,奴才在外头道。

    “进来吧。”连延庆敛去脸上神思。

    连曦走了进来,向连延庆躬身,道,“兄长。”

    连延庆对这个寡居回家的妹妹倒也一贯和善,虽平日里鲜少说什么体己的话,但连曦这不争不抢,默默无闻的性子倒是甚得他的心,且她这么些年任劳任怨地照顾着连母,也算是功劳一桩了。

    “六妹这会怎么来了,可是母亲差你来的?”连延庆问道。

    “不是。”连曦道,“妹妹前来,是要与兄长说一番真心话。”

    “哦?”连延庆露出诧异的目光,道,“你且说说看。”

    “妹妹的夫君死的早,多亏祖母与兄长怜惜,这么些年住在娘家,半点委屈也不曾受过,妹妹也谨记自己个儿的身份,所以从不过问和参与府中的任何事,只尽责照顾母亲,但是这一回……”连曦抬头看着连延庆,道,“妹妹倒要多一次嘴了,因为事情关乎兄长的夫妻感情,父子亲情。”]

    第五二三章 气数尽了]

    “六妹,你想说什么?”连延庆问道。

    “兄长可还记得,当年大嫂生产时,妹妹我恰好从夫家回来小住,大嫂生产的当晚,妹妹一直在福安院帮忙,在诀儿生下来之前,妹妹都不曾离开过大嫂的床前,当诀儿生下来后,是我第一个从稳婆手中抱过他,抱到兄长的书房向兄长报喜的,大嫂断然不可能眼睁睁在妹妹的眼皮子底下作假。

    况且,妹妹身为连家的人,又得母亲和兄长处处维护,更不可能由着他人乱了连家的血脉。”

    当年,连曦确实在大夫人生产的时候来了福安院,也是她第一个抱了连诀去向连延庆报喜,但是,她并没有一直守候在大夫人的床前,只不过,事情久远,当晚福安院又一直忙忙碌碌,她现在扯这么一个小谎,连延庆也不知真假,自然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连延庆点了点头,道,“确乎是这样,你还说,诀儿这模样,与我实在相像。”

    “那萧姨娘的为人妹妹不便评价,兄长自有论断。只是,兄长若要将诀儿叫回来滴血,妹妹便忍不住要说一句了,这对历来老实本分的大嫂实在不公平,恐她会从此对兄长死心,而诀儿这孩子,也怕是会对兄长寒心呀,妹妹不能眼睁睁看着兄长夫妻不睦,父子不和啊。”

    连延庆眉头紧紧锁着,目光凝着,问道,“六妹,你当真能肯定诀儿是你大嫂所出吗?”

    连曦袖中拳头微微握起,目光却镇定地望着连延庆,道,“兄长,妹妹以项上人头担保。”

    连延庆沉默了片刻,后,拂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兄长。”连曦告退。

    *

    “大小姐,姑奶奶来了。”

    天亮后,连曦来了仙荷院,她几步走到连似月的面前,紧握着侄女的手,道,“月儿,没事了,方才你父亲到了你祖母那里,气得足足骂了萧姨娘半个时辰,言辞间也信了她是故意害你母亲,为了脱罪才说诀儿不是连家骨肉的话,本来吩咐了连天去山海关将诀儿叫回来,此番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祖母也说了,这一切都是萧姨娘打的如意算盘,想要拖延时间罢了。”

    连似月听了连曦这番话,终于松了口气,道,“这三天曦姑姑跟着担了很多心,必定也为我母亲和诀儿在祖母和父亲面前讲了很多好话,曦姑姑,月儿谢谢你。”!

    “我做这点不算什么,还亏你两天内想出这些连环计策,一步一步为你母亲和诀儿赢得了你父亲的信任。”连曦也悄然松了口气,道。

    “现在,则是正正经经与萧姨娘说句再见的时候了。”她笑的妖艳,目光森冷,决绝。

    西院。

    萧姨娘躺在屋子里地上,被苏姨娘拿着簪子在身上刺了十几次,此刻,身上处处是血,然而,无人理会她。

    “吱呀……”这时候,门响了,她心头一颤,抬眸便见连似月站在她的面前,那模样对她来说,便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专为索命而来。(!≈

    “啊……”她吓得浑身一个颤抖,瑟缩成一团,嘴里喃喃地道,“是你,果真是你……我,我……你,你……”

    “没错,确实是我。”连似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坦坦荡荡地道。

    “我……我终归还是上了你的当。”萧姨娘苦笑一声,无力地道。

    连似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萧姨娘想让连诗雅成为四殿下的正妃,这个希望怕是要扩孔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命!”

    “你,你胡说,我雅儿是富贵命,皇后命,她未来,定会,定会如那凤凰一样,飞上金枝头,而你,而你不过是个容和县主罢了,又算的了什么?你未来一定会,会尝尽时间最痛苦的事,你一定会的,你会的。”萧姨娘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息却越发显得微弱。

    连似月摇了摇头,眼神冰冷,道,“冥顽不灵,死有余辜。”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我,老爷同意了吗?你就敢杀我?”萧姨娘看着那从连似月身后现身的冷眉,用力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道。

    “冷眉……”连似月唤了一声,冷眉慢慢向萧姨娘靠近。

    “你,你……”萧姨娘慢慢后退,眼神恐惧。

    “了结了吧。”连似月淡漠地说着这四个字,抬脚便走出了门,门关上,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声。

    第二日,倾安院。

    连母同众人正在商议着给连焱办满月宴的事,外头有丫鬟来报,说是在那荷花池里发现了萧姨娘的身子,不过浑身僵硬,已经死透透的了。

    众人听了,不禁起了阵鸡皮疙瘩,刘氏小声问道,“这就死了?”

    “人本来在西院,怎么死到荷花池里去了?”有人不解地道。

    那前来汇报的人便道,“回主子,奴婢们看到有一路血迹从西院一直延伸到了荷花池,便去禀了连天总护院请他前来查看,连护院说,是萧姨娘想逃走,从西院一路爬出去落了一地的血,结果又不甚落入了池子里,捞起来的时候,两双腿上有勒痕,是被池子里的水草勒了一个晚上,嘴里的舌头也被水草缠住,大约是用力呼救,结果那舌头生生从嘴里扯出来一般,甚是吓人。”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都快被吓死了。”刘氏打了个冷颤,忙制止那丫头继续说下去。

    “是。”那丫头便闭了嘴巴。

    二房的胡氏,道,“此人作恶多端,也算死有余辜了。”

    久没说话的连母摸着手中佛珠,道,“她本就被休了,为了那腹中孩子才接回来的,谁料到孩子也是假的,她算不得连家的人,吩咐下去,草席敛了,京郊找个地方挖个坟,埋了吧,不许立碑。”

    “是,老夫人。”

    “往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个人了。”连母下了命令,众人称是。

    “只是,三妹若知晓了此事,怕是要伤心了。”连似月一旁说道。

    “派个人去越王府说一声吧,省的到时候说她死了娘我们瞒着不然她知道。不过,与她说了,不许她回来闹事,如若不听,就休怪我这做祖母的不讲最后一份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