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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儿子的孝顺很沉重

    大清早苏明玉醒来,她以为又是一觉多年才醒,不然她为何脱光光的躺在床上。

    苏明玉本能的看向身上留下的红印,脸颊通红,这么明显的吻痕,做为过来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的记忆里还停留在与白夫子一起饮酒的时候,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她很快披衣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老三坐在三房门口,见她出来就盯着她不放,瞧着老三还是这么大,不是一觉又几年,还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刚刚舒了口气的苏明玉立即想到身上的吻痕,这下不淡定了,整个秦家院里,只有白夫子一个外男,想到这儿再对上老三的眼神,苏明玉的脸色不自在了。

    秦万看着母亲闪躲的眼神,立即起身朝正屋走来,还一边说道:“娘,从今个儿开始,我在你房外打地铺。”

    这孩子又知道了什么?那次柴房里看到了,这一次莫不是又被他撞见了。

    “不必了吧。”

    苏明玉赶忙开口,奈何这孩子固执,也不像以前闷不哼声不敢提要求,现在还有些强势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就睡在母亲的房门口,母亲口渴了,我帮母亲端水。”

    好孝顺的儿子,就是这份孝顺有些沉重。

    苏明玉摆了摆手,老脸没地方放,赶紧去厨房避着老三。

    终于老三回三房屋里了,苏明玉才敢从厨房出来,见大房和娇姐儿的房门都没有打开,她才悄悄地去了白夫子房里。

    果然如她猜测的,被子还是她折叠的,动都没有动,整间屋子的摆设也是如此,唯有书桌上压着的春秋经被移动过了,还有写字的笔没有收到笔架上去。

    苏明玉立即上前拿开春秋经,就见纸稿上一行字:“鸳鸯绣被翻红浪,宽衣解带甚风流。”

    这字写得很是潦草,甚至还有些急促,但苏明玉看出来了,这是某人故意留下来的,知道她会来他屋里,也定会看到这两句话。

    这书桌上春秋经压着的纸稿倒成了他们之间的暗号,苏明玉看着这两行字就双颊通红,脑中是挥不去自己身上的吻痕。

    “娘,我把褥子抱出来了,你可是在屋里?”

    老三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定是在厨房里没有寻到她,跑正屋里寻去了,又不好意思直接推门进去,在外头提醒呢。

    苏明玉赶紧将纸稿放回原位,将春秋经压在上头,走时又看到那支没有收的笔,只得顺手将之放回笔架,才脚步匆匆的从客房出来。

    谁知挨着正屋子的客房一出来就被老三看了个正着。

    秦万一脸震惊的看着母亲从白夫子的房里出来,再想到白夫子昨夜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万闷着声说道:“娘,我把床铺铺母亲房外,从今晚开始守着母亲。”

    苏明玉叹了口气,这是大人之间的事,这孩子这么认真,岂不是越闹越大了。

    “儿大避母,你不必守我房外,乖,回你的屋里去。”

    苏明玉想将儿子赶走,秦万练功的结实身板根本推不动,还一脸坚持的说道:“不行,我要一直守着母亲,我晚上绝不进屋。”

    于是苏明玉一脸无奈的看着儿子将被褥铺到了她的门帘处。

    去城里做生意的时候,苏明玉都有些无法集中精神,脑中全是白夫子的身影。

    “娘,我们到了。”

    秦万喊了两声,苏明玉才缓过神来,感觉双颊有些滚烫,于是搓了一把脸,对上儿子的眼神,赶紧走前头去。

    今个儿东山书院来了不少人,原来是月考过后,县学的袁教谕带着他的核心弟子来东山书院学识交流的,而且这一次是有章大儒在的,所以比平时带来的弟子要更多了些。

    苏明玉忙着招呼生意呢,这些读书郎当中有位熟悉人上前就喊婶娘,这位不正是先前与秦河同窗的吴秀才么?

    他这是又跟着袁教谕来了,只是走在众位读书郎之后,一看就知道在袁教谕身边的地位不高,倒是见到苏明玉挺热情的。

    一顿炸鸡没有给钱的事,还是记得的。

    苏明玉直接朝他招手,吴秀才也是懂事,这就掉了队走了过来。

    苏明玉朝老三说道:“端盘炸鸡过来。”

    吴秀才又白吃一顿炸鸡,心头欢喜不已,这就顺势坐下了。

    苏明玉问他们来东山书院学识交流都学些什么,吴秀才立即答道:“其实就是带我们来东山书院大书阁里看书一天,能在里头看到不少京城来的邸报以及月考考卷,袁教谕还会问问书院里的各位夫子,看最近国子监都有些什么变动,之后好回去教导弟子。”

    合着是袁教谕来取经的,难怪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这一次阵仗更大。

    吴秀才叹道:“要是今个儿能听章大儒的课就好了,我不及秦秀才,他都能进东山书院了,而我还得守在县学里呢。”

    谁都向往着进东山书院读书的,苏明玉交代他好好读书,将来一样有机会的,这就将一盘炸鸡送给他吃了。

    吴展亮拿着纸包着的炸鸡,一边吃一边跟上前头的队伍,心想着等会儿问一问秦秀才去,看有没有机会也能把自己带入东山书院读书,袁教谕门下是真的没办法学下去了。

    外头人不知,最近跟着袁教谕的弟子却是换了一批,唯一留下的几人,也被排挤在外,袁教谕也不再单独提点他们了,在县学更是没了地位。

    只是当吴展亮进入东山书院时,就亲耳听到了曾经的同窗秦河在东山书院里干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公然挑战东山书院外门弟子当中的骄子古秀才,还立下了军立状。

    袁教谕身边新换的弟子自然不太了解这位曾经的核心弟子秦秀才,不过从县学才入东山书院读书就敢做出这么大的事来,也真是有勇气,就是不知道是冲动还是愚蠢。

    东山书院的学生不仅家世好,还有这么好的学识环境,经过多年的努力,又岂是一位寒门子弟能与之相比的。

    便是走前头的袁教谕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是替曾经的弟子高兴或者鼓励,反而是一脸的不屑甚至是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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