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花少

极品花少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械斗

第一百二十一章 械斗

    自古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此话并非无理,因为官代表着朝廷,代表着国家强制力,所谓富可敌国,从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如那明朝的沈万三,富倒是挺富,他一边支持张士诚,另一边是支持朱元璋,谁也不得罪,可同样是没法跟国家斗,最终还是落了个惨死的结局!

    不过唐安与官斗,可是他并不是与朝廷斗,一定意义上说他跟朝廷是一伙儿的,他是正义的化身,不过朝廷愿不愿意承认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他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在颜家庄指挥着一切,也掌握着江汀的动向,只因他的手中有那么一批信鸽!

    “鸽子都放出去了,不过他们那边应该比我们收到消息还要早一点……”

    王胡顺着唐安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他有些不太明白唐安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刻出手,现在出手不是故意给江汀把柄抓么……

    唐安自然有他的计较,如今是大好除夕夜,此时明面上动手让江汀以为江湖酒家那边在寻衅械斗,不过一旦房文远死了,那么他们可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再说十士,  他们早就摸清了房家的情况,随即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进了房家。不知道做多了坏事亏心还是怎的,房文远不仅把周围的房子跟他家建的一模一样,而且每天晚上绝对不会睡在同一间房。

    狡兔三窟,房文远没有钱买三窟,他只能尽力保证自己的安危,他其实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也是因为胆子小,所以他一直活到了今天。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这由唐安一手打造出来的十士真的可以与后世的特种兵比肩,他们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便找到了房文远。此时的房文远还没有睡下,因为江湖酒家的战事还没有结束,他实在是有些担忧……

    “官人,先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房文远的夫人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西庙口最大的犯罪团伙首脑,她同样不知道他的男人即将面临杀身之祸。

    “你先去睡,我还有些琐事未曾处理……”

    房文远将婆娘打发走,随后又开始等消息,他早早的把消息传到了衙门,也不知如今衙门的人动了没有……

    “他便是房文远了!”

    外面两个死士听得是清清楚楚,他们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意。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们打着手势,将其他的兄弟也是叫了过来,不过多时十士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就等一个动手的契机了……

    “外面什么动静,张潮你去瞧瞧。”

    不知为何,房文远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压抑,他觉得外面似是有什么东西,所以让张潮出去瞧瞧看。

    张潮点点头,自知老爷梦中好杀人的毛病,端的是个疑神疑鬼的主儿。他都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也不知房文远是怎么感觉到的……

    开门一看,唯有寒风刺骨,应了这大好新年啊!

    十士知道此时已是他们最好的机会,所以只待领头的大哥一声令下就杀进去了,领头人也不含糊,他打了个手势,却是先一步扑向了张潮,至于其他人是有窗入窗有门入门,寻常路不寻常路都走,只要能杀房文远,无所不用其极!

    新贴的窗户纸几乎在一瞬间就被破开,紧接着一群黑衣人杀了进来。房文远大惊,暗道一声不好,却是无处可退,而此时此刻,张潮的弟弟张浪已是拔刀向前:“大哥莫慌,我来护你周全……”

    “咯噔……咯噔……”

    大好年夜,可是杜捕头却不太痛快。前儿个刚刚补了捕头的缺儿,委实让他开心了一番,可是好景不长,自打当上这捕快,事儿是一件接一件的来。

    今儿个大年夜,讲道理的话他应该是在家里陪着婆娘胡天胡地的,可是江汀根本不跟他讲道理,一声令下就把杜捕头聪温暖舒适的床上踢了下来……

    “都给我快点!”

    杜捕头纵横驰奔,眼中满是冷冽。他今儿个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事情,害得自己都不能愉快的睡觉了……

    “杀!”

    此时此刻,江湖酒家门口已经少了很多人,因为李元御手下的弟兄根本就是一帮神经病,且不说一个个杀人不眨眼,而且是什么黑手都能下得去,比如说先扔一坨翔,然后再砍你一刀,就是不跟你讲道理!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房文远的人已是被杀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而此时此刻最要命的是他们的老大现在是身处险境,生死未卜啊……

    “他娘的,这是谁这么缺德……”

    杜捕头带着麾下捕快跑的飞起,可是刚刚走上西庙口的地儿就让他气歪了鼻子。拦路的是无数的烂菜叶,以及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挡在他们面前根本就过不去!

    “真闹心……”

    一个捕快嘟囔了一句,打着哈欠眼中满是疲惫。这大过年的不是折腾人么,这路都被挡死了,骑马是不行了,看起来也只能绕着走了……

    “下马!”

    果然,杜捕头咬咬牙决定还是从这里趟过去,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若是他们绕到别的地方,那就黄花菜都凉了!

    “屎,谁他娘这么缺德!”

    这不下来还倒罢了,跳下马一看是真的恶心啊,不仅有烂菜叶子,破背篓,大粪啥的都有,想要趟过去都不那么容易啊,这要是一不小心,那可真就遗臭万年了……

    “少废话,趟过去!”

