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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节

    第一o一o章 焦虑寻找]

    “谁?”凤羽心中一跳。

    “今天谁进来过本王的书房?”凤烨问侯在门口的丫鬟,眼底不觉流露出一丝冷意。

    “回殿下,晌午之时,谢二小姐进来了一会,站了一下就走了”那丫鬟如实回答道。

    “谢锦然?”凤羽一惊,眼底露出一抹震惊,看向凤烨,道,“这么说来,她看到这幅画了?那她不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连似月长的几分相似的她来做这裕亲王妃了?”

    凤烨脑海中回忆着今日谢锦然离去之时,确实稍微提了两次“恒亲王妃”,现在看来,她有试探之意,他眼底闪过一抹思绪,“她知道了。”

    “这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心思之复杂,令人难以捉摸,你看看后宫那些事,我想起来都能出一身冷汗。现在谢锦然知道了此事的真相,会不会……对你对连似月那边,有什么误解,然后做出什么事来……”凤羽担忧地道,“你这后院可不能再起火了啊,你母妃的事已经……”凤羽说道。

    凤烨将这画像取了出来,卷成画卷,放进身后的书柜里面,道,“如果她当真如此愚蠢,我便要舍弃她了,我连亲生骨肉尚可舍弃,一个和连似月几分像的谢锦然,算不得什么。”

    他凤眸微微眯起,那褐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丝骇人的冷意。

    本来就是贪图她那一丝长相,满足心里的一点缺失,可若她不懂事,不要了也罢。

    凤羽点了点头,道,“那皇位,你势在必得吗?”

    “我舍弃了我儿之性命,必然势在必得。”凤烨脸上一抹坚毅。

    “只愿谢锦然不要给你添什么麻烦了,你这几年的功绩,全败在女子之上了,也不知道你命里是不是被女子相克。”凤羽无奈说道。

    “我不会让我儿的血白流的。”凤烨缓缓摊开手掌,这手里沾染过亲生孩子的鲜血。

    “凤烨……”凤羽看到了他眼底那一抹不会轻易流露出的伤感。

    “这就是我为何常去九华寺的原因。”凤烨慢慢地握紧了拳头,说道,“因为内心难以安宁。”

    凤羽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个位置,本来就是踩着鲜血和刀尖才能到达的地方,亲人,朋友,又算得了什么,凤烨,既然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兄会陪你一直走到底的。”

    凤烨握住了凤羽的手,紧紧地用力,眼底是一抹势在必得,却又因为念及那孩子,眼底落下一串泪泪。

    凤羽轻声一个叹息。

    两日后,寿宁殿。

    太后召了各王妃公主和皇子前来,陪她赏梅煮酒,诗词歌赋,共济一堂,其乐融融。

    准裕亲王妃谢锦然在列,而恒亲王妃连似月则因怀有身孕,获准在王府修养,未曾入宫。

    太后让众人赋诗之时,谢锦然不争不抢,既赋诗让人赞其才华,又不会锋芒毕露引人嫉恨,谦虚谨慎,一切表现地恰到好处。

    凤羽的目光落在谢锦然的脸上,他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但这谢锦然一直微微笑着与众人说着些话,或是聆听太后教诲,不曾露出什么不妥之处,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之后的不甘情绪。

    甚至这一个多时辰下来,凤羽觉得她的表现可圈可点,是一个适合做裕亲王妃的人。

    直到太后命众人可离宫了的时候,她仍旧没什么不妥,凤羽点了点头,心道,“看来,她真一点都不介意吗?”

    而谢锦然早就察觉到凤羽在打量她,估量她,不过她未动声色,假装不知。

    她早就想过,也许八殿下也发觉她看了画卷的事,她便更要让他了解,她不是个会在情事上过多纠缠的人,裕亲王妃的位置她会做的像恒亲王妃那样妥妥当当,她不但长相与恒亲王妃几分相似,就连为人处世的态度和风格,也能向她靠拢。

    自从知道她被选为裕亲王妃是因为眼眉之间像连似月的原因,她便又找祖父问了很多有关恒亲王妃的事。

    为了牢牢抓住裕亲王妃的位置,为了留在凤烨身边,她不惜做出任何牺牲和努力,甚至乎为了讨好凤烨,而换了一个眉眼妆。

    从寿宁殿离开后,谢锦然便由嬷嬷领着,一路出宫去。

    “二小姐。”途中,凤羽唤住了谢锦然。

    “六殿下。”谢锦然微微拂身,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笑意,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凤羽笑,道,“何来吩咐,不敢不敢,只是有句话要叮嘱二小姐,想二小姐牢牢记住。”

    “请六殿下明示。”谢锦然道。

    “一切以凤烨为重,旁的一切都不重要,凤烨有了想要的,你便也能拥有了。”凤羽道。

    谢锦然明白凤羽的意思,郑重道,“锦然铭记在心,也请六殿下转告八殿下,请他放心,锦然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绝不会做不该做之事。”

    凤羽看着谢锦然离去,喃喃道,“这是凤烨的幸还是不幸?”

