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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畅春园那些事

    说实话,唐安是一个挺无聊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去追一个叫花子,并且追到窑子里。

    但是仔细一跟,唐安倒真是跟出了一些不同寻常,这畅春园里,倒是真有点意思呢。

    且不说畅春园中有冷冷这等妙人,便是这园中光景也让唐安收起了小视之心,从一进门,唐安就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然后他就被一只绣鞋砸中了。

    “西庙口果然是鱼龙混杂!”

    长叹一声后唐安开始无聊了,等了许久冷冷还未归来。无聊之余,唐安在阁楼周围逛了两圈,所过之处,处处翻云覆雨。唯有阁楼尽头的那一间,门窗紧闭,毫无声息,与这边的**格格不入。

    唐安眯了眯眼睛,随即压低步子,一步步朝那边走去,来了便不能白来,总要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才行。

    隔着门窗,唐安已经嗅到了里面的不同寻常,似乎是有熟人呢!

    “这个月的份子交不多啊!”

    “属下该死!”

    一个阴沉而冰冷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话说的简短,可是却咄咄逼人,带着无边的阴霾,紧接着另一个声音颤抖着响起,似是十分惧怕。

    唐安听到这话,心里似是有了些明悟,随即进一步的贴近房门,在窗户边沿戳了一个豆大的眼。

    屋内不知是燃着什么东西,将整间房熏的跟寺庙一般。烟雾缭绕之中,即使是唐安这般眼力,也只能看到一个有些颤抖的人影跪倒在一个香炉面前,至于那香炉背后是什么,唐安是怎么也分辨不出来。

    突然,一只手从那香炉背后的烟雾中伸了出来,将这沉闷的氛围打破。

    那只手上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因为距离太远,唐安也实在是看不到什么,但是有一个非常醒目的,却是那纸上的大印!

    “今天是二十八了,还有两天,西庙口的份子,还要加一倍,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伸手的那人将纸轻轻的丢在了地上,随即又开口了,听起来十分的懒散和疲惫。

    地板已经被汗打湿,但是那跪着的人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咬着牙将那张纸捡了起来,随即又颤抖着磕了一个头,用全身的力气颤声答了一句是,便慢慢起身,朝着房门这边走来。

    看到这人已经朝着自己走来,唐安眉头不由一皱,随即很快转过身来,又走出了几步,这才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的房间,仿佛一个路痴。

    “吱悠!”

    就在唐安转过头的那一瞬间,阁楼尽头的房门已然打开,那名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又很快的带上了门,行色匆匆的朝着楼下走去。

    唐安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心道一声果然便又开始扮路痴,眼前的这人不是那叫花子又是谁,没想到这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竟然从这里走了出来。

    唐安眼珠一转,随即朝着这叫花子迎了上去,这叫花子哪里会想到这里还会有人,看也不看就跟唐安撞上了。

    “哎呦,嘶,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吗?”

    唐安勃然大怒,捂着额头就冲着这叫花子吼了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叫花子也是被撞的直接打了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耳边的怒喝声,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衣裳华贵的男子捂着头怒气冲冲看着自己。

    “哎呦,不好意思,公子见谅,小的刚刚”

    “还不快滚!”

    龟公做久了的下场就是见谁都不自觉的低三下四,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兼职叫花子,当他第一眼看到唐安的时候,他马上就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可是唐安是什么人,绝对的吃亏不饶人,得理不让人。他根本就不吃这套,一把将这叫花子推开后,就开始朝着阁楼尽头走去。

    那叫花子还在说着讨好的话,却见唐安根本不理会,再看唐安怒气冲冲的朝着他方才出来的方向走去,他马上就变了脸色,随即很快的拦到唐安身前。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你管少爷要去哪儿?”

    唐安捂着头,昂着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这叫花子,随即朝阁楼尽头的那间房看了一眼,脸色不由又是有点茫然。

    毕竟是老资格的龟公了,这叫花子看到唐安脸色有些迷茫,眼珠一转,对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多多少少已是有了些眉目。

    这畅春园里的房间众多,且外面看起来是一模一样,虽是上面都贴了牌子,但是还是有些路痴还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很显然,唐安属于这一种。

    “公子爷莫不是在找茅厕吧,这边没有,您朝那边走,拐个弯就是!”