    杜捕头身先士卒,先一步趟了过去。今儿个县尊大人催的急,必是要紧之极的事儿,所以断然是不能耽搁了。

    其他捕快眼看杜捕头都发话了,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暗骂一声,也是跟着冲了过去……

    西庙口,房家。

    “死来!”

    张潮张浪二兄弟面对十士虽惊不乱,他们誓要护得房文远周全,也算是忠义之士,可是十士却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就是为了杀房文远而来,怎么会让两个护卫拦住!

    “杀!”

    此间杀伐声早已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众人披衣而起,随即匆匆忙忙向这边赶来。十士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是心中一沉,他们必须要早点结束战斗了!

    十士凶相毕露,他们不要命的冲向张潮张浪二兄弟,而张潮张浪也是疲于应付,杀了个胆战心惊。至于房文远则是想着怎么冲出去,可是这十个人拦在前面,他真的是插翅难逃啊……

    突然,他有了主意,此时十士与张家二兄弟是杀了个天昏地暗,而他距离窗户不过五六米的距离,若是速度快点,说不定可以先一步冲杀出去!

    只是他想的虽好,但是十双眼睛一直盯着房文远,又怎么会给他机会。突然,房文远认为他自己的机会来了!

    “杀!”

    此时此刻,门口出现了几个家丁府卫,倒是让十士分了一些神。房文远大喜,心道成败就在此时,他如同老鼠一般朝着窗户溜去,可就在此时,一个死士已是死死盯住了他……

    “嗖!”

    一枚六星飞镖从这十士手里飞出,而房文远眼中大骇,想要躲开,可是哪里有这飞镖的速度快。而此时此刻张家二兄弟也是脸色急变心中大恨,此时当真是鞭长莫及啊!

    “啊……”

    房文远惨叫一声,竟被这六星镖割了脖子,他急急退开,然而此时又有一柄长刀向他刺来!

    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

    长刀直接把房文远钉在了房柱上,一代枭雄房文远就这么去了……

    “撤!”

    得理当饶人,十士不做停留,看着房文远身死随即纷纷撤走,而张家兄弟是红了眼睛,怎么肯放过十士,他们咬紧牙关,就这么两个人追了出来……

    “房爷死了……”

    “来人啊,出事了……”

    ……

    一瞬间的功夫,房家乱了,而此时此刻江湖酒家的战事已是接近尾声,房文远手下的弟兄节节败退,李元御的人则是非常奇怪,越杀人越少,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化整为零,脱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切都结束了……”

    李元御肩膀上停着一只白鸽,手中却是捏着一个小纸团。江湖酒家的情况他已知晓,如今也到了青城捕快去收场的时候了……

    事实上,杜捕头还真是没有让他失望,青城捕快姗姗来迟,可是此时已是有些迟了,现在一地伤者,满地鲜血,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烂摊子,除此之外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去房家!”

    杜捕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些混子死便死了无关紧要,所以不用理会,可是他就担心房文远那边出事儿……

    单单看这里的情景,恐怕房文远的处境不会特别好,所以他直接略过这些伤者,又急急朝着房家走去,可是少了马匹之后他们的速度下降了何止一个档次!

    眼看他们快跑断气了,可是距离房家还是有着不远的距离,不过远远有哭声传来,倒是让杜捕头的心沉了下去……

    ……

    畅春园里,冷冷还未歇下。她独饮苦酒,心中满是寂寞,每一个新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年还是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年心里多了一个人,桌上多了一个杯。

    “外面快翻了天了……”

    “那又如何,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颖儿也未歇下,不过与冷冷不同,她是为外面的动静所担心。就这么大的西庙口,哪里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这畅春园里都能听到,爆竹声压不过喊杀声,空气中都是多了几分咸腥……

    外面有什么动静可跟冷冷无关,她并不在乎什么,因为她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陈少师是不会把自己留在这里的,圣教更是不会让一个已经有些拿捏不准的人还掌握偌大的青城!

    “可是……”

    颖儿还想说什么,此时冷冷已是淡漠的抬起头来,她嘴角抹过一丝笑意:“颖儿小姐,我待你不薄,好聚好散咱们江湖拜别,不需背地里使什么绊子,青城的主总是要你来做的……”

    “呵呵,这个主早该我做了,若是我来做,圣教早就找到他们了……”

    颖儿笑魇如花,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冷冷掌管青城也有三年了,可是这三年来,冷冷要查的东西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所以圣教很不满意,所以圣教又派了颖儿过来,冷冷一看,索性扔了这摊子,就做一个供人欣赏的花瓶!

    “本来就是你做,我可早就不管事儿了……”

    冷冷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丫鬟倒是跟小姐一样的脾性,可丫鬟到底是丫鬟,最多算是一条有些蠢萌的走狗而已!

    她也不想想,为何自己会甘心放下这权势,单单做一个花瓶,青城的水,远比想象中的要深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