    *

    *

    夜里,幽州城内。

    一个黑衣男子,头上戴着黑斗笠,一层黑纱垂下来,挡住了一张脸,让人看不真切本来面目。

    他沿着小巷,避开耳目,敏锐的目光搜寻着四处的墙壁角落,试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路过去,不放过任何一处。

    只是,一番下来,什么都没有找到。

    来幽州城已经有几日了,他白天便藏在客栈二楼的包厢内,听着众人谈论这幽州城内的事,以期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在这期间,他倒是听到了不少萧振海的事,说他身为一个汉人,却贵为南丞相,他的二子萧河娶了公主为妻,又说女儿生下了一子,却不知道父亲是谁,云云。

    到了夜间,他又便像现在一样乔装打扮一番,前来寻找可靠的线索。

    九王兄说过,令月儿曾经在一个农户家中的墙壁上留下过印记,这说明,她若在幽州城里,也会在某些地方留下线索,等着他们来找她。

    只是,幽州城之大,他已经仔细搜寻了几日了,但还是不曾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难道,令月儿已经不在幽州城了吗?

    他眉头深深锁着——

    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令月儿现在不是自由之身了,所以还没找到机会留下有用的线索。

    只是,随着一日一日过去,凤诀的心里越发的焦急——

    她带着一个弟弟,究竟能去哪里?会不会已经发生了什么不测?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背脊就要冒出一身冷汗,心脏紧绷地喘不过气来,然后不得不命令自己打消这种消极的念头!

    他行走在暗夜中,手抓着半块双鱼玉佩,心里呐喊着:

    令月儿,令月儿,你可知连诀来找你了!你不是说,只要我拿着半块玉佩来找你,你便会答应我任何事么?

    现在,我知道我应该找你要什么了。

    他正想着,突然间,一抹暗影从对面的房顶上一闪而过,这身影的脚步有些蹒跚,显然是受过伤的。]

    第一o一一章 会错意了吗]

    但凤烨仍旧看得出此人功夫底子不错,那脚上的伤并不太影响他的行动,只是他亦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这样看不出真正的面貌。

    这时,那人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间猛地回头,凤诀身形一闪,迅速隐匿在黑暗的角落中,避开了他的视线。

    凤诀犀利的眸中闪过一抹沉思,他有种隐隐的感觉,此人以前仿佛在哪里见过,他暗夜潜行,看来,也有什么不愿告人的秘密。

    这个幽州城,看来也是暗潮汹涌啊。他只愿快些得到令月儿的下落,将她带离这是非之地。

    一种潜在地直觉,让凤烨对这个夜行人产生了兴趣,他暗暗地跟了上去。但是,在拐过一个弯之后,那人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不知所踪。

    凤烨眸间一闪——此人虽身上有伤,但功底比他想象的要深厚多了。

    他沉思片刻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潜心等候。

    *

    那日在金家削去一块肉之后,行动不便,加之仁宜太后特意派了人来探望,耶律楚也两次登门,耶律颜关爱有加,萧河没找到时机出门,但心里时时刻刻记挂着令月儿,担心她被金兀这个下三滥折磨,又担心她被金家的奴才欺负,她那么没有心眼的一个人,怎么生存下来?

    他真想二话不说,直接闯进金家,将她带走。

    但是,有过上一回被仁宜太后算计的教训,这次,又事关令月儿,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何况,还要防着令月儿的存在被父亲发现,一旦被父亲发现,令月儿只怕尸骨无存。

    真真四面楚歌是也。

    这期间,他已经暗中派了一个可靠的人潜入金家,保护令月儿,但始终,他想自己亲眼看看她,因为——

    真的很想她了,就看一眼也好。

    他盘踞在金家后院的屋顶,借由一棵树挡着身体,那被他派去金家的人在令月儿的房门上做了记号,所以,他目光逡巡一周之后,便锁定了那一扇矮小的门。!