    “哼,本公子来了多少次了,还要你说!”

    唐安恨恨的瞪了一眼这叫花子,随即转过头,朝着叫花子所指的方向悻悻的走了过去

    茅厕当然要去,就算不为演出效果他也要去,被这叫花子一说,他还真的是有些尿急了。

    这叫花子看着唐安一步步走到茅厕,这才转过头继续朝着楼下走去,似是全然没有怀疑唐安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唐安也没有辜负叫花子的期待,他不但走进了茅厕,而且也解决了生理需要,待到四下无人,这才慢慢从怀里摸出了一片薄薄的纸,朱红的印痕格外醒目,不是方才那叫花子捡起来的那张又是哪张?

    “啧啧!”

    看了看这张纸,唐安不由摇了摇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但是他真的是有些后悔,手真贱啊

    出了茅厕,唐安又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冷冷的闺房,可是还未走到跟前,冷冷闺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敢问公子,方才去哪了?”

    冷冷交叉着双臂,歪着头看向唐安,眼中满是玩味。

    “郎中来了吗?”

    唐安头也不抬,径直朝着房内走去,但却被冷冷拦住了去路:“来了,但是不在这儿。”

    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从冷冷身上传来,让唐安不由心猿意马起来,他有一种变身的冲动了。

    “哎哟,我头好痛,好痛!”

    唐安捂着头,直直朝着冷冷的怀里倒去,可是还未倒下,冷冷的玉指已经点在了唐安的额头上。

    “嘶

    (本章未完,请翻页),小妞儿,你下手好狠!”

    这一指让唐安瞬间清醒了过来,妖精就是妖精,下死手啊!

    “还疼吗?”

    冷冷樱唇微启,露出了几颗洁白虎牙,显得分外可爱甜美。可是在唐安看来,此时此刻的冷冷更像个恶魔。

    “哼!”

    唐安捂着头,心却在流泪,这叫个什么事啊!

    冷冷看着唐安,笑靥如花,不知为何,看到唐安倒霉,她心里就特开心。

    “快带我看郎中!”

    唐安看到冷冷还在笑,悲愤的咆哮一声,随即催促起冷冷来

    “这位公子,你放心,额头上的这伤无伤大雅,老夫给你上点药”

    “这还叫无伤大雅,你看看,我俊逸潇洒的额头都肿成这样了,你看看,你再仔细看看!”

    唐安指着额头的一小块红点,大声呵斥着那个郎中,像极了后世碰瓷的骗子,绞尽脑汁都想多捞点钱。

    可是很显然这是在大兴朝,郎中们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过,特别是这个良心郎中,他并没有看出唐安的险恶意图,只是温言宽慰道:“公子别担心,老夫行医多年,专职跌打损伤”

    “可是”

    冷冷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即狠狠地瞪了一眼唐安,随即又看着这郎中,有些不耐烦的道:“快给他上药!”

    “先生啊,再给我把把脉吧,我觉得刚刚被砸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这脏腑啊,这腰啊,都瞧瞧”

    唐安看着郎中乌七八糟的药膏贴在自己的脑袋上,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一点,可是这不到盏茶的功夫,他又坐不住了,多动症又犯了

    冷冷刚刚觉得耳边清静了一点,突然又听到唐安不安分的声音,这心头的火又腾腾的往嗓子眼冒。

    这贱人怎么就不能安生点呢

    “你给我老实点!”

    就在唐安喋喋不休的跟郎中唠的时候,冷冷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转过头来,一只手已经缓缓伸向绣鞋,眼中满是凶光。

    “好!”

    唐安看到绣鞋马上就冷静了,这女人是毒药,当真是惹不得。

    “唉,我说,我又不欠你的,你砸伤了我,你怎么还这么有理呢,咱能不能讲道理呢?”

    冷静了不过盏茶功夫,唐安又忍不住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你,还跟我讲道理?”

    听到唐安的话,冷冷歪着头笑了。

    “走了,这药我不上了!”

    唐安觉得自尊心很受伤害,随即推开郎中上药的手,气呼呼的朝着房门外走去。

    “行了行了,咱们讲道理!”

    “讲多少钱的?”

    “先来五文钱的!”

    “”

    人生最美不过初见,有些人,一见面,仿佛就已经认识了一生,如同多年的老友般熟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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