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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得罪了多少人

    赵杨领命去办。

    顾长泯看着萧子墨微微往后仰了仰。

    “老大,你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萧子墨神色有些凝重。

    “我看你不如放过嫂子吧,放过她就不会受伤了。”顾长泯说的云淡风轻。

    “会死。”萧子墨对这个女人上心,滨城人人尽皆知。

    到时候一出去就会被人盯上。

    顾长泯点了点头,深觉萧子墨说的对。

    但老大要做的事,什么时候没成功过。

    “去给霍氏公关下套,这个你最在行。”萧子墨抬眼看向顾长泯。

    顾长泯背着医疗箱,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么就我最在行了?”每次明明也有老大出谋划策的功劳。

    “让你去就去。”萧子墨面色一冷显然不悦。

    “哎,明白了。”顾长泯没办法。

    “另外,让贺子书带人去现场勘察,务必要一系列准确的数据,最好还原当时场景。”

    能够根据现场痕迹还原场景,这是贺子书的特长了。明明老天爷赏饭吃,但他偏偏只喜欢吃喝玩乐。

    “知道了。”

    贺祁被人打到奄奄一息,抬上二楼的时候,已经毫无声息了,浑身都是鲜血。

    季舒瑶趁着萧子墨不在,悄悄潜入隔壁房间。

    黑暗中,贺祁是睁着眼睛的,只是全身都被纱布包裹,像个秘制的粽子。

    季舒瑶轻易就走了进去,神色浅淡。

    “想好了要怎么说了吗?”

    “只要你愿意,我就告诉你这项链的来历。”

    季舒瑶也不清楚这项链的用途,只是想探探口风。

    他的薄唇格外干裂,面色苍白,全身都裹起来,显然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季舒瑶拿起一旁的水杯,拿起木棉,给他干裂的唇,蘸了点水。

    只一点点。

    他迫切的想要喝更多,睁大了眼睛,举起了被包裹的手臂,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皮肤,与满身白色的绷带相得益彰,格外秀气。

    “到底为什么刺杀他?”萧子墨没有杀他,还派顾长泯为他诊治,光凭这点来看,这个男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否则怎么能住在老宅。

    他张了张嘴,示意季舒瑶将水倒给了他。

    她贴近了他:“我听着。”

    正在此刻,贺祁的手正在一点点朝她靠近。

    他喉咙里有压抑低沉的轻喝声,像是正处于极大的痛苦中,想要抓住她的脖子,取下项链。

    季舒瑶神色依旧淡淡,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的手掰开起了身。

    “你也想要?”

    他先前听命于脖子上戴项链的人,而这个项链,并非她夺来,而就是它的主人?

    这个认知,让贺祁缓不过神来。

    如若是这样,他怎么能对主人动手。

    “看来这个项链,果真来历不浅。”季舒瑶看着他眼底的震惊道。

    “只要你告诉我前因后果,并表示不会再对子墨动手,我就让你走。”

    贺祁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光亮,有些艰难道:“你,会原谅我吗?”

    毕竟受伤的是她。

    这项链如果是她的,就证明这个女人跟他的恩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不会要你性命。”但萧子墨可能不会放过他。

    贺祁将前因后果同季舒瑶说了。

    是萧子墨派人杀了他的全家。说他父亲背叛了萧家,贺祁很确定父亲没有背叛。

    如今他做的种种,不过都是为了报仇。

    季舒瑶抬头目光里满是确信。

    “他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你的父亲不是叛徒。子墨不会杀了无辜之人。”她只是相信,萧子墨不会误判。

    贺祁说话有些艰难,却很确定:“他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配合我抓住背后的人,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季舒瑶眼底带着笃定的光芒。

    贺祁是信她脖子上的项链,跟当年救他的人一模一样,可很明显,面前这人太过年轻了,肯定不是当年救过他的人。

    “十年前……你去过国外吗?”贺祁试探问,许是因为太用力,胸口一起一伏。

    季舒瑶想着那会儿,自己估计在小学玩泥巴了,就摇了摇头。

    很显然不是。

    “那这项链你从何处而来。”

    季舒瑶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想了一下,该从哪一步说起。

    萧子墨看着监视器里的纤瘦身影,进了房间。

    他的面色有些难看,直接推开门,将季舒瑶拽了出去。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跑。”

    季舒瑶撇了撇嘴:“我也只是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动手。”

    “还有,他说当年他的父亲没有背叛萧家,一家人却被杀了,有这回事吗?”季舒瑶抬头认真问。

    对她动手,也只不过是想利用她威胁他而已,她竟然还敢上前招惹。

    萧子墨周身的情绪越来越压不住,她竟然都知道,并且她这是在质疑他?

    “是!”

    季舒瑶看着萧子墨,忽然觉得身侧的手不香了,眼底带着浓烈的不解。

    “那你还想将他杀了?”她知道萧子墨的手段能轻易做到,她没见过,也无法接受。

    萧子墨看到她眼底的怀疑与受伤,心底抽疼了一下,为了避免误会更深,最终还是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他父亲没有背叛,为了救我父亲而死,一直蛰伏大房身边,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对外声称,其父是叛徒,后因被大房的人反扑报复,放火烧了房子。”

    “唯一的孩子,葬身火海。”

    “不是没寻过,是没寻到。”萧子墨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带了一丝丝无奈。

    “那为何不说清楚?”季舒瑶不解,倘若说了,贺祁也不至于这般执迷不悟。

    萧子墨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冷酷。“他活到现在,若连这点都参不透,也不必报仇,浪费时间生命,不如安稳度日。”萧先生的神色依旧很淡,出口的话仿若无关紧要。

    他也清楚,那样的安稳,是自己不可企求的。

    这一刻季舒瑶却觉得萧子墨在闪闪发光,他虽站在黑暗,但心底仍旧是善良的。

    她拥住他,就像拥住了全世界。

    萧子墨眉头紧蹙,淡光落在他的面颊上,就像是在黑暗中撕开了一隅……

    “误会就误会也没什么的。”

    如果沉沦黑暗的代价是让你误会,那还是别误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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