    她房中的烛火还没有熄灭,隐隐约约看得到她的身影在忙忙碌碌。

    “阿月,阿月,快点出来!”这时候,突然有个婆子,粗鲁地敲着令月儿的门。

    “来了,来了。”一会便见令月儿打开门走了出来,小心翼翼,低眉顺眼地道,“满嬷嬷,您叫我什么事?”

    只见那嬷嬷一脸不善,呵斥道,“让你洗的衣裳你用什么洗的,一股怪味儿,少爷穿在身上,要发脾气的!”

    令月儿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洗。”(!≈

    “还不快点!少爷要穿的,出了差池你会被乱棍打死。”这嬷嬷命人将这洗衣盆丢在令月儿的面前,高高在上地呵斥道。

    “是,我马上就去洗。”

    萧河看着令月儿在金家过着这种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他的心在滴血,狠狠看着这嬷嬷扬长而去的粗犷背影,眼底涌起一股浓浓的冷意!

    再看令月儿,先回了房间,大约是安抚好了连焱,然后便坐在院子里的矮凳子上,就着月光,在加紧洗衣裳。

    她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娴熟,洗着洗着,额头上开始冒汗,一边擦着汗,又一遍继续洗。

    萧河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痛如绞,她曾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谁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活的这样小心翼翼,低三下四,生怕得罪了别人。

    这是他想捧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啊,却被人呼来喝去的,他如何不心疼。

    他就这么躲藏在树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她,陪伴着她,看着她把衣裳洗完,累的直不起腰还要将衣裳晾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最后熄灭了房中的烛火。

    若是以前,看到她这般受罚,他只怕是片刻也不能忍,立刻就跳下去不顾不一切地帮她……

    但是现在,他学会了蛰伏和等待,要遇到一个最好的时机,才能开始行动。

    令月儿再等等吧,我一定带你脱离苦海。

    萧河再深深看了她的门一眼,翻身跳下了屋顶,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公主府回去。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什么人?有契丹这边有人对他起疑了么?还是旁的什么人?呵呵,他眼睛微微眯起,溢出一丝精光,口中轻哼了一声,想探他的底线,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然后,蓦地转身,腰间长剑猛地刺出,那角落的身影一闪,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

    那人看了眼刺在离他脚边不远的剑,黑纱后面的眼睛微微眯起,缓缓拔出腰间的剑来。

    萧河冷笑一声,飞身而上,凤诀眸子一凝,以剑相挡。

    暗夜中,两人激烈交手,彼此都没有出声,暗夜中只响彻着刀剑碰撞的声音,互不退让,功夫亦不分上下。

    “唰!”突然,萧河袖中中的匕首飞出,擦着凤诀的斗笠边缘而过——

    那斗笠蓦地从头上掉了下来,眼看着他的真面目就要暴露在萧河的面前了,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凤诀一个灵活地闪身,飞快离开,隐入了暗夜中。

    萧河唇角眼角露出一抹讽刺,走上前,将那掉在地上的斗笠拿了起来,看了看,冷哼一声,手下暗暗一个用力,那斗笠瞬间碎成了两半,手松开,掉在了地上。

    为了避免被人跟踪,发现他是从公主府出来的,萧河转身,进了一家客栈,然后才迂回从后面进了公主府,将一身夜行衣脱掉之后,他若无其事般回书房了。

    一走到书房门口,却看到有个女子坐在门口,闭着眼睛,身旁站着丫鬟和婆子,她显然是在等他,等不到就禁不住睡着了。

    见到萧河,众人忙行礼,道,“驸马爷。”

    耶律颜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到眼前这一抹颀长俊朗的声音,她眼底露出片刻的迷茫,喃喃问道:“萧河,你去哪儿了?你的脚还没好呢?”

    “怎么坐在这里睡着了?”萧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

    “我在等你,想着你不喜欢别人进你的书房,我便没进去了,在这等着。”耶律颜刚刚醒来,脸色绯红,声音有些软绵。

    萧河目光掠过她,没看她的眼睛,道,“往后若我不再,便不要这样等了,已经很晚了,你回房去吧。”

    他说着,便抬脚进去书房,步履还有些不太方便。

    “萧河,等等!”耶律颜喊住了她,并示意其他人离去。

    “还有事吗?”萧河转过身来,问道,他对她的话虽然比过去多了,但态度还是照样疏离,淡漠。

    耶律颜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冷傲不倨的男子,问道,“萧河,是我会错意了吗?前几天的一些事情,让我以为你已经开始慢慢敞开心扉接受我了,但我好像想错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